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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过公子我所著的剑谱的范围,心中大定。
他见招拆招,却并无进逼之意,其悠然自得与白松子的急攻猛进形成强烈的对比。
只听到台上“叮叮”声不绝,战况似乎极为激烈,然而像天道老人、天痴大师等人,则已是轻摇其首了。
眼看数十招已过,白松子想尽办法,仍是无法攻进傅邪真的剑网,忽听他大喝一声,剑光顿敛,众人正以为他要弃剑认输,忽见白松子的长剑中宫直刺,大有一往无前、舍我其谁之式。
傅邪真凝剑不发,知道白松子必有后招,果然,白松子剑到中途之时,长剑忽地自剑柄而断,剑身受内力所逼,速度何止快了数倍,如闪电般刺向傅邪真的胸口。
只是这断剑求胜的一招,虽是出人意料,却是龙门派的剑法之一,傅邪真熟知龙门派剑法,又怎能中招,长剑绞动,已将断剑拢在其中,“嗖”地一声,断剑受两人内力所逼,直飞入天空,不知到哪里去了。
白松子脸色苍白,一言不发,他忽地发现傅邪真仍站在自己刚上台时的位置,脑中顿时回想起刚才的一招一式,蓦地发现,傅邪真自始自终,都不曾移动脚步。
他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自知与傅邪真的武功实在差得太远,对方容自己使到数十招,完全是有意相让了。
他虽是沮丧万分,不过玄门清修之士,气度毕竟不同,长叹道:“陆兄剑法绝伦,贫道实非对手。”
傅邪真连忙揖手道:“承让。”
白松子大步走下台去,神色反而渐渐恢复正常,不复有惭愧之色了。
傅邪真衷心叹服,暗道:“此人胸襟磊落,实非常人,剑法人人可练,这份气度,却非人人皆有。”
正在沉吟,忽听一人喝道:“陆兄好剑法,贫尼也有些手痒了,可愿赐教吗。”
傅邪真抬头望去,台上已多了一人,正是峨嵋掌门白眉神尼。
傅邪真暗道:“昔日在洛阳时,这个贼老尼击了我一掌,今日正好报那一掌之仇。”
他哈哈笑道:“白眉神尼,祢不参与盟主之争,也算识时务者,现在又来争斗,所为何事。”
白眉神尼大怒道:“陆飞熊,不要口出狂言,武林盟主可是你做的吗,接我一剑。”
一剑分心刺来,端得快捷异常,傅邪真深知此尼武功极高,绝不亚于李正源,不敢大意,避身闪过长剑,一招刺向白眉神尼的右肩头。
白眉神尼冷笑道:“就是这些吗。”
竟不接来剑,身子如鬼魅般欺近傅邪真,单掌卷起狂风,击向傅邪真的胸口。
傅邪真绝想不到白眉神尼的身法竟如此快速,急忙闪避时,手掌已擦胸而过,顿时气血翻腾,颇不好受。
他暗道:“峨嵋派的移形换影天下独步,我本该想到才对,又怎能如此轻敌。”
此时白眉神尼展开移形换影步法,围着傅邪真转动不停,视之在左,忽焉在右,实是天下最神奇的步法。
傅邪真暗道:“师父的错风步虽可与移形换影步法相抗,只是我一旦使出这种步法,立刻被师父所察,可是白眉神尼步法难敌,我又该如何是好。”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抱元守一,立住不动,以肌肤感应之法测知对方的来剑,虽说对方的剑招极为快疾,不过傅邪真身怀太虚紫府神功,意到剑随,自不怕会中剑受伤。
白眉神尼越转越快,间或刺出一剑,无不是令人难以想像,而更妙的却是,不管白眉神尼的剑法如何狠辣,傅邪真总能在间不容发之时及时格开。
虽是看起来白眉神尼大占上风,不过以雄极这等高手看来,却是旗鼓相当,只是傅邪真此时还无法适应白眉神尼的战法,所以有些被动罢了。
雄极暗道:“想不到临到大会之时,却忽然冒出陆飞熊这样的高手来,不过,此人剑法虽高,难道能高过剑霸凌傲不成。”
就在这时,忽见场上白眉神尼的身法一滞,同时连连退了三步,雄极大惊,急忙凝目瞧去,只见傅邪真长剑摇摆不定,正瞄向白眉神尼的右胸口。
雄极耸然动容,暗惊道:“此人剑法高极,他虽凝剑不动,可是剑锋所指,正是白眉身上唯一的破绽之处。”
白眉神尼虽已退出三步,然而仍是觉得傅邪真的长剑的威力仍在伤到自己,不得已,身子平滑三尺,又将剑递了过来。
然而不等剑招用老,却见傅邪真的剑尖已指向她的喉头,须知白眉此时伸臂出招,喉头正是其破绽所在,只需对方长剑一挑,自己立刻送命。
白眉神尼怎敢大意,心慌之余,长剑在面前舞了个剑花,只盼能护住要害,这一招不求伤敌,先求自保,实是白眉出道以来第一次。
然而傅邪真长剑轻摆,剑尖微微上挑,剑意所指,却又在白眉的肋下要害了。
白眉虽有通天的本事,此时也绝不可能同时护住咽喉肋下,她心中大怒道:“此人的剑法怎可能如此之高,难道他瞧出破绽,就真的制住我不成,哼,定是他虚张声势。”
想到这里,竟不顾破绽百出,厉喝一声,挺剑刺向傅邪真的心中。
傅邪真长叹一声,长剑神妙无方地刺了过来,正是白眉神尼的肋下,这招快到峰巅,而白眉的长剑又已在外侧,那是绝计无法挡格了。
峨嵋群尼见掌门遇险,无不惊呼失声,静观更是双手掩面,不敢看下去。
傅邪真暗道:“我只是受她一掌而已,又没有死,何必要她的性命。”
长剑转动,收了回来。
白眉由生到死走了一遭,胸膛急剧地起伏不定,忽见她紧咬牙关,又挺剑向傅邪真刺去。
傅邪真深知此尼是姜桂之性,愈老弥辣,早料到她不会轻易认输,是以早有所防。
此时他对峨嵋派的剑法已是了如指掌,而对方含愤而击,更犯了剑法的大忌,是以身子略略一侧,长剑所指,又是白眉神尼的咽喉。
白眉眼睛一闭,竟不回剑自保,而是用尽全身力气,只盼能与傅邪真同归于尽。
傅邪真暗道:“贼老尼实在难缠。”
他自不能真取了白眉神尼的性命,只是长剑回转,刺向白眉的手腕。
“叮”地一声,白眉手腕中招,长剑落地。
白眉的身子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呆呆地站着不动,目口几欲喷出火来。
傅邪真并不瞧她,淡淡地道:“承让。”
事到如今,就算白眉脸皮再厚,也绝不好意思再缠斗下去,天道大师心中不忍,道:“白眉……”
白眉忽地一声大喝,道:“陆飞熊,今日之辱,老尼日后必报。”
袍袖展动,身子忽啦啦飞跃众人头顶,落地处,已是广场之外了。
峨嵋群尼纷纷追了过去,叫道:“掌门。”
白眉并不回头,施展轻功向门外掠去,峨嵋群尼紧紧跟了上去,不一刻,已不见身影。
雄极对白眉本就没有好感,见她斗剑不胜而走,心中大感快意,只是傅邪真的剑法之高,却令他大感头痛,不禁皱起眉头来。
白三娘格格笑道:“傲先生,好高明的剑法。”
傅邪真见此女妖艳异常,其娇滴滴的声音更令人吃不消,不过还是抱拳道:“无极自不敢令三娘失望。”
白三娘转头瞧着玄武,娇笑道:“玄武,难道击败李正源、白松子、白眉神尼的剑手,仍没有资格争夺盟主之位吗。”
玄武无言以对,心中暗道:“想不到陆飞熊此人竟是江西排教的人,也不知江西排教从哪里请来这样的高手,如此看来,今日的局面,倒不好控制了。”
不过傅邪真的表现虽是惊人,玄武却自信地认为,此人的武功绝不可能高过七大高手。
雄极心中道:“陆飞熊此人武功虽高,想做盟主自是不够份量,不过此人暂时没有势力,正好拉拢,谅他也知道,依托本城,自比依靠白三娘要可靠得多。”
他微微一笑,道:“现在雄某相信,再无人怀疑陆兄的资格了,八大候选人已定,不知该如何比试,还望天痴大师示下。”
石非道:“这有何难,既是八人,正好分为四组,提对比试就是。”
此议众人自无不允,玄武立刻取来八张白纸,写了八个数字,道:“众人取了白纸,若自己取了一号,而另一人取了八号,则此两人就是对手了。”
石非道:“玄武老弟说的不错,若一号与八号分了胜负,那么胜者就可与二号与七号的胜者交手,大家可有意见吗?”
天痴笑道:“石掌门吩咐,老衲不敢不从。”
当下玄武将八张白纸放在一个盒中,任大家摸去。
雄极刚想去摸白纸,玄武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可前去。
雄极心知玄武足智多谋,自然站立不动。
傅邪真笑道:“在下本是凑数,就让我来先摸张号码出来。”
他伸手入盒,随意拈了一张出来,展开白纸,却是个三号。
当下石非也上前去摸号码,展开视之,则是个八号。
石非笑道:“陆兄,可惜你我难以交手了。”
傅邪真道:“这是为何?”
石非道:“你我必须胜了两轮,才有机会交手,那时可就是盟主之争了,试问你我的武功,又怎能挨到那时。”
傅邪真暗笑道:“此人未战先沮,难成大器,这盟主之位,的确是与他无缘了。”
此时雄极忽听到玄武以传音入密之技道:“城主可去摸号码了,城主伸手入盒之后,可在盒中展开白纸,号码皆以硬墨写成,以城主之能,必定能知道号码了。”
雄极立刻上前,笑道:“看看本座的运气又是如何。”
他探手入盒,立刻以巧妙的指尖功夫打开数张白纸,摸到纸上的号码,果然有突起之感,以他这等高手的敏锐感觉,自然识出纸上字迹。
他毫不犹豫,摸到了“一号”。
他故意展纸一观,道:“石掌门,看来你我兄弟之间,却难免一战了。”
石非大感沮丧,道:“还望城主手下留情才好。”
此时众人一一摸去,凌傲摸到五号,万剑山庄的庄主蓝铁石摸到五号,二人正是对手。
无巧不巧的是,天道、天痴师兄二人,竟分别摸到二号与七号,傅邪真的对手,则是铁大先生。
傅邪真暗道:“我若胜了铁大先生,按理该与蓝铁石与凌傲的胜者交手,蓝铁石绝非凌傲对手,那我与凌傲就有可能一战了,此人的剑法号称无敌,正好可以领教。”
只是他的对手是铁大先生,又怎能轻易战胜,不过傅邪真本就抱着无可无不可的心态应战,对胜负看得并不太重,只当是一场历练罢了。
石非抽出剑来,道:“雄城主,你是今日的东道主,这第一场吗,总该由你出手才对,小弟怎有争盟主之心,就陪城主过几招玩玩。”
雄极笑道:“石掌门既然挑战,雄某敢不从命。”
当下众人皆下了土台,只留石非二人站在台上,这一战的胜负毫无悬念,是以场上的气氛并不紧张。
石非笑道:“雄城主自不会抢先出手的,小弟只好现丑了。”
他起手一剑,土台上顿时剑光大盛,似乎石非手中的剑一下子多出了七八把一般。
雄极本瞧不起石非,然而此招一出,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勉力提剑招架,未免有些左支右绌,形状狼狈了。
傅邪真一眼瞧出这是石非新创的天山剑法中的一招“穷途未路”,当时就连厉天乍遇此招时,情形也颇有些狼狈,雄极自然也不能幸免。
雄极好不容易挡开此招,口中大叫道:“石掌门,好剑法。”
石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