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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生死蛊的子蛊。蛊母在齐旺父亲的身上。就是说,齐旺父亲的生死直接关系到陈家宋的生死。
陈家宋开始还不相信。以为是齐旺的爷爷怕他反悔违誓而故意吓唬自己的。可是,后来齐旺的父亲被人批斗得差点送命,而他也莫明其妙生了一场大病差点丢命。
从此,陈家宋才开始正视他发过的誓言和体内巫蛊的问题。为了自己能够长命百岁,他就必需要让齐旺的父亲也长命百岁。而齐旺的父亲和齐家的传承也因此而保存下来。
当然,这些内幕除了齐旺的爷爷和陈家宋外,就再没有别人知道了。而同为当事人的齐旺之父,则一直将陈家宋当成恩人感激。却不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他老爹帮他铺好的路。
此时此刻,想起当初的事情,听着齐旺的话。陈家宋的心里犹如五味陈杂,相当的怪异。他忙打断独眼的话道:
“阿旺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就要无地自容了。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当初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更是从来没有以恩人自居。今天找你,也是迫于无奈,才想到找你。”
齐旺也没再断续客气,很干脆的道:
“陈叔,有需要我做的事您尽管开口。只要阿旺能办到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辞!”
齐旺虽然是乡下人,不过他却并不无知。事实上,这些年政策稍微松动后,齐旺也经常来往与安南和宁江两地。偷偷从事一些从父亲那里学来的巫术活动。是以,他的江湖经验并不或缺。
这不,接到陈家宋的电话后,他就猜到以陈家宋在宁海的地位都摆不平的事。而要求助于他,那自然是要借助他们齐家的传承之术了。所以,他连自己饲养的“宠物”都带来了。
“阿旺,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一直将你当成是子侄。所以,这件事我不瞒你。也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感情牌好用,陈家宋自然不介意多用一些。一番冠冕堂皇的感性之语后,他实事求事的道:
“事情是这样,今天下午,我们陈家的独苗,我的孙子因为调戏女人,被人给废了子孙根。这个仇要是不报,我陈家宋将会死不瞑目。
只不过,对方来头很大。论官方势力,我们陈家跟本就入不了人家眼。论地方势力,你庆山兄弟找了野狼帮出面。可是,结果包括野狼在内,全军覆没。叔实在是没办法,就想到了你。不过,这事儿有危险,所以叔不强求。”
陈家宋嘴上说是不强求。可是,他越是这样说,别人就越是没有拒绝的理由。果然,听到最后一句话,独眼的脸色一变,
“叔,您这是信不过我吗?”
陈家宋摇头道:
“不,叔就是因为信得过你,才会找你。”
说着,陈家宋将身边的一个皮包放进独眼怀里,认真的道:
“这里面的钱你先拿着……”
一听是钱,独眼像是被毒蛇咬手似的,一下就将怀里的皮包抛回去了。并连连摆手道:
“不,这钱我不能要。”
陈家宋脸色一沉,严厉的道:“让你拿,你就拿着。这些钱是给你置办行头的。你现在这样的打扮,连人家的边都近不了。要怎么成事?”
独眼本能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破旧的衣衫,他老脸一红,接过钱没再出声。
“这就对了嘛!”陈家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们是自己人,自己人讲钱就太见外了。我在安南那边为你准备了一些产业。事成之后,你立刻去安南。先去安南住一阵子。等到风声过了再回来。当然,如果你觉得那边住得还不错,那就别回来了。到时候把家人一起接过去也成。其实,干你们这一行,还是那边比较吃香。”
陈家宋这就算是把齐旺的未来都打算好了。这的确是只有长辈才会为晚期去设想。因此,把齐旺感动得不行。还有他最后那句话,齐旺更是深以为然。他立刻信誓旦旦的道:
“叔,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决不让您失望。”
陈家宋要的就是这句话了。
与此同时,在宁海最豪华的一家酒店里。同样有一伙人,正在谋划着与陈齐二人相同的勾当。他们就是吴京在宁海的主要亲信。宁海市委常委会三分之二的人都到场了。
他们聚在这里是为了给刚刚被免职的前市委书记关中勇践行。这些人并没有因为关中勇已经被撤职而对他不敬。相反,这激起了他们同仇敌恺,兔死狐悲之意。就连平时跟他不那么合拍对路的几人也都来了。
其中表现最为活跃的就要数市委常委宣传部长王远。因为他很清楚,他已经捅了方书记家的马蜂窝,紧接着关中勇后面倒霉的人就该是他了。
“各位,我的家人已经接到通知,短期内不得擅自离开本市。”
“我老婆刚才打电话来说,她也接到了同样的通知。”
“我儿子参加的出国考察团,也被叫停了。”
“看来这姓方的这是要把咱们往绝路上逼啊!”王远望着关中勇道:
“关书记,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只是现在才没有退路吗?”关中勇摇头苦笑道:
“我觉得咱们在一只脚踏进这个圈子时,就已经注定了要把后面一只脚也跟上来。”
言下之意,他们在开始坠落的时候,就没有退路可言了。
“没错!”市委副书记高明深以为然的道:
“原本以为上面直接拿走一个省委常委,会按照惯例抓大放小。可是,事实再次证明,咱们这位新书记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主动交待问题,一条是等着他们查出问题。不过,结局却是殊途同归。”
此话一出,大家顿时沉默了。他们都很清楚,要是上面真的抓住不放,一查到底的话。他们再座的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是干净的。没一个能得到好下场。他们之间的差距,最多是叛死缓还是无期的差别。
然而,他们聚在一起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等一个这样的结局。
他们之中有的人才四十出头,最大的也才五十来岁。他们还没活够。他们费尽心机贪污,掠夺来的财富还没来得及享受。他们不想就这样K!O!
所以,短暂的沉默之后,大家的目光同时聚向了关中勇。
“关书记,我们这帮人一向唯您马首是瞻,数您最能拿得住主意。”宣传部长王远道:“现在,该怎么办?您说句话,我们照做。”
“是啊!关书记,您说句话吧!”
“……”
大家纷纷表态,坚决服从关中勇的调遣。
只不过,此时的关中勇却是半点也没有平时当头头的神气了。他整个人可以说已经萎靡到极至。他没有响应大家期待的目光。而是默默地将面前一杯酒端起来,一饮而尽。“啪!”放下酒杯,站起来道: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也不理一桌子人失望的目光,他推开椅子。径直出了酒店的包厢。
“书记,我送您!”王远第一个反应过来,跑步追了出去。
其他的人到时想去,不过他们知道关书记并不想见他们。所以,很自觉的站在原地没动。
果然,关中勇出了包厢,并没有离开酒店。而是上了楼上市委长期包订的套房。关中勇下台得太突然,他没能为秘书做打算。秘书为了跟他摘清关系。今晚的送行宴都没有出席。
王远厚着脸皮跟上去。见关中勇没有赶人,他主动担起了秘书的工作。为关中远按电梯,开门,泡茶,他做得非常熟练。
“书记,喝茶!”
关中勇接过茶,冲他点了点头,指着侧面的沙发道:
“别忙了,过来坐吧!”
王远笑呵呵地坐在沙发上,做出一副聆听教诲的憨厚样子。关中勇自然了解这个老部下,这家伙要是憨厚了,那简直是对憨厚之人的侮辱!
不过,他也懒得跟这人计较了。王远虽然奸诈阴险,不过相较刚才那群人中他最放心的还就是王远。因为这人做事狠厉,能成大事。
“我明天就要去省城了,有些事要交待你一下。”
王远忙正襟危坐的应道:
“书记尽管吩咐!”
关中勇轻轻啜饮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脸色突然一凝,严厉的道:
“信息报的事情,既在已经开头了,那就别停下来。我听说省公安厅对那个女人的死亡结论是自杀。对于这个结论,咱们的记者和老百姓会有什么意见?
还有死者家属,他们难道就没有疑问?还有,咱们宁海又不止一份报纸。咱们宣传部下,不是还管着许多媒体吗?”
言下之意,就是要拿那个女人的死因来继续做文章。既然省委高层不接他们的招,那么他们就选择走民意路线。扇动百姓,可是宣传部门的拿手好戏。信息时报被查,还有其他的媒体,可以满树开花。
关中勇的话,可以说正中王远下怀。正如他之前当着众人的面所说,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马蜂窝已捅破了,那么他们能做的就是消灭那些蜇人的大马蜂。否则,就得面对被马蜂蜇死的威胁。
只不过,以王远一人之力,要想对抗整个调查组。那无疑是螳臂当车。可是,有关中勇的支持那就另当别论了。从今天的送行宴就可以看出,关中勇在宁海这些干部中的威望之高。
他相信,只要他们宁海市的本土势力抱成一团。那个冷枫就算是再有本事,他也只能干望着。王远连连点头道:
“我这就打电话,让明天的宁海晨报加一期特别报道。”
说完,他当着关中勇的面,就要打电话给报社的社长。不过,电话刚刚拿起,就被关中勇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
“对了,听说今天下午在宁钢厂区,发生了一起大规模的居民械斗案?”关中勇又问:“这事儿你知道了吗?”
“那事儿我听说了,据说是因为陈家那位大少调戏一个从省城来的女人,而引发的一场血案。”
王远对陈家宋有意见。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的第一感想就是活该。听关中勇问起,他本能的幸灾乐祸道:
“陈家那个混小子,这次恐怕是踢到铁板上了。”
“这件案子不是还没结吗?”关中勇看了一眼王远,意味深长的道:
“谁知道这场民变是不是与昨天的事情有关呢?这个值得引人深思啊!”
关中勇都把话说到这份上,连“民变”都出来了。王远要是再听不明白,那他这个宣传部长估计早就死翘翘了。
如果说下午发生的是帮派械斗案。那么这种事情,宣传部门向来都是要绝对打压,从来不让媒体暴光的。而如果是民变,那就更是不能报道了。因为,报道民变,那是直接在拆他们自己的台。所以,听到关中勇的话时,王远一时没怎么反应过来。
可是,经关中勇一提醒,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现在情况特殊,他们只有把宁海这池水弄得越混,越乱,他们这些人才越有生机。
省委书记有权换人。可是,换来的人要是不能掌控情况呢?更何况,宁海地理位置特珠。上面决对不允许宁海出乱子的。所以,乱中求胜,才是他们这些宁海土族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