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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交易吧。”他突然开口道,下一秒手上具现出来的剑便消失了,“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不是已经杀了我一次了吗。”
飞坦冷笑一声。
“之前在流星街那样对你是因为我受到了真·雷利的诅咒……说起来我也帮你报了仇呢,雷利可是被我杀死的。”
他的声音渐渐回复成夏天所熟悉的尼格尔特,甚至包括他的气势也渐渐温和下来,到最后勾起嘴角,又是那完美的王子笑。
飞坦的神色有些复杂。
幼时他与雷利相依为命,后来雷利却为了力量背叛了自己,至于眼前的男人可以说是雷利的替身,在杀死雷利时受到了雷利的诅咒,被迫成为雷利活下去,直到自己将其“杀死”,破解了诅咒,他也得以解脱。
在加入幻影旅团,并拥有一定实力后,飞坦也曾调查过雷利,收集到的情报和眼前的男人所说的都差不多。
“我不会和你做交易的。”飞坦淡淡的答道,其实他很想宰了这家伙,调查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查到他的丁儿点消息,这样他一度以为他已经死了,而眼下他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想着飞坦顿时恼怒起来,夏天这家伙,真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而一旁的夏天已经彻底云里雾里了,不管了,反正只是这俩人的恩怨罢了,说老实话她其实跟雷利之间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反倒是尼格尔特,在她出了流星街后帮了不少忙……虽然现在看着都是有目的的吧。
她现在已经是身家好几亿的富婆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就让它随风逝去吧!
眼前的两人也彻底偃旗息鼓了,夏天向前一步,站在两人中间,她面对着飞坦,也因此是背对着尼格尔特的,正要说些什么却见飞坦脸色骤然一变,下一秒整个人风一般向她冲来,在她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将她扑倒在地,夏天听到他痛苦的闷哼了一声,覆在她身上的身体猛地打了个哆嗦,而后他慢慢的抬起身,一点一点蹭到一旁,抱着身子浑身颤抖着背靠着墙壁坐着,神色间满是挣扎与痛苦,额角青筋毕露,眼睛都红了。
是——尼格尔特!
夏天立刻转身瞪过去,后者无辜的看着她,还耸了耸肩膀,他勾起嘴角,“交易达成。”
“你这家伙——”飞坦咬着牙嘶声怒道。
“哎呀哎呀,一身轻松啊。”尼格尔特毫无忏悔之意,他抬抬胳膊动动腿,看起来自在极了,夏天觉得他就是故意的——虽然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略微犹豫了一下,见尼格尔特不像是要逃跑的样子,夏天决定先关心飞坦,她走到飞坦身边,抿了抿唇,内心里挣扎了一小会,终于决定遵循自己的本心,她蹲下身看着飞坦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谁曾想她一番好心却遭了驴肝肺,飞坦毫不领情的瞪视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万分狰狞,他就这样凶残地瞪了夏天好半晌,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恶狠狠地字:“你这个蠢货!”
、第六十三章
“你这个蠢货!”
夏天慢慢瞪大了双眼;瞠目结舌的看着飞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夏天一直知道自己的脑袋不大灵光,所以每次她想出自己觉得绝赞的点子时总是忍不住要自我夸赞一番。只是这种事情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别人用这样恶劣的态度大声指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再加上飞坦对她的态度其实一直都算不上好;而这次更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大声辱骂她!
夏天瞪着飞坦;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眯着眼睛鼓着脸默默地生着闷气,可是飞坦却依然一点想要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夏天觉得他完全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此刻他虚弱的靠着墙壁;头颅微垂,刘海挡住了他全部的表情。
夏天又屏息看了飞坦好一会,期间两人均是一语未发;夏天恼怒着自己蹲在这里是在干嘛?怎么;想着飞坦后悔来哄她吗?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他明明除了冒出了大量虚汗外别的丁点儿反应都没有。
那就这样吧!
夏天怒气冲冲的站直了身体,她本来是好心想关心一下飞坦的,只是既然人家根本不在乎,她也犯不上继续热脸贴冷屁股,至于飞坦现在这种不同寻常的状态——
关她什么事?流星街出身的人要是连这点难关都闯过不去,那还是早点成为肥料吧!
只是她虽然这样想了,却根本没有挪动自己的脚步,目光也一直胶在飞坦身上。
飞坦看起来十分痛苦,夏天能听到他努力压抑着的喘息声,他一手捏着自己的脖子,另一手则放在身侧,此刻正无意识的抓挠着地面,夏天甚至看到了一道道血迹,应该是磨破了她的指尖。
她确实是愤怒的,她也确实要离开,夏天明白她自己理性的想法,可是在她身体里,涌现出一种凌驾于理智之上的感情,正是它操控着她的身体,让她就这样担忧的瞧着飞坦,迈不开自己的脚步。
她这是怎么了?
心里像是有小虫子在爬,痒痒的、麻麻的,蚕食着她的防线,她一想到那虫子的形态便开始止不住的恐慌起来。
心脏在热烈的跳动着,血液奔流,将这些复杂的感情带动到了全身,整个人像是被烈火炙烤着,饱受煎熬。
那让她惊慌失措的感情在酝酿,如熔岩一般滚动着,只等待一个给予,喷薄而出——
她害怕。
夏天颤抖起来,她咬着下唇,生生的转开了视线,刚巧落在站在巷尾的尼特身上。
而尼特就这样看着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不亚于飞坦的夏天,无辜的耸了耸肩。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个受害者……”见夏天并未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尼特突然反应过来夏天没准根本不了解情况,他瞥了眼一动不动的飞坦,低笑一声,好心的解释起来,“雷利的诅咒一直都在,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对飞坦怨念极深……虽然上次我通过假死将它彻底压制住,但终归不是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
“所以现在,我将诅咒归还给了一切的源头,其实飞坦刚才本来能躲开的……不,应该说那诅咒差点就上了你的身,是飞坦冲过来把你推开了。”
所以才骂你是蠢货。
尼特在心里想着,并未说出口,他觉得他解释的已经够清楚了,“我主动接近你也是因为我知道通过你肯定能找到飞坦,”尼特笑了起来,依然是那招牌王子笑,温和的笑颜配着他同样轻柔的嗓音,仿佛情人的耳语一般,“谢了。”
夏天眨了眨眼睛,她飞快的扫了眼飞坦,后者依然一动不动的靠着墙壁,与刚刚不同的是他现在丁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沉寂的像是死去了一般。
他怎么了?
管、管他呢!
内心的恐慌早就压过了她刚刚被飞坦喝骂的愤怒,事实上夏天也很无辜好吗,她不过是向前走了一步,谁知道在那个刹那该死的尼特就把诅咒放出来了啊!
飞、飞坦也完全可以不管她嘛!谁让他冲出来了,他、他就是活该!对,就是活该!
还有该死的尼特……
夏天梗着脖子嘴硬道,“不用解释了,反正这也不关我什么事,尼格尔特,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别再惹我,那预支的一百多万戒尼我也是不会还给你了!”
尼特一瞬间露出了肉痛的表情,将他脸上的王子面具破坏的一干二净,他撇着嘴恨声道,“那就这样好了……你真的不考虑帮飞坦报一下仇?”
就这点尼特真的是大吃一惊,他记得夏天和飞坦的关系很好来着?他还是雷利的时候有次和飞坦扭打在一起,夏天可是想都没想就帮飞坦出头了。
“关、关我什么事!”某人继续梗着脖子嘴硬道,“你、你俩要是还有什么想交流的就随便说好了,我先走了。”
说着当真迈开了脚步。
尼特吃惊的看着夏天,微张着嘴,虽然不知道在后来的这十多年里夏天和飞坦有什么过节……但他觉得……唔,飞坦要气炸了,而某个执着于点火的人大概……唔,死定了。
算啦算啦,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可不要趟这趟浑水,想着尼特冲夏天挥了下手,转过身迈开脚步,迅速地消失在拐角处。
尼特这个身份肯定不能用了,他可不想把自己这样暴露出来任由飞坦报复,接下来做些什么好呢?他要好好想想。
夏天目瞪口呆的看着尼特瞬间就跑得不见了人影,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飞坦,他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那里,悄无声息。
夏天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脚步无声的迈开,身后却突然传来阴森的像是来自地狱的风一般的轻叹。
夏天也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爬在心脏上的小虫子突然暴烈地咬了她一口,揪心的痛,于是那迈开的脚步便怎样都落不下去了。
她咬着牙执意要走,身后则再无声息,静谧的像是将时间暂停了一样。
没有飞坦咬牙切齿的威胁,也没有他默不作声阴着脸扑过来将她缠住,锁起来,事实上他所做的不过是那一声也许是被她臆想出的叹息而已。
夏天纠结着脸,迈开的脚步终于落下,却是再度转身面向了飞坦,她几个大步走回了飞坦所在的角落,弯腰将那一动不动的人抱进怀里。
对方的身体冷冰冰的,夏天看到他双眼紧闭,眼下是一大片漆黑的阴影,他脸色苍白,嘴唇发青,任由她将他公主抱起来,一语未发着,没有反抗也没有破口大骂。
夏天看着这样虚弱的像是真的死去一般的飞坦,不甘心的哼哼道,“我才不是怕你……我、我、我是……”
她是什么?
怕走开后就真的再也回不来,终于如她所愿那般彻底甩脱飞坦,与他断绝关系?
可是那巨大的恐慌感又是什么?在听到他轻飘飘的叹息时,自动脑补了其间的失望和无力,那一瞬间,她所有的堆砌起的厌恶被摧毁的分毫不剩,只剩下了无边的恐惧,像是攫住了她的喉咙般让她无法呼吸。
她也不知道。
、第六十四章
一路公主抱着飞坦回到了天空竞技场的房间;夏天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安静的像个洋娃娃般的飞坦,无措的搓了搓手。
她能看到他周身有一层看不透的缠包裹着他,这就是诅咒吗?她是该去找除念师还是怎样?
此时的夏天本身也茫然和矛盾极了;自己的内心似乎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名作理智的不停的嘶喊着她在做什么呀迟早会后悔;另一半感性却在说这明明是她内心最本能的欲望,为什么要被那些大众的眼光所束缚;生命是属于她自己的,她应该过好自己的生活才对呀。
好像……都很有道理的样子?
回过神来时夏天发现自己的脸距离飞坦仅仅只剩下了几厘米之遥,他精致漂亮的脸上只剩下了一片死气沉沉;夏天沉默了一会,默默拉开了距离;并将被子展开盖在了他的身上。
怎样都好;她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个已经不能再看做弟弟的“男人”。
***
飞坦像睡美人一般沉睡着,夏天一边用在天空竞技场赚来的佣金在网上悬赏雇佣除念师,一边又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找来了正常的医生。
是的!医生!
一脸“妈妈快救救我我被超能力者抓住了的”表情的医生尽职尽责的看护了下,最后战战兢兢地告诉夏天飞坦之所以情况越来越不好是因为需要补充营养,毕竟他的身体机能并未丧失。
“可以打点滴注射葡萄糖,除此之外,患者家属也应当对患者进行适当的肌肉按摩。”也许是因为说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一直小心翼翼的医生逐渐严肃起来,说话也流畅了许多,他看了眼眼前一脸焦灼的女性,“你是患者的妻子吧?”说着在对方怔愣时又写下了一张鬼画符般的单子,“你的情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