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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沉吟片刻,脑中灵光一闪,笑道:“我明白了,不去救火的人,自然就是二当家的亲信,他们担心大火烧到了月仙,无法向二当家交差,所以他们不去救火,反而冲向关押月仙的地方。”
玉芙蓉道:“傅大哥实在聪明,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能想到事情的关键。”
傅邪真道:“可是,若失火的地方离月仙关押处很远,他们大可不必担心,我们的计划岂非就无法成功?”
玉芙蓉道:“既是放火,自然要处处生烟,这样一来,二当家的亲信必会担心起来。”
傅邪真大悟道:“芙蓉妹子想的好周到,我们就立刻开始行动。”
玉芙蓉道:“放火的任务,是由傅大哥来完成,不过在此之前,傅大哥要先将我送到山上的最高峰呼应亭,我才好看清山上的情况。”
傅邪真道:“那是当然。”
玉芙蓉道:“从清虚宫往上的大路,是无法通过了,我们只有从后山绕道而行了,只是后山的山势险峻,不知傅大哥有没有信心通过。”
傅邪真道:“我若连一座山都征服不了,何谈去救月仙妹子。”
他站起身来,将玉芙蓉背在身上,轻轻推开清虚阁的后窗。
玉芙蓉紧紧地抱着他道:“傅大哥,现在可比不得平地行走,小妹的性命,全在你身上了。”
傅邪真道:“芙蓉妹子,大哥绝不会让祢失望的。”
他从后窗跃出,抬头望去,倒吸了一口凉气,从此处上山,几乎毫无落脚之处,现在不仅要考验他的轻功,更要考验他的胆量。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得精神无比地兴奋起来,似乎对面前的高山峻岭不但没有一丝惧意,反而隐隐升出期待之意。
他暗道:“似乎每次遇到挑战,我就会兴奋起来,难道我真的很适合这种惊险刺激的生活吗。”
他看准山峰的一个落脚点,轻轻一跃,身子已腾空而起。
然而那处落脚点实在太小,无法久待,傅邪真迫不得已,又借力而起,向另一处落脚点飞去。
山势实在险峻,几乎没有让他喘息的机会,他只能不断地跃起,一刻也不能停止。
玉芙蓉被这种行进的方式吓得花容失色,只能无助地紧拥着傅邪真,此时她的智慧已毫无用武之地,一切只能靠傅邪真了。
傅邪真此时也是咬牙苦撑,他新得的内力,很难运用自如,是以,山峰只上了一半,两腿已软若无力。
然而,他却一刻也不能停止,否则两人必定摔得粉身碎骨无疑。
不过,他的身体虽是疲倦不堪,精神反而更加旺健。
他暗道:“我必须尽快地熟悉体内的真力,才能安然上山,这个任务必须完成。”
此时他又一次跃了起来,然而他的力气似乎已完全用尽,气海中明明内力充盈,却偏偏不听使唤般无法运至足部。
饶是如此,他却丝毫不慌,暗道:“内力运行之道,在乎清静忘我,我若是强自运气,反而无用。”
他抱定清静无为的心态,对足尖是否能踏到实处,内力是否能及时运到足尖,反而毫无存想。
他在这种极危的境界,反而能抱定如此轻松的心态,胆子之大,信心之足,实是难得之极。
不过,正因如此,反而合了内力运行之道,等足尖落地时,一股内力恰好运到,傅邪真低声清啸,身子重又高高跃起。
他自知这样一来,自己不光对体内的真力已可完全应用,武功的境界,无疑又高了一层。
不一刻间,呼应亭已然在望,傅邪真一声欢呼,轻轻地落在亭中。
他将玉芙蓉放下,玉芙蓉丝毫没有劫后余生之状,反而欢喜地道:“恭喜傅大哥,你的武功境界又提高了。”
傅邪真奇道:“祢怎会知道?”
玉芙蓉道:“我虽不懂武功,却知道武功与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息息相关,越是高手,对自己就越具信心,你刚开始上山时,仍有缩手缩脚之态,然而到达山顶时,你已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了。”
傅邪真笑道:“妹子说的不错,我自己也觉得此时的精神状态极好,似乎千军万马也拦不住我似的。”
玉芙蓉欢喜之情溢于言表,道:“傅大哥,我不会看错了,假以时日,你必定能成为顶尖的高手。”
傅邪真轻轻叹道:“我救出月仙,就会离开这里,成为高手什么的,我可不感兴趣。”
玉芙蓉神情一黯,轻轻吐了口气,她心中虽是惆怅,却不知如何才能说服傅邪真,只得将目光移向别处。
向下望去,上清宫已然在望,忽地,两道身影并肩从上清宫窜出,如闪电般向山上飞来。
玉芙蓉暗暗吃惊,忙低声道:“傅大哥,有高手上山,快些藏起来。”
傅邪真也看清二人,从他们风驰电掣的动作来看,绝对是一流高手。
然而呼应亭边都是光秃秃的山峰,实难藏身,傅邪真情急生智,将玉芙蓉背起,纵身向峰下落去。
玉芙蓉大吃一惊,正想惊呼,忽见傅邪真身子一转,已紧紧地贴住崖壁,同时十指如钩,牢牢地扣住石缝。
他凭十指之力,就将两人稳稳地停在空中,虽说山风呼啸,他的身子却丝毫不动一动。
玉芙蓉暗暗松了口气,狂跳的心脏总算平静下来,就在这时,峰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青龙兄果然高明,贫道佩服得五体投地。”
另一个浑厚的声音笑道:“二当家何必谦虚,若不是你存心相让,在下早已输了。”
玉芙蓉咬着傅邪真的耳垂,娇音细细地传进他的耳朵中,道:“上面的人,一个是刀神城四大护法之一的青龙,一个是青城派的二当家飞冥子。”
傅邪真点了点头,暗道:“刀神城与青城派同属十大门派,自然关系不错,只是他们两人比试轻功,却害苦了我。”
只听青龙道:“二当家,你借故将我引到这里,不知有何指教?”
飞冥子轻笑道:“青龙兄果然精明,难怪能成为四大护法之首,等以后雄城主成为武林盟主时,青龙兄就更加飞黄腾达了。”
青龙大惊道:“二当家这话是什么意思,江湖同道是否提举武林盟主,尚在商议之中,而敝城主更无染指盟主之心。”
飞冥子道:“洛阳之会虽然尚未达成共识,然而如今魔道复兴,西域武林虎视中原,推举武林盟主是必然之举,而盟主之位,则非雄城主莫属,难道贫道会说错吗?”
傅邪真忖道:“难怪李正源的寿诞会招来无数江湖白道的头面人物,原来大家是在商议武林盟主之事。”
青龙微微一笑,道:“虽说武林盟主之事已属必然,然而敝城主清心寡欲,怎愿意自找苦事,做那个日理万机的盟主。”
飞冥子轻轻叹道:“既然青龙兄信不过贫道,贫道无话可说,山顶风大,不如且回上清宫休息。”
青龙慌忙道:“二当家何必急着回去,你我兄弟难得见面,何不多聊一会儿。”
想必飞冥子仍是作势欲走,青龙长叹一声道:“不瞒二当家,敝城主虽想为天下兴利除害,然而却是有心无力。”
飞冥子微笑道:“既然青龙兄坦诚相见,贫道也不敢藏私,其实我知道雄城主的烦恼何在。”
青龙大惊道:“二当家但说无妨?”
飞冥子道:“武林盟主的人选,自然是江湖五老之一,少林天痴向来不管江湖事务,由此可见,天痴绝无意于武林盟主之位。”
青龙道:“何以见得天痴无意于武林盟主?”
飞冥子道:“天痴一直认为少林寺不该管江湖闲事,当以佛学为重,天道却大持异议,认为少林武学不该如此埋没,当以之济世,恩泽万民,是以,两人大起冲突,天道无奈,只得离开少林。”
傅邪真听他们提起师父,听得更加专注,暗道:“原来师父却是因为与天痴意见不合,才离开少林的。”
青龙大悟道:“原来如此,想不到二当家竟对少林之事如此了解。”
飞冥子道:“身在江湖,怎能不管江湖之事,天痴既以佛学为重,对武林盟主这种俗务,又怎能感兴趣?”
青龙诚心叹服,道:“二当家说的是。”
“至于武当铁大先生,也不足为虑,铁大先生此人清高自傲,与众人关系平整,武林盟主既是众人推举,想必无人愿投他一票。”
“那么洛阳大侠李正源呢?”
“李正源名誉极佳,交友广阔,更兼野心勃勃,早已暗中招兵买马,的确令人头痛。”
青龙叹道:“不瞒二当家,敝城主也是一样的看法。”
飞冥子笑道:“其实李正源并不难对付,他表面上行侠仗义,其实私下里却污浊不堪,若是我们能捉到他的痛脚,将他的真面目公布天下,想必绝无人再支持他了。”
青龙大喜道:“二当家此言,令在下茅塞顿开,我想城主一定很想与二当家倾心言欢。”
飞冥子笑道:“我对雄城主也是仰幕已久,等我忙完派中事务,定会上门拜访。”
青龙何以不知飞冥子如此坦诚,必定有事相求,忙道:“不知二当家为何事烦心,可有用到敝城之处?”
飞冥子笑道:“也不算什么大事,怎能麻烦贵城,若到时有倚仗之处,贫道绝不会客气的。”
青龙见他坚不肯吐实,知他心中尚有顾忌,所谓交浅言深,自己也不必打破沙锅问到底。
飞冥子道:“我们出来很久,大家必是等急了,不如且回去再喝几杯。”
二人正想转身离去,忽听空中有人笑道:“二位就这样走了,不怕错过一场好戏吗?”
青龙与飞冥子抬头望去,只见半空中停着一只巨大的五彩孔雀,雀背上坐着一个红衣女子。
飞冥子松了口气,笑道:“原来是朱雀夫人。”
傅邪真惊闻空中有人,不由吃了一惊,慌忙抬起头来时,朱雀笑道:“这位公子,你听够了吗?”
傅邪真暗叫糟糕,奈何身处极险之地,而对方却能在空中飞行,两人境遇之优劣,可谓一目了然。
玉芙蓉低声道:“我们斗不过她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爬上那只孔雀。”
傅邪真听闻此言,心中一片清明,暗道:“芙蓉妹子立刻就想出脱身之计,我比她差远了。”
他微微一笑,道:“他们两个大男子的话,我已听够,可是夫人的燕语莺声,却是百听不厌。”
朱雀道:“死到临头,居然还敢调戏老娘。”
傅邪真摇了摇头,道:“调戏祢吗,我可没那么好的胃口,夫人声音虽美,相貌却不敢恭维。”
朱雀对自己的相貌向来自负,此时怎能不怒,她一拍孔雀的背部,孔雀向傅邪真急飞而至。
傅邪真立觉劲风扑面,想不到这只孔雀扑来的气势,竟如一名高手一般。
眼见孔雀利爪抓来,傅邪真扭头急避,仍是慢了半拍,脸上被划出一道血槽。
傅邪真虽惊不乱,伸手紧紧扣住孔雀的爪子,身子顿时离崖飞起。
朱雀感到孔雀身子一沉,大惊道:“你想干什么?”
傅邪真早已将孔雀的双爪牢牢抓住,笑道:“现在我离夫人近了些,发现夫人的相貌并非不足一观,细细瞧来,倒也有几分姿色。”
玉芙蓉见他如此危急时,仍是轻松调笑,忍俊不禁,“扑嗤”笑出声来。
此时孔雀负了三人,再也无力升空,向崖下疾落。
青龙与飞冥子大惊,可是却鞭长莫及,难以帮上半点忙。
朱雀眼看身子疾落,心中大骇,慌忙急拍雀背,孔雀也知情势危急,快速扇动双翼,总算令下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