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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道:“贫道哪有这个本事,不过铁大先生最喜英雄少年,他若见你天质极佳,又心地正直,必定会喜欢你的,到时只要贫道说上几句,说不定他便会收你为徒了。”
傅邪真暗笑道:“武当掌门收圣教教主为徒,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表面上自是大做欢喜,道:“若能得道长成全,在下感激不尽。”
涤尘捻须微笑,心中大是得意,此次下山,虽没有抓到盗去神器的铁蝠娘,却得到一名天份颇高的武当弟子,可谓有得有失了。
傅邪真知道武当派在江湖中地位尊崇,与武当三剑拉上关系,那是有利无弊,最起码今晚的大会上,就不必担心有人会故意刁难自己了。
抬头望去,刀神城已然在望,城门口站着数十名刀神城弟子,分为两排,队伍站得笔直,人人皆穿青衣,看起来甚是神气。
傅邪真暗道:“若论调教弟子,青城派可就绝非刀神城可比了。”
众弟子见武当三剑领着众人,自不敢阻拦,几乎无人喝问,就轻松入城。
傅邪真走进城门中,心中忽觉一凛,一股冲天杀气扑面而来。
他不动声色,凝目向四周望去,只见靠近城门口的数条巷道中,皆有刀光闪动,马蹄声轻击,看来这几条巷中埋伏着铁骑卫了。
涤尘轻声冷笑道:“好大的阵势。”
傅邪真暗道:“雄极好生不智,这般阵势,只能吓倒一般人,又怎能吓倒武当三剑等诸大高手,只是徒添反感罢了,他欲向众人显示武力,岂非用错了地方。”
他首次走进这闻名天下的刀神城,心中甚是好奇,只见城中的建筑以城中心一个巨大的广场为中心,形成四大格局,有四条大路,八条小路,贯穿东西南北,甚是齐整。
涤尘也知傅邪真第一次进城,指点道:“刀神城的每间房屋,皆是弟子所居,每人分工不同,所属名异,一旦有警,只须在广场中心敲击铜钟,四门立刻关闭,弟子各站要道,任你三头六臂,也飞不出城去。”
傅邪真笑道:“幸亏我们只是来做客,而不是与刀神城为敌的,否则的话,要尽数死在这里了。”
涤尘冷笑道:“在别人看来,刀神城是铁壁铜墙,在贫道看来,却又算得了什么。”
傅邪真道:“以道长的武功,又怎会将那些弟子放在眼中,只怕就是铁骑卫,也是不在话下的。”
涤尘脸色略顿,道:“铁骑卫虽令人头痛,不过贫道的确无惧于他们。”
傅邪真心中暗笑,此时一名青衣人走上前来拱手施礼,道:“城主与众位掌门、江湖朋友已等道长多时,请道长随我前去广场。”
涤尘道长道:“此时大伙儿都在广场吗?”
青衣人道:“江湖朋友来的太多,城中的聚仙楼难以容下,是以城主吩咐,在广场上摆上百桌酒席,大伙儿都可聚在一起,岂不热闹。”
涤尘道:“这样也好。”
青衣人在前领路,众人随之而行,走了近两三里路,才走至广场。
傅邪真心中暗叹刀神城的广阔,这样算起来,刀神城岂不是有四十里方园,实在算是一座不小的城市。
而这整座城市,却完全被雄极所控制,雄极此人,的确是极为了不起的人物。
还没有走到广场,就可听到喧哗之声,傅邪真抬头望去,只见广场足有百丈方园,中心临时搭了一个三丈高的土台,显然是为推举盟主时所用。
台下席开百桌,离台子最近的的十几桌,自然是十大门派的掌门、弟子所用,其次则是各小门派的掌门、弟子了,最外圈的几层人数最多,身份也相对较低,那是些无门无派的人物所用的了。
青城派、峨嵋派、天山派等门派来的人较多,每派足足占了七八张桌子,而龙门派高手却只来了三人,除了白松子之外,则是两名弟子。
傅邪真发现那二人竟是赤虚子与白虚子,虽是熟人,却不便上前打招呼。
龙门派既只派了三人来,其对武林盟主毫无染指之心已是众人皆知,不过就算如此,龙门派毕竟是十大门派之一,虽只有三人,其在本次大会的份量,仍是不可小视。
傅邪真见白松子三人就占了一桌,心中大觉奇怪,不过细细想来,这也是理所应当,表明雄极对龙门派仍像其他门派那样重视。
只是傅邪真扫视一周,发现高胜天等人赫然在座,虽说李谨、武智等人与高胜天并不属同一门派,不过仍是坐在一起,看来雄极安排座位时,也并没有强求各门各派必须坐在一起,有很多交情较好的人愿混杂而坐,也大可不必理会。
此时广场上虽坐满了人,不过最具份量的少林派、武当派、剑霸城,却只是来了几名弟子、堂主,本派的掌门人尚没有露面。
涤尘一进广场,就与遇到的每一人打起招呼,武当三剑在江湖中名头极响,那是人人都愿亲近的,涤尘满面春光,连连挥手不迭,一下子就成为众人的注视中心,大为风光。
从广场外走到武当派的座席旁,足足走了一盏茶时间,总算才可安坐。
涤尘刚刚坐下,发现身边并无傅邪真等人的踪影,不觉大奇,回头乱找,却见傅邪真三人竟已坐在最外围的桌子上,他立刻叫道:“丁兄、陆兄,快过来。”
涤尘内力深厚,此一喝人人皆可听到,众人心中惊讶,等瞧见傅邪真时,暗暗点头道:“原来如此,此人击败李正源,可谓一举成名,难怪武当三剑对他如此器重。”
更有些小门派的掌门人借机教训起弟子来,道:“你看,你若肯刻苦用功,练到傲先生的地步,岂不也可扬名吐气,替本派争光。”
那些弟子口中不言,心中却道:“就算练得再好,也不过像师父这样,师父的武功吗,好像也没有什么了不起,除非投身到少林、武当这样的门派,才能学得真实武功。”
此次傅邪真以武当、少林两派的武功击败李正源,无形之中,两派声威大涨,一些人心中难免升起拜师求艺之心,这也是人之常情。
傅邪真见涤尘道长呼唤,颇感无奈,只是这种时候,自不能不给涤尘道长面子,只得过来与涤尘道长同座。
石非瞧在眼里,暗道:“涤尘老道好精明厉害,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拉到陆飞熊,看来陆飞熊加入武当派已是势在必行,可叹武当又多了一名好手,本派的声威更加被比下去了。”
丁开山自然也一起过来,玉芙蓉却考虑到要与柳飘飘等人联络,与涤尘道长坐在一起,极为不便,是以仍坐在原地不动。
众人虽同坐饮酒,却是各怀心事,傅邪真四处望去,见雄极等人仍不见踪影,心中暗道:“看来离好戏开场,还有不少时间,我何不畅饮一番?”
刀神城拿来招待众人的,自是好酒,傅邪真闻到酒香,早已情难自禁,替涤尘道长与丁开山各倒了一杯,三人皆是酒徒,当时就干了一杯,再也顾不得众人了。
玉芙蓉则默默观察四周,最重要的是找出柳飘飘等人。
她知道柳飘飘等人现在一定是经过巧妙的易容,必定面目全非,只从相貌上,是很难区分的。
正在失望时,耳边传来柳飘飘的声音:“芙蓉姑娘,我们在祢正后方的一张酒桌上,看起来很像江西排教的人就是我们了。”
玉芙蓉并没有急着转过头去,而是扫视众人一周后,渐渐将目光转向身后。
果然,在她的正后方,隔着三张桌子,的确有一群打扮怪异的人围坐在一起。
江西排教是江湖中一个较为特殊的门派,这个门派的结构远不如别的门派那样紧密,而是较为松散,此派并不以武功见长,而是以神秘的巫术成名,是以绝大多数的门派都避之不及。
不过排教禀持此教历代的传统,极少与江湖各派来往,此次前来参加武林大会,也只是凑个热闹而已。
想不到柳飘飘交游广阔,竟与江西排教有了交情。
玉芙蓉看见一个大胡子的壮汉正对自己使眼色,明白他就是柳飘飘了。
柳飘飘身边站着一名女子,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相貌妖艳,令人不敢逼视,不知柳飘飘与她说了什么,那女人正“格格格”地笑个不停。
听说江西排教的首领白三娘就是位三十多岁的女子,瞧现在这种情景,应该就是此女了。
与柳飘飘同桌的,大多是年轻的女子,玉芙蓉早就听说江西排教以女子为主,此时亲眼见到,方才相信。
至于姬霜、林婉扬等人,却因混杂在众女子之间,相貌早已大变,玉芙蓉实在无法认出。
眼瞧着天色渐晚,众人皆知武林大会即将开始了,大多停杯不饮,毕竟今日的武林大会必将有一出好戏,若是喝得烂醉如泥,以后定会后悔。
就在这时,城门口忽地传来三声炮响,众人皆是大惊,纷纷站了起来,各持兵器在手。
玉芙蓉却知这必是天痴与铁大先生到了,刀神城放炮三声,以示欢迎,这些江湖人不知礼数,令人可笑。
炮声毕,远远地瞧着十六名铁骑卫在前面开路,雄极与刀神城四大护法拥着三人缓缓走来。
众人立刻瞧出那三人是天痴大师、铁大先生与剑霸凌傲,人人议论纷纷,开始骚动起来。
武当三剑与天心大师早已走出人群,迎向自己的人群。
傅邪真凝目瞧去,见天痴大师须发皆白,慈眉善目,令人一见而生亲近之意,年纪该在七十上下了,然而却是红光满面,步伐轻快。
他身边那位六十多岁,黑须黑发的老道,自是名动江湖的铁大先生了,他身背一把大铁剑,比普通的剑要长出一尺有余。
铁大先生极少行走江湖,有很多小辈,皆是第一次亲眼瞧见铁大先生,心中大感兴奋,却迫于铁大先生不怒自威的神情,不敢上前细瞧。
不过傅邪真的目光大多停留在与雄极并肩而行的一位中年男子身上。
与雄极相比,此人年纪略轻,然而其傲如山岳的气度,却比雄极有过之而无不及,令人一见而生崇敬之心。
他的背上背着一柄样式极古的长剑,那自然是七把绝世好剑之一的‘青玄神剑’了,无疑,此人正是剑霸城的城主,号称剑霸的凌傲。
世间的七把绝世好剑之中,剑霸城独占两把,仅以这点而论,剑霸城在武林中地位之超然,已可想见一斑。
铁大先生与天痴大师刚走到广场边,只见面前伏着一人,恭声道:“不肖弟子丁开山,拜见两位师尊。”
能同时称铁大先生与天痴大师为师尊的,天下间唯有丁开山而已。
若论丁开山的年纪,虽比铁大先生略轻,然而他久经江湖风霜,早已是头发花白,与保养极好的铁大先生相比,看起来年纪反而要大上一些。
不过无论如何,他曾是两大高人的弟子,却是不争的事实,众人见他伏在地上,并不觉得惊讶。
铁大先生皱了皱眉头道:“丁开山,你已非本派弟子,何必行此大礼?”
丁开山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弟子的心中,两位师尊永远是我的师尊。”
天痴大师温言道:“丁施主,你还是起来吧。”
他轻轻挥动袍袖,丁开山顿觉一股柔和的力道从身边托起,身子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丁开山眼角有泪,哽咽道:“师尊。”
天痴大师微笑着拍了拍丁开山的肩头,大有安慰之意,然后走向台前,坐在少林派弟子中间。
此时铁大先生与凌傲也已落座,雄极走到天痴大师的面前,道:“大师,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