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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飞飞原只打算讽刺傅忆蓝几句,可听了这话,克制一年的脾气,瞬间被她暗箭式的调调惹爆,突然上前狠狠一巴掌:“给我说人话!”
清脆的耳光在大厅回响,所有人猝不及防。
孙哲居然很淡定地坐下喝水了,根本没有要阻拦的意思;栗夏也把椅子拉回来,稳稳坐下继续看戏。
傅忆蓝脸颊陡然鲜红的五个手指印,她不可置信,还以为危机处理得很好,一句话讽刺了柳飞飞,挽回了颜面,可哪知这个疯子根本就不讲道理。
她恨得要死,却也不能打回去,不然就和柳飞飞一样是泼妇,咬咬牙,悲泣道:“我做错了什么?哪里惹了你,你要这么对我?”
“你再装我抽死你!”柳飞飞做样子地一扬手,吓得傅忆蓝连连后退,踩到裙子,噗通一声滚倒在地。
柳飞飞阴着脸,哼出一声笑:“哟,这副受尽委屈的样子是要勾引谁啊?跟着你那小三的妈,学长进了。也不看是谁的男人,就敢往胸前摸,裆下钻,你嫖/娼啊你?”
闻者变色,孙哲依旧淡定。
傅忆蓝被她下流的言辞辱得恨不能钻地洞,表面却泫然欲泣,哀哀道:“我只是不小心泼了酒……”
“泼你妹!”柳飞飞打断她的话,破口大骂,“天生的下/贱勾引男人,还装不小心。特么的这种故意泼酒引男人注意,摸几把再带去洗手间换衣服的戏码,老娘初中就用过了。你屁股又不是称砣,能把椅子坐倒?在场哪个大小姐社交场合坐椅子摔倒过?你妈教的礼仪狗吃了?”
她骂的每句话都是打脸,羞耻得让人想死。
傅忆蓝这下是真冤枉了,她哪里知道想害栗夏,却捅出这么大篓子,孙哲的女朋友竟然是柳飞飞,今天真是脸面全丢尽。
傅忆蓝泪如雨下:“你误会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柳飞飞刚要继续骂,就听一声愠怒:“柳飞飞你这孩子脾气不好善妒,也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能泼妇骂街地乱撒野?”
栗夏喝着香槟,瞟了一眼怒气冲冲满面通红的傅鑫仁等人,无语地望了望天。柳飞飞性子野,眼里从来就没有礼教辈分。你傅鑫仁大老板端着长辈的架子,找骂啊。
果然下一秒,柳飞飞更不客气:“哟?你这里什么宝地方?不就是一个负心人的凤凰男挖了前妻的财产,然后带着包养的小三和小姨子,庆祝自己不要脸十周年吗?”
栗夏动了动大拇指,精辟啊!
现场一片抽气声,所有人眼睛亮得像灯泡,聚精会神看热闹。请来的媒体简直是中了头彩,打了鸡血地拍照,尼玛十周年庆谁爱看啊,要看就看柳飞飞啊!
傅鑫仁,蓝欣和蓝玉一下子全都红了脸。
她短短一句话骂出了太多的问题,都不知该从哪里反驳。
傅鑫仁也不能和小辈较真,忍着火沉了脸色,训道:“柳飞飞,话可不能乱说!”
柳飞飞眉毛一扬,语气尖酸刻薄跟机关枪一样快:
“我那句话说错了?你难道不是叫负心人?不是凤凰男?这傅蓝商厦不是从栗氏分出来的?我只听说妻子离婚找丈夫要财产,还是头一次听丈夫出轨,伙同新任的小姨子谋女人财产的。十年风言风语,现在更好,把前妻的产业也吞过去了,傅老板真厉害。”
傅鑫仁梗得一句话说不出,这张老脸算是在各界朋友面前丢尽了。
蓝欣立在一旁,气血直往头上涌:“柳飞飞你胡言乱语什么?你怎么这么烂心,忆蓝只是不小心,就惹得你来砸场子?你懂不懂规矩?”
“你名叫烂心吧?起的真好。”柳飞飞眼光扫过去,跟刀一样:“你这种不要脸的贱人还教我规矩?小姨子跟姐夫搅在一起十几年,两女共事一夫这叫规矩?四五十岁的女人还深V露背秀乳/沟这是规矩?你找插啊你?”
在场男人们的目光都飘向了某人的沟……
蓝欣自认混商场这么多年,还从没听过如此阴狠毒辣的辱骂,从没经受过如此下流肮脏的眼神,她竟被一个20出头的丫头刺激得破了功,扑上去就要打:“你这恶毒的死丫头!”
没想蓝玉拦住她,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叹了句:“再怎么也是客,还是小辈,即使说的是胡话,也不能打啊。”
柳飞飞冷笑一声,愈发恶狠:“一个下贱没品的小三,一个卖弄风情的公交车,真是凑成一对贱货姐妹花。”
蓝玉脸白了,蓝欣脸则红得滴血,这死丫头骂人的话简直可以抽人的筋,扒人的皮。
蓝欣冷笑连连:“你自己小小年纪就浪荡下流,谁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就把别人也看成那样。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你还有脸骂人?”
柳飞飞竟然底气十足:“我是奔放,但我从不惦记别人的男人。不像你们,姐姐抢了别人的,妹妹又来抢姐姐的,全是风骚浪荡的贱货。”
一句话又把蓝欣气得吐血。柳飞飞懒得骂了,直接冷眼扫向傅忆蓝:“再敢这么不要脸乱摸别人的男人,我就给你一群男人,让你爽个够!”
傅忆蓝哪里受过这种奇耻大辱,一句话不说,直接装晕。傅家其他人赶紧把她带去休息,这才算完。傅鑫仁还维持脸面地扔下一句:“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是从哪里胡编乱造听到的谣言,我非要叫你爸好好管管你。”
柳飞飞直接拿背对他,又差点儿把他气了个绝倒。
众人各自心里有数,看了场酣畅淋漓的好戏。
而栗夏暗叹,对付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就得找柳飞飞这种敢撕破脸的。傅家人私底下再怎么丑陋,却还以君子自居,不会当众打闹自损颜面。面对柳飞飞这种泼辣的,当然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栗夏还想着,身边传来很柔很甜的声音:“孙哲哥,我去帮你换衣服嘛。”栗夏鸡皮疙瘩掉一地,角色转换要不要这么快?
看过去,孙哲也是笑眯眯地搂着柳飞飞的腰,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看这么久,忍不住想到你在床上的样子了。”然后两人黏在一起,不要脸地滚去了洗手间。
栗夏:……
果然变态!
☆、chapter 17
正反派退场,酒会没了主人,一时间人声鼎沸。无聊的十周年庆典,半路跑出个柳飞飞,宾客或在议论,或在发短信打电话传播好戏。
栗夏看了一眼这几桌的董事们,个个都是灰头土脸,毕竟傅家这一闹,也狠狠丢了他们的面子。
栗夏端着杯子,悠然自得走上主席台,打开了话筒。
轻微震荡的音响声后,大厅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齐聚到台上,就见一袭淡黄色礼裙的栗家二小姐,平静安然,看似有话要说。
女孩笑容浅浅,短发利落。浅黄色的裙子,干干净净,生机勃勃的;都不像大家印象中那个总是奇装异服浓妆艳抹的孤僻丫头。
刚才傅家那一场闹剧,大家都想知道当事人加受害者的栗夏是什么反应,片刻间喧闹的大厅鸦雀无声。
有人以为她会像傅忆蓝那样悲伤哭泣,或以为她会像柳飞飞那样气愤大骂。
她只是微微一笑,说:“大家好,我是栗夏,我回来了。”
简短有力的宣告后,语气温和又坚定,
“刚才的闹剧搅了大家的兴致,实在是不好意思。车祸之后,我的记忆有些损伤,所以很多事情,无法评价。但我相信在场的各位,心里都有标尺,谁对谁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一通模棱两可有礼有貌,又置身事外不表明态度的话后,栗夏语气一转,“当然,其他的事情我不清楚,可传言说傅家吞并栗氏,这是没有道理的。”
“我父亲因为去年我和姐姐出了车祸,栗氏无人管理,才接管了股份和经营权。但我回来的这些天,他已经把代为保管的股份交还给我了,还允诺再过几个月,会放手经营权。”
现场议论声再起,媒体的闪光灯咔嚓嚓地响。
栗夏笑得很甜,新闻放出去,傅鑫仁想把股份藏着掖着,不给都不行了。
她刻意强调了“代为保管”几个字。
虽然要突出自己善解人意的宽容形象,虽然要逼傅鑫仁顺利地把股份交出来,可也不能让大家真认为他是个没有私心的好爸爸。
“代为保管”就是暗示,傅鑫仁不得不交,而非讲道义。
栗夏深吸一口气,做出紧张忐忑状,十分诚恳而真挚:“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刻苦学习,希望到时能争取好的表现。作为栗氏的最大股东,我希望栗氏商厦的前辈们,监督我,教导我,相信我。见证我的蜕变,见证栗氏的蜕变。”
气氛变得越来越励志。
她举起手中的酒杯:“最后,祝愿和我一样大的栗氏商厦,在第二十一个年头里,越来越好!”
掌声雷动。
小太妹在家族变故失去亲人后,洗心革面肩负重任,摇身变成乖乖女的戏码真是太励志了,一定要回去教导儿子女儿,弟弟妹妹啊。
众人纷纷举杯庆贺。
傅蓝商厦的十周年庆变成了栗氏商厦的二十一年庆,栗夏和傅家的联系也不动声色地划开。
栗夏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这才满意地走下台。
可郎晓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旁边。
栗夏无视他,继续和其他董事们说话,没想,郎晓在她身边小声说了一句:“傅思蓝也喜欢我弟弟,你确定要和她争?”
莫名其妙!
栗夏很冷淡,不看他:“和你有关系?”
郎晓见她不把自己放眼里,有点儿怒,半晌后突然道:“说起来,我也是栗氏商厦的董事,以后开董事会决定经营权去向的时候,我可以试着竞争一下。”
栗夏一怔,眉心微皱地扭头看他。
话出,同桌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朗晓早几年就上商场打拼了,能力很强,自然比栗夏这毛丫头更值得信任。
栗夏想了想,有条不紊地说:“如果那时候我能力不够,当然希望把栗氏交给更强的人;可如果我有足够的能力,也不怕和你比一比。”
这话不卑不亢,也就平顺地带过去了。
栗夏看着朗晓,低了声,带着警告:“你想干什么?”
朗晓还不知栗夏知道了他和栗秋的事,扬扬眉毛,自信地笑:“我想把栗氏管好了,送给栗夏小姐。”
突如其来的献殷勤,栗夏皱眉,被恶心了。
身后却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
“相比这种自以为是的英雄主义,我猜栗夏小姐应该更喜欢自己管家族企业,让你靠边吧?”某人说着一语双关的话,手还随意又轻蔑地往一旁挥了挥,“麻烦挪过去一下!”
朗晓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倪珞,鬼使神差地让位置给他,让了之后才觉得脸红。
说实话,他只在商务论坛上远远见过倪珞一面。大家都是年轻人,好胜,竞争意识强。倪珞比朗晓小两三岁,管的集团规模却是他的两三百倍。
嫉妒不是女人才有的情绪,在金钱名利和地位上,男人的嫉妒往往更加隐晦而深刻。
如果倪珞现在四五十岁,朗晓或许还没那么烦闷,只能自我安慰说他不过是天生命好生在了倪家。
至于男人嫉妒的另一个因素,女人。。。。。。
栗夏虽然预感倪珞会来,但酒会接近尾声,难免失望。现在见了倪珞,一瞬间小脸上全是惊喜,笑容大大的,语气是自己都没想到的期盼:“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