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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朱停说岳青的女儿一出生,胸前就带了一个黑色的胎记,很难看。于是岳青就给女儿纹了一个鲁班神斧门的图腾——斧子。”
躲在一旁的东方不败听得真真的,不禁一笑,在心里想道:根据大姑娘胸前的胎记来寻人,这个倒还真是头一回听说的新鲜事!总不能见人就拔开人家衣服看看有没有斧子吧?那恐怕不久,自己这个“偷心大盗”还没来得及出现,“扒胸大盗”就要名震江湖了!
和那两个捕快告别,陆小凤便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东方不败望着他吊儿郎当的背影,心里说道:陆小凤,你这条贱命我先替秋心婆婆留着。不过迟早我会回来杀了你,我们后会有期!刚欲离开,忽然,从县衙大牢门的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东方姑娘一惊:怎么是他?
“花公子。”衙役们恭恭敬敬地对花满楼叫道。
花满楼微微颔首,轻轻扇着手中的扇子,对那瘦子道:“此人圆滑不可信,还是小心为妙。”瘦捕快一皱眉,“那该如何是好?”这时,花满楼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自顾自离开了县衙。
泼墨山水的衣袂在风中飘飘若仙,不染一分凡尘。不经意间,捕捉到他空洞的眼神。东方不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大晚上的房间里不点灯,不是因为抠,而是因为他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他的世界本来就是黑暗的,又何须点灯?
“原来我昨天推倒的不仅是一个无辜的公子,还是一个可怜的瞎子!实在是罪过,罪过啊!”东方不败在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而摆在自己眼前的难题就是……上哪儿寻宝去?
七夕还未到,桃花镇夜晚的街市上却已高高挂起了一盏盏精致的花灯。星罗棋布,宛若浩瀚天河。一轮满月透过交织相依的柳枝若隐若现,这里的晚市比白天还要热闹,静静的清池河蜿蜒曲折地穿过热闹的人家街市绵延地伸展下去,像一条柔滑的丝缎绸带。月华在灯影的照映下在灰白有些黛黑的墙壁、石桥边微微晃动。乌篷船上的人家也点上了灯,停泊在岸边,收起了满满的渔网。街市上的人喝酒的喝酒,吃面的吃面,喝茶的喝茶,卖面具的小贩不停呦喝着。
东方不败穿着一件胭脂色的软罗轻纱,发简单地挽起了一半,左肩上散落着一缕,头饰却没有任何金制钗环,只有一朵小小的白色茉莉别在发间,旁边只插了一支简单的玉钗。粉面含春,额正中贴了一朵三瓣的花黄。自己做了这么多年东方教主,好像已经几百年没有如此女儿般地打扮过了。即使是和令狐冲相识的时候,也是再简单不过的姑娘家样子。可是……唉,一想到自己要勾到七个男人,她就觉得比那天吃了田伯光的药还难受。吃了药自己最起码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现在呢?明知道不爱,还要去招惹人,招惹了,还得立马溜,空留个背影让人思念,自己还不能爱!
没办法,只好打扮得,招摇点、风姿绰约点。先站在这楼上看着,等看到什么合适的人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下去招摇过市。想不到自己扮了那么多年的大爷,如今却要扮回小女人,还是任盈盈那种。想想就落一身鸡皮疙瘩,估计黑木崖的弟兄们若是知道自己现在要干嘛,恐怕一定不会再认她这个教主了。
东方不败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鼓劲道: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流芳百世,祸害人间!好,去就去,不就是男人嘛!忽然,身边一道影子灵巧地如飞燕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去,再一看,却已经走到了楼下的街市上。
“呦喝,这趟下江南有意思,碰到的尽是些有意思的人。先是来了个陆小凤,现在又遇见个轻功如此了得的人。”东方自言自语道,看来自己选的这个楼阁视角还真不错。站在这里,底下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人迅速地贴到一个一身绫罗绸缎的男人的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闪而过。东方在心里冷笑道:原来是个小偷。“呼”一阵风在身边刮过,她诧异地一扭脸,那小偷却已然再次出现在自己身边。而这时,楼下那人才发现自己额上的一条珠玉冠带不见了,旋即大叫起来:“有小偷!有小偷!”
偷东西的男子这时却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盆水,朝着楼下又洒又泼,大声嚷嚷道:“下雨啦!下雨啦!”众人摸摸脸上的水,纷纷抬头。东方再一看,又没影儿了。又是在那富贵男子的身边一闪而过,待男子一摸额头,发现冠带竟又奇迹般地回到了自己的头上。“唉,怎么又回来了?”“嗤!”人群中发出一声无聊的哄笑。
就这样,那小偷在东方不败的身旁来来回回走了几遭,他自己却似乎乐此不疲似的。看着底下人被自己耍得团团转,那小偷不禁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你们这帮蠢货。可不是所有东西都入得了我司空摘星的眼,逗你们玩儿玩儿罢了!”
忽然,他的目光定住了,眼睛里放出光彩来,嘴巴也长得老大。“哇,这可是上等的佛手翡翠啊!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得到它!”说着,又一阵风影闪过,人已到了楼下。东方不败好奇地顺着望去:灯影幢幢,繁华似锦。如水的人潮中,阑珊处,一个水墨色的身影飘然而至。他却只顾向前走着,仿佛身边的这些喧闹都与自己无关,没有一处可以让他流连。
为什么一个瞎子可以活得如此悠然自得、毫无哀怨?东方的心里有些动容。
显然,以司空摘星的身手,在花满楼毫无察觉之下,那佛手翡翠扇坠便落到了他的手中。东方不败冷笑一声,欺负什么人不好,偏偏欺负一个生有残疾的人。既然这样,不如就让我来会会你。
“东方兄弟!”一个贱贱的声音头顶传来,倒挂下来的人影先是吓了她一跳。待那人跳下来,立定,东方不败的眼中顿时怒火中烧:田伯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竟然还敢来!
、她不是绣花大盗(修文)
东方不败一个反手,将田伯光狠狠地擒住了。“哎呦!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哼!你竟然还知道自己错了,你倒是说说你错哪儿了呀?”
手猛地一松,挣扎中的田伯光一个没站稳,朝前一趴,向只小乌龟一样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东方不败忙向楼下寻去,茫茫人海,哪里还有司空摘星和花满楼的影子。她不禁白了田伯光一眼,在心里面暗暗骂道: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
田伯光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揉揉后腰,扭了扭翘臀,“你可真下得去毒手哇。”东方冷笑一声,“我本来就是日月神教的魔女,难道你忘了?”
“嘘!”田伯光连忙将食指放到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龇牙咧嘴地冲东方不败摆摆手,靠过去,压低了声音对她道:“您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谁吗?很快襄阳那边的追杀令就要到江南来了,你还不快躲一躲?以后不要再对外人说你是东方不败,也不要再打扮成原来那个样子。不过……你今儿这身粉衣裳倒挺不错的,很女人,嘿嘿我喜欢。”
“啪。”后脑勺不客气地挨了一巴掌,田伯光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东方不败瞟了他一眼,故意戏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再说了,我也没拿你当外人哪。”
一听这话,田伯光顿时来了精神,“嗯!大姐,这么说您承认我这个未过门的妹夫啦?”东方姑娘忍不住“扑哧”一笑,“什么未过门的妹夫?我只当你是令狐冲的兄弟,所以自然也是我的兄弟,仪琳啊,你想都不要想。”
得知自己被耍、空欢喜一场之后,田伯光没好气地白了东方不败一眼,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哪里是没拿我当外人,分明就是没拿你自己当外人。”
“唰!”东方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一把勾住田伯光的衣襟,将他拖到自己跟前,拍着他的老脸道:“好小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编排起我来了。今天,我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昨天你给我下的好药。”
田伯光一听,连忙摇头,惊恐万状地对东方不败求饶道:“没有没有,我觉得不是故意要害你啊。当时那种情形,也只有吃那个‘解药’了。你想啊,吃了那个药,总比落到唐门和青城派他们那帮烂番薯手里头高强吧?”
“那倒也是。”东方不败似乎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刚要松手却又立马反应过来,继续抓住田伯光恶狠狠地问他道:“那你昨天为什么一个人溜了?别对我说什么调虎离山,我不信!”
田伯光自认倒霉,知道再不说实话只会死得更惨,只好对东方姑娘道:“昨天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吃那个药的后果,结果一回头的时候,你已经吃了。我……当然怕啊……”
“吃错药的又不是你,你怕什么?”东方姑娘怒吼道。
田伯光被吓得连声求饶,“哎呦喂,姑奶奶,正是因为吃错药的人不是我,我才更怕啊。你想啊,要是我的话,我自个儿跑哪儿去不能解决啊,或者干脆你一掌拍死我也就行了。可是你的话,那我……不跑不就是……睡也是死,醒来更是死了吗?”
“呼”东方不败运足了内力,举起了手掌。田伯光紧闭双眼,嘴里面碎碎念道:“哎呦呦呦,完了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仪琳啊,我们来世再见吧,但愿下辈子投胎我不再是采花贼,你也不再是小尼姑。”
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直接等死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并没有被一掌拍死。田伯光试探着睁开一只眼,却见东方不败已放下了巴掌,也松开了揪住他的另一只手。淡漠地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下辈子投胎,不如你去求阎王爷,让你成为仪琳身边的一条狗,这样你还能忠心一点。不过这辈子,你就只能以人的身份守着仪琳了。”
一听这话,田伯光自然知道这是不杀自己的节奏,于是十分惊喜地仰望着东方大神道:“您不杀我啦?”东方姑娘眼皮也不抬地看向远方的灯海人潮,若有所思地对他道:“杀了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呢。不如留着你,说不定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田伯光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于是也顺着东方不败的目光看去,可除了一盏盏红晕祥和的花灯,和底下来来往往的人头攒动,再无其他特别之处。
“既然知道我要杀你,那你为何还要找过来送死?”东方姑娘淡淡地问道。田伯光叹了一口气,撩了撩自己额前的一缕发,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拍着胸脯道:“我田伯光虽然是个采花贼,可绝不是个孬种。我就想,万一你被那个什么糖的给追上,当然了那时候千年寒心的毒已经解了,可我的那个‘解药’的毒也开始发作了。那岂不是便宜了唐门的那小子!所以我摆脱了那几个烂番薯就赶紧追来了,不过找了一宿也没找着你。”
东方不败杏眼圆睁,刚要发作。可转念又想:话粗理不粗,如果昨天那个不清醒的状态,落到的是唐门黑衣人的手里,那自己毁的可不止就是贞操了。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春心大动,与唐门某某风流一夜……不行不行,想想都绝得自己又窝火又憋屈。还好昨天睡的是个瞎子,这样即使以后见到了,也认不出自己来。想到这里,她在心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这一发怒,又一皱眉,再一展颜,最后会心一笑的一连串动作,全都落在了田伯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