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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成玉脸色刷的就变了。眼眶顿时通红,眼泪滚滚而落,难过的自责道:“是我害了他,他还那么年轻……”她突然一颤,紧紧握着儿子的手道:“你不是说拿到解药了吗?那赶紧给他送去。咱们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快,你快去追他。”
“妈,解药只有一粒,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效。我已经让人拿去化验了。等化验结果出来,应该可以配制出更多解药的。”原田丰欲握着母亲的手,安抚道:“而且,刚才杨叔叔还说,小童正在为他的公子治疗。我想咱们也该去看看治疗情况。”
“什么?”成玉不敢置信的道:“你说小童在给那孩子治病?你不是说小童只是个初中生吗?她怎么可能会治这连世界眼科权威都束手无策的病?”
“所以,才说我们应该去现场看看啊!”经过了昨天之事,原田丰欲觉得小欣做什么都有可能。能查到原田老头与香港联手的事虽然很难,可是,至少还是有可能的。
但是,要将整个东京的通讯切断一整晚,这简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要知道,在这个一切都离不开卫星通讯的时代。一但掌握了敌人的卫星系统,就代表着已经打开了对方的大门,掐住了敌人的咽喉。也因此,政府对于卫星的防卫非常严密。在他看来,这样的事情能做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然而,她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所以,他们昨晚才敢正大光明的进入原田家,以三人的火力解决了三百人的对手。这是一个怎样的传奇?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来形容了。
“你是说我们现在去他家?”成玉好半晌才弄明白儿子的意思。“可是,你是今晚的宴会主人。现在席还没开。你怎么可以缺席呢?”
“没什么不可以的。您先等我一会儿,我去安排一下,咱们就去杨家。”原田丰欲说着就匆忙出去了。
“丰!”成玉赶紧叫道。可是,回答她的却是芸姨的声音。
“别叫了,人都已经走了。”
“这孩子!”成玉忍不住叹了一句。她拿这个有主见,又任性的儿子实在是没办法。
“我看这孩子很有魄力,你就知足吧!”芸姨五十多岁,在国内是护士长。退休后随着儿子来日本享清福的。因为闲不住才出来找工作的。她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低人一等的保姆。与他们母子说话,也都是有哪句说哪句。也正因为她这样的个性,成玉才将她当成姐姐一样尊重。
“芸姐,我心里好慌,好怕!”成玉坚涉的道。
“怎么了?”芸姨走过去拍着成玉的肩膀安抚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大使说的话,所以觉得堵得慌。那种没风度,没礼貌的男人,咱就别理他。”
成玉用力摇头道:“不,别这么说杨大使。是我对不起他……”成玉哽咽着将自己眼睛失明的经过说了一遍。“我们刚刚才知道,那个救了我的年青人。就是杨大使的儿子。而且,他也因为受伤中毒,而失明了……”
“原来是这样啊!”芸姐听得心惊胆颤,最后心有余悸的道:“那也难怪,他会当场发飚。如果换做是我,肯定比他表现得更过份。他肯定以为你们当时是怕承担责任,故意丢下他不管,偷偷跑掉了。”
“是啊!谁都会这么想的。”成玉点了点头,苦恼的道:“芸姐,你说,这要命的人情债我该怎么还啊?”
“唉!”芸姨唉了口气,无奈的道:“其实在这件事上,你们俩都是受害者。只有抓到那个真正的凶手。让他们将仇恨发泄了。估计,他们心里会好受些。”
成玉点头道:“没错,我会让小丰将那凶手交出去的。”
“你说什么?”芸姨不敢置信的道:“你说那凶手在小丰手里?”这怎么回事?儿子谋害母亲?可是不对啊!虽然才认识几个小时,可是她能看得出来那个原田丰欲很爱母亲的。
“唉!”成玉摇头叹道:“这一切都缘起于我和他爸的一段孽缘。这话说来太长,有空了我慢慢给你说。”成玉拉着芸姨的手,紧张的道:“刚才小丰说要去杨大使家看那孩子。我想请您陪我们一起去好吗?您帮我看看那孩子的气色,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他。”
“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芸姨爽快的回道。
杨庆龙与吴参赞离开酒店后,一直注意着上司脸色的吴参赞小心的问道:
“头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有些事。”杨庆龙淡淡的道:“不过,是私事。”
既然言明是私事,那就是让她别再追问的意思了。吴参赞立刻闭嘴。然后,两人一路无语。直到杨庆龙将她送到家门口。杨庆龙歉然道:
“今天的事不好意思,改天让你嫂子做一桌好吃的补偿你。”
原本这样的场合他是该携妻子参加的。因为妻子要在家照顾儿子的治疗,他才临时拉了这个下属去救场。可是,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现在人家还没吃饭呢!
“哈哈,那好,我可等着了。”吴参赞笑着回道。然后客套的邀请道:“要上去喝杯茶吗?”
“谢谢!不了,下次吧!”杨庆龙现在哪有心情跟人喝茶聊天啊!他得赶紧回去看着小欣为自己儿子治眼睛。
杨庆龙提前回来,大家并不意外。对于一个关心儿子的父亲来说,参加应酬肯定比不上他儿子的眼睛复明重要。因此,他开门进家,只有妻子一个人从杨爽的房间伸出头来看了他一眼。并对他做了一个襟声的动作。
杨庆龙立刻会意,轻轻拉上门,捏手捏脚的走过去,压着嗓子,轻声问道:
“怎么样了?”
杨夫指了指房间,示意他自己看。
杨庆龙伸进头去,见所有人都在专注于杨爽的眼睛上。他也随站大家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杨爽的眼睛周围插着许多细如毛发的金针。那些金针,在小欣的引导下,正在杨爽的眼睛周围跳舞假的颤动着。那情形既壮观,又惊险。不过,杨爽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明明醒着的,却感觉不到痛。
这样的情形一直延续了将近十分钟,杨爽的面部表情明显起了变化。露出了些微不适的表情。
“是不是有点感觉了?”小欣轻声问杨爽。
“嗯”杨爽应了一声。
“不错,这说明你的眼部神经正在逐步复苏中。”童大小姐鼓励道:“尽量忍一忍,实在忍不住了你就出声。”
“好!”杨爽欣喜的回道。他不怕痛,痛就说明他的眼睛有感觉了。这让他离光明又近了一步。
童大小姐取下几支针后,接着运用内力,催动着金针刺激他那些坏死的神经末梢。只有将这些细微的末梢激活了。她才能够做进一步的治疗。
又过了两三分钟,杨爽额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因为咬牙忍痛,他的眉头自然的皱在一起。眉头上的金针也因此而跳得更快了。
“唉哟!”他终于忍不住呼痛。童大小姐赶紧收功。那些金针也随之静止。看得除了林老爷子以外的其他旁观者一个个暗自吸气。
“好了,没事了。”童大小姐像哄孩子似的细声哄道。然后飞快的将那些针拔出来放在一边的针盒里。这时童大小姐的额上同样是满头大汗,只不过,她是真的累出来的汗。
邱天宇赶紧抽了几张纸巾替小欣将脸上的汗擦掉。童大小姐微笑着冲他眨眼,以示感谢。她的手并没有停,接着又换了稍大一号的针,深入了一分,接着治疗。如此反反复复的施针几遍。直到换了一组针灸大夫平常用的银针时,杨爽已经痛得晕过去了。
林老爷子赶抓住杨爽的手碗,给他注入一股能量。让他能经受住痛苦的煎熬。要想重塑经脉,说白了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其中的痛苦的确不是常人能忍耐的。
“爷爷,您看怎么样了?”童大小姐收回内力,望着林老爷征求道。
“还差一点点火候,你接着来,好了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林老爷子回道。
听了老爷子的话,童大小姐继续催动银针。床上躺着的杨爽痛得醒来,又晕。晕了又醒。终于,老爷子发话了。
“好了,可以收针。”
“是!”童大小姐干脆的回道。然后娴熟的拔出所有银针放入针盒。顺手拿起已经调制好的药膏,轻轻敷于杨爽的眼睛及周围。然后用纱布给他包起来。她又转头对门口的杨夫人道:
“杨阿姨,厨房里面的汤药应该好了。”
“好,我这就去取。”杨夫人赶紧转身去厨房。整个厨房中都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药味。那股味道几乎令她无法呼吸了。她赶紧捂着鼻子,冲进去将灶炉上的瓦罐给端下来,张着嘴,憋着鼻子,闭出药汤。汤药微黄,清亮透明。只不过,就是味道太难闻。可以用奇臭无比来形容了。
杨夫人将药碗放入准备好的冰水中,碗里的药温很快就降下来了。当她端着温热的药再进来时,众人齐齐皱眉捂鼻。
“啊!好臭!”成彬差点没当场抓只兔子出来。
“这就叫以毒攻毒。”童大小姐捏着鼻子回道。“杨爽,无论如何你得捏着鼻子将这碗药喝下去。”
“嗯!”杨爽点了点头,从母亲手中接过药碗。听话的捏着鼻子,张开嘴一口气就喝光了。杨夫人赶紧接过他手中的药碗。给他递过一碗白开水漱口。
事实上,这药煎出来后味道之臭,是童大小姐也没有想到的。见杨爽将药喝下去了,并没有吐出来。童大小姐轻轻松了口气。
“好了,你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明天,后天,再各来一次。应该就能见效了。”
“你是说三次就能好?”杨爽不敢置信的问道。
“怎么?你觉得三次太快了?”童大小姐笑着道:“你是觉得刚才疼不够痛呢?还是觉得那药不够臭?”
“啊……”杨爽顿时无语。
其他人则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好了,你刚才受苦了,现在什么也别想,闭上眼睡一觉。”童大小姐麻利的处理着刚刚用过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针。然后转头对那些还舍不得出去的同志道:“大家出去吧!你们在这里,他会有压力的。”
林老爷子率先带头出去,大家都跟着他走了。只剩下床上的病人,和那个仍在处理着善后的“大夫”。
“小欣,谢谢你!你辛苦了!”杨爽知道小欣还没有出去,眼睛虽然看不见,不过他的鼻子已经恢复了灵敏。而且比以前更加的敏锐。他能够通过每个人身上的味道,辩出对方是谁。就拿小欣来说,她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青竹香味。刚才,就是她身上的这股香味,帮他压抑了那药味,他才不至于吐出来。
“不用客气。”童大小姐笑道:“谁让我看你顺眼呢!”
童大小姐说的是事实,她做事一向随心所欲。看谁顺眼她就会不遗余力的帮上一把。就像对杨柳,对杨爽。当然,看谁不顺眼,好就直接将其无视了。要是有人不甘被无视,硬要用非常手断引起她的注意,那她也会还以非常的颜色。比如香港秋家和日三原田家的人。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随意的一句话,却是引得杨爽春心动荡,心潮澎湃,双颊染酡。而那个造事者还全然无知,她的注意力只注意在手中那些工具上了。
“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