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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钦也很争气,他不仅从小擅长绘画,更是小镇上出了名的俊秀挺拔。
那年他被国外知名的院校所录取,本来在国内学习艺术,对于这个并不富裕的家庭已够艰难了,可他有机会去国外,一辈子蜗居于小镇的父母,无论如何变卖家产也硬要送叶钦出国。
然而国外的生活并不尽如人意,学习艺术几乎就是在烧钱,再加上高昂的生活费,叶钦的父母甚至将为叶钦准备的房子卖了,但仍是入不敷出。
叶钦边读书边在外打多份工,直到有天他在电影院负责清理垃圾。
“你看,你看,她是何芸吗?”旁边两个正在打扫的男孩子纷纷议论。
叶钦抬头望去,是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大约和他们同龄,一身的名牌服饰,缓步从电影院内走出去,悠闲得上了门外等待已久的豪车。
“真的假的,何芸会来这儿?”金发男孩子难以置信得说。
叶钦好奇得插嘴问道:“何芸是谁?”
旁边有个同校的华裔男孩子,不屑得瞥了叶钦一眼,“靠,不是吧!你连何芸都不知道?咱们学校鼎鼎大名的美女,上东区屈指可数的亚洲富豪之一!”
叶钦疑惑得摇了摇头,“上东区是什么地方?”
华裔男孩实在忍无可忍,“你连上东区都不知道?天啊,叶钦,就你这意识,估计这辈子也就只能在这里捡垃圾啦!”
华裔男孩觉得叶钦不可理喻,决定和金发男孩继续讨论:“我就奇怪了,何芸她爸那么有钱,她还来这种地方看电影?”金发男孩跟着八卦道:“这种常年居住在曼哈顿的富家女喜欢新奇呗,不然你说她家都有私人飞机了,她还来看《蜘蛛侠》,而且最近连着看了几天啦!”华裔男孩笑道:“哦,原来富家女是喜欢会变异的穷小伙啊!”金发男孩撞了他的肩膀一下,“反正都是你们华人,不如你去试试!”“就我这样?蜘蛛还差不多!侠就算了……
叶钦一开始并没有把一面之缘的何芸放在心上,他清楚自己和那些富家女的距离,她永远是戴着墨镜,优雅坐在车内品红酒的人,而他却只能拼命去赚奖学金。
“教授,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次的奖学金名额没有我?”叶钦焦急得追上白人教授。
教授停下脚步,推了推眼镜,望向穿着寒酸的叶钦,用熟练的英文说:“叶钦,你很优秀,非常有天赋,你很可能会成为了不起的抽象派华人画家,但……”
叶钦不服得说:“但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是黄种人,所以连教授您也看不起我?”
教授无奈得摇了摇头,“不,叶钦,这和种族无关,艺术是没有国界的!我曾跟你说过,画油画时可以加一些蛋清,收缩画面,使油画出现小的开裂纹,更加个性,但你好像完全没有采纳我的建议。”
叶钦急不可耐得解释道:“教授,您不能因为这么丁点原因否定我!我真的很需要奖学金,我根本连鸡蛋都买不起,吃都吃不起,哪有钱买鸡蛋来画画!”
但叶钦的辩解对教授来说,却是苍白无力的,“我见过太多你这样的学生,学绘画本身就是艰苦的,就算不用蛋清,那你能告诉我,你每天有多少时间来练习吗?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用功,为什么你的画作没有表现出来?”
叶钦沉默了,他买不起昂贵的颜料和画纸,他只能用最低档的劣质品。同时他每天要打几份工,每天累得回到宿舍手都握不住画笔,他连画家最值得保护的双手,都没有钱去呵护,又哪里有时间去不断练习。
没有了奖学金,再不交学费买不起画纸,他即将面临被开除的危险。
叶钦站在超市成排廉价的速食方便面前犹豫不决,昨晚父亲又打电话了,家里卖房子的钱已经花完了,父母每天吃糠咽菜,眼睁睁得盼着他能有出息,衣锦还乡。
可谁又知道他的艰难,他已一整天没吃饭了,口袋里只剩下一把等着买颜料的硬币,原来美国梦这三个字,荣耀的背后竟是满目疮痍。
叶钦准备悄悄将方便面塞进衣服里,他注意到这个位置的摄像头是暗的,应该坏了,旁边也有个白人男子正在偷东西,叶钦更是壮大了胆子,可他的手刚伸到方便面前时,却发现货架一角竟露出何芸的半边脸,她正在观察那个偷东西的白人。
叶钦瞧着何芸美丽的脸庞,忽然想到电影院里男孩子的话,何芸喜欢的是蜘蛛侠?
叶钦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或许,只有这个方法才能令他维持到顺利毕业。
叶钦离开廉价的方便面,用尽浑身力气扑向正在偷东西的白人。
☆、 44暧昧不清
最初叶钦的想法不过是结识有钱的何芸;因她喜欢蜘蛛侠的原因,或许会借给他一笔钱,供他毕业再慢慢偿还。
但叶钦死活放不下自己高傲的自尊,他犹豫了很久,竟把身上最后的几个硬币请何芸吃了汉堼?而她吃廉价汉堡时鄙夷的模样,更令他抬不起头。
失去了最后丁点的钱;无法上交学费;他即将面临被开除,遣送回国的危险。
叶钦发了疯的做兼职;在上流社会的假面舞会上做服务生时;叶钦望着妆容精美的何芸,皱了皱眉终于想要对她提出借钱的事情,可他刚走过去就听见她们的谈话:“瞧这些银器,不知道的还以为emily炫富呢!”caroline对着银质勺子整理头发,勺子反射出她金发的耀眼光芒。
何芸和caroline边说边笑,叶钦听到这话,本就抛不下面子,死活没法向何芸借钱,而他面对宴会上成堆闪闪发光的银器,终于忍不住悄悄揣进怀中。
父亲昨天晚上说家里连破电视机都卖了,真是一毛钱也拿不出来了,如果他还需要钱,恐怕年迈的父母就要去卖器官了,叶钦想着这些事情,又拿了两个勺子往衣服里塞。
叶钦很慌张,手心不断的出汗,又在四处偷偷查看,生怕被人发现,恰好这时他不小心撞了caroline一下,caroline立刻瞪大一双碧蓝的眼睛,“哦,原来是你啊!看在你认识何芸的份上就算了,要是你再端不稳,敢把半点酒溅到我这名牌衣服上,我就把你的手剁了!”
原来这就是上东区的女孩!
叶钦的心里无限凄凉,还好他没有向何芸借钱,不然不知道她该如何践踏他卑微的自尊。
遥想过去他在小镇上人人羡慕,男孩子各个都恨自己不如他,女孩子们都对他爱慕,他从小就成长在骄傲的环境中,而今却沦落为贫贱的服务生。
忽然一群警察猛地将他扑倒在地,银器哗啦掉了一地,警察的鞋子狠狠踩在他的脸上,他只远远看见何芸,她去掉面具,一身华服高贵得站在人群中望向他。
那一刻,她高高在上。
“我,我……”叶钦跟在何芸的身后,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何芸转身双手抱臂,抬头望向个子高挑的他,“我问你,那些银器是你偷的吗?”
叶钦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说!你说什么,我都信。”何芸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她不相信一个见义勇为的国人,一个英俊的少年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我说我是被陷害的,你,你信吗?”叶钦有些不确定。
何芸却微笑了,反问道:“我不信干嘛救你出来?”
叶钦犹豫不定,“你说了什么,警局才肯放我的,他们会不会告诉学校那边,要是这样,我可能会被开除的。”
“放心吧,他们什么也不会说,今天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叶钦感动得说不出话,何芸却大步得向敞篷轿车走去,叶钦一时着急慌抓住了她的手,“小芸,谢谢你,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我……”
何芸一双明亮的眸子紧紧望着他,“或许你该这么谢。”她踮起脚尖,忽然吻了上去,她的唇很柔软,充满了甜香。
站在异国的街道上,她亲吻着他,他闭上眼睛吻了回去,然而那一刻,他的心跳却没有丝毫波动。
他本来只想认识她,只想找她借钱,可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叶钦坐在板凳上,面对画板心不在焉得绘画着壮阔的广场,一群白鸽从他头上飞过,他却长叹了口气,有了何芸,他的学费画纸颜料都不是问题,只是他那骄傲的自尊却不见了踪影。
“你的画很有康定斯基的风格哦。”一个甜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叶钦回过头去,强烈的逆光照过来,他有些看不清,他眨了眨眼,发现身后有个弯腰正在看他画作的黑发女孩,她有着一对莹然有光,好似用黑宝石嵌成的眸子,只觉越看越深,眼里隐隐有光彩流转,又好像藏着无尽的清愁,修长的眉峰如春山般淡逸悠远。
叶钦的心脏怦然跳动,好似所有的热血瞬间涌进了头部,“你,你知道康定斯基?”
女孩子笑着点头,用英文熟练得说:“当然了,抒情抽象派的代表画家,抽象绘画之父,这么著名的人物,谁不知道啊!而且我最喜欢的是他的作品《构成第四号》”
叶钦内心激动不已,他没想到这样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居然欣赏得了抽象画,“是啊,康定斯基是我的偶像,除了他,我还特别崇拜蒙德里安!”
“哦,蒙德里安啊,我最喜欢的是他的作品《百老汇爵士乐》 ,前段时间我去纽约现代美术馆还看到了原作,真的是很震撼……”
两人简直相见恨晚,热烈的在广场上讨论着诸多的艺术作品。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来,用流畅的中文说:“喂,哥,你不用来接我啦,你先忙吧!这边的空气很新鲜,我再逛会儿就去找你!”
待她挂了电话,叶钦几乎急不可耐得问:“你会说中文?”
她也是又惊又喜,“呀,你也会说中文?我刚还以为你是韩国人呢!”
叶钦大笑起来,“不会吧,难道我长得很模版化,跟整形医生刀下的韩国人都一样吗?”
“才不是呢,我觉得韩剧中的男生都特别帅,身材也超级好,我感觉你就是……”她说着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叶钦也跟着笑起来,两人立刻陷入尴尬的氛围中。
“额,那个,要不,你给我画张画吧?”她率先打破窘迫的气氛,叶钦倒是豪爽得答应下来。
他的画笔在画纸上游刃有余,可她的五官好像蒙着一层雾似的,他怎么也看不清,仿佛她的美是如何也临摹不出来的,怎样优秀的画家都描不出她的美。
叶钦越画越慌神,好像整个人都陷入她的一颦一笑中。
“呀,我哥又给我打电话了,我得赶紧走了。”她忽然站了起来,却发现半天叶钦都没勾勒出几笔,“咦,你怎么这么久都没画呀?”
“我,”叶钦挠了挠头,“你太美了,我怕我会把你画丑了……”
她忍不住笑道,“那好吧,下次有时间你再画我!”
叶钦见她匆匆忙忙就要走,忽然想到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喂,你叫什么?”
她蓦然回首,“安若然,或者你也可以叫我rose。”
“Rose?这是你的英文名?”
她隔着老远的距离笑道:“是,刚想到的英文名。”
Rose!
该是哪个rose?
是泰坦尼克号里的那个rose吗?
这样想来,似乎他更像是其中的穷小子jack!
他沉浸于她美丽的笑容中,一点点回味着,却忽然想起,她没留给他任何联系方式,那下次他又该如何为她画画?
“o my luve's like a red;red rose;that's newly spring in june……”
舍友走进寝室内,笑道:“吾爱吾爱玫瑰红,六月初开韵晓风;怎么这么有雅兴,都开始念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