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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拿着当时从国外最先进的亲子鉴定中心寄来的报告,上面显示许予骐确实是他的亲生儿子,而许邵竟和他毫无血缘关系。
“爸!”在初中成绩优异的许邵跑过来,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成绩单,“爸,你看,我又是年级第一!”
许则承捏着手中的亲子鉴定书,又望向许邵的脸庞,许邵的脸好像在一点点的扭曲,似乎越看越像何裕城的脸。
许则承话也不说扭头就进入尹忻的房间,他望着床上的尹忻,她脸颊消瘦身体单薄,修长的睫毛如同银杏叶,她的脸庞略微有了一丝血红,医生说她的病快好了。
许则承看着她,这个女人,居然欺骗了他这么多年,他那样爱许邵,甚至想着要将许氏企业交给长子,可……
花园内的许邵纳闷不已,他以为自己的成绩还不够优秀,所以方才父亲才会那样一脸的愤怒,他不断摘取花园内的鲜花,“喂,许予骐,快过来帮我摘花,别躺在那里晒太阳了。”
许予骐咳嗽着慵懒地走了过来,“摘花干嘛?”
“给妈妈送去呀,医生说妈的病快好了,她最喜欢花了,见到花肯定心情特别好,爸这么久都不让咱们见妈,你不想见见妈吗?”许邵边摘边问。
许予骐又剧烈地咳嗽了几下,“想,我想妈,可我好难受……”
许邵伸手摸了摸许予骐的头额,“呀,好烫,你发高烧了吧,等下,咱们把花送到妈的屋里,马上让家庭医生给你看看。”许予骐听着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由于担心肺炎会传染给两个孩子,许则承不准尹忻生病期间,许予骐和许邵进屋探望,但两个手捧鲜花的小男孩,还是悄悄走到了尹忻的房间门口。
许予骐头晕得厉害,整个人晕乎乎地跟着许邵的步子,当他们走到尹忻的房门前时,许邵用食指在唇前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点,别让爸发现了。”
两个小男孩隔着门缝探头往里瞧,屋内的许则承背对着他们,许则承似乎在用手背抹脸上的眼泪,但下一刻,他却颤抖着手拿起枕头慢慢盖在了尹忻的脸上,门外的两个小男孩完全吓傻了,许予骐高烧得厉害,眼前一片昏花,只瞧见母亲挣扎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忽然噗通一声,许予骐终于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许邵见势不对,转身一溜烟逃回了房间,但回屋后的他仍是浑身冒冷汗,气喘吁吁,满脑子都是父亲闷死母亲的镜头,许则承的力气那样大,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了起来。
果然尹忻很快被宣布死亼?家庭医生说她是死于肺炎,许予骐由于高烧严重,竟忘记了那一段记忆,也或许是他刻意而为之,而许邵却记得一清二楚。
许则承对许邵的态度越发冷漠起来,他对许邵说话开始阴阳怪气,后来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将他送到了国外,绝不准他随意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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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外的安若然盯着屋内的许邵,他就这样闷死了许则承。
就在此时,安若然的手机却疯狂响了起来,安若然赶紧关闭手机,一阵小跑离开走廊,但追出来的许邵却冷冷地望着安若然的背影。
“打什么电话?你差点害死我,我刚才看见……”安若然慌慌张张得边下楼边接卓逸枫的电话。
安若然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另一端却传来卓逸枫紧张的声音,“她从精神病院逃出来了!”
“什么?那么严,她也有办法逃出来?能抓到她吗?你能定位她的手机吗?”安若然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的病房楼内传来呼救声。
她回头去看许则承所在的病房居然起了大火,滚滚浓烟从窗户往外冒,她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窗户,而许邵竟笑着玩弄着一开一合的打火机走过安若然的身旁,他故意瞥了安若然一眼,好似只有她知道他的秘密,一旦她说出去,她也会同许则承一样:化为灰烬。
在新闻上医院的医疗安全被市民怀疑,为了赔偿许则承,这家全市闻名的医院几乎濒临倒闭。
许则承的一堆骨灰还未下葬之时,许氏集团的人几乎要为了谁是继承人撕破了脸,有人说应该归股份最多的许予骐,但许予骐却不见了踪影,而目前应由许邵担当,也有人说许邵常年在国外不了解公司情况,不适合临危受命。
许邵得意洋洋地坐在许则承的位置上,面对公司的诸多股东,许邵正襟危坐,众人向他投来钦佩的目光时,一群律师却走了进来,“董事长很早就立的有遗嘱,公司的继承人早就选好了。”
坐在主位上的许邵一怔,不敢相信地站了起来,“怎么可能,我怎么没听说老头子立遗嘱的事情?”
“千真万确,我们有录像,签字盖章的文件,还有许多公证人,他在遗嘱中特别指出他的全部财产股份都归许予骐,而且特别强调,他的长子许邵不允许继承任何财产!”律师掏出文件振振有词地说。
许邵噗通一下瘫坐在了椅子上,他额上不断冒汗,怔怔地望着律师,“可,可许予骐目前不在,他根本不可能来接任。”
律师却毫不犹豫得从包内又取出另一份文件,他打开文件夹,目光扫到一旁的安若然,她还在因何芸逃出精神病院的事情担心,心不在焉的她,若不是因为现在许家只有她和许邵,她是断然不会来参加这所谓的董事会。
然而律师盯着她看的目光,令众人的注意力也集中在了她身上,安若然抬起头疑惑地说:“怎么了,许予骐确实不在这里,我也联系不到他。”
律师摇了摇头,他瞟了一眼文件夹,镇定地开口道:“我知道,但许予骐之前专门签署了资产转让协议。”
“转让给谁?”许邵紧张地望向律师,只将最后的丁点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弟弟身上。
律师的视线再次落到安若然身上,“她!”
98暗房里的照片
所有人都愣住了;安若然一怔,伸出手指向自己的心口,“什么;我?”
黑西装的律师正襟危坐;严肃地说:“没错;从今天起;许氏集团的大部分资产将全部归于安若然所有!”
许邵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望向安若然,安若然也懵了;她立于众股东之间;有的人火冒三丈,声称许氏企业怎么能落入外姓人手中,但也有人脸上面带笑容,称安若然只是姓氏的不同,而她无论如何都是许则承的女儿。
“我相信安小姐肯定能打理好集团的,安小姐留学国外,才华洋溢,而且安小姐和她母亲始终致力于慈善事业,她母亲的过世令人悲痛,如果安小姐接任了,集团的公关形象一定不成问题!”旁边已有人开始巴结讨好起安若然。
安若然却看向律师,她疑惑地说:“我想知道,许予骐什么时候签订的转让协议?”
律师翻开文件夹将协议上的日期给她看,安若然看到时间的一刻,心脏怦的一下好像瞬间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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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予骐推开房门走进来,屋内一片漆黑,安若然站在大厅的黑暗中,她双手背在身后微笑着望向他,“哥!”
她的声音清脆甜美,许予骐的眉头却微微皱起,他不耐烦地望着她,“我有话跟你说。”
安若然处于未开灯昏暗的客厅内,她歪头俏皮地看向他,“什么话?”
许予骐慢慢走近她身旁,他的手一点点触摸在她的脸颊上,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有些凉,但他的指肚竟在微微颤抖,他张了张唇,声音极轻地说:“我觉得你不是……”
许予骐的话还没说完,屋内却忽然跳出一群人,“surprise!”众人手举彩带喷向安若然和许予骐,五颜六色的彩带缠绕在他们的身上,他隔着无数的彩带凝视着她。
“许少,生日快乐!”众人欢呼着,打开明亮的电灯,推着巨大的多层蛋糕来到许予骐的面前。
安若然的笑容明亮动人,“喜欢吗?”
其实他并不喜欢热闹,他从未有过这样多人的生日,往年他总是拿一罐啤酒默默坐在母亲的墓前,而现在……
安若然将蛋糕送至他唇前时,许予骐犹豫着咽了一口下去,其实他并不喜欢吃甜品,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口的蛋糕却入口即化,口感甜腻而香润。
他望着安若然手中的蛋糕,其实他明白,即使那是一杯毒酒,他也心甘情愿饮鸩止渴。
“走,哥,我们上楼去。”安若然二话不说,拽住许予骐的手就往楼顶奔去。
楼下是无数为许予骐庆生的人,但楼顶却格外安静,许家又位于城市的最高处,几乎能俯瞰这座美丽的海滨都市,漆黑的夜晚刮来一阵轻风,吹动他们的衣服,飘飘拂拂,衣袂若举。
许予骐慢慢握住安若然的手,安若然笑着看向他,“喜欢我为你准备的生日宴会吗?”
许予骐难得露出笑容的唇角慢慢扬起,“我喜欢的宴会是只有你一个人。”
安若然噗嗤笑了,“只有我一个人那算什么宴会?”
许予骐的手慢慢穿过她的发丝,他垂头轻吻她的唇,安若然闭上眼睛,踮起脚尖昂起头去附和他,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来回辗转,隔了许久才离开。
安若然急促地呼吸着,在她的印象中,许予骐从来都只有床上的折磨,她没想到,他的吻竟会这样的轻柔。
许予骐的目光在月亮下逐渐温暖,他盯着安若然的眸子,轻启双唇低声说话,但就在这个瞬间天空传来沉闷的“嘭”的一声响,硕大无比的金色烟花绚丽地绽放在夜幕上,越开越大,越绽越亮,几乎点燃大半个夜空。
安若然耳边是烟花的轰隆作响,“你说什么?”安若然双手放在唇边做喇叭状,许予骐狭长的丹风眼,秀长而明亮,他唇角带着笑意,却不再说话了,只是伸出手紧紧搂在安若然的肩上。
安若然以为他没听见自己的喊声,她干脆也放弃了,烟花轰然炸开的声音越来越响,璀璨的花朵划燃夜空,眩目得如琉璃碎丝般的弧光割裂整个夜空,许家的花园内众人皆在惊呼。
许予骐侧过头视线落在安若然的脸庞上,他专注而眷恋地盯着她,焰火的光芒倒映在他的眼里,而他瞳孔的中心,却唯有她娇美的脸庞。
那天晚上之后,许予骐就签署了资产转让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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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然有些手足无措,律师却将她叫道一旁,律师打开文件袋内的一份机密文件给安若然看。
办公室内的许邵坐在主座上盯着落地玻璃外的律师和安若然,屋内的董事们都在不断议论,而许邵却充耳不闻,他只是盯着外面的律师和安若然看。
安若然焦急地看向律师,“你确定许予骐的全部资产是给我,而不是……”
安若然的话还没说完,律师就掏出一份机密文件给她看,“安小姐,这个您不用担心,许予骐当初还签署了一份机密文件,上面专门说了,他的全部资产是转给整容成安若然的何芸。”
安若然一愣,不敢相信地看向律师。
离开公司后的安若然脑中一直回荡着当初许予骐生日宴会那天,他在顶楼说过的话,那时他的唇一张一翕发出轻微的声音,烟花的爆炸声覆盖了他的声音,但她看着他的唇几乎已猜出他的那句话。
“想什么呢?”何裕城边对镜整理衣服,边笑着望向镜中的安若然。
安若然看着父亲认真系领带的手,灵活而有力,“没什么。”
何裕城笑着走过来轻轻抚摸安若然的发丝,“傻丫头,干嘛还皱着眉,许予骐的钱不是都归你了,许则承也死了,从今天起,许家的一切都是咱们的啦!”
安若然抬头冷冷地望了何裕城一眼,“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