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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侯天阳。
“怎么？”楚衍听他那意思好像是要来拉练忍不住打趣，“特警队还不够你折腾啊！”
“你可别提了，这是治安太好还是怎么的？今早就跑了个越野，现在一组还没缓过来呢！”侯天阳吧嗒根烟，偷偷拉下百叶窗的两片，一群小子丫头的，走路还虚呢！
“你是不是又给人加餐了？”楚衍可是知道他的。刚到特警队那两天，成天的给他抱怨说一帮软柿子。结果他听了听，他那是特警队吗？那是特战队！
“没有，顶多是小甜点！”侯天阳嘴硬，楚衍还听不出来吗？
“不过说真的，我请示了啊，也批了。下个礼拜，我拉人过去，就是个友谊赛，让这帮眼比天高的小子们看看。”侯天阳很兴奋，楚衍只得在心里叹气。这是还忘不了部队啊。哪是人家眼比天高，明明就是他把哪都当是老部队啊。
“成，我奉陪！”不过事关六零三团的荣誉，楚衍必然不会怠慢。这事他其实早一步就知道了。中午临回来庄牧才跟他说过。都说是友谊第一，这暗里不就是对这新上任的参谋长的检验嘛。
楚衍可是口头上立了军令状的。
☆、28
最终，计划许久的军警交流还是泡汤了。搅局的，是一个令全警队戒备的消息——卢塔到达了A市。
这个消息无疑是一颗炸弹，投在平静的湖水上，所能激起的巨大波澜，谁也算不准。
侯天阳带着一组的同事，已经整整三天没合过眼了。这样的人物在任何一个细节上都不会出错，目前为止，他们分析不出任何一个充分的理由来支撑他们这些天来收集的资料，更无法给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贯穿整队的行动。
卢塔的行为表面上来看，似乎就是度假而已，顺便已这种行为来宣誓——就算是你们的中心腹地，也不过如此。
这种挑衅，已对A市安全构成了极大的隐患，更是将整个国家的安全力量踩在脚下。可见，这一次，侯天阳他们是顶着多大的压力。
然而，卢塔就是在和他们兜圈子，第一天去吃了烤鸭，第二天爬了长城，只在第三天晚上，见了一个人——郜嘉。
当消息传回侯天阳这边时，侯天阳精神一震。他和楚衍一起救出队友，也见过楚衍发现线索的那张照片。只不过他只仓促见过郜嘉几面，印象不深，如今听到线报，不就是验证了之前的猜想吗？
“小李，明天一早，咱们去会会这位郜小姐。”随手将看过无数遍的资料扔在桌上，侯天阳在这个时候拍手下了命令——解散！
没有一个人动，这种紧张的时候解散吗？万一卢塔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呢？只是见侯天阳不像开玩笑，所以一头雾水地都不敢动作。
“怎么着哇，还要我一个一个请着送着才太屁股啊？”侯天阳一时忘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团队，还没有默契到一举手烟已送到两指间的地步。
心里一叹，侯天阳拿出为数不多的耐心笑着解释：“既然黑桃A不明牌，咱们就是用王逼他也没用。既然逆着不行，咱就顺着这祖宗。不是给咱信号了吗，咱就看看去！”这回，大家脸色才轻松下来，一个个揉着酸痛僵硬的身子站起来，喝喝水，收拾收拾就准备着下班了。
“哎哎哎，那个谁，你负责把咱们小警花送回家啊！”大半夜的，是吧？
全警队都知道大熊对新来的警花小姐心生爱意，没想到这个冷酷疏远的组长心还挺细。
大家一阵哄笑以后，便拉帮结伙地往外走。
等到人走光了，侯天阳才脱了外套，叼根烟痞子一样往回走。办公室里没开灯，只有侯天阳指间一点亮光忽明忽暗，显得颓废。
“邢雪？”侯天阳还是忍不住拨了电话给她。从今天听到池东风的事开始，他脑子里就闪过这个名字。如果池东风真的与这个罪无可恕的犯罪组织有关，邢雪又该怎么办？
“是。你找我，有事？”邢雪小心翼翼地问，两人之间似有暧昧的尴尬。
“也没啥事，就是问问你。”侯天阳话一出口就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
“哦，我挺好的，你呢？”邢雪听他这样问，语气也缓下来，真的就像老朋友一般。
“我没事，有个……”前奏还没说完，就听邢雪那边有人催着，再细听，竟是刚刚讨论的主角。
邢雪温柔地叫他等等，转过来问他刚才说什么，侯天阳只剩下尴尬笑容，低声说没什么，你先忙，便挂了电话。
黑夜中，连最后一点亮光都熄灭了。
“谁啊？”池东风本是来叫她快点，一屋子人都等着呢，寿星不到没法开场。出来就看她接电话时目光躲闪又期待的样子，让他难得对她的事好奇起来。
“一个朋友。怎么，吃醋啦？”邢雪也开玩笑，嘴角的笑容却苦涩。
“嗯，吃醋了。”池东风顺着话表现得好委屈，任哪个女人见了都要好好安慰一番。只是邢雪清楚，两个人的关系……
“走吧！”见邢雪又不说话，池东风一挑眉，绅士的为她开路，一转身，正巧看到一个高挑背影拐了弯消失？
“怎么了？”邢雪见他出神，也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没什么，走吧。”显然，池东风的语气沉了。
电话响的时候，楚衍还沉在关关里面，小怪兽正玩到兴头上说什么也不出来。
电话一震，关关受了惊吓浑身一缩小怪兽被狠狠捏了一下，惹得大怪兽也舒服得直哼哼。
“接电话！”楚衍抽出来，取过自己电话看了眼直接扔给关关，自己一翻身下了床去了卫生间。
“楚儿？”侯天阳就以为是楚衍，结果关关怯怯地回话说他在厕所呢。说完之后俩人都是一愣。
侯天阳是神经粗不觉得这有了媳妇能有啥区别，关关也是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那个了。大半夜的，这么清醒地跟人说自己男人厕所呢，还能干什么啊？好巧不巧，这时候卫生间里就传来楚衍掩不住的粗喘，随后便是哗哗的水声。关关赶紧一捂电话埋进被子生怕侯天阳听到一点点动静。
“你等一会啊，他马上就回来。”关关讪讪道。
“好。”
关关从侯天阳语气里听出一丝促狭，更加不好意思说话。反倒是侯天阳，非逗她，话里有话的，怎么听都是荤段子。
好容易盼回了楚衍，关关赶紧把电话一扔，自己转到另一侧装睡。
侯天阳直到通了电话才反应过来时候不对，刚才和关关说了两句更觉得话不能说。
东一句西一句扯了会儿，侯天阳憋了半天的话还是忍不住说出口：“你控制着点，这女人呐，是小花，不是柿子！”
楚衍听完，嘴咧了老大：“我们家是狗尾巴花，就是生命力顽强！”
“滚！”侯天阳这眼瞅着调戏而反被调戏，骂一句便挂了电话。可不是戳心嘛，刚被人伤完！
挂了电话，楚衍也不多想。电话随手一扔，另一手直接探进洞口浅浅抽动。
“找你有事吗？”关关往后贴着他，顺着他的动作张张腿。
“明天他过来。”楚衍简单回答，又嫌她不专心，狠狠戳一下，关关果然一声哼，舒服得闭了眼再想不了其它。
楚衍显然是听进了侯天阳的建议，伺候的她舒服了，便抽出手指，给她擦干净下面抱着睡了。
侯天阳并没有刻意搜集郜嘉的信息，有那张照片垫底，侯天阳便认准了她。
像郜嘉这种工作，工作时间弹性大，所以侯天阳带着小李也是十点多钟才到。
该说他们点兴吗，他们到的时候，卢塔竟然也在！见到他们俩，竟然还非常友好地朝他们举举手中的雪茄。
“预约的吗？”倩倩走过来，引他们到另一边。
远离了卢塔，侯天阳挡住那边的视线，亮出自己的证件。
倩倩有些惊慌，侯天阳微笑着安慰她：“别怕，我们来只是想知道，那边那个男人，来做什么？”
倩倩蹙眉看着眼前的男人，好不掩饰自己的戒备，却碍于他们的身份不得不配合：“给他太太拍片的，只不过很特殊，昨天约的，今天就拍了。本来今天有人约好了的。”
“他太太，在里面？”侯天阳思索了下沉声问。
“是。”倩倩点头，心里却慌了。最近老板心思不定，这样背着她接受调查，免不了一顿说。
侯天阳也看出她的为难，不再多问。又安慰了她两句便离开。
再走出来，卢塔已经不见了。
倩倩送他们到门口，侯天阳本想叫她不要跟郜嘉说他们来过，可转念一想，他只说：“关关让我向你们带好。”
倩倩一听关关的名字，眼睛睁大了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关关？
侯天阳看到她这副样子，像个大哥哥一样拍拍她肩膀：“想问我怎么认识她啊？”见姑娘点点头，他才不卖关子：“她丈夫和我是战友。”
“我们走了，再见！”侯天阳带着小李离开。上了车小李才不解地问他：“怎么不嘱咐她不要说出去？万一郜嘉发现，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那姑娘不傻。从她话里，就已经听出来她对老板与这个男人的关系产生了怀疑。今天咱们这一去，更是扩大了她的怀疑。如果说，说不定郜嘉也不会再用她。刚才提关关，只是想试试她的态度，果然她对关关和对郜嘉是不一样的，她是向着关关的。所以不用咱们说，她肯定不会告诉郜嘉，咱们的身份。”
倩倩再回去，郜嘉已经出来。
“去哪了？”郜嘉洗了手，和打扮精致的年轻女人交谈的空当问她一句。
“刚才有两个人，来找关关师傅的。我告诉他她不在这了，就送他们走了。”
碍着旁边有人，郜嘉也没深问。
侯天阳压对了人，倩倩果然很聪明，在郜嘉这里，明哲保身她学的不错。
从郜嘉工作室出来，侯天阳打了电话给楚衍。
“如果你要问，不如问关关。”楚衍听完侯天阳的大概介绍，皱着眉给他提建议。
他确实和她同班同学，但是关关却和她是十几年的伙伴，问她才是更好的选择。只不过该怎么和她提。
“我想，她现在一定十分不愿意和我说话。”尤其在打断了某些好事之后。
楚衍瞬间就反应过来，轻笑着回嘴：“赶紧找一个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你干这事多没德！”
☆、29
楚衍在当天下午就给侯天阳回了话，只是出乎意料的，楚衍要他自己给关关打电话，他已经和她说好，关关一定配合。
侯天阳听到这话一愣，想要通过楚衍就是不想再将关关拉扯进来。楚衍却说，套话那一套他实在不愿用在关关身上。再者，这只是普通的问话，更不必如此复杂化。换到关关的角度上，她当然是会主动配合，而不是被人利用的感觉。
侯天阳细想之下也对，于是给关关打了电话便驱车去了团部。
那边关关简单听楚衍给介绍了情况，也不多问。只点点头，在送楚衍出门时笑一笑让他放心。
楚衍怎么看不出来她欲言又止，只是他最近事情也多，演习迫在眉睫，自己不能再为了私情多做犹豫。站在门外，听着楼上及近的脚步，楚衍迅速搂过小妻子在脸上亲一口，像是给她鼓励：“没关系，有什么说什么！留侯天阳吃饭，我忙完就回来，听话！”
楚衍看她眉眼间的紧张神色，觉得她果然是知道什么的，只是她很迷茫，纵使侯天阳是楚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