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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元又是一翻眼道:“你要怎么样呢?”
那人又是一声狂笑,笑声方歇,倏地厉声喝道:“我毙了你!”
声方出口,举手一掌遥劈出去,风由掌生,狂飓卷起,袭向了舒元。
舒元一闪身,让开了一掌,劲风袭向了山门口的石屏,“轰”的一声大响,那座屏风顿时倒地。
云霄突然发出一声冷笑,说道:“这一记混元掌力还过得去,尊驾可是铁掌门的门下吗?”
那人闻言一怔道:“你是什么人,俺混元掌朱登,不错,是铁掌顾家的门下,但现在不是了!”
云霄微微一笑道:“那么你现在已入了天蝎教,叛祖背宗,所以你不认师门了,对吗?”
那朱登被人家揭穿了底,不禁恼羞成怒,大喝一声,抡掌就向云霄扑去。
掌方扬起,忽然眼前人影一晃,斜刺里闯过来小叫化舒元斜手劈下。
朱登真没看得出这小要饭的竟然身怀绝艺,甫一出手,就是杀招,左掌劲未贯足,就挨了一下,由不得闷哼了一声。
另外一位汉子,见状纵了过去,接下了朱登和小叫化舒元打在一起。
此人名叫铁腿鹤马骏,他掌上功夫虽不出奇,可是脚法却十分奇异,左闪右避,无不恰到好处,一时之间,两人倒打了个棋逢敌手。
朱登调息了一口气,大声喊道:“老马!你且支持一会,等俺先打发这个穷酸,回头再来助你。”
话声中,纵身扑向了云霄,双掌连环劈出,顿时激起了一阵猛烈的风声。
云霄含笑而立,根本就没把对方强劲的掌力放在心上,更不运气抵挡,掌风过处,竟然伤不了他分毫,且有一股反震之力回撞向朱登。
朱登连着劈了有十几掌,不但近不了人家的身,且还被那反扫回来的力道,震得向后退了五七步去。
这一来,他禁不住心头一凛,怒骂了一声,撤出来背上的铜柄虎爪,呼地一声,横扫了过去。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高喝了一声:“住手!”
声音娇脆,一听就知是出自女子之口,但却有些冰冷。
朱登闻声,迅疾收爪后跃,那马骏也跳出圈外。
但见人影一闪,场中多了一位面色冷峻的白衣女郎。
她望着云霄瞟了一眼道:“咦?又碰上你了!”
云霄哈哈笑道:“这就叫有缘嘛,走到哪里都会碰上。”
白衣女郎娇叱了一声道:“无赖!谁和你有缘了!”
云霄潇洒地一笑道:“就算无缘,请问你,少林寺五百僧众,可全都是被你治住的吗?”
白衣女郎冷冷地道:“不错!是又怎么样?”
云霄哈哈一阵大笑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命你把他们全救过来。”
白衣女郎秀图一瞪,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云霄突然神色一凛,虎目圆睁,精光慑人,冷冷地道:“你敢不听!”
白衣女郎似被云霄虎目中那股慑人心魄的精光所慑,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冷冷地道:“不听就是不听,怎么样?”
云霄道:“我立时就叫你血流五步……”朱登闻言,蓦地大喝一声,道:“好个狂妄的小子,竟敢威吓我家公主。”
人随声起,抡起手中钢柄虎爪,就扑向了云霄。
云霄微微一笑,道:“凭你也配发横!”
笑语声中,随手一掌劈出。
朱登来势劲疾无伦,方到云霄身前三尺之处,忽然感到碰在一堵无形墙上,立被震得倒退数尺,落在地上,一时头昏眼花,差一点站立不稳。
云霄又是哈哈一声,笑道:“你挨了这一下先天太乙罡气,恐怕神仙也难救得活你了……”朱登身形方站稳,闻言骇然道:“太乙罡气?……”他就只说了这一句话,口方再张,胸中一阵翻腾,吐出了一口鲜血,人也摇晃了两下,栽倒地上。
云霄皱了皱眉头,转向那白衣女郎道:“打好主意没有?要不就告诉我解救的法儿。”
白衣女郎闻言,面色大变,缓缓地道:“你要杀便杀,何必这样逼我?”
云霄冷哼了一声道:“少林寺五百僧众何辜,竟然下此毒手,我云霄今日容你不得……”话音甫落,身形如飘风般一闪,虚掌一伸,没等那白衣女郎闪躲得及,已搭在了她香肩之上,一下子就把她抓了起来。
马骏见状,翻手撤出五行轮,扑上前来解救,小叫花舒元横身拦住,两人就又战在了一起。
白衣女郎立觉肩上一阵剧疼入骨,双眉紧紧蹙祝就在这时,山门口蓦地响起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云霄闻声看去,见寺门口并肩站着三位老和尚,一色的深紫绣金袈裟,右掌立胸作询问式。
中间的一位,左掌上托着一柄绿玉佛杖,全都是慈眉善目,法相庄严。
云霄一看,就认得出对方是少林三佛,中间那手托绿玉佛杖的,是掌门老方丈法显大师,左边的一位是达摩院主持法空大师,右边的一位是跋跖院主持法宏大师。老禅师诵了一声佛号之后,接着道:“敝派僧众弟子,已蒙佛祖慈悲全都救了过来,云檀樾不须难为这位女施主了。”
云霄闻言,松手放了那白衣女郎,转向老禅师恭身为礼道:“老方丈真个是慈悲为怀,虽然佛法无边,只怕也难渡得了此等魔障!”
法显大师又低诵了一声佛号道:“佛门广大,无不渡之人。”
云霄转头瞪了那白衣女郎一眼,冷冷地道:“饶了你这一次,你现在逃生去吧!”
白衣女郎冷冷地瞅了他一眼,不理也不移动。
云霄也不理她,转头叫住了舒元,径直向寺中走去。
云霄见老方丈让客入寺,果见那些僧人全都回复了自由。
云霄有些不解,忙问道:“云霄有一事不明,想在老方丈面前,讨点见识。”
法显老方丈笑道:“云檀樾是问敝寺僧众,中的是什么手法吗?”
云霄道:“云某正是此意。”
法显老方丈道:“他们是被人用小北极独门手法,拘魂手制住的……”他话未说完,也就是刚踏上大雄宝殿的台阶,蓦听寺门口一人喝道:“女施主请留步,少林寺不接待女客。”
云霄回头看去,见那白衣女郎并没有离去,却跟进寺来。
把守山门的大方和尚,正因方才吃过一次暗亏,心中一口气无处发泄,一见白衣女郎要进寺门,才出声拦阻。
那白衣女郎冷哼了一声道:“就凭你也敢拦本公主,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道行……”说道一扬纤纤玉掌,朝着大方和尚虚虚击去。
大方和尚虽然是气怕在心,还没想到对方是说打就动手,睹状微微一怔,顿觉一阵透心销骨的阴寒之气已迫到身上。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先是大袖一拂,右掌己趁着拂袖之势,猛劈出去。
大方和尚这一记掌力,算得上刚猛无比,呼呼风声震耳,把对方那股阴寒之气,全部迫了回去。
任是这样,他那面上五官以及手足露风之处,仍然感到冰凉彻骨。
云霄见状大喝一声道:“怎么?你有些不服气是么?”
白衣女郎闻言狠狠地瞅了一眼,冷冷地道:“姓云的,让你今先得意一会吧,往后你要小心点。”
云雷哈哈笑道:“你跟上来就是告诉我这句话吗?”
那白衣女郎并不答言,默然转身,直向寺外走去。
法显老方丈又低诵了一声佛号,云霄和舒元两人,就跟在了老方丈身后,穿过数座大殿,走入一个极宽敞的禅院中。
院中有一株参天古树,树名菩提,繁荫如盖,正好覆罩住这禅院的大部分,院中摆着石制的几床等物,古朴异常。
云霄在一张白石长几上坐下,小叫化舒元挨着坐在他身边,法显老方丈就坐在他对面的石床上,左边是法空大师,右边是法宏大师。
法显老方丈沉思了好大一阵,才向云霄问道:“云檀樾驾临敝寺,敢是和天蝎教向武林寻仇有关么?”
云霄恭容道:“老方丈明见,不过我却是受人之托。”
说着,从腰际摘下来“太阿神剑”捧在手中,又道:“老方丈可识得此剑么?”
法显老方丈一见那剑微微一怔道:“此乃当年秦皇故物,为圣手摩什雷檀樾的利刃,不知如何到了云檀樾手中?”
云宵道:“雷老前辈已遭了毒手,断气前将此剑赠于在下且嘱我赶来少林寺。”
法空大师插口道:“雷天化他……他已受了害?……”云宵道:“是的!不过他死得十分壮烈,在力毙四名高手之后,毒发身亡。”
法显老方丈听说雷天化已死,心中一阵黯然,低诵了一声佛号:“百千法门,皆重因果,一切业障,本来空寂,他,死得好!”
云霄闻言,心知这位得道高僧,仍难释当年觉非和尚犯戒之事,于是忙道:“往事已成过去,老方丈能眼看着浩劫蔓延么?”
他话音方落,就见从门外进来三名和尚,心中一动,忙又问道:“方才所发生之事,究竟内情如何,老方丈可肯见告一二吗?”
法显老方丈闻言瞪了三僧一眼,冷冷地道:“你们当着云门世家的少宗主,就把经过说一下吧!”
三人闻言,都面现羞惭之容,吞吐了一阵,方由大悟僧发言道:“那是中午方过,掌门师父同着两院主持,刚刚离寺去中天池,忽然无故钟声自鸣,而且声响七叠……”法宏大师道:“那是本寺召集弟子的紧急讯号!”
大悟僧道:“就是为了本寺紧急讯号,所以就全集合在达摩殿。”
法宏大师道:“我们全都去了中天池,是谁主持的呢?”
大悟摇了摇头,道:“并没有人主持,所以只有原地打坐,静候慈谕。”
法空大师接口道:“你们是怎么被人家制住了呢?”
大悟僧闻言垂头答道:“弟子实在有辱师门,因为我们进殿方一坐下,立有股香气袭人,只觉头脑一昏,便失去了知觉,于是就被制住了。”
法空大师闻言,冷哼了一声,瞪眼瞅着三僧,有一种愤愤不平的气概。
法显老方丈缓缓地道:“这件事不能责怪他们,只是本寺戒备严密,他们竟能出入自如,这一点必须追究。”
云霄道:“我想贵寺戒备森严,敌人出入而不被发觉,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话音一顿,没有再说下去,眼睛却看着法显老方丈。
三位老和尚轻哦了一声,又对望了一眼。
法显老方丈猛然心中一动,不觉又低诵了一声佛号,道;“云檀樾所说甚是,老袖正是当局者迷,像这等离奇的现象,除非他门得到内应,决不能如此得心应手。”
小叫化舒元接口道:“还有贵寺那七叠钟声,既为紧急召集弟子之令,外人怎会得知……”他一言未了,云霄忽见大悟等三僧面色变得惨白,心中一动,接口笑道:“以我所知,天蝎教有一网打尽天下各派精英之心,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少林一派乃武林翘楚,老方丈不可不谨慎从事!”
法显老方丈道;“云檀樾说得是,老衲正有此心!”
云霄朝着舒元使了一个颜色,站起身来道:“云霄今日有扰老方丈清神,实感不安,目下还有些俗务待了,就此告辞……”少林三佛因心中有事,实在说寺中这场乱子,也须追个水落石出,也不愿多留,谦逊了几句,便送两人出了少林寺。
他们下了山,云霄撮口发出一声长啸,不一时那黑灵神驹已到了跟前。
舒元道:“大哥,你这要往哪去?”
云霄苦笑了一下道:“我不是治天下洪水的大禹,目不能三过其门而不入,我得回家去看看,兄弟如无事,不妨一路到云门谷走走。”
舒元笑道:“我下山之时,家师曾命我先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