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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这是福是祸,然而她却隐隐觉得,如果再像以前那样,可以任意指使欺骗他,似乎已不太可能了。
铁蝠娘欣然道:“你与琴姑娘出洞之后,就去找柳飘飘,有他相助,就不必担心孤身一人了。”
琴真暗道:“出洞后,我才不会那么傻,去找那个柳飘飘,难道我们圣宫的力量,还不及三皇五帝吗。”
只是此话固然可在心中存想,在铁蝠娘面前,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是宴众人各怀心机,却仍是尽欢而散。
宴后,铁蝠娘却将傅邪真带进自己的屋中。
傅邪真以为她又要与自己商议五大神器之事,心中已经算定,不管她说什么,自己只管答应就是,至于出了此洞,可就由自己做主了。
然而铁蝠娘却关上了房门,脸上洋溢着少女般娇羞的神情。
傅邪真忽地明白过来,铁蝠娘这是在向自己的前世,任天王讨债来了。
二十年的相思,是何等深厚,如今铁蝠娘已再难抑制,自己身为任天王的替身,又怎能逃过此劫。
铁蝠娘火热的身子已欺了过来,目中浓浓的情意,只怕烈火也难以化开。
若是换作昨天,傅邪真早已手足无措,落荒而逃了,然而现在他却镇定之极,暗道:“我若不偿她宿愿,她绝难干休,也罢,既然我与琴真姑娘都能做出那事,与她又为何不能。”
男女之事的确奇妙无比,傅邪真一经尝到滋味,竟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排斥,相反的,心中反而多了一份期待。
这就好比处子一旦破身,就再也没有贞操的情结一样。
不等铁蝠娘靠近,他已一把搂住铁蝠娘的纤腰,笑道:“铁蝠娘,想不到二十年不见,祢的腰仍是那样不盈一握。”
铁蝠娘又惊又喜,恍如已回到二十年前,她躺在傅邪真的怀抱里,身子不知不觉已瘫软如泥。
傅邪真所抱定的宗旨是,既然已无法拒绝这场鱼水之欢,何不就让铁蝠娘更加满足,这就是所谓的一不做,二不休了。
铁蝠娘依然美丽的面容上已泛起泪花,她紧紧地拥着傅邪真,道:“邪真,你对我真好,你这样说话,我感到你就像任郎一样。”
傅邪真笑道:“祢莫忘了,我现在就是任天王。”
换作昨日,这种调情之话打死他也说不出,然而他现在的确是变了,正一步步向昔日的任天王靠拢。
他的手掌已伸进铁蝠娘的衣衫中,抚摸着那对寂寞已久的胸膛。
铁蝠娘被他大力的抚摸弄得身子酥软不堪,几乎已无法立足,只是低声唤道:“任郎,任郎。”
怀中的女子竟呼唤别人的名字,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小的刺激,傅邪真也是哭笑不得,然而,自己的确就是任郎,任郎就是自己,无端吃起醋来,也好没来由。
虽说如此,他心中仍是有小小的不快,只得将这种不满发泄到铁蝠娘的身体上。
从铁蝠娘的胸膛摸下去,是一种探险般的心情,每经一处,都有一个令人惊奇的发现。
滑到小腹的顶端时,傅邪真明知那里就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却偏偏绕道而行,摸上铁蝠娘的雪臀。
他其实毫无情事经验,只是他总觉得,最好的东西,要到最后品尝,才有完美的体验,既然怀中的女人已任自己取夺,又何必急在一时。
受不了的是铁蝠娘。
二十年的期待,早已化成最炽热的欲火,只需轻轻地一触就可点燃,又哪里能受得了这种欲拒还迎的折磨。
她不禁求饶道:“任郎,饶了我吧,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傅邪真心中涌起邪恶的念头,他忽然发现,让别人受到折磨,自己似乎能得到很大的满足。
他对这个发现感到惊奇,同时,也感到深深的叹息,以前的那个傅邪真,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场情欲艳战,他不能依照铁蝠娘的规则进行,是以,在雪臀上厮磨的手又转向大腿内侧。
那里固然是神经密布,然而与真正的禁区,却仍是有不小的距离。
铁蝠娘婉转呻吟,已至无法再忍的地步,每次她想强迫傅邪真的手去那个最敏感的区域,却被傅邪真强行拿开。
铁蝠娘的神经已完全崩溃,近乎于哀求地道:“任郎,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蝠娘知道错了,从今往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傅邪真心中一怔,暗道:“铁蝠娘是个绝世魔女,为何却如此软弱?”
他立刻明白一个道理,控制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控制她的肉体。
再强的女人,总是情感胜于理智,远远无法摆脱身体欲望的控制。
这个发现让他惊喜,他隐隐发觉,任天王为何能游戏于众女之间,而能游刃有余的道理了。
他不再折磨可怜的铁蝠娘,身子猛然插进禁区的中心。
铁蝠娘发出惊喜的娇呼,这虽不是她最想得到的,然而,在期待已久之后,纵是这个似是而非的满足,已足以让她欣喜若狂。
傅邪真满足于铁蝠娘惊喜的欢呼中,深深体会着征服他人而带来的快感。
从这短短的情战中,他已领悟到许多艰深的道理,这对他最终成为真正的魔教教主,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
他不再折磨怀中的女子,而是趁其还没有从刚才那波欣喜醒来,就采取最激烈的方式,深深地占有了她。
对于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快感,铁蝠娘几乎是怀着感恩戴德的心情。
她明白,无论是在任天王还是傅邪真面前,她永远都是娇弱的,无法自控的女人。
好可怕的男人!
两人翻江倒海,极尽鱼水之欢,不过,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是,这场情战,极大地改变了傅邪真。
〖JZ〗〓〓〓〓〓〓〓〓〓〓〓〓〓〓〓〓第二天,傅邪真从艳梦中醒来,脸上仍挂着邪邪的笑容。
侧身望去,身边的铁蝠娘犹沉睡未醒,雪白的玉腿仍架在他的身上,在残灯的照耀下,散发着妖艳的诱惑。
傅邪真忍不住就想伸手摸去,却猛地醒警过来,暗道:“我怎能如何贪恋女色,师父若是知道此事,不知该如此心疼。”
他忽然发现,以前那个傅邪真的影子,仍在时时地影响着他,令他无法随心所欲。
他无法说出这种感觉是好是坏,只因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傅邪真,还是任天王。
他不想在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上纠缠下去,猛地一拍铁蝠娘的玉腿,笑道:“蝠娘,该起床了。”
铁蝠娘蓦地醒来,脸上仍挂着浓浓的春意,玉臂伸了过来,揽住傅邪真的虎腰,腻声道:“再睡会儿吗,人家还想要。”
傅邪真已站起身来,道:“铁蝠娘,祢莫忘了,我还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做。”
铁蝠娘暗暗心惊,从傅邪真不容辩驳的口气中,她感到自己在他面前,仍像以前那样软弱无力。
从房中走出,铁蝠娘依然走在前面,若无人引导,傅邪真是无法走出这个迷宫的。
傅邪真眉头皱了皱,很快意识到,山洞中千曲万折的迷宫将是他营救李烟儿的最大障碍。
他早已做了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将李烟儿救出,以完成自己对师姐的承诺。
他故意轻轻一叹,道:“蝠娘,洞中的路这么难走,我以后若来看祢,想偷偷地走进祢的房间,给祢一个惊喜,那可不太容易做到了。”
铁蝠娘此时全部的身心都沉浸在昨夜的欢愉之中,闻言毫不犹豫地道:“其实这些迷宫也很简单,只是按照奇门八卦的方位排定而已。”
傅邪真惊道:“难道祢发现这个洞时,这其中的路就已按八卦排列吗,大自然的力量竟如此伟大?”
铁蝠娘笑道:“那倒不是,我发现这个洞时,洞中的道路只是略具八卦之形而已,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山洞变成这个样子。”
傅邪真轻搂铁蝠娘的娇躯,由衷地道:“我的蝠娘可真是能干。”
能得到情郎一赞,铁蝠娘浑身的毛孔都似被熨过一般舒畅,道:“我给你一张地形图,你细心钻研,不久就可熟知地形了。”
她果然取出一张图来,交给了傅邪真。
傅邪真满不在乎地接过图来,随手放进怀中,心中暗暗庆幸。
他知道铁蝠娘对自己之所以毫不防备,皆因她潜意识中,仍将自己当做任天王。
走到潭边时,七婆婆陪着琴真已在水潭边等候多时,从琴真红肿的双目来看,昨夜,她一定在醋意的煎熬中而无法成眠。
她身上仍是赤裸着,不过手上却有一个油布包袱,看来其中是铁蝠娘送给他们的衣衫了。
傅邪真含着促狭的心情,微笑道:“琴姑娘,昨夜睡得好吗?”
琴真不无嗔怒地道:“哪有你睡得好。”
傅邪真话刚出口,心中就微感惊讶,暗忖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会丝毫也不体谅别人的心情,莫非又是任天王的灵魂在我身上作怪。”
铁蝠娘已准备停当,走了过来,琴真惊讶地发现,她的神情与昨日相比,真可谓判若两人,难道一场情事,对女人的影响,竟是如此之大。
铁蝠娘对傅邪真道:“我先送琴真姑娘出去,再来送你。”说话时媚眼流波,浑不似以前那个冷漠如冰的女人。
傅邪真点了点头,铁蝠娘已与琴真入水,游向那深深的水下通道。
水婆婆忽然道:“傅邪真,你可知琴真对你的情意究竟怎样吗?”
傅邪真此时心中毫无害羞之情,从容道:“看起来,她应该很喜欢我。”
七婆婆道:“你莫忘了,她是花问奴的徒儿,花问奴极喜欢控制别人,她派琴真来找你,绝不是仅想帮你。”
傅邪真耸然一惊,道:“她究竟想干什么?”
七婆婆道:“你是圣教教主,作用何其之大,花问奴若控制了你,就等于控制了三皇五帝等圣教众位高手。”
傅邪真道:“既然如此,祢们为何要放她走?”
七婆婆道:“她虽是花问奴的徒儿,然而花问奴想令你成为圣教教主的念头与我们同样急迫,是以,在很大程度上,她会尽力帮助你的。”
傅邪真笑道:“原来祢们只是想利用圣宫的力量使我早日成为真正的教主。”
七婆婆道:“不过你仍需小心,花问奴的控制欲望与能力是不容置疑的。”
傅邪真轻轻笑道:“那只是她的痴心妄想罢了。”
七婆婆意味深长地一笑,道:“若是换了昨天,我对你的话绝不会相信,然而今天就不同了,我相信你绝对不会被她控制。”
傅邪真道:“何以见得?”
七婆婆道:“难道你自己还没有觉察得出吗,在你身上,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甚至觉得,任天王又回来了。”
傅邪真惊讶她的目光之犀利,道:“婆婆,事实上我也知道我变化极大,祢可知这是什么缘故?”
七婆婆道:“你是任天王的转世灵童,任天王的性子脾气,行事方法,无不潜藏在你的心中,一旦有机会,就可破茧而出,昨天你身中赤蝠之毒时,原来的自我已衰退到了极点,另一个自我就趁虚而入了。”
傅邪真道:“原来的自我,另一个自我?”
“不错,你这十八年来所受的教育,所经之事,构成一个原我,而任天王则是另一个自我,这就好比两个人在同一个身子里并存,身子究竟听谁的意见,就看谁的控制欲望更强烈了。”
傅邪真暗暗吃惊,道:“我的原我,又怎是任天王的对手,这么说,我以后会渐渐变成任天王?”
七婆婆道:“这是不容置疑之事,等你得到五大神器,原我就将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