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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璃闭上眼,一时间又哭又笑,泪水无止尽的落下,嘴边满是苦涩,“婊…子?呵呵……”可这个婊…子却爱你爱到无法自拔,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顾惜朝身子猛的一僵,支起身,手攥着她的下颚,“你笑什么?”
韩璃泪水决堤,苦笑不止,绝望如一波波潮水,将她袭的遍体鳞伤。
这样的韩璃,顾惜朝忽然感到心慌,那股烦躁憋得他几欲窒息,全身的血液沸腾咆哮,倒逆流汤,不知道为什么,身下那处突地胀大,让他本能的在这女人的身体里抽动,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似乎有无尽的能量在这一瞬间迸发。
韩璃的身体被撞的剧烈摇晃,嘴里喃喃的神经质一般的絮说什么,却被撞的支离破碎,弥散在溢满情…欲的空气中。
脆弱的身子无法承受一次又一次近乎残暴的撞击,终于,韩璃撑到到了极限,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韩璃发现自己回到了房间内,迷蒙间,感觉浑身骨架像被拆掉又被重组了一样,酸痛无力,不受控制,身下更烈火灼烧一般的痛,微微一动就痛得她无法呼吸。
施南弯腰静静整理药箱,低声认真的说:“外阴撕裂,血已经止住了,须静养,一周内不能有房事,还有,她额头上的伤口虽然不需缝针,但还是要擦药膏,注意不要沾水,以免感染。”说到这里,施南直起身,看了眼面色阴沉的老板。
其实他很想问,是谁那么缺德把这姑娘强…暴成这样的,可是,嚅了嚅嘴唇,最终,将话咽了回去。
这么多年跟在顾惜朝身边,还是了解他的脾气的,像如此低压此兼低温并降至冰点的情况下,最好多办事少说话,当年几大堂主联手要扳倒他时,他每天都是这样的表情,而且每天都会有人丧命,虽然顾惜朝不像古代暴君那样残暴无良,但据施南所知,实际上,也差不多了,至少他对敌人或是看不顺眼的人是相当残暴的,有幸,他曾目睹过几次,并且印象十分深刻,在那之后连做了几天小噩梦!
回想到当年的场景,施南惊悚的打了个寒战,坚定的将疑问憋封在心里,从药箱里拿出注射器等药物,说道:“她的情况虽然稳定了,但是为防伤口发炎,需要注射消炎药,这样回恢复的会快一些……”
还没等施南将嘴里的话倒干净,这厢顾惜朝的话,结结实实吓掉了他手中的注射器!
“我想让她尽快怀孕,越快越好,所以房事不能免,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让她尽快恢复!”顾惜朝面色平静,语言冷静,似乎是在叮咛医生尽快救治病人,但实际内容却惊悚骇人。
施南懵了,如果没记错,前不久还参加过韩璃十八岁生日party,这丫头才十八岁,老板竟然要让她,怀,怀,怀孕?这个,怎么个怀孕法?
于是乎,施南,施施然问出了一个白痴他妈给白痴开门(白痴到家)的问题,“怀孕?老板你是说,你想让她怀孕?怀,怀谁的孩子?”
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了,脑袋僵硬的转了一圈,忽然想倒一个重要的问题,于是乎,他感到头顶上一道滚滚天雷径直劈了下来,劈地他外焦里嫩,泛着夹杂肉香的糊味。
顾惜朝在这个酒店的房间,十分隐蔽,是他一个人独处冥想的地方,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就连保镖们都得乖乖站在独立电梯外,根本无人能进得了这地方。再说,他顾惜朝的小姨子在这个地方,谁敢强…暴?除了他顾惜朝,他……他只能是顾惜朝。
施南忽而震惊忽而心痛,内心错综复杂了起来,倏然发现自己竟然拥有一颗悲天悯人的慈善之心,道上这样的事情多如牛毛,数不胜数,什么姐妹共事一夫,母女共事一夫的都有,平时听听也就是当个笑话,一闪而过,可今日,看着这姑娘惨白的小脸儿,再想到平日一本正经,一脸深情的老板,竟然会“强…暴”他爱妻的妹妹!
施南俊脸略显扭曲,一时间僵定在顾惜朝面前,失了言辞。
瞧他那表情便知道他猜到了,顾惜朝也懒得解释,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转眼间,施南也背着药箱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到顾惜朝身边站定,小心的说:“怀,怀孕不宜乱用药,伤口处给她涂些药膏,我再给她开服促孕的中药调理,若她正处在排卵期,一周时间,定会受孕,只不过因为有伤,她会受些苦,做的时候可能会很疼,那个,最好,那个,轻点。”说完,惴惴不安的瞄着顾惜朝。
“去开药吧!”顾惜朝锁眉道,顿了顿,又道:“施南,我记得,你曾是美国哈佛医学院的医学博士,你对淋巴癌有过研究吗?”
施南惊讶的看着顾惜朝,“老板……您的意思是?”
接下来的几天韩璃没再看到顾惜朝,他彻底的将她囚禁在这里了,空旷的房子里只有她和连妈两人,其实这样也好,免得她担惊受怕的,那天顾惜朝和施南在她床边的谈话,模模糊糊她也听得分明,顾惜朝根本就是不择手段的让她怀孕,真的像他说的,他把她当做一无是处的□了。
连妈照旧每餐都给她做滋补的药膳,对她毕恭毕敬,却很少与她交谈,态度明显冷淡,韩璃似乎猜到是为什么,也未理会,其实,有人真心为着宫蓝,她也很她高兴。韩璃原本就是那种喜欢安静的人,喜欢躲在自己的天地里,因此,这近一个礼拜的时间里,生活单调乏味,却也平静安宁。她心中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宫蓝,但顾惜朝将她的手机收走了,屋房间里的电话也无法接通,似乎是断线了,问连妈,连妈却只是沉默不语。静下来想想,她这算不算与世隔绝了。
第八天的清晨,施南来了,不见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神色严谨,让她跟他走,韩璃也没多问。
一路上施南都是不苟言笑,严肃而沉闷。
他们到了一家私人医院,是A市著名的妇产科权威医院,听说因为费用昂贵,让许多慕名惹来的人们望而却步。
韩璃一直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完成各项检查后,随着施南来到一间高级休息室等结果。
环顾四周,白色的墙壁下摆着一盆盆盛开着的杜鹃,这杜鹃与山上的野杜鹃极不相同,花开繁密依旧,但有叶相伴,绯红色的花锦簇枝头,伴叶争芳,绯色与翠绿交织,美丽,充满生机。
韩璃蹲在一盆杜鹃花前,静静出神。
“你喜欢杜鹃花?”见韩璃久久不动,施南走上前去突然问道。
“不,我喜欢野杜鹃,初春,万物初发时,盛开在山间的野杜鹃。它的花,晶莹剔透,团团簇簇堆在蜿蜒虬枝间,那么热烈,那么绚丽,从山下望去,一片花海,就像降临凡尘的仙霞浮动在山间,纯净温婉、柔和淡雅!”顿了顿,韩璃垂下眼帘,语气中满是悲伤,“但是,她没有杜鹃花那么好命,有葱茏绿叶相伴,她永远是悄悄绽放,直到生命的尽头,再默默跌落枝桠,埋入尘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手术
第十三章
女孩秀美的脸颊浸在微光中,柔和,恬静,淡的出尘,让人心疼。
施南的心一阵阵揪紧,回想到昨天宫蓝的话,忽然,眼眶酸涩。
宫蓝苍白着一张脸,执拗的笑着,对他说,施南,我走后,你要帮我照顾那个傻妹妹!她很能忍,吃了亏也会憋在肚子里,从来都不会为自己讨公道。她总是默默躲在无人的角落,呆呆的出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总觉得那里冰冷而孤寂。她喜欢野杜鹃,说起来,这都是我的错,是我让她喜欢上的,那花开在初春,很漂亮,很迷人,却孤独,绽放在没有绿叶的枝头,独自面临初春凛冽的寒风,太苦!她也知道,然而,她还是执拗的喜欢,她说,它很可怜,没人爱,那就让她来爱吧……
“你……”施南嗓子干涩,刚要开口唤她时,休息室的门开了,一个年轻的男医生带着笑容,走了进来。
“哥,恭喜了!”
施南呆愣着,心却咯噔一下,虽然这是大家都期盼的结果,但他却无一丝欣喜。
这男医生是施南的学弟,见他呆愣,会心的笑了笑,这样的表情他见多了,准爸爸们差不多都这样!
“给,这是单子,哥,看来你是抱子心切呀,才八天就来检查了!”
施南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勉强笑了笑,“改天请你,今天有事,先走了!”说着,转身,来到依旧蹲在那里发呆的韩璃身边,拽起她就走,面色严肃急切。
一路上施南车速如飞,路上,施南将化验结果告诉韩璃,而韩璃只是呆呆的沉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车窗外,活像个雕塑。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市第一医院。
车子直接驶入住院部,施南利落的下车,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喘了口气,“下车吧!”
韩璃看着住院部的大牌子愣住了,“你有事?我,在车里等你吧!”
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
施南的眼眶有些发红,想了想,“也好,你先在这里等着!”
“啪”关了车门,快步跑进身后高耸的住院部大楼。
到病房门口时,司少商正在那里焦急的踱步,看到施南手中的单子,一把攥住施南的胳膊,激动的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施南没时间搭理他,只问,“老板在不?”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司少商的手在发抖。
“什么是不是真的,放开,这事情十万火急!”
司少商“啪”的抢过施南手中的化验单。
“八,八天,什么意思?”
“你干什么?快给我,我问你老板在吗?”
司少商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一瞬间脸色惨白。
施南轻易抢过化验单,转身敲门。
进门时,施南看见顾惜朝垂头坐在外间的沙发上,透着疲惫。
“老板……结果出来了!”
顾惜朝抬头,面容是从未有过的沧桑,“美国来的专家都准备就绪了?”
竟然没问结果。
施南愣愣的点头。
“拿进去给她看,让她安心,准备手术!”
病床上的宫蓝看到结果,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她缓缓放下化验单,从枕下抽出一封信,“施南,我拜托你一件事,你是医生,应该知道这种手术的结果是什么。惜朝他只是不愿相信而已!我进到手术室后,你将这封信交给小璃,跟她说声对不起!”
沉默片刻,施南接过信,说,“好!”
“让惜朝进来吧!”
顾惜朝推门而入的时候,宫蓝正拿着个化验单子,眼角挂着泪。
“我的承诺做到了,你也应该实现你的承诺,乖乖的去做手术,不要闹了!”
泪水滑落,不住的点头,苍白的唇颤抖着,抬头看顾惜朝,心中刺痛,酸涩,泪水止不住的滑落脸颊。
爱了他八年,在他身边七年,对于顾惜朝,她自认比了解自己更甚,顾惜朝是喜欢她的,喜欢枪林弹雨中拽着她的手,喜欢她夜深人静时等他回家,喜欢她做出的可口饭菜……但是,这些只是喜欢,他从未对她说过“爱”这个字。
手执着化验单,宫蓝的声音微颤,“惜朝,我知道这个时候问这个很可笑,但是,对我来说却很重要,这么多年,我想知道,你……爱我吗?”
顾惜朝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眼中的血丝越加浓重,“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
脑中突然闪过那女孩嘶哑尖锐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