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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我儿子的确是中了毒?”余金鑫回过神问道:“也就是说你已经认出他是中的何种毒?”
“没错!”童大小姐点头道:“他确实是中了毒,而且是一种很简单,常见的化学剂。一般我们称其为介子气,这类毒剂污染人体,经一定潜伏期后,可在染毒的部位出现刺激症状。液滴态毒剂接触皮肤后,经2-6小时潜伏期,先是局部起红斑、水肿,伴有灼痛,而后水肿边缘出现水泡,水泡破后,形成糜烂和溃疡。这与烫伤的情况非常相似。”
童大小姐望着那些医护人员道:
“我想,如果不是有人故布迷阵,引导医护人员往烫伤上去治疗。为孩子也会少受许多痛苦。”
此话一出,屋里的人无不倒抽一口冷气。特别是余家的人,他们都不傻,哪能听不明白话中之意。这果真不是一起简单的烫伤。而是确实有人蓄意谋害余家的宝贝儿子。余金鑫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那对他儿子下毒的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而那些保镖则开始忐忑起来,竟然有人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把小主子给谋害了。这叫他们情何以堪?
“那这毒要怎么解?”余金鑫激动的问道。
“如果昨天晚上就发现,只要使用抗毒剂静注25%硫代硫酸钠50毫升,即可解毒。现在嘛……”童大小姐话说一半,走到一个年纪稍长的白衣大夫身边,在他肩膀上轻轻拍道:“你可以资询这位大夫。”
那大夫只觉自己的曲垣穴被拍了一下,全身僵凝的血液顿时顺畅。他心里非常吃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神功啊!可是她刚才进来时,并没有碰到他的身体,她是怎么点了他穴的呢?老大夫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位年青的奇人。
“大夫,我儿子的毒该怎么解?”余夫人对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客气多了。
啊!那位大夫回过神来。他回头望着那孩子溃烂的小手,无不痛心的道:
“这位小大夫说得对,孩子按照烫伤在治,已经担误一整晚了。现在毒已入骨,只能将中毒的部份全部切除,方可阻止毒性继续扩散。”
“嘶!”周围的人再次吸了一口冷气。全部切除!也就意味着那小孩子的一只手保不住了。
“不,绝对不行!”余夫人拼命摇头道:“我绝对不能让我的孩子少一只手。”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余金鑫按着情绪激动的老婆,望着那位大夫道:“只要能保住我儿子的手,钱不是问题。花多少钱我都出!”
大夫摇了摇头,遗憾的道:
“现在不是钱的问题。你们最好快点做决定,如果毒性漫过上肢,进入心脏,那时就算截肢也没用了。”
“不,我不相信。我要找转院,找更好的大夫来治!”余夫人大声嚷嚷道。
公安局长梁方接道:
“肖院长已经是我省最好的大夫了,你们要是不相信他的话。那就只好去别的地方找大夫了。”
梁方没有夸张,肖京泰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云海省的大医了。虽然他现在当了院长,主管行政。不过,他却并没有因此而落下自己的专业。他依然坚持每天接诊至少三十位病人。他的挂号费在黑市上,已经被炒到一千块一张。还得靠关系才能买到。
余金鑫会把儿子送到这里来,也正是冲着肖京泰的名声而来。只不过,令他失望的是,这位肖名医却无法保住他儿子的手。
肖京泰见余金鑫也在犹豫,他谦和的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可不敢担最好两字。不过我确实已经尽力了。您要转院我也不反对,不过照孩子现在的情况,最多还有六小时。所以,你们得抓紧时间了。”
“肖院长,您觉得还有谁能救我家宝宝的手?”余夫人这会说话语气和善多了。
“这个……如果是西医的话,你们就不用去找了。因为以我的经验来看,无论你们去到哪家医院。得到的结果肯定都是一样的。”
肖京泰说完看了一眼童大小姐,又看了看林老爷子。他觉得如果真的有什么奇迹的话,估计就只有眼前这两位了。不过,这话当着那两人的面,他肯定不好说。只得隐晦的道:
“我建议你们不访试试中医。”
其实,肖京泰以前从来不相信中医,觉得中医不科学,太玄。然而,就在刚才他亲身体验了传说中的点穴神功,亲眼目睹这女孩只是稍微在那孩子的动脉上一搭,就做出扎针和喂药的反应之后。他开始对中医有点期待了。不对,应该说他是对眼前这个会点穴的神奇女孩有所期待。
余金鑫自然看见肖京泰的眼神了。知道肖确实是束手无策了,他的目光立刻转向认出毒名的童大小姐道:
“您即然能一眼认出毒名,那肯定有解毒的办法对不对!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可是请您看在孩子的份上。救救他吧!”
这话听着像是在恳求,可是,仔细一品就会发现,其实他还是有种高高大上的优越感。
看在孩子的份上?童大小姐耸了耸鼻,不以为然的想。凌艳可不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吗?结果呢?他们是怎么对她的?
“对,对,求您救救我家孩子吧!”余夫人也跟着恳求道:“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说着她颤抖的打开皮包,拿出一把千元大钞的港币,就往童大小姐怀里塞。“我身上就带这么多了,等你治好了我家儿子的手。我们一定还会重谢!”
童大小姐接过那一踏足有几十万的钞票,嗤之以鼻的冷笑道:
“你们余家的确是有钱,不过想拿钱来砸我,似乎还不够格。”说着她将那钱全砸回到余夫人脸上了。花花绿绿的钞票顿时满天飞舞。
刷地一下,余家夫妇脸色顿变。余金鑫看见老婆掏钱,就知道要误事。他想拦,却已经来不及了。只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那么激进。
那些保镖更是蠢蠢欲动,意图上前为他们家主母找回场子。不过,被余夫人挥手给阻止了。她心里虽然愤恨难当,不过为了她儿子的一只手。她强行咽下了这口气。低声道歉道:
“对不起!我没有拿钱砸您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表达一点诚意。如果您觉得还不解气的话,我给您跪下了。”说着她咚的一下,就跪了下去,并且响亮的磕了一头,恳求道:“求您救救我家孩子吧!”
对于这突然转变的场景,急诊室里的人全都面面相觑。有钱人趾高气扬的样子的确令人讨厌。不过,有钱人随机应变,能屈能伸的态度却更是令人瞠目。然而,童大小姐嚣张跋扈的神情,却又令他们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叫爽!
“我早就说过了,你们想请我治病,我不一定会肯。”童大小姐无视那女人跪地,冷冷的道:“现在,你们还认为我的那个药丸有毒吗?”
余金鑫将他老婆拉起来,夫妇俩连忙摇头。其实他们昨天看见儿子被烫伤时,就知道那个服务员是无辜的。可是,他们的宝贝伤了手。他们总要出出那口怨气啊!于是,才会有了后面的事情。
只不过,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要害他们的儿子。而且,早在那之前就已经得手了。余金鑫也不傻,如果真的是眼前这些人要害他儿子。人家又怎么会上赶着送药来惹事呢!
而且,那药当场就用到那服务员手上了。他们亲眼看见那服务员痛苦的表情,因为那药而减轻。其实,他们当时也心动过,只不过他们觉得自己随行医生从香港带来的药,怎么也比他们的东西好使。
直到早上,孩子的手开始溃烂时,在随行医生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他们才将那药用上了。谁知用了药孩子的手也没有停止溃烂。接着便有了告状的事。现在想想,他们也后悔无比。如果早点用了药,或者就不是这处情况了。
童大小姐指着凌艳道:“你们还认为要谋害你儿子的人,是这位心痛孩子,怜悯孩子的母亲吗?”
一听这话,余家夫妇立刻就明白人这是气还没发完。余夫人赶紧转过身,冲着凌艳鞠躬道歉:
“对不起!大姐真的对不起!我们知道您是一片好心,我们以为,以为……”
“你们以为她是为了钱,才跑来讨好你们对吗?”童大小姐打断她的话,不屑的道:
“你们以为自己有钱就高人一等对吗?”
顿了一下,童大小姐接着道: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昨天下午不是那么盛气凌人,没有那么趾高气扬的拒绝接受别人的好意。或者,当场就可以根据药效,得出孩子中毒的事。那样,孩子的手也不用变成这样了。”
余金鑫夫妇在香港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可是现在却被一个小丫头批得无地自容。童大小姐的话,就像一把锉子,一下一下的锉着余家夫妻的心脏。令他们疼痛难当。此时此刻,余家夫妇撞墙的心都有了。
他们低着头,连求人的勇气都没了。因为童大小姐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他们当时的确是这么想的,以为所有接近他们的人都是为了他们的钱。是他们刻意把一个好心的人当成坏人来惩罚。是他们自己,将一次挽救儿子的机会白白断送了。
看到余家夫妇现在的样子,屋里没有一个人同情他们。包括他身边那些平时被他们呼来喝去的保镖。他们为了生活选择打这份工。不过,他们内心深处也同样渴望得到雇主的尊重。但是,这些有钱人哪有尊重可言?无论你对他多么死心踏地,掏心掏肺,人家也觉得那是理所当然。因为你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个下贱的工仔!
童大小姐没有出声了,急诊室里限入一片沉寂之中。省人民医院的肖院长打破沉静,提醒道:
“余先生,您要是决定转院的话。还请抓紧时间。”
肖京泰虽然不明白余家与这位神奇的女孩之间有何过节?不过,身为大夫的肖京泰,心思一直放在病患身上。他认为抓紧时间,抢救孩子胜于一切。如果这个女孩真的不愿出手救人,那她也不应该担误病患的时间。
转院是容易,但是往哪儿转呢?这急急忙忙的,到哪儿去找能救他们家儿子的中医呢?万一找错人,最后可不就担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吗?
余金鑫在大脑里盘算一圈后,还是将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位张狂的少女身上。他发现,这女孩虽然盛气凌人。但是,她却从头到尾没有否认过自己能救他的儿子。
他拉着夫人一起向童大小姐鞠躬认错:
“对不起!我们夫妻为昨天的事,向您诚挚的道歉!您说得没错,以前我一直认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现在我才知道。这世上用钱买不到的东西还有很多。”
说着他们又转头向凌艳鞠躬致歉,“对不起!是我们辜负了您的好意,在此我们真诚的向您道歉。希望能得到您的原谅!”
这次他们没再提求她们救人的事,只是纯粹的道歉。语气中的真诚度也比之前强多了。
凌艳并没有说什么。她知道小欣肯定不会真的见死不救。只是为了教训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人,才会不予理采。不过,她还是担心那孩子。看着那烂得可以看见白骨的小手,别说孩子父母,就是她这个外人都心痛不已。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