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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陆小凤可是特地朝蛇王要了地图和王府的守备情况,挑了守卫最薄弱的地方这才敢进来。而东方玄月,却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单枪匹马独闯王府。还撂倒一地侍卫,这等武艺……陆小凤真是十分好奇,她在她原先待的那个地方,到底是怎样一个可怕的角色。
东方红着脸,推开了花满楼,对陆小凤急切地道:“薛冰不见了!”
“什么?”陆小凤和花满楼同时惊出声来。
“薛冰?薛冰是谁?”金九龄不解地问道。
叶孤城自然听出他们几个的话中意思,于是便对侍卫道:“开门放他们出去。”侍卫领命。
三人急急地跑出王府。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虽然说司空摘星和薛冰的第一次失踪都是假的,可这一次,他也多么希望薛冰是在和他闹情绪、闹着玩儿。可陆小凤却清楚地意识到,她不是。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薛冰和玄月也跟着你一起来了?”花满楼绕是再聪明,也猜不出聪明之极的陆小凤会带着她俩来闯王府。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东方,你怎么确定冰冰她不见了?”陆小凤问东方道。
“她说好了酉时回客栈,可这都亥时了,都不见她的踪影。我就出去找她,可大晚上的,街上哪里还有什么人影?我就觉得不对劲,便去你今天白日里去的地方找蛇王。谁知他却说,薛冰被人掳走了,保护她的那两个人也被人发现死在了剑下。他们的眼睛都被绣花针给刺瞎。
“绣花大盗?”陆小凤脱口而出。
东方点了点头,“我也怕是她,而你又迟迟不从王府出来。我担心你一个人抵挡不了王府的重兵,又怕等你出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所以只好也闯进了王府。”
空旷的大街上只有浓重的夜幕,哪里还有薛冰的身影。陆小凤停住,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道:“去找蛇王。”
、飞进房中的丹凤(新更)
蛇王似乎知道陆小凤要来,所以并没有睡。“你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陆小凤问道。
蛇王并没有回答陆小凤的话,“对不住你,我手下的人功夫太弱,没能保护好薛姑娘。”陆小凤叹了口气,“你已经尽力了,是掳走薛冰的人武艺太高强。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知不知道什么人会总穿着一双红鞋子、绣着花?”
蛇王忽然眼前一亮,脸色变得扭曲起来。东方不败和陆小凤递了个眼色,陆小凤点点头,逼问着蛇王道:“你认识她们?”
“可我不能说。”
“你可以说,因为我们是朋友。”陆小凤的话,让蛇王有了一丝触动,他已经一把年纪了,看起来饱经风雨,在他的身上一定发生过许多事情。蛇王老眼浑浊、哆哆嗦嗦地开了口,“你有妻子吗?你有孩子吗?我有过,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妻子是个多么温柔善良的女人,还有我的三个孩子,他们都很聪明可爱,只有五六岁而已。可是……可是他们却全都死了。”
蛇王的话震惊了东方,年少时与佳人走散、失了仪琳,这种失去亲人的滋味她自然知道。花满楼也不无同情地摇了摇头。
“他们都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中。”蛇王咬牙切齿地道。“我死也不会忘记她们脚上穿的那种红绣鞋,上面绣着一对猫头鹰。”
“她们?”陆小凤狐疑道,“你是说红鞋子组织?”
“红鞋子?”东方不败不解地念道。花满楼在一旁对她解释道:“红鞋子是近来江湖上行迹诡异的一个组织,没有人知道她们是做什么的,也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头目的真面目。如此说来,杀了那么多人的很有可能就是红鞋子组织。而你,恰恰出现在她们刚杀完人的地方,却又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这才会被青衣楼的人误认为东方不败就是红鞋子的头目。”
“红鞋子的头目根本就不叫东方不败。”蛇王坚定地道,“她叫公孙兰,道上的人都管她叫公孙大娘,相传是唐朝公孙氏的后代。”陆小凤怎会不知公孙氏是谁,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这么一个佳人,如今却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蛇王递给陆小凤一张纸,上面字迹娟秀地写着:明日月圆,我在西圆等你。想给你家人报仇,最好带点银子过来。也好请我去吃鼎湖上素和罗汉煮面。
陆小凤收起那张纸,对蛇王道:“明日我替你去赴约。”蛇王大惊,“你根本不会是她的对手。”“那你何尝又是她的对手?”听了这句话,蛇王不做声了。
“明日我一定要去,一定是她掳走了薛冰,若是薛冰还活着,我自然要去追问冰冰的下落;若是……那我就跟要会会这个公孙大娘了!”陆小凤一拳打在柱子上,他第一次感到,原来那个爱闹爱撒娇爱咬人的女子,在自己的心中竟是如此重要。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转头对花满楼道:“对不住了花满楼,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不但没有阻止她跟着我一起来,还差点害得她白白送死。”花满楼刚想回话,陆小凤却接着说道:“你不用安慰我过意不去,如果今天叶孤城没有停下剑,伤了东方姑娘的话,那我陆小凤一定会一辈子自责。因为她是为了我和薛冰而来,东方姑娘,谢谢你。”
东方从来没有在陆小凤的脸上瞧见过如此疲惫的神态,如果花满楼可以看见的话,他也一定会很震惊。看来,薛冰在他的心中,的确很重要。她不禁苦笑着,没想到一个多情浪子,竟然也会有女人在他的心中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看来多情与否,并不能用喜欢过的人的数量来衡量,那本就是一个错误的观念。
陆小凤接着对花满楼道:“东方姑娘的伤本就没有痊愈,跟着我出来折腾了几天,旧伤未愈,只怕刚刚在王府里动武,又伤了元气。你还是带着她去王府歇息几日吧,没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安全了。追踪绣花大盗的事就交由我来做。”
“你真的不用我们同你一起去赴明日的西园之约?”
陆小凤点点头,“你们安好,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司空、薛冰的事,都让我陆小凤平生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凡人,凡人就有生老病死还有种种意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想着那么多,只赌气斗嘴,互相不给好脸色罢了。唯有等到快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原先错过了多少时光。人总是这样……”
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花满楼轻叹了口气,对陆小凤道:“好,我们就在王府等你回来,反正一有什么消息,金九龄就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你就放心的去好了,我不会担心你,因为你是陆小凤。”他总是这样,无论发生了什么,嘴角总是挂着浅笑。让失去了希望的人看了,也忍不住重燃希望。
陆小凤点了点头。
东方不败跟着花满楼出了蛇王的地段,向南王府走去。一路二人无话。
快到王府的时候,终于,东方姑娘忍不住打破了这夜的宁静,“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不过我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就算是要将我们之间的事告诉司空摘星也好,告诉陆小凤也罢,我也离开小楼离定了。因为那时,我和陆小凤都以为司空摘星中了剧毒、薛冰被人掳走;而刚刚我夜闯王府,也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薛冰出事。”
他的声音很轻,听不出一点愠怒,平静得像一池秋水,“我并没有生你的气,我也知道你不是为了自己。我那天之所以对你说那样的话,是因为我想要你好好养伤。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别的法子能来镇住你,让你在伤好之前,不再动不动就拼命、再去找那个令狐冲。我说过,命是你自己的,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样的高贵,没有贵贱之分。可你却从来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
“你们不是也一样?”东方的话令花满楼一怔,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好。
东方望着快要满的圆月,笑道:“其实你错了。在我来这里之前,我只知道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因为从来就没有人在乎过我的生死,相反他们一个个恨不得要我立刻去死。只因我是魔教的教主。除了令狐冲。”她又不由地提到了那个名字,每每提到这三个字,总会在花满楼如镜的心湖里投入一枚石子。
“可后来,自从他有了任盈盈,就也不再在乎了。”她的声音里掠过了一丝凄凉,脸上却映着月光的微笑,“可当我遇见了你们之后,却发现一切变得不一样。你们在乎自己的生死,也在乎朋友的生死。你会在意我,陆小凤会在意我,薛冰会在意我,甚至连司空摘星也会在意我;就像我也会在意你,在意陆小凤,在意薛冰,在意司空摘星。你们牵挂着彼此的生死,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为了爱人可以去不惜一切。这种彼此在乎的情意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我想,这才是所谓的红尘世间。”
花满楼的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你说的对,这才是所谓的红尘世间。”
月色洒下清辉,铺在二人的面前。风中夹杂着些许花的清香,金衣公子伴着紫衫佳人,肩并肩,向着王府走去。
已是翌日黄昏近晚,西边的日还为完全沉下去,染红了一片琥珀色的天空。东面却已升起了一轮白色的圆月,衬着天青色融为一体。
“今晚的月色一定很美。”东方情不自禁地说道。
“你在看月?”花满楼从房中走出。
“不,我在担心一个人。”
“陆小凤?”
东方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他说是不想让他担心我们的安危,其实是怕那个公孙大娘武艺非我们所能想象,从而不想连累我们。”花满楼亦点头说道:“他这个人我了解,为了薛冰,他更愿竭尽所能找到她的下落。已经没了薛冰,此时的他心中一定甚是痛苦,害怕再失去其它的人。所以只好冒着失去自己性命的危险。”
“可是,我们也并不是那么没用的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知道?”东方有些诧异地问道。
花满楼微微笑道:“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你不就是想一同去西园暗中帮助陆小凤吗?”
“那你呢?你会阻止我去吗?”
“不想让我阻止的最好办法只有一个。”花满楼笑而不语。
东方姑娘笑道:“那就是让你和我一同前去。”
东方二人找到叶孤城,此时,他正在院中擦拭自己的剑。见他二人前来,他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仍继续擦着剑,沉声地问道:“花公子与花夫人一同前来找叶某,不知有何事?”
花满楼一愣,旋即笑道:“叶城主误会了,这位姑娘并不是我的夫人。她只是我和陆小凤的朋友。”东方对着叶孤城一抱拳道:“鄙姓东方,名玄月,多谢叶城主昨夜手下留情。”
叶孤城闻言,忽然停住了擦剑的手,微微侧过脸去。须臾,将剑插入剑鞘,转过身来。昨夜月光下,东方并未完全看清他的脸,只觉得他一双眸子漆黑如星辰。如今看来,这男子似乎生来就带有一股贵族之气,却又孤高无尘,犹如天外飞仙。
“东方姑娘从哪里来?”
东方不败一怔,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含糊说道:“海上白云间。”
叶孤城淡淡地弯了弯嘴角,却看不出脸上有丝毫笑意,“海上白云间?”他的眼前不禁浮现出另外一张脸来。
“说吧,到底什么事?”
花满楼道:“王爷不在府中,所以特来向叶城主辞行。还望叶城主待花某向王爷说一声,多谢王爷的盛情款待。花满楼不胜感激。”
叶孤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提起剑,向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