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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
他说昨夜喝醉了,不记得做过什么,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昨夜的记忆有多清晰。那种强烈到想把她撕碎的念头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
他越来越控制不住心底里的野兽了。正如昨晚,只要安以默流露出一点点关心别人的情绪,他就暴躁得几乎失控,直到她尖叫着躲他,叫他不要碰她,他才彻底失了控,任由潜藏在身体里的野兽冲出牢笼撕咬她,凌虐她。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伤害她,却停不下来,更放不开手。他早就说过,就算下地狱也要在一起,既然选择了他,那就连同他心里的野兽一并爱下去。
安以默觉得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那天之后,殷煌虽然嘴上对她说了许多次对不起,却是照样我行我素。不但依旧限制她的日常行为,甚至更加变本加厉。
原先只要殷煌有空,那么安以默提出去哪儿,他都会欣然陪同。现在,即便殷煌在家里闲着也不一定会让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一般像逛街、吃饭、喝茶、看电影等两个人的休闲娱乐活动,殷煌是十分乐意相陪的,而且还会时不时提出带安以默出门逛逛,散散心什么的。可要是牵扯上别人,哪怕是安妈妈,殷煌也不是每次都会答应陪她一起去。
为此,安以默和他吵也吵过,闹也闹过,殷煌对她的激动视若无睹,等她发泄完了,抱了直接上楼,关门,一切问题在床上解决。
安以默发觉跟殷煌讲道理真的好累,他根本不听,不看,不理,态度冷漠,完全无视你的感觉。她不知道跟他提过多少次想回去看看妈,十次有八次是被驳回的,没有理由,就是不准她心里有别人。
安以默快疯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囚禁在华丽城堡里的小鸟,城堡很大,门窗紧闭,她怎么都飞不出去,徒劳地一次次撞在窗棱上,撞得头破血流也无法撼动那精致华美的门窗。
她不知道她和殷煌之间究竟怎么了,他对她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越来越强。不准她这样,不准她那样,不准她出门,不准她见外人。最可怕的是每到晚上,他都会像发疯一样要她。以前虽然也每晚都要,到底还算克制,一晚上最多两次。现在的殷煌完全是由着自己的性致来,想什么时候要,要多久,都视他心情而定。
他心情好时,会稍微顾虑一下她的承受力,不至于太疯狂。要是心情不好,安以默就得陪着他一直做,一直做。往往清晨她醒过来的时候,殷煌还在她体内驰骋。而近一个月来,殷煌的心情始终阴晴不定,致使安以默的生活作息完全颠倒过来,白天睡觉补眠,晚上则要陪着某只不知餍足的野兽奋战到天亮。
安以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一再咬牙忍受,希望他能看到她的包容与委屈,让他们的关系能够回到最初。
开学了,让安以默庆幸的是殷煌并没有限制她上班。于是每天上班倒成了她出门透气的最佳途径。
这天下班,出乎意料的竟然是殷煌亲自来接,这几天他忙得几乎脚不沾地,上下班都是司机接送。
殷煌替她打开车门,扶她上车,替她系好安全带,关门。又坐回驾驶座,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鲜牛奶给她,一系列动作无微不至。
苦笑!是啊,如果除去其他一切不论,殷煌对她的照顾真的可以算得上关怀备至,细致入微。
车子启动,殷煌侧头微微一笑:“今天,我们去接小诚回来。”
安以默茫然看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你不愿意?”殷煌歪了脑袋故意逗她。
她低叫一声,难以置信地抓住他打方向盘的手臂。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殷煌沉声浅笑:“似的,你没听错,我们一起去戒毒所看小诚,如果戒毒效果不错,说不定就能接他回来了。”
说着看一眼安以默紧抓不放的小手:“老婆,我要开车。”
安以默高兴地搂住殷煌的脖子在他脸上大大亲了一口。
“老公,你真好!”
戒毒所五点以后就不接待家属探望了。殷煌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安以默见到了小诚,而且听戒毒所的教官说小诚戒毒情况良好,如无意外再过半个月就能回去了。安以默很高兴。
晚上殷煌抱着她睡觉时告诉她,前一阵子不让她去看小诚是因为小诚处于戒毒关键期,他不希望小诚被外界干扰,以免影响他的戒毒进程。
安以默流着泪,软软地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误会你这么久?”
殷煌叹着气在她泪湿的眼睛上轻吻:“傻瓜,我是怕你担心!教官私下跟我透露,小诚前一段时间戒毒戒得很辛苦,我怕你看到了会伤心。”
她紧紧搂住他,把头埋进他宽厚的胸膛里。
“老公,对不起,对不起……”
殷煌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低声说:“嘘--宝贝,永远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我为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
“老公……”
“宝贝,听我说完。”他拍拍她背,“我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更在意你,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所以,我要的不是你的歉意,而是你无条件的信任和依赖,懂吗?”
她在他怀里无声地点头,只是心头终是会有一团阴霾挥之不散,驱之不离。
虽说殷煌是为了不让安以默打扰到小诚的戒毒进程才限制她的行动,可现在事情说清楚了,安以默依然不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让她不禁又要质疑殷煌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只是她既然答应了他要全心依赖他,信任他,就算他的一些行为想法有些偏激安以默也总是忍耐着,她一遍遍告诉自己,殷煌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她不能计较太多。
半个月后,小诚终于从戒毒所出来了。
安以默带着安妈妈一起去接,小诚看到久违的亲人,一把抱住安妈妈痛哭不止。
安妈妈心疼地拍他背安慰:“好孩子,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
自从小诚出了戒毒所,整个人好像都变了。他主动对安以默说想要去学校读书,让安以默很是欣慰。不仅如此,在家里他还会帮着安妈妈做做家务,跑跑腿买买东西什么的。
安以默下了班回娘家陪安妈妈去超市买生活用品,回来以后居然看到小诚在背英语单词。跟安妈妈对视一眼,安以默走到他身边。
小诚看到安以默走过来,放下书本站起来,显得有些羞涩。
“姐……”
安以默在弟弟肩膀上轻拍:“小诚,你不怪姐姐吧!”
安以诚愣了几秒,摇摇头:“姐是为我好,我心里一直都知道的。以前被毒品蒙了眼,黑了心才会对姐说那些混话,姐--”
他顿了顿,眼眶微微发红:“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会好好做人,不再让你和妈操心。”
安以默鼻子发酸,展开双臂轻轻搂住弟弟。哎,都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了呢!小诚真的长大了。
“只要你能想明白,愿意改好,姐就高兴。以前的事情,我们一起把它忘记,我们重新开始。”
“嗯!”小诚点着头,回抱住安以默,在她肩膀上淌下悔恨的泪水。
这半年来在戒毒所呆着,除了戒毒和锻炼什么都做不了,他才有时间静下来思考。他想了很多很多,想到安以默对他的关怀和包容,想到母亲对自己的溺爱,想到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荒废的学业……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他问自己究竟想要干嘛,是不是想一辈子这样下去了?
特别对于二姐,他更是心存愧疚。从小到大,他的生活起居,读书学习几乎都是二姐一手安排的。二姐不像妈妈那样溺他,凡事都由着他,更不像大姐那样只顾自己,对他根本不闻不问。
说白了,真正关心自己的是这个他恨了好久的二姐,这个跟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二姐。
殷煌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安以默抱着安以默的情景,双眼不自觉地微眯,然后走过去拍拍安以默的肩膀。
安以默转过脸来已是哭得梨花带雨,看见殷煌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小声啜泣:“小诚终于长大了,老公,我好高兴。”
“这样不是很好?说明你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安妈妈一边擦擦眼泪,一边又哭又笑地说:“好啦!一家子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让殷先生看笑话。吃饭了,吃饭了,我炖了鸡汤,可香呢!”
四个人围坐在桌边吃饭,安以诚不断给安妈妈和安以默夹菜。不知为什么,他看到殷煌总有些畏惧,几乎不敢与其对视。
安妈妈看着儿子是越看越满意,不经意想到远嫁他国的大女儿,不免叹气。
安以默放下筷子,关切地叫了声:“妈?”
“哎--你们大姐嫁出去这么久,连半点音信都没有,也不知道她在那边过的好不好,习不习惯,会不会受人欺负。”说着说着流下泪来。
安以默拍拍安妈妈的手背安抚:“姐那么聪明,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人欺负吃过亏了?妈,你就放心吧!姐一定过得很好,说不定就是太好了把咱们都忘了。否则以姐受不得半点委屈的性子早就打电话回家哭诉或直接提了行李回国了。你说是吧!”
安妈妈听了不住点头,自我安慰道:“小没良心的,一定是日子过得太好了,连家里人都不要了。”
只有殷煌静静地喝汤沉默不语。
安以诚忽然开口:“妈,姐,我想尽快去学校读书,不知道行不行?”
安以默略显为难:“这个……学校已经都开学了……”
“这有什么!”殷煌放下汤匙,淡淡开口,“小诚能有这份上进心我们该全力支持。”
安以默惊喜地看向他:“老公?”
殷煌浅淡一笑:“你老公这点能耐还是有的,大不了出国留学。”
安妈妈眼睛一亮:“出国留学?这个好这个好!”
安以默皱眉:“好什么?我和大姐都出嫁了,再让小诚出国,留下你一个人怎么办?”
安以诚摇摇头说:“我不出国,留下来陪妈,只要好好学习就算在国内也能有发展。谢谢姐夫!”
既然小诚都这样说了,安妈妈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儿子愿意在身边孝顺自己有什么不好,等大学毕业直接去自家姐夫的公司,有家里人照应不比出国更有出息?这样想着,安妈妈倒觉得小诚更适合在国内发展。
有殷煌安排,许多问题自然迎刃而解,安以默也省心不少。而且小诚回到校园之后的确很用功,每天学习到深夜,努力把之前落下来的功课补上。
安妈妈担心儿子身体吃不消,小诚自嘲地说:“这点苦熬不坏身体,总比吸毒强上百倍!”
小诚懂事了,安妈妈的身体状况也逐渐稳定下来,这一切都让安以默觉得满意,生活的烦恼好像一下子随风而散,即便是殷煌过分的管制也不怎么在意了。
这天上班的时候,安以默还跟小诚的班主任通过电话,老师说小诚很用功,学习成绩提高很快,已经基本能跟上班级进度了。下班的时候殷煌来接她,安以默还乐滋滋地把这事告诉了殷煌。殷煌中肯地给出建议,要她别掉以轻心,小诚的情况还不够稳定,得防着他又回到以前的圈子里,复吸就麻烦了。
安以默点点头,颇以为然。
两人在车里聊了一阵,心情都不错。
回到家里,殷煌似乎特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