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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现在正在煮牛奶!”
南宫鹰懒得理他,待掠身落崖之后,仍找着退路,准备逃出此岛。
米加甚快爬出水面,直指下游,先行奔去,他人小腿短,但逃起来却具速度,该是拚老命结果。
范王仍想问山泉为何被煮牛奶之际,猝见轰声连连,天空红云闪动,拳大岩浆猛落如雨,打得他唉唉痛叫,终于会意:“你将火山引爆?用它煮仙泉?’”
“没错!”南宫鹰道。
“唉呀!好可惜!”范王直叹。
范通皱眉:“怎会如此激烈?”
南宫鹰干笑:“搞错了!快走,此岛可能会沉毁。”
眼看米加已逃出数百丈,他得拖人掠追过去。
方追出百丈,情势更形恶化,天空不只是岩浆四散,就连峭壁照样禁不了抖颤,裂岩片片剥坠而下,或大如桌面、小屋,甚至半壁山全倒下来,打得谷底数人东躲西藏,没命逃窜。
及至后来,无暇再躲小岩片,整个抢退此岛,因为那地震已裂天裂地不说,连岩浆都从地底裂缝冒出,再不走,当真要被煎埋于此。
好不容易穿出山谷,眼前一片海洋,四人欢呼已极,正待冲去,地震又来,此次抖颤之巨,竟让陆地深降数尺,海岸线顿时降比海水低,骤见巨浪涌扑过来。
范王惊叫不好,想往回逃,可是背后岩浆更涌,吓得他硬起头皮吼声拚了,用尽全力往前冲,米加却一脚将他勾倒,叽里咕噜说个不停,要他伏往地面,范王听不懂没关系,还想兴师问罪。
南宫鹰却由不得他发威,一手打向他后脑勺:“还不趴下!”其实这掌威力已够他倒趴地面。
人方落定,还来不及怨言,海水冲涌过来,逼得众人对头伏地抵挡,海水掩头而过,哗啦啦人似若洗澡,那股劲冲之力根本感觉不大。
米加很快拉起三人,要他们潜游逃开,此岛就要爆炸,三人哪敢多停留,果真奋命往外游。
本来外环海流急湍,不易冲出,但此时已经陆沉,相对海水加深,四人潜来并不费劲,然而背后哧哧岩浆追赶之声不断,四人只有拼死命逃游,以免变成煎鱼。
不知游出多远,只觉闷气已憋不了,四人始浮出江面,勉强游开三四百丈,回头一看,小岛早就火光连天,直若太阳坠海,哪还分辨得出何者是山?何者是岩?
三人正想暗呼侥幸之际,米加仍要三人选得越远越好,三人还在犹豫,三四百丈难到不够远?
心念未毕,火太阳轰隆隆又矮半截,海水倒灌过去,复被弹涌回来,那冒热滚水,足可煮熟任何生物,吓得三人又没命抢游,却抢不了多远,让热水烫得唉唉痛叫。
好不容易突见两艘三角式平板船驶来,上面坐的全是土著,他们急急丢出绳索,援救米加酋长。
南宫鹰见状,干脆扣着三人,猛运真劲掠水而起,直落三角船,如此飞天行径,吓得土著目瞪口呆,又要下跪膜拜,以为天神降临。
米中酋长却喝声大叫,要手下赶快划船走人,不必拜什么神,土著会意不过来,还是赶忙跪拜一下,免得触犯天神,一辈子不得安宁,拜完立即奔回原位,抓浆即划,那拼命模样和逃难已无两样。
南宫鹰一直怀疑,就快要两三里,还不够远吗?
他反瞧回去,火红太阳已如夕阳沉下一半,不知还能展何威力?
他也见着另有水大江手下只划开半里路,即庆幸脱险地反瞧这万年奇迹,根本毫不在乎自身安危。
米加还是催促手下快划,船身像跟老天抢时间般猛冲逃去。
猝然火太阳轰出千万颗炸药齐爆响声,那股沉,那股问,就连武功高强无比的南宫鹰都感觉胸腹遭受重击般,闷得想吐.上著们更捧腹倒扑舱面,南宫鹰勉强忍住,贪婪地瞧着这幕千载难逢奇景。
只见得火红夕阳般岛屿慢动作似地往下沉……火花渐淹人海水中,红光渐失,海水如软泥,慢慢泄往下边,像无尽深凹的大脸盆,迎着轰隆之声渐深渐深,直到岛屿全部没人深海,那回大脸盆已扩散数里,海水为之倒冲,直往中心点涌去,越冲越快,撞击之后,水柱几乎冲往天上,轰声渐渐由远而近,海浪缓慢反卷过来,先是无声,看似七八丈高。
然而越卷越高,越近越快,轰声宛若闷雷,带着巨浪反卷,再卷再高,天啊!简直比天还高,那似万丈悬崖般巨浪终于夹着魔鬼般诅咒反卷过来,人类在此相形之下,简直小得可怜。
南宫鹰霸气天生,此时亦失声大叫不好,不知如何抵挡,只顾扑向舱板,听天由命去了。
轰隆隆,一波巨浪毫不客气将先前水大江手下那艘船吞噬腹中,复又打出第二层浪卷往南宫鹰这头,叭啦啦,似无尽无数巨崖崩塌,压得众人头沉胸闷,全身发僵发炸,哪还感受出生命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浮了又沉,沉了又浮,任由巨浪作虐玩弄,打得没头没脑,十指早就扣渗甲板,以免被巨浪卷走。
终于,一切已平静下来。
三角实心船已被摧残得稀稀落落,木片散乱不堪,那种被怪物啃过的惨状,让人瞧来凄惨、想笑。
南宫鹰慢慢坐起,瞧瞧范通父子,两人早已学乖,懂得将腰带套在船桨扣环上,得以保命,至于那群土著,虽然被打落海中不少,但他们似乎天生禀异,不知不觉中又都浮出水面,慢慢游向三角船。
酋长米加已光劳地站在南宫鹰前面,亲切笑道:“深……底……不浪……”
南宫鹰会意,纵使海平面浪花涛天,海底下仍平静如常,他之所以拼命要族人划开,大概想替自己和范通父子解危吧?
想及此,倒也送他一个感激笑容。
随后,现实问题又扣上心头,南宫鹰指向小岛,做出完蛋手势:“你们要去哪里?”
米加轻笑,往天空北斗七星指去,随又拉向刚浮出海面月亮,然后指向月亮,左侧四十度角方位,比着手势:“蛋……”做出浮起状。
南宫鹰心知他的“蛋”该是岛屿之意,心想先安身也好.待做条大船再回中原不迟,遂笑道:“去蛋!然后做大船!”
米加先闻及“去蛋”两字,登对欣喜,招着族人,划着破船.直往月亮左侧驶去。
南宫鹰这才坐定舱尾,瞧着陆沉岛屿,名噪天下的洛阳王就此葬身于此,该说是罪有应得。
至于那灵泉。
南宫鹰瞄向米加酋长腰际那小壶袋,也不敢再奢想.毕竟这已是他们维持生命的泉源,又怎好意思夺过来呢?
他还希望这群土著将来仍能找到延续生命之方法.否则如此善良憨厚族人可能就此绝种,何等残忍啊!
银月如洗。
两叶孤舟轻摇碧海中,承载几许欢乐几许愁,行向希望之旅。
不知何时将可抵达目标?
第十三章美人计
半月后,劫后余生的南宫鹰、范通、范王三人来到了临近东海的杭州城内。
三人得知该城的十香老店料理名闻天下,遂迫不及待地赶到该店,点了老店有名的十香鱼翅、十香扒鸡、十香溜鱼……等等一桌子美酒佳肴,大快朵颐起来。
“唉呀,想了快半年的十香味,今天终于又尝到啦!”
坐在斜对面一位看来似常跑买卖的中年商人这么说,他身穿一件狐皮背心,该是产自大漠上等货色。
南宫鹰早就对此背心产生浓厚乡情,毕竟那是生长地方,离家久远,倒是有了思乡情怀,不禁特别注意那人交谈,或而可探出家乡儿事迹。
那稍胖中年商人咕噜吞口烈酒,哈出酒气,瞄着对面那位稍瘦却穿得体面的员外郎,笑笑:“你要的貂皮大衣,勉强弄得一件,是祁连雪貂货色,正点正点,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一位城主手中骗来,真是李员外大好福气!”
李员外却焦切万分:“只有一件?我不是叫你随便弄个四五件?只一件怎么分?回去准被剥皮!”
听其话,该是惧内者。
中年商人无奈道:“我已尽力啦!大漠可不比往常,要什么有阶么,以前有个混蛋堡主,结果被他的儿子逼去当和尚,换这年轻的当家,把他手下教得既聪明又难缠,很不好骗啊!”
“南宫鹰暗自好笑,敢情对方说到自家事。听其所言,弟弟该未荒废领军任务,把弟兄们教得聪明多多,再也不受奸耍骗。听来甚是过瘾。
李员外急道:“骗不了就买啊!我又不是付不起这些钱!”
“问题是,有钱未必买得到!”中年商人道:“大漠现在可风吹草动,草木皆兵,就连几个月前打胜仗的飞鹰堡,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每战必输,逼得不敢出门,困在城中发愁,他们哪有时间去猎貂皮?”
李员外尚未开口,南宫鹰却脸色大变,撞身而起,冲向中年商人,急问:“你说飞鹰堡节节败退?”
中年商人被吓得僵坐当场,不知如何回答。
“快说!”
南宫鹰暴喝,惊动全场,怔愕瞧来,他却不理,冷森逼人。
中年商人魂魄尽失:“我只听人这么说……”
“谁说的!”南宫鹰怒伸右手,扣住中年人衣襟,把他掀起.逼得他气喘不顺,脸色发红。
南宫鹰冷森道:“你说飞鹰堡弟兄是否被困在城堡中?不讲实话,要你老命!”
“是是是!他们已经不敢出门!”中年商人丧胆回答:“这事早就传遍大漠,任谁都知道……”
南宫鹰脸色再变,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情势会变得如此糟。
他突然丢下胖商人,喝着范通父子:“买快马,赶同去!”
范通哪敢耽搁,抢来儿子手中元宝,一锭丢在桌上,一锭握在手中,赶忙穿窗而出。
南宫鹰更是焦切,抓起范王即掠窗口,留下十两元宝,害得店小二直叫大多太多,却找不着人可退钱。
十万火急!
范通哪管何处贩马,只见得街上马匹,猛冲过去,见人给钱,丢下元宝,说声急用,即已抢夺过来,若未见人,元宝猛往客栈丢去,说声急用,照样抢来。
三匹健骑到手,南宫鹰、范王立即跨身上马,猛冲城门,任由背后人群尖叫偷马贼,三人仍抢冲街道,待见城门士兵阻拦,南宫鹰左右开攻,两掌打得八名士兵东倒西歪,得以冲出官道,直往大漠方向奔去。
从东海杭州城,直奔关外大漠,何等千里万里遥远!
南宫鹰却心急如焚,日夜不停赶路,快马累倒又换快马。无暇坐下进食只能买来馒头,目的只想早日抵返飞鹰堡,了解一切状况。
短短三数个月,飞鹰堡怎会惨败到不敢出城地步呢?
对方又是何方神圣?难道是四派联合攻打本门?
若真如此,简直糟透了!
七天七夜,冲出大散关。
两天两夜,终于奔至大漠。
南宫鹰急着打听,消息更形肯定。
他没命冲往飞鹰堡。
第十天夜晚,终于抵达天音河。
深秋已至,故乡渐渐飘起雪花,熟悉乡情、使得南宫鹰长啸出声,声贯山岳,引来惊鸟散飞。
那立于危崖飞鹰堡突然灯光陡亮,欢呼连连,一阵快马冲厂而出,直泄而下。
迎在前头者,正是阔别多时的青云宝马,它见及主人回来辛眼尘嘶不断,脸鼻厮磨不止。
南宫鹰爱它甚深,掠向它背上,不断拍它脑鬃,宝马欲嘶飞,南宫鹰却只能策它左右来回奔驰,毕竟正事最重要,宝马奔及三趟,已知主人的意思,这才定立当场,等着众人到来。
山上直冲下数名战将,分别是南宫剑、石刀、石木、杜九奇、以及左无忌,几乎已是飞鹰堡所有精英。
瞧他们喜多于忧脸神,南宫鹰迫不及待追问:“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