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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钢城见机不可失,赶忙掠冲过去,赤阳宝剑猛砍再砍,实是迫得南宫鹰招法大乱,渐渐处于下风,哪还顾得封锁左翼人马?
就此缠战之下,左翼南宫剑以及受伤之杜九奇、左无忌、石刀等人,根本禁不了三剑手、双鞭侠及怒马堂勇士逼杀,已然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南宫鹰见状仍想挣扎脱身以救人,然而朱钢城更是狠猛,硬逼全身劲道,相准准那已砍过三次之缺口,赤阳剑再砍一记,锵然一响,坚硬如钢之仇环大刀从中断裂,气得南宫鹰双手开攻,想罩打朱钢城。
岂知快枪三侠趁此机会一枪猛捅其左大腿,逼得他疼痛下跪,朱钢城见势厉吼:“去死吧!”
宝剑就想砍下南宫鹰脑袋。
南宫鹰狠命相挡,却觉力不从心。
眼看危机顿现,利剑将砍人头之际,猝然一道青光射至,猛打朱钢城手中宝剑,锵然一响,硬将宝剑打偏,吓得朱钢城惊骇四下张望:“哪个混蛋!”
“你妈的王八蛋!”
南宫鹰但见难得机会出现,岂肯放过,手中半截大刀猛砍朱钢城右腿,活该他失神落魄,硬被大刀砍出七八寸伤口,若非南宫鹰左脚被刺,无法移位,若非大刀过短,否则朱钢城准要变成瘸子。
饶是如此,那刀照样砍得他脸色变青,尖痛厉叫如杀猪,顾不得刺客,一剑又想砍下南宫鹰脑袋。
黑暗中猝又打来青光,猛将利剑打偏,复见十数道黑影射来,那身形轻巧如燕,连翻十数筋斗,扑至南宫鹰面前,冷声喝出:“你妈的王八蛋!”
竟然是姑娘声音。
南宫鹰怔诧不已,想不出大漠为何有此武功高强女性?只见她伸手猛劈朱钢城及快枪三侠,掌劲过处,轻而易举打得四人落滚七八丈,如此神威,实属少见。
南宫鹰一声多谢姑娘,却难以瞧清她面目,原是蒙上黑巾,只能瞧及那双乌黑闪亮眼睛。
“快治伤吧!”
那姑娘含笑丢出一瓶金创药,喝着十数名手下攻向左翼那群肆无忌惮追兵。
南宫剑、杜九奇等人但见有人伸援手,感动得直叫老天有眼,飞鹰堡注定不该灭亡,两人就要拜礼道谢,姑娘乃道:“千百大军仍在,该逃就逃!”
敢情姑娘志在救人逃难,她们似乎亦无把握击退敌军。
杜九奇道:“只要打败敌方主将……”
却不知该不该开口再求人。
姑娘轻笑,仍想再说先逃为妙之际,突闻远山突然传出没命叫声:“少堡主,救兵到啦……”
那分明是范王不成熟的男童声音,捣得南宫鹰莫名不解,他何等名堂,竟然半天不到即搬来足以对抗千万大军之救兵?
心念未必,猝见东南山坡轰声大作,那霹雳雷霆震声,终也震醒南宫鹰,惊愕不已:
“这小子跑去请雷公炮助阵?”
竟然忘了这步棋,实在要命!
范王果然在情势不对劲之际,赶忙钻向山区那神秘桃花源.不必多说,只叫着飞鹰堡快完蛋,那雷公大将军和贾榜眼、弹簧侠,甚至银万金和银月都惊惶乱跳,分工合作扛起巨炮、弹药即赶来,架于东南山区。
那雷公大将军直道要轰哪儿要轰哪儿?范王直说见人就轰,那堆全是混蛋敌军,雷公大将军听得此话,更是高兴,果然可以大展威风。
一炮轰出,炸向正中心,那改良过的雷公弹。威力何等威猛,一坑二十丈,那即表示将有上百人被炸得稀烂,被炸伤更不计其数。
再一炮轰来,敌军死伤更惨不算,那马匹受到惊吓,纷纷嘶一啼乱窜,有的甚至逃开。
范王哪肯放过,直吼:“轰死他们,一直轰,不要停,这群狼心狗肺东西,竟然敢打飞鹰堡主意,简直不把大将军放在眼里!”
“对!打狗也要看主人!”
雷公大将军正义凛然,猛加把劲,根本不必瞄多准,大约即炸,一时炮弹落如雨点,一颗轰开,又是一颗,任那敌军多威猛,哪能挡得了雷公弹威力,十余颗下来,死伤无数。
快枪三侠见状哪还敢再战,急喝手下快返!
怒马堂人马一退逃,七星门、青龙党甚至红灯教徒亦抢马奔逃。果真兵败如山倒,大难临头,各自保命要紧。
飞鹰堡众人见状,连连嘘出一口长气,整夜不断战敌、牺牲,终于有了戏剧性扭转,何等神奥而让人欣慰得直想落泪啊!
南宫鹰不断憨笑:“好家伙,好家伙!”
一声赞赏范王及时救驾,一声赞叹火炮了得,果然可抵千万兵。
“果真是好家伙!”
那临危救阵的蒙面姑娘轻轻走回南宫鹰面前,含笑道:“早知你有伏兵,我哪敢来?”
“姑娘别如此说!”南宫鹰干窘而笑:“这伏兵岂是我设的,你看我伤,该知我没说谎。”
“说的也是……”姑娘轻轻一笑:“不过,不管如何,飞鹰堡是安全了,我得走了,再见……”
拱手拜礼,姑娘就要领退手下。
南宫鹰急道:“姑娘能留下……留下姓名,也好日后答谢!”
“不必了……”
姑娘娇笑两声,想走,复又犹豫,始又说道:“或许有缘,我们可在仙女峰再见……”
说完,她一挥手,十余手下化成黑燕子飞身暗处,眨眼不见。
南宫鹰还想留人,但叫声未出,人已不见,他只好感激在心.念了几句仙女峰,待有机会,得亲自前去谢她。
此时火炮已炸得敌军落荒而逃,南宫鹰瞧着闪闪火花照处.尸横遍野,不禁感叹良多,让那罪魁祸首朱铜城逃逸,实是遗涡一千年!
勉强将金创药涂向伤口,一阵清凉,疼痛稍去之后,他始走向杜九奇等弟兄,感触一笑:“如何?伤的如何?”
杜九奇勉强挤出笑容:“还挺得住!”
身上至少十余刀痕,不想不觉得痛,这一想及,眉头不由皱起。
“快快疗伤!”南宫鹰喝向所有弟兄:“受伤者全带回堡疗伤,剩下的、……·都回去休息’
本想叫剩下的清理战场燃而如此苦战之下,谁又能全身而退,还是让他们休息,免得看来心里难过。
虽然飞鹰骑士伤残累累,但以寡敌众,且战胜此局之快感照样轰得他们心花大开,毕竟死里逃生,反败为胜滋味,的确人惊喜欲狂。
他们仍想留下来看火花.看敌人落荒而逃惨状,若非主人传命令,否则纵使有伤在身,他们照样想驭马杀敌以报前仇。
南宫鹰只好由他们欣赏去了,他转瞧火炮,那颗颗炸得光彩夺目玩意儿,果真是霸道非常,将来若能装个三数尊于城堡中哪还怕敌人千军万马攻来!
那范王自是着迷火炮威力,猛地指挥雷公将军轰退最后一名敌军之后,眼看已无人轰,遂想个名掌“最后一颗,轰向少堡主那头天空,放放礼炮以示庆祝如何?”
雷公大将军有得放炮.什么都好,闻言猛点头:“来颗特大号的。”
山坡地上居高临下,调整火炮角度并不困难。
弹簧侠、贾榜眼皆乐观成果,拼命移动炮车、炮管,配合雷公大将军调好角度,一颗特大火炮就要轰出。
站在一旁漂亮银月皱眉抽笑:“对着自家门口轰,有没有把握?”
那感觉就像自己站在火枪下,好像在玩命。
雷公大将军自是满口自信:“当然有把握,顶多差个三五丈而已!”
“三五丈足够炸死人哩!银月道:“还是调高些……·”
“不能高,再高就轰着城堡。”雷公将军道:“只能调低。”
“调低不是炸到人了?”银月还是不放心。
“要对自己有信心,高得刚刚好便是!”
雷公大将军的确对自己甚有信心,凝眼直瞄,相得既准又准之后,猛点引信,轰出弹丸直射飞鹰堡这头。
那快速咻声吓得飞鹰骑士脸色大变,南宫鹰惊叫:“有没搞错?轰到自家头顶?”
眼看弹丸的确又快又急射来,他大叫不好:“快躲!”
喝着命令,径自扑倒地面。
弹丸飞空而过,炸向半山腰奔马道,轰得地动山摇,喷土连连,众人早是心惊胆裂,这火炮简直要人命!
山坡那头几位玩过头家伙,但见炸弹未在预定位置爆炸,更是个个膛目结舌,一脸怔歉,怎会如此?
范王第一个发难,喝道:“你炸这什么弹?差点儿炸死人,叫我如何向少堡主解释?”
本想放礼炮,却变成真地,他头大如米斗。
雷公大将军尴尬直笑:“我忘了,弹丸非得着地才会爆炸……"“怎不早说!”范王斥笑:“害我以为能放火花,这下可溴了……”
不知该找何借口解释才好。
眼看对头奔来一匹快马,准是南宫鹰赶来兴师问罪,范王更是瘪笑不已。
那快骑果然是南宫鹰,他虽有伤在身,但想及这群怪物思想全非比常人,莫又做出惊人之举,把飞鹰堡当目标轰,情急之下已策马追来瞧瞧。
雷公大将军亦是窘笑难安:“这一炮轰得太准了,否则还有得救……’”
“怎么救?还好这么准,否则往上移是城堡,往下掉是人群!”范王斥笑:“我拿什么赔人家?”
急急奔马掠来。
雷公大将军等人束手而立,窘声道:“没得轰啦,我已经很满意了。”
南宫鹰掠身落马,急道:“那是我军,轰不得!”
范王干笑:“大将军知道,他只是建立信心而已。”
“建立信心?”南宫鹰诧然:“拿飞鹰堡来建立信心?”
范王干笑:“不错,谁那么有信心能准确得敢在城堡和人群之间下蛋?”
雷公大将军闻言猛点头,干笑道:“对对对!经此一轰,我已经信心十足!”
南宫鹰哭笑不得:“你拿飞鹰堡试信心?”
“对!”雷公大将军笑不合口:“这是很好目标!”
“千万别再试!”南宫鹰瘪困直笑:“以后要试,找别的目标试,拜托拜托!”
银月淡笑道:“以后应该把范王绑起来当目标试,是他出的馊主意,说什么放烟火庆祝一下,炮弹才轰到那头去的!”
范王急声低叫不能说,然而银月还是抖了出来,迫得他面红耳赤,仁笑当场。
南宫鹰瞄眼:“又是你!”
范王干窘而笑:“我也是一番好意,谁知道雷公弹空中炸不开,才……才….,,“才把我脑袋当试验品!”南宫鹰斥了一声,转瞧雷公大将军,讪笑道:“下次要试信心,叫他头顶西瓜当目标便是!”
雷公大将军闻言欣笑:“没问题,我一定乐于接受!”
范王急道:“千万不可,我的人大小了,找个大一点儿的目标,那样你的信心会更强!”
雷公大将军黠笑:“胡说,目标越小,我信心越强!”
“那是打得中时!”范工干声道:“若是打不中,信心不就遭受严重打击?”
“放心,我一定打得中!”
雷公大将军一副信心十足模样。
“那我岂不完了?”范王摸着脑袋,几乎不保模样,转求南宫鹰:“少堡主可否将命令取消?”
“我看你还是买颗大西瓜较有保障吧!”
南宫鹰斥笑着,或许笑的太过火,牵动背脊深痛伤势,声音闷了下来。
银月本以为南宫鹰虽满身烂战甲,但那战甲可能挡去利刃,本身受伤不多、然而瞧他如此抽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始特别注意他那烂甲底下肌肤,这一瞧,不禁慌了手脚。“你全身都是伤?”
吓得两眼含泪,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宫鹰勉强挤出笑容:“没事,已上了药!”
耍着双手,尽量不露痕迹。
银月仍不放心:“来了何人?怎欲亡飞鹰堡而后始甘心?且把你伤成这样子?”
南宫鹰道:“是朱钢城那家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