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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书生道:“我笑天下奇事虽多,以你们的事最炫!”
白衣女郎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有什么值得称奇的。”
美书生笑道:“一个年过耳顺的老妇人,会有一个三四十岁的小丈夫,是一奇,竟然还会老蚌生珠,生下你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岂不更奇?……”“住口!”白衣女郎陡地娇喝了一声。
美书生笑道:“你这个样儿吓不倒我,论武功你更是差得远……”白衣女郎冷冷地道:“天蝎教也不惧你这无赖汉!”
美书生爽朗一笑道:“惧不惧是另一回事,天下若有正气在,岂能容妖邪猖獗。”
白衣女郎狠瞪了美书生一眼,冲口道:“等明年的清明日,血祭大典之时,你就知道我们的厉害。”
美书生笑道:“但愿到那时还活着,没有香消玉殒。”
白衣女郎哼了一声道:“那是为了什么?”
美书生道:“我怕光棍打得寂寞……”
白衣女郎粉面一红,娇骂了一声:“呸!无赖汉!”
美书生仰天一声长笑,在笑声中,就见那白衣女郎,脚顿处飞纵而起,宛如惊鸿翩翩,消失在山林深处。
那美书生笑声一顿,喊道一声:“元弟,走啦!”
声甫落,人已出去了数丈,小叫化也应声而起,但见两条人影晃了几晃,已然没了影儿了。 第三回…………………
从黑龙口的驿路上,飞驰而来两部马车。
因奔驰急速,在车后扬起了漫天黄沙。
就在那黄沙尘影中,但见白影一晃,落下一个人来,好轻巧的身法,燕儿似的,正好落在车辕上,乃是一位白衣女郎。
那驾车的四位壮汉,一见白衣女郎奔回来了,方待下车行礼,口中将喊出“公主……”白衣女郎截住话音道:“快,直奔长春宫。”
“唰唰”鞭响处,四匹健马就像发了狂,风驰电掣般奔了下去。长春宫乃汉代故宫,几经变乱,已然颓废不堪,入眼荒草萋萋,满目苍凉。
黄昏时分,宫门外到了两辆马车。
先下来一位白衣女郎,她悄声地向那四位壮汉交代了几句话,跟着一顿足,就像一只白鹤般飞向宫内。
那四位壮汉从另一辆马车中,架出来一位青年壮士,他似已失去了知觉,任由一人斜驼在背上,腾身随在那白衣女郎身后,也向后宫奔去。
其余三人,眼看着人已进宫,拨转马头,鞭声响处,那两辆马车,立又绝尘而去。
一所大房子中,木床上卧着那青年壮士。
他像似大梦初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四处打量了一阵,吃惊地道:“咦!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长春宫!”耳边响起了个娇脆的声音。
他更是吃惊,急惊转头看去,见自己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俏丽的青衫侍婢,面上微带笑容,呆呆地看着他。
那青年愣愣地道:“请问你是谁?有何贵干?”
那青衫侍婢低鬟一笑,道:“我是这宫中的宫女,名叫花紫枫,奉我家夫人之命,来请你过去。”
青年道:“你家夫人贵姓,她认识我么?”
花紫枫并不作答,只是做了一个要他走的姿势。
那青年却有些不高兴,冷冷地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夫人,说我恕难从命!”
花紫枫神色忽地一变,冷冷地笑了笑道:“你如果不听话,我就只好无礼动手了。”
那青年闻言哈哈一阵大笑,道:“看你这样娇小玲珑,还打算和我动手?”
花紫枫娇然一笑道:“我早知道云门谷武功甲天下,无奈你现在功力已失,只怕也不堪一击呢!如果不信,你不妨挥气一看?”
那青年吃了一惊,暗挥功力一试,真的竟然气机难调,不禁惊呆。
花紫枫笑道:“怎么样,不行了吧?”那青年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道:“好,我跟你走就是!”花紫枫娇然一笑道:“不怕你不跟我走。”
说着话转身就走,那青年跟在她的后面,默默地闭口无言。
出了房走没多远,转入一条荒草没径的石路上,才走数丈,己发现两侧把守之人竟有数起。
弯弯曲曲,又走有大半里路,眼前出现了一旷地,过去旷地,是一座巍峨的门楼。
原来眼前竟然是甲第连云,画栋雕梁,气派十分壮丽豪华。
穿过长廊,又是一座院子,院内布置得甚是幽雅。
在那院子的台阶上,有十几个侍婢,分作两列,肃立不动,个个数得上国色天香,一色的短衫窄袖,脚登蛮靴,背上斜插着一柄剑,婀娜中显出一股英气。
台阶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厅子,大师椅上坐着一个华服女子,衣着彩色缤纷,夺人眼目。
只见她宫鬓堆鸦,容光腾雪,媚眼朱唇,妖艳无比,只是在那眉宇眼光中,微微泛出狠毒之气。
椅后站着的是个白衣女郎,却是生得美艳绝伦,但却有些冷冰冰的。
那青年侍婢花紫枫上前打了一恭道:“婢子已请得云二相公到了。”
中年美妇嗯了一声,那秋水般明澄的目光,在那青年面上停留了一阵,微微一笑,媚态横生,缓缓地道:“你就是云门和五代传人吗?”
那青年被那美妇看得浑身上下都有些不得劲,闻言连考虑都忘了,忙道:“在下云汉,正是云门第五代传人,不知夫人是怎样称呼……”那中年美妇咯咯一声娇笑,道:“我就是天蝎教第十代宗主……”云汉闻言心中忽吃一惊,忖道:“她居然就是天蝎教主,听江湖传言,天蝎教所到之处,恐怖残杀也随之而至,自以为他必是个杀气腾腾的人物,哪知是个女人,且还生得这样美艳……。”
天蝎教主美眸又扫了他一眼,接着又道:“人又称我花蕊夫人……。”
云汉迅快地又想道:“呵!还有这么一个香艳的名字!”天蝎教主又道:“你要知道,我们找你来有什么事吗?”
云汉怔了一下道:“在下正想一明梗概,你们是用什么方法,废去了我一身武功。”
花蕊夫人道:“其实你那武功并没有被废去,只是被我门中无上心法所制,只要你能答应我两个条件,立刻恢复你的武功,且还会给你许多好处。”
她在说着话时,双目凝注在云汉的脸上。
云汉只觉得这对方目光,有些奇异,甫一和那目光相触,内心突然起了一阵强烈波动,全身气血,也不停地向上翻,似是陡然间触到了一股电流,不能自主。
好大一会功夫,他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云汉愿听驱使,只不知是两个什么条件呢?”
花蕊夫人道:“第一件,要你从现在起,归降本教,列名护花坛下。”
云汉此时,神智已被地方摄魂大法所迷,缓缓地道:“愿听吩咐!”
花蕊夫人又道:“第二件,要你完成一件任务,去除掉一个人。”
云汉迷惘地道:“不知是什么人?”
花蕊夫人微笑道:“你留心听着:家在虚无缥缈中,读书学艺两无成,神剑腾霄化龙去,落拓江湖一狂生。”
云汉的神情随着那四句话在转变,双目一阵眨动,突然转过头去。
花蕊夫人见状大吃一惊,她想不到这青年功力有这样的深厚,竟然要破除控制,忙道:“快些转过头来看我!”
云汉闻声缓缓地转过脸,双目泛现出迷茫之色,看着那花蕊夫人。
约有一刻工夫,神光方敛失不见。
花蕊夫人问道:“你可认识那人吗?”
云汉道:“那是家兄云霄。”
花蕊夫人道:“你可愿听驱使?”
云汉迟疑道:“愿听驱使。”
花蕊夫人娇媚一笑,倏地一击玉掌,“吧”地一声,道:“就命座前十二钗中花姬紫枫,陪侍这位护花使者,三日后动身入江湖。”
话音方落,“铛铛铛”三响云板声动,那花蕊夫人起身进入厅后,侍立着的那些人,也跟着循序转入。
刹时间,偌大一片院落,寂静如死。
云汉仍望着那已消失不见的花蕊夫人的影出神。
“你在想什么?”一个娇媚的声音,传入耳中。
他惊证了一下,转头看去,见身前站着一个青衣丽人,正是那花姬紫枫。
她嘟了嘟嘴,睨视云汉,挑逗地道:“你在想什么?我们夫人她很美吗?”
说着,她就挨到他的身上,同时伸手已勾住了他的一只臂膀。
“美?她是很美!”云汉愣愣地答了一句话。
紫枫咯咯一笑道:“如想同她一夕缱绻,那得立功之后,才能奉命宠召,现在得跟我去暖香阁。”
说着腰肢一扭,甩脱了那句着云汉的手,头前走了下去。
转过那间大厅,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处是一间宽大的精美的上房,里面还有套间。布置得富丽堂皇,美伦美奂。
云汉一时吃惊地怔住了,嗟叹道:“啊!好个富丽的居处!
这不知是哪位的香阁?”
紫枫斜瞟了他一眼,伸手拉来一个绣垫道:“这就是你目前的行馆,在这里三日内,任由所欲,就连我也是由你支配。”
她在说着话,一歪身就靠在了云汉身上,又昵声道:“你可喜欢我吗?”
紫枫,有一具成熟的躯体,她是结实的,肌肉充满了青春的弹性。
她不仅外形充满了女性的魅力,更且明慧,媚惑。
云汉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哪经得起这迷人的诱惑,一颗心急剧地跳动着,一条手臂自发髻间,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气。他笑了……“笑什么?”紫枫问了一声。
“不为什么!”他答了一句。
“你最坏!不怀好意地笑。”
“因为你是个不怀好意的人!”
他说着,探手抬起紫枫的下巴,冷不防,又一把抱住她,成了个脸对脸,嘴对嘴,偏偏又是唇儿对着唇儿。
两个人的心头上,全都好似小鹿儿猛跳,脸发了烧,眼儿也发了花。
吻如雨,吻如漆,吻了好大一会儿,还不松口。
一个青衣小鬟,送酒食来了。
但是,他们正在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谁也不愿起来去取酒。
墓地,一阵夜风吹进房来,有点儿凉,人却清醒了过来,乃是那小鬟出去,忘记了带上门。
紫枫睨视着他一笑道:“这小蹄子看样儿也动了心。”
云汉讪讪地一笑道:“我有你,谁也不想了。”
紫枫竭力摆脱他的手,站起身来,走去关好了门,顺手带过来了壶酒,又偎依在他怀中笑道:“你的话,我难以置信,男人们谁不见一个爱一个。”
云汉道:“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紫枫娇笑一声道:“难道你不想我们夫人?”
云汉闻言一怔,眼帘下立刻现了那美艳绝伦的花蕊夫人,微吁了一下。
紫枫忽然扭转身,取过酒壶,就一连饮了几口。
云汉带着一副抱歉的神情,低唤了一声:“紫枫!”
她没有说话,再饮了一口酒,倏然转头,探玉臂一勾他的颈项,舌头堵住了嘴,哺进嘴里一口酒。
这,无疑是火焰上加了一勺油……
他燃烧起来了,吮吸着紫枫口中的余汤。
唇香齿香气如兰,人如醉。
轻声问:“这酒滋味儿怎么样……”
云汉道:“如此的吃酒法,是平生第一遭,酒的味道,要比玉液琼浆还浓。”
紫枫道:“我要你也同样哺一口给我。”
她说着身体蛇一般游转着,取过来酒壶斟了一杯酒又蛇一样游转来,将酒杯凑在了云汉的唇边。
他一口饮尽了酒,而紫枫,眼睛半合,半张着嘴,等待着……于是,他将自己口中的酒哺在了她的嘴里。
方静下去的脉搏,又急剧地跳了起来。
他们就这样,一口又一口,相互哺着酒。
“好热哟!”紫枫说着将罩衫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