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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觑见一座山峰最为高耸,是以便施展起初上青城山时练就的攀山绝技,不过盏茶时间,就已登上峰顶。
极目望去,四周皆是孤峰独立,高插入云,林林立立,如石砌的树林一般。
傅邪真道:“想不到世间竟有这种所在,却不知那神秘人站在何处峰顶上。”
以他此时的目力,可穷尽方园百余里,几乎可涵盖这座山群,然而却仍不见半个人影。
看来神秘人必在某一座孤峰之顶,却是避而不见,傅邪真心知神秘人存心是考较他,倒也并不生气。
他闭上眼睛,以肌肤感应之法感应四周,他从来不知肌肤感应之法的极限,今日正好可以做个试验。
不一刻,他已进入空灵之境,一个孤单单的灰色影子,立刻印入脑海之中。
傅邪真心中一喜,立刻锁定灰影,却是在自己西侧三十里的地方。
更令傅邪真欣喜的是,肌肤感应之法的极限,竟是不少于三十里,由此可见,自己的功力是与日俱增了。
现在的问题则是,时间只剩下不到一刻钟的时候,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平地上奔行三十里固不是问题,可是现在却是在山林之中,其险峻的山势必定会令路程大增。
傅邪真凝目瞧着四周的孤峰,暗道:“看来我只能借助这些孤峰行走了。”
孤峰之间距离不一,有的不过数丈,有的却有数十丈距离,数丈的距离,自可一跃而过,而数十丈的距离,却不得不动用风身云体之术了。
傅邪真自从在刀神城外动用过风身云体术后,就再也不曾用过,不过他对这种能在空中飞行的奇术是极为喜欢的,这次正是大好时机,何不趁机练习一番。
他看准对面一座山峰,澄心静虑,自然“身在虚无飘渺间,随风而行若等闲。”
风身云体术需要极强的内力,以傅邪真此时的功力,其实尚不能完全应付,不过山间的风力原比平地为大,正好祢补傅邪真功力之不足。
借风力之助,傅邪真轻轻松松地跃到对面的山峰上,大大地节省了路程,以这种方式行进,三十里路可谓弹指而过。
傅邪真如风筝般在群山中穿梭而进,心情畅快不可言,忽地,一座极高极陡的山峰出现在眼前,傅邪真早已感应出神秘人就在此山之巅,而算定时间,并没有超过半个时辰。
轻轻一跃,身子已落在峰顶,峰顶不过数丈方园,却并不见人影,傅邪真微微一笑,道:“朋友,我已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一声清啸声传来,一道灰色的人影从半山腰飞掠而起,轻轻落在傅邪真的面前。
傅邪真定睛看去,不觉吃了一惊,此人的相貌可谓极为恐怖。
原来此人左边脸还算正常,右边脸却是半透明的,竟可隐隐瞧见脸部的骷髅。
傅邪真心生恐惧之心,不觉将目光稍移他处。
神秘人淡淡地道:“傅教主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不仅极快地锁定在下的所在,更能及时赶来,殊是不易。”
傅邪真道:“是了,先生既言能救姬姑娘,不知有何妙计?”
神秘人哈哈一笑道:“我若不这样说,教主怎会赶来,姬霜走火入魔,内力反噬,当今世上除了林紫药外,绝无人能救得了她的。”
傅邪真怒道:“原来你竟是来消遣在下。”
神秘人道:“林紫药来此之时,受人围攻,不过已经由在下解围,此时应可与柳飘飘见面了,教主不必担心,大可放心与我一战。”
傅邪真将信将疑,道:“林先生已经到了?”
神秘人道:“在下以人头担保,林紫药医术绝伦,药到病除,我想他们定会找寻教主而来,留给我们决斗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说到这里,他似有些着急,骈起双指,便向傅邪真点来。
傅邪真瞧清他的出手,不由吃了一惊,此招虽是简单,却是玄奥难测,极为高明,自己所遇到过的对手中,竟无人能有此武功。
傅邪真闪电般过滤自己所会的招式,竟只有天地神拳与玉石血书中的招式可与这一招匹敌。
好在他的内力已至随心所欲之境,虽是后发,却可先至,一招玉石血书中的绝妙好招,已将此招挡拆开来。
神秘人点了点头,招式又变,却是化指为掌,五指轮弹虚点傅邪真胸口五处大穴。
这一招的高明之处却非笔墨所能形容,傅邪真与他虽是对手,见到这种妙招,也不禁有击节称赞之感。
好在傅邪真也并非弱者,以天地神拳中的一招,又将此招拆解。
其实神秘人与傅邪真的距离只有三丈多远,并不能真正过招,这种打法,就好像是在考较傅邪真的武功。
不过以两者之能,一旦对方的招式有任何疏失,三丈的距离无法造成任何障碍,弹指间就可攻到。
是以傅邪真虽知敌手距离极远,却不敢有丝毫大意,两人手舞足蹈,变化万千,都是在对方甫一出招,就想尽方法将招式化解于无形。
傅邪真从来没有与人这样较量过,大感新鲜的同时,也对神秘人高深莫测的武功极为敬佩。
此人的武功应该略逊于拳皇,却比剑皇厉天要稍胜一筹。
眨眼间,两人已过手百招,傅邪真皆是以天地神拳与玉石血书中的武功相斗,其他的武功却是丝毫也帮不上忙了。
神秘人忽地收招不攻,道:“以柳飘飘的轻功,很快就会来了,教主再领教我三招刀法。”
傅邪真正斗得兴起,道:“好啊。”
神秘人从腰间取出一把三尺多长的刀来,通体透明,如同水晶,大喝一声,向傅邪真劈了过来。
两人虽相距三丈,可是刀头劈下之时,却已在傅邪真的头顶,就好像此人会缩地成寸一般。
傅邪真早已取三寸寒霜在手,可是他刚想出手相迎,忽地觉得对方的招式虽是简单,却是刀意难测,明是当头一刀,却有万千变化,贸然相迎,极可能后果难测。
而在这种情景下,想找出克制对方的刀法,已是绝不可能,傅邪真忽地福至心灵,不守反攻,三寸寒霜以一招春风扬柳剑式,直取神秘人的咽喉。
当然,他也并非全然冒险,铁血薄翼手早已戴上,随时准备挡格对方的变招,而春风杨柳剑法更有弱化对方心志之妙。
神秘人“咦”了一声,似对傅邪真的反应之快极为惊讶,不得已缩身而退,招式一变,缓缓推了过来。
此招一出,傅邪真立生景仰之心,原来此招虽是缓慢,然而刀意绵绵,令人好似面对长江大河,对方的招式就好比绵绵江水,一浪接一浪,大有应接不暇之感。
对这种绝无破绽的刀法,傅邪真只得抱元守一,以玉石血书剑法在身边划了个半圆,这一招不求有攻,但求无过,一招守尽天下攻招,正是公子我前辈的呕血之招。
神秘人目中寒光一闪,低低地呼喝一声,身子忽地离地而起,身子与水晶刀几成一线,以雷霆万钧之势疾刺而来。
傅邪真大吃一惊,对方的刀招几有无坚不摧之感,公子我前辈的剑法虽是高明,却也有些力不从心。
无奈之下,他的身子斜飞而出,向空中飞去,虽是如此,仍能感到水晶刀的威胁,只得足尖虚点,以风身云体之术再次腾空而起。
却见神秘人如离弦之箭,已冲出孤峰,却仍如飞鸟般直飞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云雾之间了。
傅邪真大感惊讶,不知此人究竟是何意思。
他飘飘然回落峰顶,忽听柳飘飘的声音传来道:“教主,你可在峰上。”
傅邪真)恍)然(网)大悟,原来神秘人出招之时,已知柳飘飘赶到,是以便借势而走了。
只是他不愿见柳飘飘,却是什么缘故。
柳飘飘声到人到,削瘦的身形已然来到面前,他转目四顾,道:“教主,你与何人交手?”
傅邪真道:“是一位神秘人物,半边脸竟成透明之色,好生古怪。”
柳飘飘奇道:“这是什么人,我怎从来也没有听说过。”
傅邪真道:“可是他却好像认得你,他刚才借攻击之势飞出峰顶,便是不想见你。”
柳飘飘道:“这倒奇了,他既能在教主面前过上几招,武功必定不俗,这样的人若是认得我,我怎该也会记得的。”
两人说了几句,卜得意与一名儒雅老者方才赶到。
儒雅老者一见傅邪真,便要跪下见礼,傅邪真知道他是药帝林紫药,急忙抢先将他扶起,道:“林先生,万万不可如此大礼。”
林紫药道:“这怎么行,教主何等身份,接受任何大礼都不为过。”
柳飘飘笑道:“林老儿,你就不必争执了,我们这位新教主的脾气是极随和的,更有尊老之习,你若再拜下去,他反而不好意思了。”
林紫药早已听说过傅邪真性子随和,对圣教中的故人极为尊重,只得罢了。
傅邪真笑道:“林先生既然来到这里,那么姬姑娘的伤势定然好了。”
林紫药道:“不敢令教主失望,姬姑娘只是走火入魔,内力反噬,经属下用三针六脉之法治疗,已经痊愈,此时正与林婉扬姑娘在峰下等候。”
傅邪真大感钦佩,为了姬霜的伤势,自己花了好大的力气,差点害得众人遭殃,却被林紫药几针扎下去,便告痊愈。
众人随之下山,与姬霜、林婉扬会合。
傅邪真偷眼瞧去,见姬霜仍是一副冷漠清冷的模样,心中有些忐忑起来。
自己替姬霜疗伤之时,竟不幸而结成孽缘,那时姬霜正在昏迷之中,身体该毫无知觉才对,可是当时她却是那么热情,又怎是神智全失者的行为。
不过这件事自己自该承担不小的责任,若她因此而怪起自己来,自己也无话可说。
为了避免尴尬,傅邪真问起林紫药受袭之事。
林紫药道:“我来时在一座小庙中投宿,却遇到十几名黑衣人围攻,被我用银针射杀了几人,后来他们学乖了,便不再冲进庙来,正成僵持之局,忽听庙外发出奇怪的嘶嘶声,我出去看时,却发现十几名黑衣人尽被人杀死了,可是出手者却已不见。”
傅邪真道:“那名神秘人自称曾救过你,看来庙外的黑衣人皆是被他所杀了。”
林紫药道:“我细察那些尸体,发现皆是一刀致死,这也就罢了,那么多人同时被杀,却连一声惨叫声都听不到,此人的武功实在高极。”
傅邪真道:“不错,他与我交手百招,我却仍是摸不透他的武功,最后的三刀,我更是竭尽全力,才勉强抵挡得住。”
林紫药沉吟道:“论起此人的刀法,我忽地想起刀皇来,若是他还在人世,该与此人有一拼。”
傅邪真道:“莫非此人便是刀皇?”
林紫药道:“那是不可能的,太真与我情义非俗,若他见到老夫,自然会来相见,再说,他对圣教极为忠心,见到教主,又怎能不表明身份?”
傅邪真道:“或许他有难言的苦衷呢,这十八年来,谁知他经过了多少是非。”
林紫药道:“只盼真如教主所言,刀皇还在世上,那可是圣教之福了。”
傅邪真转向林婉扬,道:“婉扬,却不知那名人犯审问得如何?”
林婉扬得意地道:“在我手下,还从来没有坚持到最后的人呢,他已说了,他是刀神城的人。”
这一点倒不出傅邪真的意料,那次初遇木先生时,暗中指点木先生的高手,便极有可能是青龙,雄极为了争霸江湖,做什么武林盟主,那是什么也顾不了上,居然与虎谋皮,与西域武林勾结,权欲之念,实是害人非浅。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