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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卧室的那一遭更刺激人。
随手抓来的衣服遮不住太多地方,尤其是她因为之前在热水里泡了好一会儿的关系脸色有些红,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那再说吧,我先……呃,我先去换个衣服。”叶灵涵低下了头想要关门,却因为这个动作暴露了已经涨得通红的耳朵,和光洁的背一起落入他的眼底。
叶孤城被她这种不经意的诱惑给诱惑过太多次,所以也只是有些意乱,片刻之后就主动后退一步给她关上了门。
再开门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金色衣服,就连未干的头发都重新扎成了一把落在脑后,就是脸上的红晕一点消退的迹象都没有,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而叶孤城就坐在她平时打盹的那石桌边上,对着空中圆月不知在想着什么。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让着闷热十分的炎炎夏日似乎都多了一丝凉意,叶灵涵与他隔了几丈的距离看着他听到开门声后缓缓回过头,忍不住笑了笑,“师弟你还没走啊。”
“……嗯。”
其实方才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她也还是有些慌张的,故而头发才会根本没好好整理就随手扎了一把,而此时见到这个人还坐在院子里没走,忽地就生出了点难以形容的感觉。
这种感觉其实她并不陌生。
当年在藏剑第三次与李夜笙见面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这样的感觉,慌乱中带着点欣喜,欣喜中带着点期待,自己都说不准到底什么更重一些。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从自己来到南海,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过李夜笙了。
过去在龙门的时候甚至刚刚到中原在百花楼里入眠的那个晚上,她都梦见过李夜笙,银甲朱枪的天策少年郎骑在马上一直是记忆里最美好的模样,朝着她笑的时候能让她快活上一天。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相处的时间就这么短短两个月不到,却好像已经能牵动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如果说先前他无故离开的时候还只是怀疑的话,现在盘桓在心头挥之不去的感觉便是再确切不过的证明。
叶灵涵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勾了勾唇。
“没事便好,明日就要启程去中原,叶姑娘好好休息。”
“你就不会说好好休息以外的话了么?”从回忆里醒转过来的叶灵涵撇撇嘴,嘴上这般说着,却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我会吩咐下去加派人手守着这里。”他像是思考了一下,口气颇为认真,“像方才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你……”叶灵涵气短,直接转了身跑回了房间,没忘记在关上门之前说一句随你的便。
叶孤城倒是早已习惯了她这前后不一的态度,在看着她房间里的灯灭了之后就提着剑走了。
城主府内此刻灯火通明,却不见一个侍卫或婢女走动,风吹到这里似乎都会有瞬间的迟滞,穿过长长的回廊推开书房门的时候他果然听到了那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
“您可算回来了。”
饶是音色和口气再熟悉,叶孤城也没有立刻转身,“你和你姐姐差很多,这种事下不为例。”
捂着肩膀坐在他书桌上的黑衣人闻言一愣,随即笑了一声,“城主果然慧眼如炬,我才说了一句就认出了我。”
他的目光很少有这么冷的时候,但此刻却是一点余地都不留地在看过去,“她轻功没你这么好。”
“哦,对,是我失策了。”黑衣人摘下了面纱,露出一张与十七几乎无异的脸,笑靥如花,看不出半点中了毒的痛苦迹象,“姐姐不愿意做的事,自然只能由我来做了。”
“是他们让你动手的?”叶孤城挑了挑眉,语气还是冰冷得很。
黑衣姑娘将面纱往身后一扔,缓步走到他面前,“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个问题他未曾来得及回答,她就再度开了口:“若是的话您就不动我,若不是的话您就要动手杀我么?我倒是不知道城主也有这般在意一个人的时候。”
“我不想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叶孤城没理会她那挑衅一般的口气,偏头看了她一眼,“所以下不为例。”
“您可真够可笑的,将那位叶姑娘带进您生活的,不是您自己么?”她说着松开了捂着肩膀的右手攀上了他的手臂,“若不是姐姐不愿下手,您说她现在应该死了几次了?”
大概是死这个词眼刺激到了他,一直保持着冷淡表情的叶孤城终于皱了皱眉,“所以你在最后一日下手?”
“是啊,所以我在今日下手,事实上我打不过那位姑娘,所以才会选这个时间,她就算再厉害,也只能发出个暗器。”她一边说以便松开了叶孤城的手,语气也随着这动作变得冷然:“您不要忘了您身上背负着什么,姐姐她是喜欢您故而愿意帮您,我可不一样!”
“我自然清楚。”
“所以您也应该清楚,若是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会怎么做吧?不,不只是我,我想真到了必须了断的时候,就算是姐姐,也一定清楚要怎么做。”
她肩膀处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可是这样一番大声的争论下也让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到底是相处了多年,叶孤城终是没忍心看着人死在自己眼前,伸出手想要替她把脉看情况。
“放心吧,那种暗器还伤不了我,您现在需要担心的,应是如何保全那位叶姑娘不受伤。”
许是叶孤城脸上的震惊太过明显,黑衣女人在说完后也有些疑惑,再看到对方正盯着自己的伤口,立刻明白过来。
“不过是普通暗器罢了,怎么,您以为有毒吗?”她顿了顿,“还是说……是那位叶姑娘说的这暗器有毒?”
即使叶孤城并没有回答,脸上还未恢复过来的表情也多少已经说明了她的猜测并没有错。
“哈,看来那位叶姑娘也并非像您以为的那样信任您。”
话音刚落她的脸色便变得极为难看,动作也不像之前那样流利了,表情似乎还有些惊恐。
叶孤城摇了摇头,从怀中瓷瓶里倒了一粒药扔给她,“可镇痛两个时辰,速去地下疗伤。”
黑衣女人没犹豫,几乎是立刻吞下的那颗药丸,随后一拱手,“多谢城主赐药。”
不管她态度怎样变化,叶孤城也没有给她再多余的表情了,只管拂袖离去。
他确实想到过在离开前一晚可能会出事,却没想到出手的不是十七,也没想到叶灵涵会这般警觉。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最后一晚了,只要离开了飞仙岛,任凭她再如何觉得不对劲,怕是也只会想着早日问清西门吹雪关于他师父的事。
一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回家,叶孤城又有些无奈。
凌晨的时候十七终于带着已经初步疗伤完毕克制了毒性的妹妹过来向他赔罪,“阿宁不懂事,所幸叶姑娘并未受伤,还请城主原谅她。”
叶孤城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幕,只是摆摆手让她们一齐退下,随后开始擦拭他的那柄剑。
夏日里天亮起来分外快,叶孤城擦完剑的时候外头已经有些许光亮透出了。
海风日夜不停地吹拂着这座城,天空中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更衬得这里寂静无双。
盘算了十几年的计划终于快要浮出水面走第一步,不可谓毫无感觉,但却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
第二十六章
次日一早两人几乎是同时出的门;唯一的不同的大概就是叶孤城身后的包裹要比她的小得多,就和她来时路上差不多。
十七像上回他们出海时一样送到了他们码头处,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即使叶灵涵有些心不在焉也多少看出了她似乎心情并不好。
然而叶灵涵却没有多嘴发问;三个人都有些各怀心事的模样;一直到上了船也未曾有谁先开口。
叶灵涵站在船尾看着慢慢远去的岛和岸上站着的明艳身影;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初见的时候她虽然抱着玩笑的心思试探了一下这个漂亮的女子,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总是想着怂恿她去告诉叶孤城自己的心意;结果到最后十七是没说;她却也对着这个男人存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叶孤城自然不清楚她这一路上心思转了这么多的弯;但是经过昨夜一场骚乱,心里对她也下意识地多了一层防范。
说到底撇开任何的感情因素他是比谁都清楚叶灵涵这个人不能轻易接近的;就凭她和司空摘星陆小凤的关系,再加上那令一般江湖人根本难以企及的剑术,真要得知了什么,绝对不能更加糟糕。
“师弟你苦着一张脸干嘛?”
他从恍惚中回神,偏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无甚要紧事,在想决战罢了。”
一说到决战二字,叶灵涵的表情顷刻变得有些难看,口中喃了句不清不楚的话,只可惜他没能听清楚究竟是什么话。
“你们此番决战,必然会到你死我亡的境地吧。”她忽然扭过头,“那在你们决战前我一定会先去问清西门吹雪关于他师父的事情的。”
还以为她要说什么的叶孤城有点难掩的失落,“好。”
“但我不知他现在何处,怕是到了江南还要先找一下陆小凤。”她垂下头长叹一口气,“其实我离开龙门的时候,完全没想过这一趟会出来这么久。”
久得她,都快有些不太想回去了。
“找到线索便好。”叶孤城想了许久也只能说这么一句。
她听完后却笑了一声,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你就那么希望我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这么直白又玩笑性质的问话倒是让他愣了愣神,随即像是摇了摇头,但幅度小得几乎自己都无法察觉。
“师弟你还记得之前陪我出海的那次吗?”叶灵涵从船头站了起来,“那次在海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回到藏剑了。”
叶孤城没开口,像是在等她说下去。
只见她耸了耸肩,颇像是很不以为意的模样,“但我和我师父说我还捡了一个藏剑弟子回来,伸手去拉你的时候却拉不到你。”
时隔一月,她对这个梦的细节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唯独记得最后手握了个空的场景,无论如何都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时惊醒是为何她没有深思过,而现在想来,大概那也算是一种比较独特的舍不得吧。
“我后来想,要是我真的回去了,却再也见不到在这里认识的朋友的话,那我可能会很难过吧。”
可能比李夜笙成亲的那晚还要难过一点。
尤其是,见不到这个任由自己胡闹还帮着自己的人。
尤其是,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喜欢这个人。
“你呢?”她忽然弯下腰,双手放在他肩膀上,开口开得不容拒绝,“要是我真回家去了,会不会舍不得我啊?”
这句话问得和方才一样直白而充满戏谑,让他根本无法确定对方是真的想知道答案还是纯属逗他。
“很难回答?”她没松开手,又靠近了一分。
他们这姿势实在有些奇怪,可她似乎毫无直接就等着一个答案,让他不得不仰头正视她的眼神,“……会。”
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应付此刻根本辨不清,叶灵涵听到这个掷地有声的会字之后反而又后悔起来,然而叶孤城也一直盯着她不给她任何的机会,两个人只有僵持着不说话。
过了很久之后她忽然像想到了什么,又学着上次在他房间里那般,带着些询问和嬉笑地开口:“那我亲你一下?”
清楚地捕捉到男人眉宇间一闪而逝的无奈,叶灵涵顿时像只偷了腥的猫一样,语气里也全是得逞:“我真亲你了?真的亲了哦?”
叶孤城有了上次经验,早已不会当真,干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