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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惨?”罗澜认真的问。从今天起她就是公司的执行总裁了,虽然公司的事情她一直在关注,但具体细节都是张硕去做的,现在她需要更深的了解,以免真的回归后出现什么纰漏。
“成先生哪有您那么好说话嘛,每天板着个脸,对谁都不笑一下。连我都有些发怵,别说小雨了。”郑海卿是成氏集团的其他分公司调过来的,也算是公司的精英级别,跟成景华不算太陌生。但秦雨是新招聘的小姑娘,对这个大仙级的老板,是会有些忐忑。
秦雨忙笑:“幸亏我煮的咖啡不错。这还都是老大您教我的,不然的话,成先生那眼神杀得我直想递辞职报告了。”
罗澜忍不住笑,想着成景华对待员工是挺严肃的,但也不至于像秦雨说的那样。
秦雨坐在床边托着下巴眨着眼睛哀求:“老大您什么时候能康复啊,我谨代表咱们公司上上下下二百名员工热切的盼望着你痊愈回归。”
“真的呀?!”罗澜笑得很开心。眉眼弯弯,脸色也好了很多。好像是一朵缺水的花终于沾了水,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当然啦!”郑海卿接着笑:“崔宏他们也想来呢,被我挡回去了。你不知道我们这次营销会有多成功,那些器械都卖出去了不说,还预定了十二台。年底我们可以有丰厚的奖金了吧?老大。”
罗澜轻笑:“这个你得去找财务总监问问,具体的数字我不比你们知道的多。”
秦雨做了个鬼脸:“看张总监咧的大嘴巴就知道啦!这几天就是他最开心,见了谁都笑,弥勒佛似的。”
罗澜笑着点头:“做财务的人都有这个毛病,看着账户上进钱,不管钱是谁的都开心。”
“就是。”郑海卿跟着吐槽,“成先生人命张总监真是用对了人了。”
“小澜。”陈玉佳端着一盘洗干净的水果过来,淡淡的笑着:“这是你公司的同事吗?来,吃水果。”
“阿姨好。”郑海卿立刻起身,很有礼貌的跟陈玉佳打招呼。
“阿姨您好。”秦雨也赶紧的站起来朝着陈玉佳欠了欠身,眼前这位一看就是贵太太的范儿,眉目精致,眼角眉梢跟旁边那个男人有几分相似,应该不是她家老大的亲妈。
“好,你们好。来,吃这个,这个莲雾挺好的,味道不错。”陈玉佳对两位女同事过来探病还是比较满意的,年龄稍微大的那个一身职业装,小的这个笑起来甜甜的,一看都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儿媳妇身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这让她放心不少。
郑海卿是见过市面的人,交际上颇有一套,想要哄陈玉佳开心不是什么难事。三言两语诸如阿姨气质真好,若不是在这里见着,我可不敢教您阿姨之类的话,就把陈玉佳给说的笑开了花。
秦雨还小,对这些不怎么懂,但她聪明,看一会儿也就懂了。
几个女人凑在一起说话,张硕都没插嘴的份儿了,只坐在一旁把芒果切成一片一片的喂罗澜。
病房门又响,秦雨很有眼色的去开门,见到来人不自觉的挺起了腰,恭敬地叫了一声:“梁总。”
梁飞扬看见秦雨淡然一笑,点点头进了病房。
里面几个人都看过来,梁飞扬手里捧着的是一盆紫罗兰。白色的陶艺花盆,碧绿如玉的叶子,魅紫色的花朵,人还没进来,紫罗兰花特有的清凉的香气已经扑面而来。
郑海卿暗暗地看了一眼张硕,又看了一眼陈玉佳,只觉得狗血喷洒,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陈玉佳脸色不怎么好看,她不认识梁飞扬手里捧着的是什么见鬼的花,但她觉得这花很特别,香味也很特别,叫人看一眼就忘不掉,一个不相干的男人给她儿媳妇送这样的花她心里非常不痛快,非常非常。
张硕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紫罗兰的花语是永恒的美丽,当然,这跟爱情无关。但这花的名字暗合着罗澜的名字,张硕怎么可能不别扭。
那母子二人脸色不怎么好看,郑海卿有些着急了,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能继续尴尬下去呢。于是她赶紧的上前一步,接过梁飞扬手里的花,笑问:“梁总,来看探望我们罗总的病呀?”
“嗯。你们也在。”梁飞扬脸上的微笑招牌式的,没有什么温度。
“这位是?”陈玉佳不阴不阳的问道。
“你好,梁飞扬,罗澜小时候的朋友,现在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梁飞扬面对陈玉佳时,更加程式化。脸上的微笑和眼神都像是数学公式。
“张硕,请飞扬在外边坐吧。”罗澜对陈玉佳的态度很是不满,心想你那是什么口气?我的朋友就这么见不得人?
张硕邪气的笑了笑,伸出手去:“飞扬哥,这边都是女人,咱们去那边坐吧。”
梁飞扬温和的眼神看过罗澜,朝着她点点头,二人眼神交会,便觉得一切事情都不必再多说。
陈玉佳不悦的眼神从梁飞扬的背影上移回来,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罗澜,不声不响的坐在了一旁。
秦雨最有眼色,见状立刻出去给外边两位男士奉茶倒水。
郑海卿看着旁边贵太太的脸色不好看了,便冲着罗澜使眼色。
罗澜给她一个懒得理会的神情,低声问:“成先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走?”
“他倒是没说,不过J市那边还有些事情等着他过去处理。听说那边行政总监出了点问题,陈特助身为台湾人在那边很多事情都不好操作。成先生对此很是恼火。”
“嗯,出了什么问题?”罗澜嘴上装不知道,心里却明白应该是安老太太出手了,郭大兴这会儿日子怕是不好过。虽然暗箭伤人不是罗澜本意,但郭大兴一而再再而三的暗中使坏,她不能不还以颜色。
两个人又说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外边张硕和梁飞扬也说着违心的客套话。之前张硕以罗澜的身份在梁飞扬面前插诨打科,那时他有七分醋意三分游戏,飞扬哥长飞扬哥短的,纯粹是想恶心梁飞扬。
现在他眼睁睁的看着梁飞扬面对罗澜时从容不迫淡定自若却又含着那么几分深情的样子,简直想吐血三声仰天长啸,你他妈的当着老子的面勾引我老婆,你到底是想找死啊还是想找死啊还是直接找死啊?
秦雨自带的小包里有备用的铁观音,小包装的那种,不是太名贵,但她喜欢有备无患。
这会儿刚好用上,烧开了水,给二位男士每人泡上一杯。她知道梁总不怎么喜欢茶,但就目前这种条件,想煮咖啡是根本不可能的。
铁观音也不是张硕喜欢的东西。喝茶的话,他还是喜欢红茶。
但秦雨端上来了,两个男士也不能怎么样,毕竟人家小姑娘也是来探病的,张硕身为病号的直系家属不去准备茶水本就有些招待不周了,哪里还能嫌弃什么?
于是两个人都端起茶来慢慢地喝。
兰花香的铁观音带着浓浓的苦涩,跟梁飞扬心里的感觉一般无二。
之前他面对张硕时,这个男人淡然儒雅,带着几分邪魅之气。他明白,搞艺术的人嘛,身上总有那么一点邪邪的气息,不过梁飞扬很纳闷的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对自己一点都醋意都没有。按照正常情况下,一个男人遇到了自己老婆的青梅竹马,应该很恼火的不是吗?
就算他再大度,也大度不到张硕那种份上。
相反,罗澜本人倒是有些不正常,高兴了就飞扬哥长飞扬哥短的也不管身边有没有人在。不高兴了就绷着脸叫‘梁总’,恨不得那刀子把自己削成片儿。
开始的时候梁飞扬以为罗澜没把自己当外人,她还是那个可爱的小丫头。
但时间长了他总觉得不对头,真的很不对头。
一直到今天,今天这幅情景,看起来倒有些意思了。
张硕脸上再平淡也掩饰不住眼睛里的妒火,尤其是刚刚他看见自己手里的那盆紫罗兰时。
这就对了嘛!你他妈的不吃醋,我还以为你不爱我家澜澜呢。我们家澜澜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如果你不爱她,你凭什么娶她凭什么霸占着她?
不过,终于看到了想看的情景,为什么爷还是这么不高兴?
梁飞扬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玻璃杯放到茶几上,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里。
恰好,郑海卿正在同罗澜说话,不经意间看过来,跟梁飞扬的眼神交汇到一处。
两个人似是心有灵犀一样,互相点点头。
梁飞扬便站了起来,朝着病房里的郑海卿问:“海卿,走不走?”
郑海卿的心跳一下子漏掉一拍,身不由己的站起来,说:“好啊。该回去了。”
罗澜诧异的看了一眼梁飞扬,梁飞扬神色淡然没有任何不妥,淡淡的点点头:“公司还有事情,我先回去了。”
郑海卿也忙回头对罗澜说:“罗总,我们不打扰你休息了,您有什么需要给我们打电话。”
罗澜微笑点头:“好。你们跟飞扬一起走正好,让他送你们回去。”
“嗯。”郑海卿笑了笑,拿了自己的手包对秦雨说:“小雨,我们走吧。”
秦雨冲着罗澜甜甜的笑:“罗总,你可快点好起来呀!我们可盼着你回来呢。”
“嗯。好好工作哦。”罗澜抬手朝几个人摆了摆。
“走吧。”梁飞扬在郑海卿走出来的时候,似是不经意的又似是很习惯的把手放在了郑海卿的肩膀上,带着她往外走了两步才放开。
陈玉佳的脸色总算是好了那么一点,和张硕一起往外送客。
罗澜撇了撇嘴,心想做老娘的朋友也特么这么不容易,还得时时刻刻的演戏作秀。
累啊!
感叹一声,罗澜侧身闭上了眼睛,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吧。
张硕和陈玉佳送走了梁飞扬三人后刚要转身,便听见走廊里一声脆脆的童声:“叔叔?”
叫我吗?张硕左右看看,走廊里来往的除了护士还是护士,除了自己之外好像没有谁可以做叔叔。而且那个穿着粉红裙子的小女孩正甜甜的笑着朝自己走过来。
陈玉佳先笑了:“哎呀,我记得你这个小姑娘。”
“奶奶好。”郭敏怡小跑到陈玉佳面前,很有礼貌的问好。
“妈这是……”张硕实在不知道这小女孩是谁。
陈玉佳很开心的拉住小女孩的手,嗔怪自己儿子:“哎呀,你忘了吗?这是那天我们在海边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啊,她妈妈钱包被抢了,你还开车把人家送去医院呢。什么记性啊?”
96,流血事件
陈玉佳很开心的拉住小女孩的手,嗔怪自己儿子:“哎呀,你忘了吗?这是那天我们在海边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啊,她妈妈钱包被抢了,你还开车把人家送去医院呢。什么记性啊?”
“我叫郭敏怡啊,叔叔不记得我了吗?”郭敏怡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张硕。
前面病房里出来一个中年女人,看见这边的情景立刻过来,笑着对张硕母子打招呼:“好巧啊,又见面了。敏怡,跟奶奶和叔叔问好了没有?”
张硕完全不知所以然,他从来没见过这对母女,更不知道她们的身份。罗澜去安老太太那里走那一趟他是知道的,但却不知道罗澜在那里遇到过眼前这个小女孩。
陈玉佳客气的笑着:“是好巧。你们这是……”
陶安敏忙回道:“我母亲身体不好,在这里做理疗呢。您二位这是……”
“我儿媳妇身体不好,做了个小手术。”
“这样啊,手术还算成功吧?”
“挺好的。现在是恢复期。”
“那……这次就不打扰了,我们改天再过来探望病人。”陶安敏总觉得欠了人家一个人情,总是要还,可现双手空空的又不好进去,于是拉着女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