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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看了东方一眼,在心里打起了小鼓,却对老头子一抱拳道:“岛主哪里的话?免贵姓陆,陆小凤。”
老人微扬起眉,目光落在了陆小凤嘴唇上的那两撇怪怪的胡子上,旋即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原来你就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那还真是稀客了。”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东方,东方对老人微微笑道:“东方玄月。”
“东方,玄月?”老人略微沉吟道。眯着的眼睛却露出些许敏锐的锋芒,一闪而过。
“岳洋?”老人对岳洋道。
“属下在。”
“还不快带客人去大厅。”
岳洋面露难色,“可是……”他很想告诉岛主,就是宫主让他赶这两人走的。如果领回去,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坏了宫主和九少爷的大事。如若现在说出来,那岂不是让陆小凤他们知道了宫主赶他们走的目的?
老人显然并没有理会岳洋的犹豫,而是依旧语气平静如水地道:“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担,其他的不用我来教吧?”岳洋猛地抬起头,瞳孔张大,一丝恐惧流露在他的脸上。却稍纵即逝,旋即便是平静如水地对陆小凤和东方说道:“请客人跟我来。”
东方和陆小凤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色。这个岳洋刚刚还对她和陆小凤如此不客气,像是要赶他们走似的。很明显,背后那个他口中的主人一点都不希望自己和陆小凤来这里;而这个岳洋似乎很害怕背后的主人和眼前这个岛主似的。他的惶恐究竟来自于哪里?而那个幕后主人不许她和陆小凤来丹霞岛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说是不想让她们找到花满楼?花满楼,你到底在哪里?
东方深吸了一口气,与陆小凤,一同跟着岳洋还有岛主老人向花径深处走去。
这是个大海中央的孤岛,却和叶孤城的白云城并不一样。白云城掩映在青山碧水间,有着南疆的异国风情,更应了那个“城”字。而这个丹霞岛,却犹如一个巨大的庄园。花园后面是水榭,水榭过后是假山,假山过后还是花园。不知走了多久,才来到一个古色古香的门户前。
那样子,倒颇有几分闫铁山的珠光宝气阁。
然而,令东方感到似曾相识的竟还在后面。站在门口迎上来的却是霍大总管霍天青!他穿着
一身青衣,看上去略清俊,却遮不住眼神中的犀利与精明。东方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霍天青,瞪着他道:“你们到底把花满楼请到哪里去了?如果你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霍天青并未畏惧,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似的。淡然一笑道:“霍天青只是一个奴才,奴才只负责听主子的话,替主子办事。其他的奴才一律不问。霍天青只是将花公子带来,之后便不再是霍天青该过问的事。东方姑娘若要问花公子的下落,大可以自己去问九少爷。”
东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着右掌便已集中了内力,“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我当然知道东方姑娘说得出来也做得出来。只是你即使杀了我,我也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做奴才的要忠心,我替九少爷卖命,自然不会出卖九少爷。不过九少爷已经猜到东方姑娘迟早会来这里,所以让我给东方姑娘带四个字:稍安勿躁。”
屋里的客人已经坐了很多,听见屋外的动静,纷纷都出来看热闹。而那自称是岛主的老头却一脸的淡漠与无动于衷,似乎自己庄园里的管家被人杀了,也与他无关似的。陆小凤暗暗拉了拉东方,低声对她说道:“我知道你心急花满楼。可是既然他不肯说,你即使现在杀了他,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先探个究竟。再说了,你现在动气,实在是对你的身体不好。你懂我说的意思。”
东方一愣,这才松开了手。霍天青满是不屑地瞟了陆小凤和东方一眼,他一直都是这样,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傲气。这与他作为一个管家很是不相称,倒像是一个主人。
“好,那我问你,你的九少爷在哪里?”霍天青刚要回答,却忽然从厅堂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陆小凤这才注意到,在他们面前的大厅里似乎是在举办一个酒席。这时,一个女子的身影娉婷袅娜地走了过来,走过处人群都纷纷知趣的散开。而那女子的脸,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薛冰!
然而,薛冰却并没有像他所想象的那样,蛮不高兴地撅着嘴,狠狠地打他一拳;或者是扑过来拧住他的耳朵,大骂一声:“负心贼!”她那一身精致绝美的轻纱罗衫也与她平时的穿着完全不同,此时的她,更像是另一个上官丹凤。
陆小凤呆呆地站着,到底是自己哪里弄错了?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的场景就好像与他完全处在两个世界似的,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东方看到消失的薛冰再次出现,亦是非常惊讶。“薛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冰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东方的话,也根本没有看见陆小凤满脸的迷惘与错愕一样。只径直走到岳洋面前,背着手,连眼皮也不抬地问他道:“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岳洋低着头,躬身道:“回宫主,是新来的两位客人与霍总管发生了一些误会。”
宫主?东方皱了皱眉头,怎么又来一个宫主?这年月,宫主很多吗?
霍总管对着薛冰一笑道:“新来的两位客人,陆小凤公子和东方姑娘,要来见九少爷。”薛冰的眼睛依旧如以前那般明亮动人,粉嫩的樱桃小口也令人遐想。可是她转过脸来,对陆小凤和东方所说的话却令他俩不得不认为: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薛冰如若桃花般地笑着,“对不住了二位,九哥哥昨天刚出海,暂时不会回来。”而那桃花般的微笑却稍纵即逝,旋即换上的却是一张冰冷的面容。如果说她刚刚说的话和举动让东方和陆小凤觉得判若两人的话,那么她接下来所做的事,便更令人毛骨悚然了。
、心狠手辣的罗刹女
岳洋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似的,竟对着薛冰跪了下来。薛冰依旧眼皮也不抬一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岳洋,悠悠地开口对岳洋道:“看来我交给你去做的事情,并没有办妥似的。”
岳洋低着头,并没有反驳,算是默认。
薛冰看了陆小凤和东方一眼,然后又看向岳洋,“老规矩,不用我说吧。做错了事,就要接受应有的惩罚。”话音刚落,薛冰却已抽出一旁一个看客手中提着的剑。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样粗棍子一样的东西便飞了出去。
众人再定睛一看,剑上的血珠顺着锋利的剑锋向下流着。而跪在地上的岳洋,早已脸色煞白,嘴唇也煞白,嘴里发出困兽一般低低的吼叫。而他一只手捂向的另一边,肩膀以下竟是空的!原来刚刚飞出去的那东西,不是什么粗的棍子,而是一只手臂!
“呕!”一旁有刚刚吃过饭的客人,看见如此血腥的场面,不禁转过身去呕吐起来。薛冰白了那人一眼,将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扔在地上。抽出袖管中的一方帕子,擦了擦手。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向厅堂里走去。剑的主人看着扔在地上的剑,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岳洋,就连捡起剑的心思都没有了。
陆小凤愣愣地看着,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个明艳活泼的小姑娘薛冰。刚刚一直冷眼旁观的岛主老头子却在这时笑着对围观得瞠目结舌的客人们说道:“今天是我孙女的生辰,因小女特别喜欢吃牛肉,所以便为大家准备了一桌全牛宴。还请大家赏脸,不要为刚才的一点不愉快而扫了兴致。大家都进去吧。”说着,便对陆小凤和东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剑便砍断一个人的手臂,在他的口中便成了轻描淡写的“一点不愉快”。东方记得自己曾经在黑木崖的时候,也是这么对自己的教众。不服从命令的人,绝不手软。可自从认识了花满楼之后,不知是不是不自觉地受他的影响,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杀人了。可眼前的薛冰,却活生生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货色。比以前的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人,一前一后,怎么可以如此的判若两人?
东方不明白,陆小凤更不明白。他甚至根本就不想明白。因为他知道,有的时候,还是难得糊涂些的好。也许知道的真相会让他更加难受,所以他宁可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薛冰,而只是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人而已。可那个声音,分明就是薛冰。
厅堂里面大到无法想象,并不全是摆酒席的地方。厅堂的另一边,竟然摆着一个巨大的赌桌。一边在热火朝天的吃着,一边热火朝天地赌着。竟也在这厅堂里出奇地和谐。
薛冰所到处,皆是恭恭敬敬的祝寿声,好像她真的是个公主一般。她背着手,站到了岛主的身旁。脸上却满是埋怨和不满,“怎么我一回来、九哥就走了?难道他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吗?”
岛主老头子慈祥地笑笑,道:“你九哥怎么可能不记得?只是忽然有事情,便匆匆忙忙地走了。他这个人,你又不是不懂。又何必明知故问?”
薛冰撇撇嘴,没有继续问下去。而陆小凤的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九哥九哥!她嘴里叫着的这个“九哥”似乎比他还要来得重要似的。难道她真的不是薛冰?又或者,她就是薛冰吧。只是自己是全天下最蠢的大蠢蛋,从来就没有真正地了解过自己的枕边人。更没有那个魅力,能让薛冰对他忠贞不移。陆小凤苦笑了一下,东方轻轻用胳膊碰了碰他,道:“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你可是人见人爱的陆小凤!更何况,事情还没弄清楚,也许她不是薛冰;也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陆小凤轻哼了一声,“别说我。若是换成你,看到花满楼在你面前就像不认识你一样,然后口中搂着另外一个女人……”“那我就剁了他的手,再打断他的腿。”东方冷冷地道。
“你少放狠话。我知道你对敌人做得出来,但对爱人即使是剁了自己的手,打断自己的腿,然后敲破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忘记一切,也不愿意看他受一点伤害。”
陆小凤的话戳中了东方的心,的确,以前无论令狐冲怎么对她,她都不愿伤害令狐冲一分一毫。为了他的任盈盈,还愿意挖走自己的心。同样,谁要是伤害了花满楼,对她来说,就像剜走了她的心一样。
这时,却从门外走进来几个昆仑奴抬着三个大箱子。霍天青跟随其后,对着薛冰道:“宫主,九少爷知道宫主今日生辰,所以特地给宫主准备了三个礼物。”薛冰一听说九哥给她准备了礼物,眼睛里顿时放出光来。“快打开快打开!我就知道九哥一定不会忘了我。而且九哥的礼物一定都很有趣!”
霍天青击了击掌,昆仑奴打开箱子。那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却滚出来三个人。这三个人陆小凤都认得,一个是铁掌金刀司徒刚;一个是寨主罗飞;还有一个再熟悉不过了,少林四大高僧之一,老实和尚。这三个人都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可竟然会被人装进箱子里,带到这里来。而罗飞的眼中却满是惶恐。
薛冰饶有兴致地问霍天青道:“怎么?九哥是知道我在海边做厨娘的时候,这三个人得罪过我、所以特地抓来给我出气?”陆小凤一惊,难道说薛冰就是那天在甲板上遇到的牛肉汤?
霍天青点了点头,道:“是的。九少爷说,任凭宫主处置,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薛冰立刻乐得笑开了花,拍着手的,对霍天青道:“那我要割下司徒刚的手,割掉罗飞的耳朵;和尚的脑袋最圆了,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