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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花满楼慌张地站了起来。
“爹?”东方不败惊得叫出声来。
花如令这才发现这屋里竟然不止儿子一个,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位姑娘!
老头惊得合不拢嘴,东方更是惊得目瞪口呆。花满楼用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想道:这下坏事了。
花如令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捋了捋胡子乐呵呵地拍着花满楼的肩膀道:“七童啊,我说你怎么会提出要一个人搬到这江边的小楼来住呢,原来是有佳人在旁啊。想成家了你就跟爹说嘛,爹有什么不会同意的?”
“哎呀,爹……”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的事。我花家虽然世代经商、置办地产,可多少也算是江湖中人。江湖儿女理应敢爱敢恨,你若想和这位姑娘在一起,爹不会反对的。”
“哎呀,爹!”花满楼的语气中有了一丝愠怒。花如令只得住了嘴,不由地看向了 东方。
花满楼忙对他老人家解释道:“这位是东方姑娘,因为受了点伤,所以暂且住在我这里养伤。她是我和陆小凤的朋友,不是爹您想的那回事儿。”
“养伤?”花如令咀嚼着儿子这段话,眯起眼睛,在心里说道:哼,小子,就你这点资历还想蒙混你爹?养伤?会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花满楼似乎猜出了他的心里话似的,没好气地对他道:“我大晚上的过来,是因为有事和东方姑娘商量。您别误会。”
花如令见被猜中,有些没趣地叹了口气。对他道:“南王府的小王爷派人来传话,邀你过去一叙;因我正巧要去钱庄有些事要和掌柜的说,就顺道来给你传个话,再看看你。”
花满楼一听,有些惊喜地问道:“是不是和绣花大盗的事有关?”花如令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了。还有,三童在临安的生意出了点事,管家说那单生意经的是你的手。三童去了蜀州,一时回不来。不如……”
花满楼点了点头,道:“我这就跟爹去找三哥的管家,明日再赶去平南王府。”说罢,他不无担忧地朝东方那边侧了侧首。东方似乎猜出了他的心思似的,对他道:“你去吧,我的伤已经好多了,一个人可以的。再说了,不是还有陆小凤和薛冰他们吗?”听她这么说,花满楼只好点了点头。
两个人的对话,花如令看着眼里,喜在心头。自己最疼这个小七,这么大了,也该有个着落了。看两人这光景,就是没有什么日久也必定生出几分情意来。自己是过来人,看得清楚的很。
花如令憨憨一笑,对东方姑娘道:“姑娘既然有伤在身,不妨在此多住几日。”说罢,便迈出了屋子。花满楼将花如令送至门外,这时,闻声而来的陆小凤和薛冰兴致勃勃地摆出了看热闹的架势。
陆小凤望着花如令远去的背影,不由地摸了摸小胡子,指指他,又朝东方努了努嘴,对花满楼道:“真不错呀,连你爹都知道了,我看你接下来该作何解释?”花满楼叹了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这个,三哥那边出了点事,我要立即回家里一趟;平南王小王爷也邀我去王府一趟,不知是否和绣花大盗的事情有关。无论如何这几天,我可能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
“我知道你的意思。”陆小凤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对他道:“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东方姑娘的。不是还有薛冰嘛,有个姑娘在,也方便些。”花满楼听他这么一说,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笑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他点了点头,旋即扬长而去。
薛冰看了看花满楼,又朝里看了看,狡黠一笑,对陆小凤道:“看来,他们两个之间一定会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发生。我看,你今晚就一个人去会会那个司空摘星吧,我去会会这个东方姑娘。”说着,便跳进了屋子,将陆小凤关在了门外。陆小凤无奈地摸了摸后脑勺,只好回到了东屋。
东方诧异地望着薛冰,“你怎么来了?”薛冰嫣然一笑,将剑搁在桌子上,打量着东方不败道:“你果然是个不同凡响的美人。”东方淡淡地道:“你从哪儿看出我不同凡响?”薛冰提起桌上的一壶茶,自顾自倒了一杯,慢悠悠地道:“就凭花满楼和臭凤凰他们两个男人都被你迷得团团转来看,就知道你绝对不是一般的女子。”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道:“你是陆小凤的女人,既然是你家男人,你又怎该胡乱猜疑他对其他女子有异心;至于花满楼,如此人物,又怎会看上我这个粗野女子?你想太多了。”
薛冰抿了口茶,咬牙切齿地道:“正因为我是陆小凤的女人,所以没人比我更了解这个臭男人了。他就是个十足的混蛋加负心汉。不知有多少女子和他不清不白,见我的时候自然就忘了其他人,见了其他人的时候自然就忘了我。”
“既然知道他是这样一个混蛋加负心汉,那你为何还要倾心于他?”
薛冰却笑笑,脑海里浮现出陆小凤的样子,对东方不败道:“没办法,他越是这样坏,我却越是这般爱。他总是叫我又爱又恨,每次见到他,都想把他的耳朵咬下来。君子都很好,不过我不喜欢。不过你,就不一定了,我知道,你喜欢花满楼对不对?”
“谁说的?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东方不败没想到薛冰竟会这么说,连忙辩驳道。
薛冰站起身来,在屋里踱步道:“你骗不了我的。我对女人的了解,丝毫不比我对男人的了解少。虽然你口口声声都在极力回避花满楼,或者说,你在心里极力阻止自己喜欢上花满楼。可没有用的,你的眼神越是躲闪,就越暴露你的内心。你喜欢上了他,这点你无可否认。”
“不!我深爱的人只有一个,他叫令狐冲。我的心里只有他一人,今生都不会再容下另一个人。”
“所以你才那么讨厌花满楼。因为他正一点一点地偷去你的心,你怕他终有一日会替代那个叫令狐冲的在你心中的位置。”
东方不败此刻是真的极其厌恶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子,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她的眼神中带着种种不怀善意。如若不是因为她和陆小凤的关系,她真的很想冲上去撕烂她的嘴。东方深吸了一口气,忿忿地瞪着薛冰道:“你给我出去!”
“好,我走。我去前院看看花。你好生歇着吧。”薛冰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得逞般地笑笑,也不恼,提起剑干干脆脆地离开了屋子。
我喜欢花满楼吗?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花满楼?不,不会的。是那个丫头在胡说!我的心里只有令狐冲一人,绝对不会容下第二个!等伤好了,抓住那个陷害我的绣花大盗,我就离开这里,回我的黑木崖,去找他!
“冰冰!”院子里忽然传来陆小凤急促而又惶恐的叫喊声。门被一脚踢开,陆小凤已顾不上客气,有些失态地吼道:“薛冰人呢?她在哪里?”
“她走了,好像是去前院的小楼了。”东方不败还从来没有在陆小凤的脸上见过如此惊慌的神色,看来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陆小凤连忙朝前院跑去,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东方的心头。她抚着心口,坐起身来,穿上外衣,这时,陆小凤却疯了一样地奔了回来,“冰冰不见了!”
、真相大白
不祥的预感果然应验了。东方不败勉强地扶着床边站起,深吸了一口气,问陆小凤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小凤的心头浮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短短的片刻,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我去了百花楼,那里楼上楼下都没有冰冰的影子,可楼下的桌子上却有一截人的断手。”
“什么?”东方不败失声叫道。
“不过那不是冰冰的手,我认得出。”陆小凤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司空摘星他来我房里偷绣帕子,喝了我桌子上的酒,然后就中毒了。”
东方深深地锁紧了眉头,以前自己在江湖遇到的不过是一些穷凶极恶之人罢了。没想到这个地方,不但藏龙卧虎,更是危机重重。多的是躲在暗处看不见的眼睛和毒手。“快扶我一起过去。”
陆小凤犹豫了一下, 抱起她朝东屋走去。
到了那里,陆小凤将东方不败放到凳子上。司空摘星的嘴唇已泛出骇人的黑紫,脸色也煞白如纸。东方不败抓起桌上的酒壶嗅了嗅,壶中的酒并没有毒:“毒在酒杯上!”酒杯想必早已在这房子里,刚才司空摘星在屋脊上偷听的时候,想必已有人在这酒杯上做了手脚。
陆小凤急得直跺脚:“灾星你本来是个很小心的人,今天怎么会如此大意?”司空摘星咬着牙,终于从牙缝里吐出了三个字:“碧霞庵!”陆小凤惊喜地道:“你知道那里有人能解你的毒?你要我送你到那里去?”司空摘星又挣扎着点了点头:“快……快……”
“薛冰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怎么会如此容易就被人架走?”东方不败百思不得其解。陆小凤摇了摇头,此时的他已根本无法仔细去想,现在无论什么事都只好先放在一边,先救司空摘星的命要紧。何况,这顷刻间发生的变化,实在太惊人、太可怕,他无论怎么想,也想不通的。
“带我一起走!”东方不败对陆小凤道。陆小凤有些惊诧地看向东方不败,东方焦急地对他道:“看什么看!还犹豫什么?不要以为我是你那些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薛冰失踪的事,说到底间接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赶她走,她也不会落入贼人的手中。更何况那个绣花大盗,我是非要抓到不可!你还不快把司空抱上马车!”
陆小凤犹豫了一下,一横心:也好,反正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出了事对花满楼也不好交代。于是陆小凤便叫了车夫,抱着连四肢都似已僵硬的司空摘星,跳上车子,喃喃道:“你千万不能死,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你一向都是个坏人,怎么会短命呢?”
陆小凤又把东方背上马车,一同向比下庵驶去。而司空摘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平时坏事做多了,居然真的一直都没有死,就这么样半死不活的拖着,拖到了笔霞庵。
远远的,一片盈盈细细的紫竹林中,碧霞庵掩映于此,坐落在山坡上。陆小凤先扶下东方不败,“怎么样?伤好些了吗?这一路舟车劳顿、又紧赶慢赶的,你即使有不适也从来不说。若伤势加重,到时候只怕花满楼定会怪我纵容你折腾了。”
东方不败白了陆小凤一眼,推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跟着你出来坐马车折腾了三天,反倒舒坦了不少。看来习武之人养伤也不能静养,老照花满楼那个养法,不知要待到猴年马月。你放开我吧,本教主自己能走。本来伤的就不是腿。”
陆小凤最看不得她那个倔强德性,无奈地摇摇头,指指她道:“你啊你,总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被归海那一掌打中心口,是内伤;幸亏你武功底子厚,身体好,若是一般的人早死了。归海的摧心掌你不了解,越是静养,元气越是恢复得快。到处乱跑,看起来不会有什么,可病根却会埋在你身体里。若是以后再受个什么内伤,你的小命恐怕就很容易呜呼了。唉,若是花满楼知道我带你出来,我一定能在他的脸上看到百年难遇的愠怒。”
说罢,便转身回到马车,抱起还剩一口气的司空摘星,踏着山石阶,踩着沙沙的落叶,穿过紫竹林。花叶向晚,凋落夕阳下最后一抹灿烂。
东方却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