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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格子才不理他的可怜,直接问他,“学校老师没有告诉过你要勤俭节约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一时任性后让别人花掉都少钱吗?知道因为你的行为让妈妈欠下少多大的人情吗?”
徐小攸很聪明地选择低头不语,小肩膀还配合得一抽一抽的,瞬间就让徐格子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孩子。徐格子叹了一口气,放软了语气,“你平时不是这么任性的,今天是怎么了?”
好半天,徐小攸才憋出一句:“妈妈,我错了……”
都到这份上了,徐格子也不忍心再说他,让他保证了下次不会再犯,就放了他上楼,让他自己收拾自己新添的一大堆的物什。
……
徐格子在厨房鼓捣一阵子,整出简单的两菜一汤,想了想,又从冰箱里取了两只鸡腿,煨了一份徐小攸爱吃的可
乐鸡,数着时间起锅装盘后,便上楼叫徐小攸吃饭。
轻轻敲了敲门,喊了两声“小攸”,没有听到回应,以为徐小攸还在生着自己的气,她只得小心翼翼地拧开门把,探进身子,目之所及却不见徐小攸的影子,待走进室内,才在与卧室相连的小阳台发现了徐小攸的身影,他正随意地盘坐在一团柔软的垫子上,夹着卧室里的无绳电话煲电话粥。萨达姆乖巧地蜷在他身旁,不时抬起毛茸茸的头,往徐小攸怀里蹭啊蹭,向小主人索要的关注,徐小攸很上道,替它顺顺毛,它又很快乖顺下去。
这一人一狗甚是和谐,真正是好丽友,好基友。
除了随着一丝微凉的夜风送过来的絮絮叨叨:
“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就是妈妈生气了,她很少生气的……嗯,那还差不多!”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妈妈每天都让我吃芹菜。”
“那……那我可以替小丽要个那个叫什么芭比娃娃的东西吗?她每天都在我面前念叨。”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太难写了,本来写好的是什么小包子被绑架的情节,写好了之后,又觉得自己太坏了,明明都放进存稿箱,还是拖出来改,结果一改就坏事了,各种卡文,加上考试……我对不起大家。
☆、正文 第十五章
那个与他通电话的对象,她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只是这种徐小攸这种无限依恋,带着撒娇的清脆童音,连徐格子都不曾听到过。到底,能让家里这只敏感又早熟的小团子放心依靠的对象,还是只有父亲。
与那种欣慰又心酸的复杂感情一同袭来的,还有强烈的无力感,尤其是在曾经宽慰她说“粑粑又不能吃,我只要麻麻就够了”的小小孩童,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不要的粑粑投诚的情况下。原来,她用5天的时间,只证明了一个问题,徐小攸离不开他,甚至连她自己,或许,可能,又再一次离不开他了。
这种两次踏入同一条臭水沟的行为,真是很欠揍!
徐格子一声不响地退出了房间。
……
明知道不应该,徐格子还是冲在饭桌上不停提及周长慕的徐小攸发火了:“‘爸爸’、‘爸爸’,你就知道‘爸爸’,今天的事情是他教唆你做的,对不对?你就这么听他的话?你才认识他几个月?”
徐小攸显然是被徐格子连珠炮似的凌厉问题吓怔,他看向徐格子的眼神复杂又难过,让她莫名心虚慌张,她虽然不是个温柔的妈妈,却也从未像今天这般同孩子发过火。其实,她才一说完,自己就先后悔了,正欲开口道歉,却见徐小攸已经低下头,默默扒起了饭。她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每说。
不多时,一碗饭已经被他扒得见了底,“我吃好了。”他站起身,将椅子好生安置,而后便径直上了楼,将徐格子那句“对——”生生埂在了喉间。
……
徐格子才收拾完碗筷,就接到贴心的小区物管的电话提醒,说是那场在太平洋中心无人岛区又海地地震引发的海啸已经转化成台风风球,将于今晚在C市过境。趁着时间还早,徐格子也赶紧拿了钱包往超市去,采购了成桶的饮用水和大包小包的面包饼干。
刚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搬进家门,周长慕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要她关好门窗,在跟着电话那头的他将楼上楼下一一检查一遍后,再细细问了她水和干粮的储备情况,他才作罢,徐格子笑他小题大做,她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大大小小的台风经历过无数次,光是经验都有一箩筐,哪里还轮得到他来教。
〃I'll always thinking of you like a darling。〃末了,还补充一句,
“害怕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徐格子拿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半天没反应过来,他的美音向来标准,转音之处松弛而滑腻,很好听。
……
晚些时候,台风果然预告的那样席卷而过,狂风暴雨,吹打得门窗“噼啪”作响,她怕徐小攸明明害怕却又逞强着不肯出来,便去敲了敲他的门,还特殊说成自己害怕,问他愿不愿出来陪她,好半天,徐小攸才迷迷糊糊地答道:“我睡了。”话里有浓浓的鼻音,看样子还真不是装的。但尽管这样,徐格子还是推门进去,放了盏应急灯在他的床头,又叮嘱了他些有的没的,这才离开。
伴随着一阵猛烈风呼雨啸,她头顶的吊灯忽闪几下,四周都暗下来,巨大的灰色天幕沉得似乎就要塌下来,窗外除却来势汹汹的风雨声,还有就是在这种天气下稍显羸弱的树干上树叶在风雨中摇摆颠簸,猎猎作响的声音。
此时此刻,原本已经看惯,听惯这样大自然这样肆无忌惮的暴虐的徐格子却忽然觉得孤独和害怕,她紧了紧衣衫,再次检查了一边门窗,这样大的雨势,她也不敢睡觉,正苦恼着如何度过这漫漫长夜,却听到“叮咚”的一声,短信进来的提示音,是周长慕:我刚刚看新闻说台风过境了,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徐格子回:报告长官,停电断水,一切正常。
不一会儿,又是一条短信进来:还有心情开玩笑,不错,不错,精神可嘉,小攸在干嘛呢?
……
两个人就这么一来二去地靠短信聊上了,当然,基本上都是周长慕在发问,徐格子在答,一个话题结束,他又会适时挑起另一个话题,如此一来,徐格子也不会觉得乏味,而是全身心都投入到这场手指运动中来,哪里还有余力来关心窗外之事。
不知过去了多久,当周长慕发来短信说自己有个大概需要三十分钟的重要会议,请徐格子稍等自己片刻时,徐格子心里竟是失落万分,好在下一秒,短信提示音又再响起,她慌乱查看,是周长慕发给她的一段彩信,资源很大,光是接收就足足耗去了她3;4分钟的时间,他在彩信开头写:小格子,把这个彩信看两遍我这边就才不多结束了。
真是自恋呢,跟谁等着要跟他聊天似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徐格子还是乖乖点击播放彩信,是一部时长13分钟的flash动画,作为一名漫画界业内人士,徐格子实在
难以形容这部动漫作品给她带来的感官上的震撼,真是太他喵的黄了么,从头至尾,这画面上就只有两片贴在一起的肉,哦,不对,是果体,光是看着上面那片跟永动机一般做着匀速高频率活塞运动的肉,徐格子都替它腰酸肾虚蛋疼……
从她兴致勃勃地打开这条彩信,再到“性致勃勃”地看完这条彩信,徐格子脑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某些豆腐渣画面……
周长慕,你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啊?
就在一脸红彤彤的徐格子准备再看一遍,徐小攸却在无声无息中摸到她面前,那声幽幽的“妈妈”,将毫无准备的徐格子吓得差点魂不附体,结果却看到比自己脸还要烧红的徐小攸,徐格子又惊又慌,赶忙收起手机,色厉内荏地问:“你看见什么了你?!”
徐小攸很委屈,“妈妈,我好像发烧了。”
徐格子这才严肃起来,她伸手探了探徐小攸的额头,果然滚烫无比,她赶紧起身将他抱坐在沙发上,第一反应就是翻医药箱,可是,这医药箱在哪里呢?事到如今,她才悲催地发现,自己这甩手掌柜当得,竟然连家中的医药箱在哪里都不知道,她拿起手机,拨电话给周长慕,回应她的,只有那个提醒她无人接听的机械女声。
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那个家里老人传下来的办法,往拧好的湿毛巾上倒了几滴白酒,准备让他暂时敷额头上降温,自己再来接着想办法,谁知道,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徐小攸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甚至徐格子虚虚贴着他的身体,就已经感到灼热的温度,因为难受,他小脸几乎皱成一团,跟被梦魇住一般,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胡话。
孩子病成这样,实在是她这个当妈的疏忽大意,徐格子心里又是歉疚,又是心疼的,她帮他敷了额头,又特别另烧了一盆水来细细地帮他细细擦了四肢。尽管知道希望渺茫,她还是打了医院的电话,果不其然,前台护士十分抱歉地告诉她,因为台风的缘故,医院的救护车根本无法安全行驶骂,望望门外依旧肆虐的狂风暴雨,徐格子只好悻悻然挂断了电话。
儿女皆是父母亲的心头肉,他的痛她恨不得代为受之,却又不能代为受之,只能看他一人同梦魇,病痛孤军奋战。
不可避免的,那种无助,绝望的感觉再度侵袭了她,上一次,她还可以当枪手,而这一次,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不痛苦?
……
而同一时刻,大洋
彼岸的纽约却是晴空万里,周长慕一边整理袖口一边走出一幢线条冷硬的建筑,而早已候在一边的林薇适时递上手机,像个周到的秘书一般禀告周长慕,“刚刚有你的电话,徐小姐打来的。”
周长慕却不接过,而是微微颔首,眯着眼睛问,“你接了?”
“我怎么敢。”林薇答得斩钉截铁。
周长慕这才伸手接过,“那就好。”尽管神色仍旧淡淡,但他迫不及待回拨的举动却仍旧出卖了他,让身后的女人眼热到咬牙切齿。
……
这个时候周长慕的电话,于徐格子来说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只闻得其声,她的眼泪已经跟珍珠似的,大滴大滴地滚落,“小慕哥,怎么办?怎么办啊?”
周长慕心里也是一紧,却只能强自镇定,“怎么了?别着急,凡事有我在。”
他的话像是有着神奇的安抚效果一般,之前还无处安放的心就那么突地安稳下来,她开始向电话那头的人诉说他经历的种种麻烦。而后就按着他有条不紊的安排开始行事,他指挥她找到药箱,告诉她应该选择哪几种药,让她安静地在家中等来接他们去医院的人,她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是:“等我。”
周长慕手下人的办事效率极高,这样严重的台风天,竟然还有人愿意出门,做他交待的事情。一个小时不到时间,他们已经被送进了最近的医院,甚至连专家会诊都联系好。
诊治的活计交给医生,上下打点的活计交给周长慕手下的工作人员。如来以来,徐格子倒成了最空闲的那个人,她坐在病房外的走廊处发呆。
周长慕的确是颗可以依傍的大树,许多她这样的草根折损自尊,抛弃梦想和坚持都换不来东西,他只需要轻轻一勾手指,便是手到擒来。但到底,她不是甘心做只求攀附与他的菟丝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