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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会意,快步上前轻坐在顾惜朝身旁,揽着他的手臂,胸脯向他身上蹭。
梁湛凯挑了挑眉,看着顾惜朝说道:“没开封呢。”
言下之意,在座的谁不明白!
顾惜朝没说话,只是眉头轻皱了一下。
众人识趣的退了出去。
唯剩顾惜朝和那女孩,透明接着蓝天的玻璃罩瞬间变作桃红色,隔绝了外面的事物,融融流动着。
催动欲…望的音乐缓缓从角落响起,流淌在巨大的玻璃罩内。
女孩训练有素,娴熟的褪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在顾惜朝身边扭动,一只手缓缓抚着顾惜朝的胸膛,满是情…欲的动作,唇里吐出异样的香气,让人浑身酥麻。
顾惜朝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优雅的品着杯中红酒,似乎身边的一切根本不关他的事。
女孩的脸上依旧漾着媚色的笑,老板告诉她这男人是市的天,如果她能成功,成为他的女人,她就有资格俯视众人,将那些庸俗人踩在脚下。
手抚到顾惜朝的西装,两指轻移不经意间触到类似纸张的东西。
“松手。”顾惜朝的声音泛着凛凛寒意。若是经验丰富的主儿,定会马上离开。
可这女孩年轻见识浅薄,以为他终于说话了,是在与她调情,于是大着胆子两指一伸便想将那东西拿出来。
倏地,一只大手攥住她的手腕,捏的她手腕嘎巴嘎巴的脆响。
顾惜朝反手一甩,女孩直摔落地,摔得咚一声闷响,结结实实。
顾惜朝缓缓起身,手中酒杯“咣”的摔在那女孩脸侧,玻璃碎渣直扎入那白净妖娆的脸蛋。
从桌上抽起一条白色手帕,擦着手,目光冰冷瞥了眼在地上捂脸挣扎的人,径直向门外走去。
打开门,见到的是众人惊呆的表情,顾惜朝扫了一眼他们,向旁边的保镖吩咐道:
“把里面的人给我扔到下面去,第十八层!”
“是。”
第十八层?
老大太狠了吧,那姑娘还是个雏,受得了吗?
梁湛凯一脸尴尬,张口欲说什么,顾惜朝走到近前“啪”的将手帕甩倒他脸上,瞥了眼玻璃罩内红流涌动却清晰无比的情景,面无表情的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耍的小伎俩?”冷哼一声,“下次别弄这些无聊的!”抬步越过他,又顿住脚步,“从今天起,红场停业修整。”
话音落,红场老板梁湛凯的“哀嚎”瞬间震彻整个摩天大楼,“大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错了——”可顾惜朝越走越远,好似根本听不到,完全不给他悔过的机会。
老四钱宁走到梁湛凯身旁,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指轻动,一根泛着幽蓝光芒的针从戒指中弹出,在他眼前晃了晃,郑重的说道:“要不,我把它借你,给他一针不就结了!”
梁湛凯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脸部肌肉抖了抖,“嗖”的蹦开。
老三严云此时正手支着下巴,思忖着道:“这种事老五从前干过,大哥也没把他怎么着啊。”顿了顿,“大哥上衣兜里装的是什么,那么宝贝?”把老五坑的失业了!
“一封信。”司少商看着顾惜朝离开的方向,幽幽低声说道。
☆、第三十九章
顾惜朝走出红场;突然顿住脚步,抬眼望去,暗色天空中,纯白的雪花纷乱飞舞,回旋飘落,猎猎风声中,染白了苍茫世界。
他整个人立于纷扬白雪中,夹杂着雪花的北风吹乱了他的鬓发,黑色长款风衣的衣摆呼呼作响。
雪花卷落于肩头,鬓角,眉间,凛凛寒意透过肌肤渗入血液,溶入原本就冰冷异常的身体里,但他却似乎麻木无觉,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任风雪席卷,抬眼,透过茫茫飞雪,望向对面那一排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墨黑的瞳仁中是暗淡荒凉,亘古凄冷。
不觉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迎着风雪,化成一抹苦涩。 。
良久,深深吸了口寒得彻骨的空气,五脏六腑都冷的麻木,顾惜朝僵硬的挪动脚步,转身,缓缓向停车场走去。
雪花飞扬,簌簌落下,却掩不住那身影的萧索,沉寂。 。
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是你无法想象的浓重。
我爱你,爱到失去自我,失去了我这一生最宝贵的人。
然而,我不会怨你,不会恨你,一切都因我太痴、太傻,太过执着。
我想,我原本就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从遇到你那一年开始。
我站在污秽的泥潭,却抬望高远的天空,天真又愚蠢的想要飞上云端,与站在那里睥睨众生的人并肩携手,笑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我知道,那是个梦,只是一个梦而已,却一直不愿醒来。
还好,还好,现在,我清醒了。
可我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那滋味真的很难熬,伤口,撕心裂肺的疼。
我不知道自己会否有痊愈的那一天,但我知道,如果不离开,伤会恶化,溃烂,我会病入膏肓,埋入黄土,变成一堆森冷白骨。
我怕,真的很怕。
爱过你,我从不后悔。
但是,我很累,真的很累。
蓝姐姐说过,我会有个幸福美满的家,我相信,一直相信,现在,我想走到没有你的世界,呼吸着没有你的空气,找到那个属于我的,家……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两年后。
市机场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女子一袭碧色长裙,面容白皙,唇似点绛,墨玉般的眸子润泽晶亮,乌黑如缎的长发散落肩头,散发着妩媚成熟的气韵,再加上那窈窕的身材,引得过往男子们,春心浮动;不由驻足,回首,一窥佳人。
“妈妈……”
众人惊愕中,一个漂亮到极致的小男孩咧着只有两颗门牙的小嘴,挥舞着小手,迈着短腿,摇摇晃晃,欢快的跑到女子身边,一把抱住她的腿,咯咯咯的笑。
女子含笑弯腰,抱起他,亲了亲他的额头,眼中尽是宠溺。
“不会走就想跑,说的就是他。”清冽的嗓音响起,男子一袭休闲衫,缓缓向她走来,嘴边酒窝深陷,满眼笑意。
女子看着他笑了笑,笑颜清甜。
男子走到母子身前,抬手揉了揉男孩茸发,动作轻柔。
侧头对女子说道:“回市等我。”
“嗯。”女子轻轻颔首。
走出机舱,抱着儿子,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心中涨得满满的,难以诉说的感觉在胸臆中泛滥,眼眶酸涩竟然涌出一点晶莹。韩璃闭了闭眼,脸埋在孩子颈窝处,嗅了嗅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抬起头,再次抬起脚步,步伐沉稳坚定。
阔别两年,市出现的许多地标式建筑,宏伟霸气,俯瞰着脚下的世界。
车子缓缓前行,将一众宏伟建筑抛却身后,渐渐的,驶入一个干净漂亮的花园式小区。
孩子在车子开动时就睡着了,如今正在她怀里睡得酣,韩璃用小手巾擦了擦他额上的细汗,从背包里拽出小毯子把他裹上,露出一点小缝,下车后以免他着凉。
房子是林战事先租好的,行李早已邮寄过来。
推开门,屋内干净清透,陈设一新,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韩璃将熟睡中的孩子放在床上,推开客厅的几扇窗子,清凉的风吹入室内驱散了消毒水的味道。
房子里的日常用品一应俱全,就连冰箱里的蔬菜水果都是新鲜的。
原来林战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回来亲自布置过。
想到此,心间划过一丝颤动。
孩子睡得安稳,韩璃拿着抹布简单擦拭了桌椅,床头,将带来的行李整理放入衣柜。脱了鞋子,躺在床上,侧头看着孩子的睡颜,时间过得真快,他刚刚出生时皱巴巴的丑极了,可渐渐的,他的眉眼一天天长开,竟然越来越像那个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墨黑的瞳仁中仿佛存在亘古幽潭,让人迷惘深陷,无法自拔。
看了良久,沉默良久,韩璃忽然轻声说道:“念念,明天妈妈带你去看爸爸,好不好?”
回答她的,是孩子轻柔的呼吸。
既然决定了放弃,选择未来与他无关,变成彼此再无交集的两条平行线,那么,去远远的看他一眼又有何妨,至少让孩子看一眼,看一眼,他的亲生父亲。
韩璃轻轻描绘着孩子的脸部轮廓,如此想着,如此,一遍一遍的想着。
清晨。
念念起得很早,醒了之后就在韩璃怀里拱来拱去,小手拽着她的衣领,小嘴往她胸前蹭,韩璃睡觉时穿的是宽大的恤,很容易便被他得逞了,露出大片胸脯。
韩璃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断奶的时候干净利落,不哭不闹,一点也不让她操心,可当她终于没有了奶水的时候,她发现,问题出来了,念念小朋友活力十足,早上通常醒的很早,但是有个怪癖,喜欢含着没有奶水的奶…头,黏在她身上,津津有味的吸允,乐此不疲,常常弄得她苦笑不得。
韩璃费力的将那颗小脑袋从胸前拎出来,把他扶正,让他站稳,面色严肃的看着因兴致被打断而“啊啊啊啊”叫个不停要往她怀里钻的念念。
“念念乖,妈妈带你去洗脸。”声音中轻缓却透着严肃。
念念的“啊啊啊”停止了,乖乖的任妈妈抱下床,进入洗漱室。
小孩子爱玩水,玩肥皂,所以,等他们走出洗漱室时,韩璃的前襟已晕湿了一大片。
给念念冲了奶粉,喂完他,自己也吃了些面条。
吃完饭,母子俩换了衣服,一切收拾妥当后,已经是九点钟了。
等到达欧力总部对面的咖啡厅时,已经是十点钟,要了一壶水果茶,放在一边,完成了最低消费元。
因为有念念小朋友在,她最好还是不要喝,以免找不到衣服换。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仰望着对面的摩天大楼,韩璃将念念放在座椅上,他那胖胖的小手扶在玻璃上,小屁股兴奋的晃动。
韩璃坐在他的身后扶着他的肩膀,目光充愣的看着他的毛茸茸的小脑袋,暗暗对他说:念念,如果你们父子有缘,你一定会看到他,但,如果无缘,你也不要怪妈妈,好吗?我们就等到中午十二点,不管他是否出现,我们都要走的,今天过后,我们的生活中再也不会有他的身影存在了,我们会有新的生活,另一个人在等着我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韩璃一直看着对面的大楼,怀中的念念刚开始很兴奋,扶着玻璃窗兴奋的跳了半天,渐渐的玩累了。现在正躺在她怀里,眼睛轻闭,纤长柔软的睫毛轻轻扇动,小嘴儿微张,睡的很香。
韩璃看了看手表,十二点到了,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对面的摩天大楼,那里人来人往,依旧没有他的身影。
回过身,垂下眼帘,背上包,用毯子将念念裹严,起身走出了咖啡厅。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一排黑色轿车齐刷刷停在了欧力公司正门前。
韩璃走出咖啡厅,想着念念喜欢吃那种指甲盖大小的小饺子,可又不知这附近是否有超市,想拿手机查一下,可抱着念念又不方便。
这时,对面走过来两个小女生,韩璃上前问道,“请问这附近有超市吗?”
两个女生就站在她面前,应该已经听到她的询问,可她们却好像见到了什么奇观似的,突然瞪大眼睛,一脸惊喜。
韩璃正纳闷间,其中一女生突然拉住旁边的女生激动指着路对面,“快看,快看,那是顾惜朝,哇,好帅啊——”
听到那个名字,韩璃蓦地僵立在原地,心跳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