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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掌,遥遥面对傅邪真的背心,两人虽隔了数丈距离,然而他只需劲力一吐,傅邪真必死无疑。而傅邪真功力散失,自无法避过这一击。
就在这时,忽听客栈外传来“呜呜”的萧声,音色颇感凄凉,然而却无半分颓丧之意,是以人人皆有如痴如醉之感。
琴真道:“好美的萧声,好磊落的胸襟,闻其音而知其人,此人定是人中龙凤。”
傅邪真虽对音律一窍不通,然而也觉得萧声极美,虽有凄凉之意,却是伤而不废,琴真称其人胸襟磊落,怕就是由此而来。
通天教主微皱眉头,似乎大感头痛。
傅邪真瞧见他的神情,心中大喜,能令通天教主为之头痛的人,天下绝无第二人,那么吹萧人必定是拳皇无疑。
拳皇在此出现,看起来偶然,其实却是顺理成章,拳皇本为通天教主而去了西域,如今通天教主既来中原,拳皇又怎能不来。
通天教主冷笑一声,道:“无极,你想阻止我杀人,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掌心劲力一吐,向傅邪真击了过去。
忽见傅邪真平空向后飞去,就像有人拎着他的后颈一般,通天教主知道是拳皇出手,脚步一错,数丈距离竟如尺寸之地一般,已至傅邪真身前,手掌挥动,仍是击向傅邪真的胸口。
这一掌如闪电,似雷轰,实是快得不能再快,拳皇虽有天大神通,也难以在这一招上抢下傅邪真来,看来通天教主已是必欲杀傅邪真而后快了。
“波”地一声,拳力击在傅邪真的胸口,竟是砰然有声,琴真心中惨然,傅邪真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
然而想不到的是,通天教主一掌击下,却是脸色一红,身子竟向后退了半步,瞧他的神情,竟似被傅邪真的内力反震一般。
此景实令人大感惊讶,就算傅邪真身子完好,真力充盈之时,也绝不能将通天教主震开,遑论他此时受伤沉重,再无反击之力。
通天教主忽地长叹一声,道:“好一招隔空传劲,无极,在这世上,唯一让老夫瞧得起的,就是你无极了。”
此时琴真心中才明白,将通天教主震开的,是拳皇的拳力,只是拳皇远在院外,却是隔空传来力道,不仅将通天教主震开,更令傅邪真毫无伤损,这份功力,委实是惊人之极了。
不知何时,拳皇已出现了院落之中,琴真看着慈祥的笑容,花白的胡子,心中大感亲切,叫道:“无极前辈,你总算来了。”
无极向她摆了摆手,笑道:“刚才的琴弹得很好啊,只怕花宫主也不过如此罢了。”
“无极,你夸我的徒儿,为何又要骂她的师父。”娇笑声传来,竟是花问奴也赶到了。
琴真大喜道:“师父,你也来了。”
花问奴笑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好徒儿,又怎舍得你死。是了,还不快去瞧瞧邪真,看看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傅邪真此时仍是全身绵软,功力仍是难以凝聚,却勉强站了起来,道:“邪真见过无极前辈、花宫主。”
花问奴道:“这也罢了,你能受通天教主一掌而不死,实令人意外,你快与真儿速离开这里。”
傅邪真心中一震,难道花问奴竟以为,放着无极与花问奴这样的绝顶高手在此,仍是胜不过通天教主吗?
琴真道:“师父,您与无极前辈在此,徒儿又何必离去?”
花问奴柳眉一竖,道:“还不离去,难道连师父的命令也敢违抗吗?”
琴真花容失色,想不到师父竟会如此严辞厉色。
傅邪真也感到问题严重,看来通天教主的武功,竟是大大地高出他的估计,以花问奴的身份,自不会对敌示弱,她既担心琴真与自己的安危,那便证明,就算她与无极联手,也未必能操必胜。
琴真意识到事态严重,上前扶起傅邪真,刚想举步,通天教主冷笑道:“慢走。”
一股尖锐的指风袭向傅邪真的心口。
花问奴身如柳絮,轻飘飘地飞来,一掌击在琴真的肩头,将二人横向击了出去,而无极则站在原地不动,向通天教主与花问奴之间击出一拳。
此拳一出,那股尖锐的指风便化于无形。
两人一人救人,一人出手拦阻,配合的天衣无缝。
不过以傅邪真的眼力,却清楚瞧出,拳皇只是出招截断指风,而没有袭击通天教主本人,足见他对通天教主极为忌惮。
傅邪真虽知这世间三大高手的比拚百年难见,然而为了不让拳皇与花问奴分心,自己还是离去的好。
他向琴真道:“快走。”
琴真背起傅邪真,大步向院外窜去。
然而她只走了两步,却停了下来,傅邪真奇道:“琴真,你怎么了?”
琴真半天不言,傅邪真瞧向她的面容,吃了一惊,却见她目光呆滞,对傅邪真的声音竟是无动于衷。
傅邪真心中一动,转目望去,只见通天教主的目中闪动着碧莹莹的光芒,正直视琴真。
傅邪真暗道:“糟糕,通天教主又在用意志力控制琴真了,此人的意志力天下无双,琴真又怎能举步?”
琴真的目光虽未与他的目光接触,仍是受到感应,通天教主的意志力无疑已强到极点。
无极与花问奴相视一眼,已知问题的关键所在,花问奴道:“趁他一心二用,你我尽力攻击。”
娇躯扭动,已到通天教主的面前,玉指纤纤,刺向通天教主的眼睛。
通天教主哼然冷笑,同时挥动五指,迎向花问奴的玉手。
花问奴的手上虽戴着铁血薄翼手,任通天教主的功力再高,也自是不惧,只是通天教主此招变化万千,竟有许多自己未能领悟之处,她又怎敢大意,只得化指为拳,挡在胸前。
这一招挡格看似简单,其实却包含了无数精妙变化,其中所蕴的武学至理,实非三言两语所能尽述。
傅邪真看见此招,顿觉心中大亮,许多过去难以明白的武学难题,因之而解。
两大高手各以平生武学争奇斗艳,于平淡之处,蕴藏无穷杀机,令傅邪真看得血脉贲张,大呼过瘾。
忽听空气急剧流动,令人好似身在急流中一般,抬头望去,却是拳皇也向通天教主动手。
拳皇的武功毫无出奇之处,只是招招简洁明快,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之嫌,不过比之花问奴的妙招迭出,自是少了几份看点。
在两大高手围攻之下,通天教主不得不动用真实武学,他的招式却是僵直木讷,更无出奇之处,然而偏偏这种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招式,却与两大高手斗了个平手。
傅邪真暗道:“若论功力深厚,中原武林自以拳皇为第一,而若以招式之妙、之奇,则非花问奴莫属,如今以二人之力,却只是与通天教主打了个平手,此人实是古往今来,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
虽是两大高手共斗一人的局面,不过通天教主却是用七分力气对付无极,只以三分力气与花问奴缠斗。
这般瞧起来,花问奴的招式虽是千变力化,毒辣阴损,然而以威力而论,却远逊于天地神拳了。
通天教主心中暗道:“老夫少年时迭逢奇遇,才造就现在这身浑厚内力,无极老儿却是全凭自身修为,便有如此功力,此老的天资实是高过于我。”
他刚才与傅邪真动手之时,已感到傅邪真的武学天质更高,假以时日,此子实为心腹大患,而今日若不将其除去,日后又怎有机会。
念及此,双掌挥洒之间,已完全采取守势,心中的意念,却是遥遥指向琴真。
以他的功力,若是完全采取守势,那便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了。
忽地,傅邪真觉得背心一痛,回头去瞧时,却见琴真手持着一把短刀,正缓缓刺进自己的后心。
傅邪真这一惊非同小可,叫道:“琴真,你怎么了?”
琴真无神的目光中闪动着泪花,本来柔美的肌肉线条变得生硬起来,同时玉容上满是汗水。
傅邪真突地明白过来,琴真正受通天教主所令杀死自己,她此时正在用自己最大的意志力与通天教主相抗。
若不是通天教主此时正与两大高手相斗,难以尽展功力,琴真早已一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傅邪真虽知情景危 3ǔ。cōm险到了极点,然而他全身无力,又怎能阻止琴真?
两行清泪从琴真的眼中流出,她正拼命地控制手臂,不令刀锋刺进傅邪真的后心,然而通天教主的意志力何等强大,悲剧必定难以避免。
无极虽注目于通天教主,却仍能察知这边的变化,他伸出手指,想封住琴真的穴道,可是通天教主及时地对花问奴施加了压力,令得无极不得不将全部功力转嫁于花问奴。
不过经此一阻,通天教主对琴真的控制力便有些减弱,琴真趁势收回短刀,“扑”地一声,刺进自己的胸口。
傅邪真大惊失色,叫道:“琴真,你干什么?”
刹那间,已明白了琴真的心意,她刺死了自己,便不会再受通天教主的控制,这一刀,其实是替傅邪真挨的。
通天教主大感失望,琴真既已自尽,自己也再难通过她达到目的。
只见他的目光渐转平常,冷笑道:“无极,花问奴,难得今日重逢,你我三人不死不欢。”
琴真软软地倒在傅邪真的怀中,声音虚弱:“邪真,我没有伤到你吧。”
傅邪真用尽力气,抱紧了琴真渐渐冰冷的娇躯,大哭道:“琴真,你这是何苦。”
琴真凄然一笑,道:“这样也好,你再去与别的女子风流快活,我也眼不见,心不烦了。”
此时通天教主全力施展神功,与花问奴、无极大战,罡气渐渐增强,小小的院落已无法承受,“轰”地一声,院墙、客栈,齐皆化为飞灰。
好在在此之前,客栈中的人早已逃得干干净净,倒也不怕有人送命。
傅邪真身在罡气的挤压之中,身子各处,皆像被压了千斤巨石,一时呼吸难继,昏了过去。
一条银色的绳索忽地穿破罡气飞来,绳索上的活结其准地套住了傅邪真的脚踝,傅邪真此时早已置生死于度外,对此奇变,倒也不太在意。
不过银索竟能突破那道无形的罡气,足见持索人的武功,亦在绝顶高手之列。
通天教主眼见傅邪真被银索拖得飞起,心中大惊,双掌错过,将花问奴逼退,同时目中碧光又闪,直视银索的未端。
却见银索为之一凝,不过只是片刻,银索仍是带着傅邪真,笔直地飞向院外。
持索人竟是不受通天教主强大的意志力的影响。
傅邪真复得呼吸,神智渐渐恢复,他发现身在空中,心中已明白是有人救他,他只知牢牢地抱住琴真,至于自己的命运如何,则付之天命了。
忽觉身子落入一人的怀中,那人收起银索,大步向黑暗中窜去,虽负着两人,其身形之快,仍令人叹为观止。
行了许久,那人停了下来,四周荒草凄凄,正是荒原之中。
正文 第五十三章
(1 19:28:00 本章字数:5409)
那人将傅邪真与琴真小心地放在草丛中,低声唤道:“教主,教主。”
傅邪真抬起头来,瞧清那人的面容,吃惊地道:“银刀法王。”
银刀法王跪在傅邪真的面前,道:“教主,请恕在下先前不敬之罪,其实在下的身份却是太真。”
傅邪真喜极,道:“你竟是刀皇太真?”
他以前虽有所怀疑,却不敢确定,此时得知这天大的喜讯,一时之间,倒有些恍如梦中了。
太真长叹一声,道:“属下的遭遇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