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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能性地往后一退,生怕他下一句嘴里喊出的就是:你还我贞操!心里却在想着: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堂堂日月神教的教主,竟然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心生胆怯!难道是因为愧疚?呸!我还觉得亏呢。愧疚什么?
“真的是你。”声音依旧那么平静如水,澄澈得如山涧清溪。“你不用躲了,我虽然看不见,可我闻得出你身上的味道。”
“什么?你看不见?”陆小凤惊诧万分,不相信似的看向花满楼的眼睛。无艳拢了拢胸前的轻纱,一拂袖子,意味深长地柔声说道:“是的,他的确看不见,这个我从一进门就看出来了。”陆小凤直觉得自己被耍了一般,看来大家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他讨了个没趣儿,没好气地白了花满楼一眼。
花满楼淡然一笑,“不错,我的确是个瞎子。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行动如常人。那是因为我从七岁那年起就瞎了,所以早就已经习惯了。”“哦。”陆小凤这才恍然大悟。似乎只是插了一句题外话,花满楼却丝毫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他指着东方不败道:“你……”在他的脸上只看出了恼,却看不到一丝怒意。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以在混乱的江湖之中还保持着如此淡然出尘的心?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花满楼无奈地摇了摇头,东方不败却反应过来,三十六计走为上,你们这局赌,姑娘我是不奉陪了。免得你追着我讨债!说着便从偏门逃向了里屋,花满楼刚要追上去,却被无艳姑娘轻轻挡住,道:
“唉,这位公子,不要这么心急嘛。你赢了这局赌局,东方姑娘自然就归你了。”她把他当做了东方姑娘的旧识,来讨情债的两人再次相遇,那一定很有趣。
陆小凤听在心里的却是另一番美好意味:怪不得这局要放在三楼,不是因为难度大,而是因为……嘻嘻,赌赢的彩头十分了得啊!东方姑娘,无艳姑娘,我该要哪个好?陆小凤啊陆小凤,你什么时候能学学人家西门吹雪的冷漠?难怪人家可以是大侠,而你却只能是个无名小辈。不过,无名小辈自有无名小辈的好,何乐而不为呢?
、令狐冲现身(修文)
“天女散花”开局,无艳将手中盛满了花瓣的盘子向上轻轻一抛、一抖动,那粉色的花瓣便如雨一般飘然而下。陆小凤抬起了头,飞快地数着那些花,可数的速度哪里跟得上落的速度?很快他便头晕眼花了。而站在一旁的花满楼,却不动声色地听着。
都说瞎子的耳朵最灵敏,看来自己这一局是要输给这个姓花的了。陆小凤正苦恼着,忽然,他灵机一动,两指轻轻一弹,一片花瓣便悄然地落在了无艳姑娘的肩上。
花瓣落罢,无艳笑盈盈地问他俩道:“不知二位公子谁赌单数,谁赌双数。”花满楼一展手中的水墨香扇,轻描淡写地说道:“双数。”“那我赌单数。”陆小凤赶忙插嘴道。
无艳姑娘抿嘴一笑,瞅了一眼陆小凤,“那看来,今天赢的是这位花……”“哎,等一下。”陆小凤打断了无艳的话,将手指轻轻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无艳不解,花满楼亦不解。这时,陆小凤缓缓地凑近了无艳,凝视着无艳摄人魂魄的眸子,将手轻轻地放到她的香肩上,道:“你忘了,还有这一片。”
花满楼恍然大悟,不禁莞尔一笑。陆小凤得意洋洋地将那片花瓣放到掌心,轻轻一吹,吹向半空中。旋即转过头来对无艳姑娘道:“怎么样?这局赢得人应该是我吧?”花满楼笑道:“这局我输了,赢的人的确是你。”
陆小凤摸了摸下巴,眼神却直瞟向无艳,“那……这彩头……”无艳一笑,对陆小凤道:“陆公子里面请,这位花公子就先失陪了。不过……”无艳回头看了看偏门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花满楼,笑道:“公子一个人在这儿也怪闷的,不如去隔壁房间转转。说不定还有别的风景。”
花满楼自然懂她这句话的意思,淡然地弯了弯嘴角,径直向那边走去。陆小凤的心里油然而生一重失落感:搞什么啊?输了还有美女可以看,那赢了和输了又有什么区别?我还想看刚刚那位姑娘呢,看上去要比这个漂亮点儿。
陆小凤还没来得及多想,一只莲藕般的皓腕便已勾上了他的脖子,旋即腰也被环住。不管了,先抱这个再说!
却说东方不败自那偏门出去之后,便想要离开这里,去寻寻有没有有价值的地方。可奇怪的是,无论自己怎么走,最后都还是绕到了这个房间。就好像是走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宫,撞上了鬼打墙。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东方不败再一次回到了无艳领她来的那个房间,看着一模一样的陈设,她陷入了深深的迷局之中。
“不要再徒劳了,你出不去的。”忽然,一个低沉而又温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东方不败心里头一惊,糟了,自己还没来得及躲开,债主竟已讨债上门来了。这可如何是好?想自己行走江湖,也算杀人如麻。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事没有遇到过。可偏偏像这个人这般的武林中人,她还是头一回遇上;而昨夜那个事儿,更是铁树开花、百年难遇。
香扇的主人飘然而至,东方不败索性把心一横,冷冷地对花满楼道:“死瞎子,谁要你来多管闲事!”
花满楼依旧不恼,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东方不败不明,好像从见到这个人第一眼起,他的嘴角就永远挂着这种若有似无、淡然自若的笑容。仿佛尘世间的一切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即使面对自己这样一个“无良”女子,他也既没有冷嘲热讽大肆侮辱一番,更没有尖酸刻薄讨要自己的清白之身。
“你若是来问我昨夜的事情,那我只好告诉你,昨夜我中了别人下的毒,神志不清,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如若你还没娶亲,那我只能算你倒霉了;反正我也还没嫁过人,一码换一码,我们算是扯平了。”
他却依然淡淡地微笑着,东方不败有些恼怒,“你笑什么?我很好笑吗?”花满楼微微摇头,道:“我知道你昨天是中了毒,那种毒如若不解,急火攻心,人也必死无疑。所以你用我来解毒,我也算是救人一命。我为何不笑?”
“你……”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到了肚子里去。东方不败这辈子还是头一回遇上这种人,无论你怎么说,和他说什么,他似乎永远都只是这么一副浅笑淡泊的模样。真是气死旁边说话的人。
“姑娘昨夜说自己叫东方玄月。在下花满楼,是江南毓秀山庄庄主花如令的……”
“我可没心思听你说这些。”东方不败冷冷地打断了花满楼的话,心里想着:自己是来寻宝、顺带着看看能不能偷走哪个男人的心,完成任务归完成任务,她可对眼前这个人没有丝毫兴趣。若你真对我东方不败有意,那也随你。反正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早完成赤练仙子的任务,去救令狐冲。自己心里的人也永远只有他一个,再无他人。
二人正周旋着,忽然,隔壁一阵巨大的响动。花满楼暗叫一声“不好”,旋即便走向了隔壁。东方不败好奇地跟在后面,这个人真是瞎子吗?为什么走起路来健步如飞,与常人无异?
只见隔壁的墙已被撞开,四个壮汉一字排开,地上躺着两个灰头土脸的人。而那陆小凤,此时正在一把椅子上面,搂着无艳姑娘。许都是被眼前的情形给惊住了,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东方不败不禁觉得有些脸红,侧过脸去。却疑惑地看向了地上那两个人中的一个。
“田伯光?”东方不败惊诧地轻唤了一声。田伯光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于是抹了一把脸上的灰,抬头一看,“老大?你怎么会在这里?”再一看她身边竟还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翩翩佳公子,更为诧异地一指,“他是谁?”刚说完,他便一眼看见了背后椅子上的那一对,立刻反应了过来,恍然大悟地做捂脸状,道:“妨碍你们好事了?我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您继续,继续……”
花满楼先是一怔,随后无奈地笑笑。
这时,跌在地上的另外一个人发出了一声惨叫:“陆小凤,你别光顾着玩女人,快救我!”“司空摘星?”陆小凤推开身上的无艳,疑惑地朝司空摘星走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空摘星从地上爬起来,揉揉被摔疼了的屁股,龇牙咧嘴地对陆小凤道:“还说呢,都是因为碰上了这个无赖!”说着便一指田伯光,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田伯光也不甘示弱,扛起自己的大砍刀,不屑地对司空摘星道:“说谁是无赖?明明是你赌输了还不认账。”说罢,二人便又争吵了起来。
无艳这才明白过来,想必是这两个人因为赌钱起了冲突,争执中打了起来,这才惊动了极乐楼里的昆仑奴。这些昆仑奴个个都是铁打的身子,不过脑子木讷,只知道听主人的指令。像他们这两个闹场踢馆的,是一定会被揪起来扔出去甚至乱棍打死的。
“呼”屋子里不知谁吹灭了灯芯,霎时暗了下来。陆小凤刚要惊疑,忽然,黑暗中有一双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是无艳姑娘!无艳凑近陆小凤道:“快跟我来。”说罢,一行人便听着无艳的脚步声,跟着她走去。
“这里是哪里?”陆小凤好奇地问道。无艳猛地打开一扇门,对他们一行人道:“你们快走,那些昆仑奴很钝,黑暗里一时还追不过来。”“可是……”陆小凤一指无艳姑娘的胸前,接着微光,东方不败鄙夷地在心里冷笑道:果然是淫贼无疑,陆小凤,看来不杀你实在是对不起我先前杀的那一百多号人。
“别可是了,快走吧。”说着,无艳便把一串佛珠塞到了陆小凤的手里,对他道,“你拿着这个去城外的云间寺,等你找到一模一样的一串,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说着,便把他们都推向了门外。
天已蒙蒙亮,回到桃花镇的时候,东方已大白。田伯光倚在一棵树上,直喘着粗气,嚷嚷道:“哎呀,不行了,我走不动了。能不能找个地儿歇歇脚啊?哪怕是个包子铺,吃俩包子喝碗粥也成啊!”
花满楼笑道:“前方就是我的百花楼,如果各位不嫌弃,可以去我那里坐一坐、喝口茶。”百花楼?田伯光一听立刻来了兴致,想不到这个公子看上去清俊儒雅、不食人间烟火的,其实竟然是个开妓院的!
陆小凤等人也都纷纷赞同,只有东方在一旁一言不发。不过从树林里出来,走了这么久的路,加之昨晚又一宿没睡,的确是有些累了。于是也就跟着他们一道向百花楼走去。
到了百花楼,田伯光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失望到从脚底寒到心里——这哪里是什么窑子啊,这里的的确确就是一座百花楼:种着几百盆各式各样奇花异草的小楼阁。他不禁哀怨地白了花满楼一眼,自言自语道:“起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叫百花楼,害得爷我空欢喜一场。”
花满楼笑而不语,将一壶下人刚沏好的茶倒了一杯递给田伯光。田伯光没好气地接过来,蹲到角落里喝去了。
晨曦的微光照在初晴的小镇上,百花楼里的每一处几乎都摆着花花草草。栏边的吊兰,还沾着微湿的朝露,晶莹剔透地滚动着。花满楼走过去,将那花盆移了移,轻轻地抚摸着初绽的柔嫩花瓣,就像是在呵护自己的挚爱。
“东方姑娘,何故如此看我?”
倚在栏边的东方不败先是一愣,旋即戏谑着问他道:“你怎知道我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