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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君羽闻言不禁动容,如此恶行,简直令人发指。
“这事好像传得甚快……”南宫鹰有感而发。
方君羽轻轻一叹:“百姓言,快如风,何况到处都有秘探,传到对头敌人,并不困难。”
“事情似乎十分棘手!”南宫鹰道。
“不错,只要敌人反攻,那些受难百姓必定倒戈,飞鹰堡很可能毁在堡主手上。”方君羽道:“其实堡主已老了,神智又错乱,他已毫无能力掌管一切。”
南宫鹰认真道:“你也赞成我接位?”
“不是我赞成,而是飞鹰堡上下一致如此想。”方君羽道:“就连你弟弟也觉得你才有资格接掌飞鹰堡。”
“可是……要对亲生父亲下手……”南宫鹰总觉得太过于无情。
方君羽道:“人在江湖,有时不能一厢情愿,就像我,跟你爹出生人死数十年.到头来还是支持你的一切,这不是背叛,而是顾全大局,老爷实在无法胜任一切,只有让他退休,否则本派岌岌可危,甚至有灭亡之虞。”
南宫鹰苦笑道:“搞到后来,竟然儿子打老子,实在荒唐,这事暂且不谈,北边的红灯教呢?”
“飞鹰堡是只肥羊,他们哪肯放弃并吞机会?”
“马群飞呢?”南宫鹰问及南边的怒马堂
方君羽道:“你姐姐嫁给马群飞,他该能安分些。不过,马群飞大概也希望飞鹰堡能安定,否则必定给予红灯教壮大机会。何况怒马堂有意入侵中原武林,他当然更希望大漠越平静越好。”
“这家伙倒是野心勃勃!”南宫鹰斥了一句。
接着又问:“东边的青龙党有何动静?”
“暂时没有。”方君羽道:“不过,大家心里明白,他们都在等机会,只要一有动静。
谁也顾不了谁!倒是西边的七星门,那段七星不知从武当派何人手中弄来七星剑法来壮大自己功夫,是个棘手人物。”
南宫鹰道:“其实,如果把东西南北四大帮派的武功加以中和,想必能练出天下第一神功吧?”
“话是这么说,但事实却大难了。”方君羽道:“‘你爹要不是从洛阳王那里得到弥陀功,他哪能嚣张到四处撒野地步,只是少爷似乎不热衷这门功夫?”
为了这神功,南宫鹰竟然被牺牲,他当然特别排斥,冷道:“别人的功夫,再怎么练也赢不了人!”摆明的不受水牡丹控制。
方君羽自知他心情,淡声笑道:“不过少爷天赋过人,似乎从他处学得不少招式,武功该甚了得吧?”
这许多年来,南宫鹰早意识到靠父亲倒不如靠自己,是以,他不断找机会看他人决斗或练功,尤其是四面强敌之功夫。一方面加以吸收,一方面加以破解,多年努力,竟也小有收获,这正是他最感欣慰之处。
“如果你跟马群飞较量,你有几分胜算把握?”方君羽问。
南宫鹰道:“没有八分也有七分吧。”
如此信心语气,让方君羽颇为高兴,想来他武功该不会差到哪儿去了吧?
“其实,若能得到东北方朱铜城的炼剑方法,飞鹰堡将更能如虎添翼!”方君羽道:
“可惜二小姐嫁给朱铜城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南宫鹰冷道:“不要逼她,她已够可怜了,未满十八岁就被我爹嫁掉,为的就是想得到朱铜城那把赤阳剑。”
方君羽道:“我也知道二小姐可怜,但朱铜城也算一表人才,他要不是自恃母亲是华山派掌门秋海棠之女,总现一股傲气,二小姐将会好过些。”
南宫鹰冷哼一声,心下老早决定,迟早要会会他:“这小子也够狂,为了守他那朱铜山,简直霸占铜城十八村不还,还自认主人,我爹竟然也纵容他!”
方君羽道:“朱铜城也是号人物,隔着他,那铁蹄帮才不敢轻兴妄动。如此一来,朱钢城成了本门天然护卫使者,何乐不为。
南宫鹰道:“反过来说,我们要攻打铁蹄帮,也得借道朱铜城,他凭什么?”
方君羽淡笑:“日后再说吧,只要少爷有心,何怕不能一统如山?”
南宫鹰似笑非笑道:“那得玩命,我可没那股劲!”
然而从他笑态表情,正隐露一股雄霸天下气势。
这正是方君羽足以安慰之处,他也不多说,转为正题:“明天的诗会?”
“管他的!你去告诉我爹,我正和阿灵大谈恋爱!”
说完,南宫鹰狂声大笑,甩袖而去。
他大步跨往阿灵住处,享受人间浓情蜜意去了。
方君羽摇头直笑,大白天也来这套?但想及少堡主自幼即受政治婚姻压迫,如今长大了,也该有个自由感情归宿吧!
他只能消极的回报,并替少堡主隐瞒事实,以免老堡主抓狂,演变成决裂地步。
南宫鹰似乎故意纵情肉欲。
一连三天三夜,不断纠缠着阿灵,两人如蛇般扭在一起,早不知外界是展是晚。
他对阿灵之爱,似乎是被压抑二十年后的奔泄。他爱她那乖顺、温柔、善体人意,那种为丈夫不惜牺牲一切的奉献精神,正是勾引南宫鹰心头那把烈火主因。每当高潮时,阿灵会不断呼唤丈夫名字,紧紧抱着他,然后泪水滚滚流下,那是她一生中唯一的爱,而他却如此深爱着自己,她只能以泪水洗面,那是感激而无法克制的泪水。
南宫鹰喜欢她那喜极而泣的泪水,这是水乳交融之后的结果,他深深舔着它,正如他舔着阿灵心灵最深处一样,交融感觉使他痴醉,比起水牡丹那行尸走肉,何只强上千百倍,千万倍啊!
有一次,南宫鹰更将阿灵带上马匹,两人光裸全身,引着月光,策马狂奔于偌大草原,那夜风啸脸,发丝乱缠,直把两人缠得死去活来。一时把持不住,滚落马匹,两人仍扭泥滚草,天昏地暗,尽把内心深处揪贴得紧紧,再紧,恨不得揉碎成一团糊。
追在后头保护的石刀、石木兄弟,总会无奈感叹的不已。
石刀道:“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石木道:“用不用向方总管报告?”
“这种事,怎好向方总管报告?”石刀左右为难。
石术道:“不说也不行,因为我们已没什么好说……”稍带羡慕:“其实,老实说,有这种恋爱可谈,我也要。”
“少说废话!”石刀笑斥:“这岂是人人能谈,还是叫总管劝劝少爷。免得咱们天天没事干!”
两人无计可施,只好据实回报方君羽。
方君羽当然劲过,却不甚认真,毕竟此事就如蜜蜂见着蜜糖,想赶走,谈何容易,待他把蜜吃完,自然就走人了。
果然,纠缠七天七夜之后,在阿灵劝他要以正事为重之下。
南宫鹰方始振奋精神,暂且把浓情捺下。
今天,一大早,他已招来石刀和石木,问些堡中事,在得知父亲不断骂自己无用,沉迷女色之际,他不禁仰天长笑。
石木但觉大公子沉溺七天七夜之后,两眼竟然更炯神。哪像个纨绔弟子?他甚至看出,每当大公子露出这种发光精亮眼神之际,那将是决定某件事,而且常常做出惊人之举。
现在,他又想做什么呢?
“走,很久没操马,咱们奔它一段!”
南宫鹰策马冲前,气势凛凛,石刀、石木立即跟去。两人同时想及大公子沉溺七天七夜,很似乎是故意让老堡主认为他是无可救药之人。如此,他将获得更大自由。
烈马驰骋于天音河畔。
南宫鹰似有意追探河源,不断打得水花溅飞,直冲上游。及至山口,已无平坦地形,他不得不放慢,改为技骑,奔行于险谷陡径之间。
他自认骑术不差,自不在意山路崎岖,哪知奔行之间,辟有一青马掠扫侧身而过。他还以为是石刀、石木两兄弟,猛地回头,却又觉得不对,他俩骑术根本不是自己对手。果然,两人仍在二十丈开外喘息,他心下一惊:“会是何人?”
赶忙再转头,只见得马尾隐没树林间。
南宫鹰一时好奇,或而怀着不服输,立即喝道:“追他去!”
当下策马疾追过去。
此时,他不但对人好奇,更对那匹青龙马感到动心——竟然几乎能无声无息擦身而过,不是宝马是什么?在这方圆百里,他竟然不知有此宝马?
泄气中,他更想知道,是谁养了这匹马?
当下卯劲直追。
山径似乎离不开水源,转来转去,总能见着流水深漏。
那年轻人似也有意引人,总会在快追丢之际暗露身形,以能让人追跟过来。
此举让南宫鹰惊觉,对方是否另有用意,或设下陷讲?然而,他实在禁不了对马匹诱惑,又在艺高胆大之下,终于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如此若隐若现追行十余里。
穿过一崖谷,眼前豁然宽广起来,直若进入另一桃源世界,鸟语花香,马群闲散,离大追逐,草原青葱,另有一茅屋坐落水畔。
“这是什么地方?怎会如此神秘?”
南宫鹰从没想过山区还藏有其他族群,实是一山另有一山人,寻不胜寻。
石刀、石木也已赶来,忽见此景,亦是张口结舌,猜不透会是谁隐藏于此。
“去看看!”
南宫鹰见不着半个人,准备直间茅屋一探究竟。
石木道:“小心埋伏……”
“该不会吧,人家都引咱们到他老巢……”
照理说该是如此,但是南宫鹰仍自小心翼翼,驱马行于小径,直往溪边那四合院式的茅屋行去。
人未到,突见屋内奔出几名庄稼汉打扮壮丁前来迎接。
“在下左无忌,恭迎少堡主光临。”
“你……你认得我?”
左无忌正是驭马引导南宫鹰前来那位年轻人,只见他脸面稍带四方,相貌堂堂,劲中带秀,若非嘴唇稍厚,倒是十分帅劲,瞧他模样,该不超过二十三四岁吧?
左无忌拱手为礼:“少堡主英勇,大漠草原无人不知。”
南宫鹰见他豪迈,自是好感,当下爽声畅笑:“岂敢,比起左兄,在下骑术不知又差上几截!”
想瞧那匹宝马.却不知被藏在哪里。
左无忌笑道:“小的哪敢居功?全是马匹通灵,您请进,另有一人想见少堡主。”
“哦?还有人?我认识的吗?”
左无忌笑而不答,引着南宫鹰下马,行往茅屋。
此屋搭盖甚久,茅草皆己洗白,但窗口却常换新,丑传来淡淡兰花清香味。
里头光线充足,四墙养着许多兰花,屋中则为矮脚四方茶桌,正坐着一位白发白眉慈祥老人,他含目而笑,深深注视进门少年。
南宫鹰本是觉得眼熟,仔细瞧来,忽见老人左耳红痣,一时激动,双膝落地,急喊道:
“海师父!真的是您!真的是您!”
海老含笑道:“不就是老头我嘛!小鹰儿长大变雄鹰啦,该有十来年没见面了吧?”本想伸手摸摸小鬼的脑袋,但因过远,且小鬼已长大,只好缩手,改为眉目传情。
南宫鹰一时热泪盈眶,差点滚落脸面,还记得小时候,父亲从不教导自己武功骑术,幸好遇上海老暗中传授,始有今天。他虽未正式拜师,却早把海老当成师父,直到十二岁那年,海老突然失踪,他追寻不着,以为海老已化古,谁知道过了七八年,又自重逢,其心头激情可想而知。
“海师父,您也真是,躲在这里,也不通知我一声,害得我以为您……”南宫鹰一时觉得不祥,不敢说出。
海老淡笑:“这不是见面了?人生如戏,何必太过于认真?来,过来坐,跪在地上不好看,别把老朽折煞了!”
南宫鹰迎笑地依言坐于方桌的左侧,相隔数年了,一时也不知从何谈起,只能一笑再笑。
海老则是不断欣赏这似乎已成为自己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