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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烂铁门去锁别人吧!”南宫鹰猛欺过来,发拳连连,迫得朱铜城节节败退。“束手就缚,饶你不死!”
朱铜城但觉对方掌劲锐不可挡,暗处又充满敌军,方才退闪,仍被冷枪刺中左腿,如此下去岂能活命。
当下他猛一咬牙:“这笔帐,以后再算!”登时反剑攻向飞鹰弟兄,准备逃之夭夭。
南宫鹰深怕弟兄受伤,猛追不舍,并急喊弟兄闪退,朱铜城得以顺利躲逃。
此秘道乃他所筑,他自知何处藏有退路,东掠西转之中,就要把人甩掉,幸而南宫鹰轻功了得,这家伙左腿又带伤,任他何转,总径出血迹破绽,他得以紧盯目标,一路连往宫殿那头。
朱铜城猛地冲出,复见外头照样围满飞鹰弟子,想脱身并容易,尤其南宫鹰简直如附骨之蛆,紧咬自己不放,当下利剑削断三把长枪,冲破警戒线,不往外冲,反往内殿里逃去。
南宫鹰追出,见其逃路,暗道不好,追得更急。
只见得朱铜城急急穿窗掠门,猝而撞进一间雅轩,里头登时传来了姑娘惊叫声。南宜鹰更叫不好,狠命冲进。
“不准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朱铜城竟然押着一脸病容的南官明珠当人质,遍得南宫鹰不敢跨越雷池一步,他怒斥:
“你这算什么男人?快放了她!”
见及妹妹一脸哀怨泪水盈眶,他心如刀割。
朱铜城冷笑:“男人也要活命,退出去!”宝剑猛往妻子颈压去,吓得南宫鹰急忙退向门口。
“放了她,你走就是!”为了妹妹,南宫鹰必须牺牲任何代价。
“我才没那么傻,先让我走,再追杀我?”朱铜城冷笑:“给我退到大厅前,召集所有飞鹰弟子退出铜城十八村,然后准备一匹快马,听到没有?”
南宫鹰立即点头:“妹,不要怕,哥一定救你出来。”
“哥,不要管我……”南宫明珠直落泪,她似乎不想活。
朱铜城突然以剑背后打她脑袋,怒骂:“贱女人,你是我老婆,竟然帮着外人坑老公?”
南官明珠被敲得全身发抖,牙关猛咬。
南宫鹰感觉出妹妹疼痛,疯狂厉吼:“你敢——”身上银子打过去,还想欺身收拾这富牲。
朱铜城急忙挡掉银子,但见对方欺来,惊心动魄想退,赶紧扣到再通南宫明珠,厉笑道:“不要命是不是!”
南宫鹰终究无可奈何,怒斥:“你再伤她,永远别走出大漠一步!”说完转身离去。
朱铜城自知南宫鹰行事霸狂已极,弄不好,真的走不脱,当下拖着南宫明珠直通大门,谑笑声却不断:“贱女人,你解脱了,只要好好合作,过了今夜,你就自由了!”
此时他倒害怕南官明珠自杀,如此一来,自己恐怕连命都赔上,不敢再对她加以虐待。
南宫鹰走向大厅前,方君羽、左无忌等人已追赶过来,忽见主人,自是欣喜不已。
方君羽急忙拜礼:“少堡主平安就好,否则真是叫人担心!”
南宫鹰道:“暂时退开,准备一匹快马!”显得垂头丧气。
“少堡主……”
“那家伙扣住我妹妹当人质,照他活做便是!”
“这畜牲!”方君羽已见着内厅朱铜城弄邪脸容,无奈之下,只好招唤弟兄退往山脚下。
朱铜城走出大厅,冷笑不已:“不准任何人挡我去路!退,退到山下还不够,退开铜城十八村十里开外!”
南宫鹰斥道:“退到那里,不就更便于追你,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朱铜城一愣,说的也对,要是对方散开,然后来个暗中埋伏,自己岂不吃大亏?然而虽如此想,他却怎能认错,冷斥道:“我高兴如何就如何,给我照办!否则……”
南宫鹰懒得理他,唤着弟兄牵来一匹快马,冷道:“快滚吧!
只要我妹妹没事,你可以安安心心走人!”
朱铜城扣着南宫明珠掠身上马,心神笃定不少,讪讶道:“她是我老婆,我当然会好好待她了!”
南宫鹰冷道:“你可以把她当人质,却不能带走她,否则我不会放走你!”
“谁怕谁?”朱铜城冷哼,似不买帐,猛地策马直奔山下,毕竟多做停留无意义。
飞鹰堡弟兄果然束手两旁,任由狂徒嚣张而去。
方君羽道:“是否要暗中跟踪?”
南宫鹰摇头:“妹妹安全要紧,派队人马准备接妹妹回来便可。等一切笃定,我再去收拾这家伙。”
方君羽会意,立即派出左无忌,要他前去接人。凭左无忌骑术,该不会被发现才是。
左无忌受此重用,自是全力以赴,领着三名弟兄,赶着后头潜去。
南宫鹰轻轻一叹,道:“战况如何?”
方君羽脸色较为吃重:“光是死在朱铜城剑下弟兄即达二十余人,其他并无多大损失。”
“这******!”南宫鹰更是决定将来必将他绳之于法:“铁虎呢?”
一旁血衫淋淋的石刀、石木兄弟道:“他敢偷袭,被我们宰了!”
瞧他俩一身是伤,分明经过一番苦战。
南宫鹰急道:“快治伤,战事已停,所有受伤弟兄就地安排治伤。”
石刀、石木干脆当指挥,引领受伤弟子进入大厅以治伤。
少了这群伤兵,弟兄们士气已高昂许多。
方君羽道:“铜城派弟兄大约有百余人,将如何处理?”
南宫鹰道:“想归顺就归顺,不想的让他们自由选择,倒是矿坑那些人得好好安抚,能炼出精良兵器,这对本门大有好处。”
方君羽点头:“属下自会处理。”
南宜嚷道:“恐怕暂时要把总管留在这里,毕竟铜十八村是个重要地头。”
方君羽更认真:“属下明白,多谢少堡主重用。”
南宫鹰感伤道:“能守住就好了,不断进攻,徒增弟兄伤亡,实非飞鹰堡之福!”
瞧及安置于广场那数十具尸体,他有感而发,尤其父亲野心,将妹妹弄成这般凄惨,他感触更深。
方君羽露出满意笑容:“少堡主仁心慈性,悟通此点,飞鹰堡弟兄有福了,能保江山,已是大功,徒攻无益,但若是敌人欺到头上,弟兄们仍会拚死护家园。”
南宫鹰感伤退:“就是有那么多野心狂人,大漠不能安宁!尤其这个朱铜城,若让他逃走,将来又不知会要何花招?”
方君羽道:“他可能逃回中原,或许会煽动中原高手前来兴师问罪!”
“若真如此,我得先下手为强!”南宫鹰道:“把战场带到中原,可免更多伤亡。”
方君羽道:“少堡主有意去中原?”
“嗯!”
“去抓朱铜城?”
“这只是其中之一。”
“还要找水牡丹算帐?”
“或许吧……”
“少堡主另有目的?”
“嗯!”南宫鹰道:“你可发现,将来战争一切决定于什么?”
方君羽道:“士气吧!”
“不错!”南宫鹰道:“但若是手下生活艰苦,连家人都照顾不了,纵使有士气,也只是短暂激情罢了,日子一久,必定疲惫。”
“公子有意改善他们生活?”
“不错。”南宫鹰道:“本来飞鹰堡可以自给自足。但既然投入本门,本门就要负责其生活条件,否则日子一久,嫌隙必多,甚至可能演变到——谁拿钱就投靠谁地步。”
方君现点头:“历代战争,金钱必定占相当重要地位。”
“也可以说,将来战争将决定财力是否雄厚。’南宫鹰道:“就像中原许多帮派能源远远流长,他们自有一套发财方法,我想去看看,他们到底如何发财!”
方君羽不禁佩服:“少堡主眼光独到,飞鹰堡强势指日可待了。”
南宫鹰轻叹:“强了又能如何?能免除战争才是最可贵者,往往就有那些野心家老是作乱,革菅人命!”
方君羽当然知道他指的是朱铜城,顿时说及,自作孽必遭天造,这是天理伦常,谁也改变不了。
南宫鹰默然接受这道理,目光却不停注视远方,希望有人能将妹妹送回来。方君羽不便打扰他,遂径自离去,安排接收整座铜城派事宜。
及近黄昏。
距朱铜城离去已有一个时辰,南宫鹰始见左无忌策马奔回,他似乎载着南宫明珠。
远远见及妹妹白色罗裙,南宫鹰显得激动,直迎山脚下。
飞骑奔至,左无忌扶着南宫明珠下马,她见及哥哥,喜极而泣,猛地扑身过来,任何不悦及委屈尽认泪水宣泄不止。
“妹,没事了,从今以后,你仍是天空小鸟,永远高高兴兴任翱翔,再也没人会欺负你。”
对于十六岁即被父亲迫嫁出去的妹妹,南宫鹰总觉失之照顾,如今妹妹回到身边,他俨然化成父亲般,想尽其所能照顾保护可怜的妹妹。
南宫鹰扶着妹妹,返回住处,免得她清醒时,有了当众哭泣之尴尬。妹妹却因过度疲劳和兴奋之下,含着泪水睡着了。
南宫鹰趁机掀起妹妹肩领一角,竟然瞧及她背部留有无数疤痕。
那简直是经年累月酷刑、鞭答之伤痕,他更形激动,不知妹妹是如何忍受朱铜城这畜牲之虐待?
难怪妹妹会病弱成这副德行,就连平日该有的笑容皆不可见!
“这畜牲,哪天也把他抓来抽几鞭,让他尝尝被虐待滋味。”
南宫鹰更是下定决心,得把朱铜城逮到手,方消心头之恨。
一连三天。
南宫鹰直逼着妹妹,始把她昔日纯真笑容逗开来。在失去了朱铜城威胁之下,她俨然脱胎换骨,成了快乐小鸟般会吟起小调山歌,让人瞧之爱怜有加。
尤其,南宫鹰发现妹妹对救她回来的左无忌很感激。这岂不是好事一桩?于是有意无意邀左无忌陪着自己和妹妹掠马奔驰,他再借口走避,让两人培养感情,说不定将来水到渠成,又添段姻缘呢!
当然,左无忌生性拙朴,他并未如此想,甚至照顾小公主,都是职务所需。然而谁敢保证将来不可能日久生情?
到时只要南宫鹰站出来讲话,任何问题也都迎刃而解了。
他祝福这对恋人早日成熟。
至于自己,想起阿灵之死,他即满腔感伤喷怒,准备收抬水牡丹以替阿灵报仇。
为了避免再想这痛苦事,他倒练起怪异神功以让自己舒服些。
不知怎么,最近老想练此秘功,就像中了毒瘾,不练还真难止瘾头。
他不断警告自己,这是中毒的开始,还是少练为妙,至于效果如何,也只有天知道了。
经过三天安排,接收铜城十八村之事大都抵定。
南宫鹰始将方君羽留下来掌理,而后率领大军返回飞鹰堡。
一时英雄式欢迎足足跨出十数里,倒让南宫鹰感觉大丈夫当如斯也。
尤其飞鹰堡弟兄闻及铜城十八村已收回,而且小公主又回到家里,无异己是飞鹰堡最大喜事,南宫剑当下设宴三百桌以庆祝飞鹰堡地盘从此完整无缺,且无后顾之忧也!
三天激情庆祝过后。
-切渐渐恢复正常。
南宫鹰始考虑到中原一趟,准备研究各大帮派发财术,以改善本门弟兄生活。并且寻探朱铜城及水牡丹下落,也好算算老帐。
他静坐白石居前庭院凉亭,把范通给叫来,并告知他用意。
范通眼睛不由发亮:“要到中原?”
南宫鹰点头:“有兴趣同行?”
“当然有,当然有!”范通喜不自胜:“这是难得机会,一定去,一定去!少堡主,可否带人同行?”
“你想带谁去?”
“我儿子。”范通一脸祈求:“您曾说过要照顾小儿,他已经来了,自己找来的。”
“真的?”南宫鹰顿觉好奇:“在哪儿?快叫他出来!”
范通欣喜之余,口哨一吹。门外一阵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