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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偃罗汉多肉的面孔一板,又道:
“现在,俺劈翻了你们两人,却为你们寻回了‘玉狮球’,这个交易大家都不吃亏,不过,你姓郭的若不服气,回去休养个一年半载,再来寻俺清结了断也行,俺姓严的世居狐偃一山,找起来十分方便,俺包准等着就是,甚而至于,你回去哭诉诸葛老儿亦可,就说俺老严已交待清楚,善因恶果,只等他自己取决了。”
楚云这时忽然踏上一步,淡淡的道:
“郭达志,你对今日之事,好像并未将在下算入,不论在下是否动手,既在此地,便应算上一份,江湖上的事,是非本在人为,各执一词,人言人殊,在下虽不愿招惹于人,但亦不愿别人过份跋扈。”
黑戟绝魂郭成过双目倏睁,向楚云狠狠地瞪了一眼沙哑的道:
“郭爷忘不了你,彼此记着了。”
楚云冷然一晒,狐偃罗汉却已不耐,怪叫道:
“咦?你小子倒还挺硬朗嘛,咬牙切齿的充好汉,奶奶的,今日若非看你已经去了半条命,就得给点苦头你吃!”
楚云不再多说,闪身至粉面花刀洪引面前,冷沉的道:
“洪引,我再问你一遍,对于你所为之事,还有什么可说的么?”
粉面花刀洪引面青唇白,上下牙床捉对发抖,颤声道:
“兄台……前辈……在下老实招供,盗那‘玉狮球’确有其事,至于那三名使女,却是她们甘心情愿,在下决未稍作胁迫……自心山庄诸葛庄主生性暴戾,动辄酷刑相加,在下忍受不住,始才出此下策,诸葛庄乃与在下旧日瓢把子素识,才得以转入其白心山庄,供其驱役,绝非如郭护院所言……”
楚云剑形的双眉微皱,对女人的心性,他揣摸得太清楚了,其中或者有着些许偏差,但是,他已暗中原谅了粉面花刀这许多劣迹中的一环。
狐偃罗汉两手交叉,用力一扭,愤然地道:
“伙计,宰了算了,留着这小子也是祸根。”
忽然,楚云右掌倏一伸缩,已在粉面花刀左臂阴筋主脉连点三次,他望着惊恐逾恒的粉面花刀道:
“洪引,在一年之后,你到普境狐偃山来,那时,我们会探明一切事情的真像,对自己,时别人,也有个良心上的交待,不过,休想耍些邪门外道,我这“禁脉封筋’手法,天下不会有第二个人识得解法,若你到期不来,潜伏在你体内的真力便会适时发作,浑身抽搐而亡。”
说罢,他随即拍开粉面花刀被制的穴道,喝道:
“不用说话,不用感谢,去吧。”
粉面花刀,爬起身来,惶恐的向二人抱拳长揖,步履蹒跚的行去。
狐偃罗汉回头道:
“俺说姓郭的,放好你的宝贝‘玉狮球’,免得别路朋友见了眼红,休息一番,你也可以勉强上道了,你那二位拜弟的贵躯,可要俺帮忙收拾收拾么?”
黑戟绝魂闭目不睬,面孔上流露出深刻的仇恨。
楚云拿起树下的包裹,一哂道:
“我们走吧,已经有些早起的农人在注意着这里了。”
狐偃罗汉无可奈何的皱皱鼻子,与楚云大步行去,口中吊儿郎当的唱着:“俺好心上前伺候啊,却扑来一鼻子白粉灰……”
“下营”镇中。
一条东西大街贯穿这并不十分宽却异常繁华的小镇。
楚云与狐偃罗汉正自这条唯一的大街上漫步而至,狐偃罗汉信目流览四周,边道:
“伙计,空城汁唱了没有?”
楚云一望当空的烈日,微笑道:
“饿是有一点,不过却不想现在就吃饭,老兄,咱们溜达溜达再说。”
狐偃罗汉嘿嘿一笑,双目瞥及一个扭着腰肢的冶艳徐娘,正自一家酒楼内走了出来,抛给他一个媚眼,进入一乘青衣小轿中。
大罗汉摸了摸面孔,呵呵笑道:
“伙计,你看见那娘们没有?她给俺送秋波哩,俺并不怎么太老吧?再过两个生日才够得上五十岁呢,暖,屈指一算,又有半年未到那些销魂窟去了。”
楚云嘴角一撇,道:
“色字头上一把刀,老兄,你是老江湖了,怎么还不晓得这个门窍?走吧,于两杯再说。”
狐偃罗汉边行边道:
“伙计,俺看你八成是个和尚命,在外面闯,断然不能耽溺女色之中,但是,逢场做戏,调剂调剂,却亦是一乐,俺们自莫家村走了七八天,沿路看到的尽是些粗脚大手的角色,哪有刚才给俺送秋波的这位标致,嗯,俺看清楚了,那青衣小轿帘上绣着“小红轩”三个字——”
楚云拉着狐偃罗汉走向一家挂着“得胜楼”招牌的酒楼前,低声笑道:
“老兄,就凭你这个打扮生像,人家花窑子里的大茶壶不揍你出来才怪哩。”
说着,二人已来至酒楼门前,这时,楼下座头食客众多,毫无空位,喧哗之声,嚷成一片,酒菜香混着汗臭气洋溢四周。
狐偃罗汉衣襟向来是敞开的,他一摸肚皮,龇牙道:
“呵!呵!掌柜的你好买卖,四方财源滚滚来,车如流水马如龙,金子银子大把大把进柜台。”
一个店小二头顶冒汗,手上端着一盘“红烧整鸡”匆匆行过,眼角一斜,叱道:
“去、去、去,正是上坐的时候,别来穷啰嗦,要小钱也不看光景。”
狐偃罗汉信口文章早已成了习惯,却不料人家竟将他当成沿街乞讨的无赖,他一怔之下,低声说道:
“伙计,便凭这小子的几句狗屁,俺们又可以白吃他娘一顿霸王饭了。”
楚云早已忍耐不住,他急忙一扯身旁的狐偃罗汉道:
“老兄,算了吧,咱哥俩这身穿着也够土气了,人家当你要小钱的还算客套呢,谁叫你出口便是有平有厌的一大串?”
一面说着,一面强拉着狐偃罗汉人内,略一环顾之下,便待举步往楼上行去。
正在这时,楼梯口响起一阵细碎的步履声,一缕有如白兰花似的清香微微地向四周播散。
狐偃罗汉用力一吸鼻子,抬头往梯口望去,双目顿时一亮,脱口赞道:
“啊,好个美人胎子,不是赵飞燕的姐姐,也准是杨玉环的妹妹!”
楚云冷漠的一瞥,只见楼梯之上,正跚跚走下一个年华双十,珑鼻凤目的少女,那小巧红嫩的樱唇,含着一股似笑非笑的神韵,柳眉微挑,有着令人心旌摇荡的魅力。
她背后尚跟着一个体格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亦步亦趋,像一头忠实的看门狗般严伺左右。
在擦过二人身边时,这少女向二人回眸一笑,真是风情万种,不饮也醉,转过头去的时候,她又有意无意的举手一撩云鬓,于是,雪白的皓腕之上,一粒豆大的黑痣,赫然映入楚云眼中!
狐偃罗汉瞪眼咧嘴,低声道:
“这妮子回头一笑,更是迷人,不过,不知她是对俺笑呢,还是对你笑?”
楚云望着那啊娜的背影,淡淡的道:
“你块头大,自然是对你笑。”
说着,二人已抬级登楼,寻了一付座头落坐。
狐偃罗汉扯开那破锣似的嗓子,高声吆喝店中小二,楚云借故站起,道:
“老兄,我到楼下看看,即刻便来。”
狐偃罗汉笑道:
“小子,俺还当你是铁打心肝哩,快去吧,迟了就看不见那妞儿了,呵呵。”
楚云心中十分惊服狐偃罗汉反应之快,虽然他猜错了楚云的真正意向,但这份眼光己够厉害了。
他不置可否的一笑,匆匆往楼下走去,来至门口,游目四顾之下,果然看到那少女的身影,正在她身侧大汉跟随之下,转过街去。
楚云大步行去,片刻间,他已走完这条唯一的街道,转过街口,便是一排房舍,房舍之旁,有一十分洁净的碎石小道。
那少女正悠闲的在小道上行着,柳腰轻摆,摇曳生姿,满脸横肉的大汉,则毕恭毕敬的跟在一旁。
楚云略一沉吟,又下意识的按了按背在肩后的狭长包裹,故意踏着沉重的步子,急急跟上。
彼此相距约有五丈,不用一刻,便已接近到可以低声交谈的距离,楚云又移快几步,叫道:
“喂,等一下。”
那魁梧大汉霍然止步,目瞪如铃,厉色道:
“你叫谁等一下?哼!我看你不想活了!”
少女仍旧缓缓向前走着,脆银铃般笑道:
“真是个傻小‘子,你不用把脚步放得那么重,我也知道你跟在我后面,快走吧,别自寻苦恼,谢虎,放他去。”
那叫谢虎的彪形大汉闻言之下,哼了一声,又狠狠瞪了楚云一眼,方才十分不情愿的转身欲去。
楚云含蓄的一笑,四周一望,见这条碎石道上十分清静,没有什么闲人来往,他满意的点点头,又举步跟上。他脚步始动,那少女已知晓,清脆的一笑,头也不回的向前行着,几络秀发,轻拂耳边,单是自后面望去,也是诱人已极。
那名叫谢虎的大汉猛然一个转身,有如一座山似的挡在楚云身前,吼道:
“朋友,你是吃了狼心还是豹子胆?紧紧跟在我家小姐身后,究竟意欲何为?假若不是小姐吩咐,老子早就捏碎你这不开眼的癞蛤蟆了!”
楚云仍旧含着一抹深刻的微笑,眼皮子也不撩一下,沉静的望着眼前这位横眉怒目的大汉。
那少女走了两步,徐徐地回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瞅着楚云,又向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傻小子,是缺少盘缠么?还是和家中媳妇吵了嘴?去吧,回去好好种地过日子,别尽想些歪心眼儿了。”
楚云淡淡一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尚未回答,那叫谢虎的大汉已紧握双拳,踏前一步,凶狠的道:
“住口,你敢对我家小姐如此说话,非——”
那少女微微摆手,风吹荷舞般笑道:
“好吧,我叫黎嫱,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楚云嘴角微撇,冷漠的道:
“叫你旁边这头疯狗滚远一点,我有话要问你。”
叫黎嫱的少女,闻言之下粉面陡地一寒,萧煞的道:“你有些过份了,谢虎,给他留点记号。”
彪形大汉早已怒火满腹,跃跃欲试,此刻大喝一声,两只拳头有如一对铁锤,猛然击向楚云太阳穴。
少女轻蔑的一挑柳眉,转过身去——
正当她的身躯才转到一半的时候,一声狂叫起处,牯牛大的一团黑影,如一堆稀泥般摔落在她的身前。
这少女——黎嫱,惊异的转眸望去,倒在面前的,竟然是她那武功不弱的跟随——谢虎!
楚云则闲散的背负双手,宛若那彪形大汉的狼狈像全然不是他的杰作一样。
黎嫱微微一怔,又清脆的笑了起来,脱着楚云道:
“哟,还看不出你倒是个练家子啊,我哪些时得罪了你呀?却这么狠心,一点面子不留……”
楚云双目半闭,冷冷的道:
“难道说金钩银鞭与姑娘你就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不成?”
黎嫱神色一凛,水汪汪的眸子左右一瞟,轻声道:
“朋友,你是谁?”
楚云剑眉一轩,毫无感情的道:
“别管我是谁,我的问题还没有得到答复!”
忽然,黎嫱又咯咯笑了起来,俏皮的道:
“年轻人,对一个女孩子问话,是这种问法么?”
“不要自找难堪,这一套你拿去应付别人吧,在下见多了!”楚云生硬的道。黎嫱嘴角抽搐了一下,仍然笑道:
“年轻人,你若也是在江湖上闯的,应该听过‘大洪二子’的威名吧?否则,‘凤目女’黎嫱可能也不太陌生?他们都不是随便容人放肆的呢。”
楚云心头微震,面前的风目女黎嫱他虽然未曾闻及,但湖北大洪山的“鬼狐子黎奇”“左拐子宋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