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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深知俩人都是心高气傲,自己不充当个调停的角色没一会儿就能打起来,所以主动开口帮忙简单解释了一番。
他破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案件,条理逻辑自然是比她要清晰得多,没一会儿就把她的事情以及线索都说了个明明白白。
西门吹雪或许不会轻易相信她,但总不会半点不信陆小凤口中所言。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就算你师父死了,她具体说过点什么,我总还是能问一下的吧?”叶灵涵听完后也暗自感慨了一句自己果然是沉不住气。
“她只说过家乡不在此处。”
叶灵涵嘁了一声,“那是自然,她家在华山纯阳宫呢。”
“华山?”冷漠的男人表情有了一丝松动,似乎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而她也不打搅他,又抿了一口茶等了会儿才再度开口,“她有没有提到过叶祁这个名字?”
西门吹雪摇了摇头,看模样应该是相当确定。
“没道理这么重要的东西叶祁会随便给谁啊。”叶灵涵有些奇怪,“……虽然这么问好像有点不太好,但是我能知道你师父的名字吗?”
差不多已经相信她是认识那女人的西门吹雪没犹豫,“君十九。”
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表情有些难以形容,像是带着怀念又像是带着恨意,但听到这个名字的叶灵涵根本未曾注意到这一细节,脑海里简直像被炸开了一样,再度启齿的时候声音都带了点颤抖,“……你说,她叫君十九?!”
纯阳君十九,旁人不知道倒不奇怪,但她和叶祁一起长大,每回叶祁出游而归之后都会和她讲上许多在外遇上的事,而君十九,是他曾经提过的在自贡城救下的一个小姑娘。
叶灵涵想不起太多关于叶祁的描述,但多少还记得,叶祁提过,他把她送到了纯阳,不出意外应该会拜入于睿座下。
原来是于睿座下,怪不得,怪不得。
她还没有从这个名字带给她的惊讶里缓过来,愣在那的反应叫陆小凤看来很是好奇,“灵涵?”
“……没、我没事。”叶灵涵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认识他师父,虽然未曾见过。”
西门吹雪身上的杀气在这个瞬间再度起了起来,眼神如刀,“你知道她?”
“没错,我知道她。”她指向他手里的剑,“如果是君十九的话,有这把御风,也不奇怪,她是我师兄救下的,算我师兄半个徒弟。”
纯阳君十九,于睿座下最小的弟子,是自贡城血案中被藏剑弟子叶祁救下后送上华山拜师的,安禄山起兵造反后,纯阳自然也入世下山试图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但是她因为种种意外,一直到从这个时空醒来都没有见过这个据说是叶祁最用心带着的小姑娘。
“她是否曾经带你去过南海谢氏。”叶灵涵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立刻重新开口问道。
“不错。”西门吹雪也不奇怪她能够查到这些,毕竟南海诸岛几乎都在飞仙岛的势力范围之内,她既然与叶孤城有不寻常的关系,能知道这些并不出奇。
“谢氏一门沉迷于炼丹与长生不老之术,故而举家隐居于南海?”
这些具体的事就连陆小凤都没听她在之前提到过,所以也有些好奇,“长生不老?这家人……”
“一家疯子。”叶灵涵毫不客气地评价道,转念又想到西门吹雪也是出自那家,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我没说西门庄主,只是当时给我的感觉太震撼了。”
“事实如此。”西门吹雪也是摇了摇头,没在意她的失言,“所以后来我离开了。”
“那你知不知道,谢氏究竟是欠了飞仙岛什么?”叶灵涵的神色凝重了起来,口气也随之变得相当严肃,“……虽然这些全是我的推测,但我觉得飞仙岛叶氏和谢氏似乎有点关系,但他们当时的反应,显然是不认识叶孤城。”
说完后叶灵涵又有些后悔,不知不觉竟然把心底的怀疑全都告诉了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更是叶孤城之后的决战对手。
“我不清楚。”西门吹雪言简意赅地结束了对话,口气始终生疏冷漠得很,“君十九已死。”
“她是怎么死的?”叶灵涵忍不住又问道,“纯阳弟子修道修剑俱是高手,她更有我师兄赠的旷世神兵,怎会这么容易死?”
西门吹雪转身的动作停在了那,忽然抽出了那柄剑,“我杀的。”
陆小凤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手已经先动了起来按住了他的手腕,“冷静,西门,我没和她说过这件事,她确实是不知道才问的。”
叶灵涵听后忍不住瞪了过去,“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
御风是一柄好剑,就算重铸之后也还是因为有玄晶的关系,让她颇为忌惮,但是西门吹雪的回答却让她好像再度被雷劈中了一样。
陆小凤功夫虽好,但也不可能同时制住他们两个,俩人同时想动手的时候他根本拦不住,更不用说让他们停下。
何况刀剑无眼,他们俩真的打起来的时候,根本不可能顾忌他的存在。
“你杀了她?”
西门吹雪点头,“不错。”
“她既是你恩师,你又怎能对她下杀手?!”得知线索全断的原因在于面前这个男人,叶灵涵的心情已经完全好不起来了,别的也不想再问,起手便是一个听雷。
陆小凤倒是想解释,可那两个人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打得难解难分,根本没有什么他开口解释的机会。
叶灵涵与叶孤城比试过的几次里已经相当清楚这个时空的剑客一般都不会强过自己,但这一动手她又是吓了一跳。
“……你修的太虚剑意?!”
西门吹雪未曾回答,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显然是清楚她说的这太虚剑意这四个字是何意思。
叶灵涵简直快要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在陆小凤趁着空当拦住了她的动作之时带着不可置信的口气开口:“……所以其实是你爆了她的镇山河吗?”
……她真的忍不住想到了叶祁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
……这还行不行。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灵涵你现在杀了他又无济于事。”陆小凤偏头看了一眼已经收剑的西门吹雪,口气无奈,“……而且那是西门师父的要求,不是他想杀。”
“……君十九怎么可能作这种要求?!”她撇撇嘴不信,“我虽未曾见过她但也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性子。”
“否则以她的身手,又怎么会轻易落败呢?”陆小凤叹了一口气,像是回忆到了什么特别糟糕的事,就连表情都带上了几分怆然,“西门本不想杀她。”
刚才与西门吹雪的交手中,她已经完完全全看出了对方使的就是纯阳宫太虚剑意一脉的功夫,也清楚以他的水平,加上手里那柄剑,如果真与叶孤城决斗,俩人中间肯定得是你死我活的境地。
就连她都没有十足把握能够打得过西门吹雪,人剑合一那种霸道的招式,就连她也要忌惮三分。
“……这事既然已经调查清楚,再有什么问题,不如等决战过后?”陆小凤一边观察着两人神色一边开口提解决办法,“你说呢?”
他不提决战还好,一提到决战叶灵涵又想干脆当场戳死叶孤城这个对手算了,不仅能解决麻烦还能帮算是自己半个师侄的君十九报了仇。
但是陆小凤根本一直死死地按着她的手腕,“他们既已定下约定,总要公平决斗一番才不负两人盛名,你若坚持与西门为敌,不如等他与叶孤城决斗完。”
“你倒是会说话。”她哼了一声。
看她表情应该是不会再动手,陆小凤也松了一口气,再转向西门那边的时候对方已经直接转身往屋内去了,只来得及看到个肃杀冷漠的背影。
“我还真没想到,他使的是纯阳宫的功夫。”叶灵涵叹了一口气,“这场决战,怕是更有意思了。”
“有没有意思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不管是叶孤城还是西门吹雪,都是希望能够真真切切地较量一番的,你就别添乱了。”
自己的行为被形容为添乱都没能让她从连番的震惊里缓过神来。
叶灵涵也没再逗留,与陆小凤告别后径直往城外寺庙去了,心里还在盘算是不是应该把这事告诉叶孤城,让他方便防范。
……可告诉叶孤城又有什么用呢,她不是纯阳弟子,对纯阳的功夫也不怎么熟悉,也无法将个中要点全都解释清楚。
离决战还有一日,司空摘星的消息也没传回来过哪怕半句,又知道了西门吹雪的功夫来自太虚剑意一脉,她此刻的心情已是差到极点。
“师弟我回来了……”她本以为叶孤城应该还在练剑,有些无精打采地进了庙门后不见人影便拐了个弯往墙外空地过去,却还是没有叶孤城的身影,不禁奇怪。
“……人呢……”
可能是因为心不在焉的关系,就算心下奇怪她也没注意身后的动静,一直到因为利器划过而变得奇怪的风声就响在耳畔了才惊觉异变。
但她已经慢了一步,左肩还是因为闪避不及时中了个暗器。
没有时间去查看伤势,因为接踵而来的梅花针已经近在眼前,叶灵涵只觉再差一分眼睛都该瞎了,幸好闪得够快。
梅花针她不怕,但是太过密集也不清楚针上是否有毒,她连运轻功的心都提不起,只忙着先打掉这一波。
显然这一次对方并不只一个人,密密麻麻的针像不要钱一样地往她的方向射来,如果单看这效果,还真有几分暴雨梨花针的模样。
但很遗憾的是,终究只是仿得有些像。
叶灵涵手中重剑挡了大部分攻击的同时她也抓住了空当飞身朝那些针飞来的方向过去。
重剑拼尽全力砸出的鹤归孤山相当霸道,她的人尚未靠近那丛灌木,剑势已经削平了灌木丛的顶端。
五个?还是七个?
左肩传来的疼痛让她稍许冷静了许多,不管对方的功夫如何,一对五以上她不可能不吃力,更何况他们手里还有暗器。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这清朗的声线上一回带着这般戏谑还是在龙门荒漠的时候,叶灵涵立刻仰起脸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废什么话,先动手!”
她离灌木已经不到半丈,剑气如虹,风来吴山的起手准备得再充分不过。
从房顶一跃而下的司空摘星动作也是相当快,灵活得不愧陆小凤给他取的那个猴精外号,硬是在她动杀机之前解决了两个人。
“你怎么回事,我刚顺着记号找来就看见你被人围攻?!”司空摘星手上提着一个人也不见吃力,反而相当游刃有余。
叶灵涵的风来吴山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开口的时候不掩暴躁,“我怎么知道!别让人跑了!抓活的!”
俩人配合过无数次,在这样的场面下也不见吃力,戴着面具精通暗器的那七个人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但与此同时他们也没办法再逼近一步。
叶灵涵是因为左肩疼得快撑不住,司空摘星是还要防着她的左边不让她太吃力,速度上自然比不上对方。
横生的变故究竟是何原因她没时间去想,但是有同伴在,那股死倔的性子立刻展露无遗。
司空摘星本不清楚她中了暗器,直到看见她身形慢了许多才意识过来不对劲,“你疯了?!”
“这群人有问题!”她每次回忆起一路上遇上的事就忍不住窝火,“起码抓一个问清楚!”
“没必要,他们很明显是谁养的死士。”司空摘星抬脚踢了踢已经倒下的人,“追上也没有用。”
“你怎么会忽然来的……”她左肩疼得快抬不起手来,瞥了他一眼后还是觉得不甘心,却连再挥剑的力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