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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纯已经哽咽:“你还想说什么?”
顾语声:“我想说——”
她忽而掩住他的唇:“别说——先让我说。其实……我过的不好。回到大马以后,我一遍遍试着想忘记你,但不管我开心的时候,难过、困惑的时候,点点是否在我的身边,我总是会想到你。爸爸安排我进他的珠宝公司,我会想,如果顾叔叔在,他会建议我怎么做呢?是继续追求我爱的芭蕾舞,还是完全地放弃,进入珠宝行业?当我选择了芭蕾舞以后,我还会想,如果你在,你会告诉我,我应该继续在舞台上跳舞,还是去做幕后?当我选择了幕后,面对重重的困难,我又想,如果你在,你会对我说,‘你继续坚持吧’,还是‘回来吧’……当我面前摆着一颗芒果和一块榴莲,我会想,大概顾叔叔会毫不犹豫选芒果吧,那我就吃榴莲好了,当我每天一早醒来,我会想,顾叔叔你昨晚睡的还好吗……我知道我还活在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我知道那样不对……我一直说服自己是点点让我总想起你,可是我知道……是我自己——”
顾语声望着她被泪水淹没的面庞,心疼到无以复加,捧起她的脸,吻了下来:“我也想你,白纯,和你一样,每天都想……”
进了房门,一路不甘地纠。缠,顾语声几乎蛮横,除去她身上的纯白运动衫,手托她的腰,抱着那久违的柔。软身体陷进向总统套间的卧室里走。
“啪”打开背扣,白纯的、、被放了出来,他托高她,俯首亲吻,用了很大的力气,弄得白纯都疼了,可她在人的怀中被高高举着,只能毫无二心底攀。附他。
一阵沁凉,她未到床。上,却已是浑身光。溜。溜的了,那修、长的手指作祟,让她神智完全虚无。
黑夜里,三年来蔓延滋长的思念化作他或温柔、或狂。野的对待,她如海上扁舟,无力地接受狂风暴雨和柔光和煦交替。
、73
清晨的微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洒在背上,暖洋洋的,分外舒适安逸。
一夜鏖战,白纯累的不想动,却又不愿意踏踏实实睡过去,便窝在顾语声胸前画圈圈。
知道他也没睡;白纯越发大胆起来,整个人爬到他身上;黏黏地衔住他的耳垂:“顾叔叔;不要装睡哦。”
顾语声猛一睁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埋在她颈间也咬起来。
两人闹了一阵;待平缓下来,她向上拽了拽被子,掩住胸前的痕迹,枕着顾语声的肩膀,问了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昨天晚上挎你手臂那个金发女郎是谁?嗯?你跟她睡过没有?”
顾语声在被子底下捏她大腿:“Fiona是我在美国留学时的朋友,现在新加坡一个公关公司工作。”
白纯不依不饶:“我问你跟她睡过没?”
顾语声解释:“她结婚了,老公也是个美国人,孩子都有三个了。”
白纯故意瞪大眼睛,威胁状:“睡过没?”
顾语声无奈笑:“当然没。”
“嗯。我只关心这个。就算他老公是火星人我也没兴趣。”
“白纯。”
“嗯?”
“这三年,我没碰过任何女人。”
白纯掐了掐他兄弟,坏笑:“感觉出来了。存货蛮多的。”
顾语声脸色一僵,一手掐她腰,一手搔她咯吱窝。
白纯在他怀里放肆大笑,情到浓时,便吻在一起,加之晨间的兴奋,顾语声将她翻身过去,一边亲吻她纤瘦的背,一边由后缓缓进。入。
“白纯,我昨天接到了你姐姐的电话时,已经在来找你的路上了。”
“嗯……我知道……”
“其实我一年前就打听到了你工作的舞蹈团。之后我还飞过去三次,看你们团的表演,可是每次你谢幕的时候都没注意到我,虽然我就坐在第一排。我想我应该是故意坐在哪里的……前天我来新加坡,考察只是个借口,我想见你……白纯,我想见你……不止是像以前一样碰运气,我是来见你的。”
白纯双目盈满泪水,被弄得又是喘,又是疼,又是快。意,一阵阵地跟着节奏心悸。
日上三竿,白纯赶紧穿好衣服,简单洗漱,顾语声半梦半醒,拉住她的手:“下午见。”
白纯“哼”一声:“我的时间表,你比我还熟。”
顾语声耸肩:“不打无准备之仗。”
白纯跟他话别,回到自己房间,困的要死,强撑着挨到这场表演结束。
化妆室里,李老师见她比昨天心情好不少,不那么慌张,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便揶揄问:“昨晚有艳遇?”
白纯望天,“噗”地大笑,之前的痛苦和怀疑一瞬间烟消云散。
仿佛今天是这三年多四年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啧啧,瞧你的样子。动春心了吧!也是,你条件这么好,还是珠宝大亨的女儿,是时候找个男朋友。”李老师似乎忽然想起什么,问,“对了,我记得,你的母亲是芭蕾舞蹈家白燕?对不对?刚才剧场的一个工作人员对我说,她是你母亲的同学,还曾经一起出国表演过,想要见见你。”
白纯前一秒还如同沐浴春光,这一秒,却入坠黑暗的深渊。
她怎样能够释怀?也许永远无法释怀,更没有资格奢望幸福,无论怎样麻痹自己,一旦思及白燕和顾锦生,她内心的空洞便越来越大,任何都填补不了。
自责和愧疚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波地侵袭淹没了她,在这个特殊的、和顾语声刚刚重逢的时刻,来得异常凶猛。
白纯还是见了和白燕熟悉的那位朋友,她说:“我和你母亲是同学,还曾在同一个团里一起出国参加表演,我们彼此照顾,是很好的姐妹。她去世的消息我听说了,是……”
白纯木讷地回答:“是车祸。”
“小纯,你节哀顺变。我来见你,也是知道你母亲把你生下以后的这些年来一直活跃在舞蹈圈子里,没有抚养你。我也有孩子,所以,我很担心……你还怨恨她。”
白纯摇头:“人都走了,我还有什么可怨的。”
“你这么想当然好。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妈妈当初把你留在亲戚家寄养,她有多痛苦……最开始的一年,她几乎每天都偷偷趴墙跟去看你,回来的时候,跟我描述,你长大了,变重了,会爬了,会走了,更漂亮了,然后抱着我大哭一场。你上幼儿园,上小学,后来上了舞蹈学院的附中,其实,她都有从国外回来,还买了衣服、学习用具、舞鞋,你长得快的时候,她拿不准尺寸,就一样买一件,整整好几个箱子,都放在团里的宿舍,却一次都不敢拿出来送给你,只是默默地一边哭一边看着你……她其实一直都在你的生活里爱着你,只是你没有发现……”
白纯闭上眼,眼泪一颗一颗顺脸颊滑落……她多希望,白燕现在也只是不敢见她,才没有在她身边……
“你们母女虽然缘浅,但我相信,无论她在哪里,天堂或人间,都希望你放下对她的怨恨和包袱,后半生轻轻松松、幸福快乐。”
白纯回到酒店,午后的阳光正浓烈,她化了个稍微浓点的妆,仍遮不住哭红的眼眶,索性从行李箱中拿出个墨镜架在鼻子上。
顾语声说这两年“华逸”注重海外市场的扩展,这次的项目就是投资一个旅游业的衍生品,所以想把这次来新加坡当做个小的旅行,也算用户体验。
白纯无异议,跟着他找个不错的位置,搬了两只海滩椅,把遮阳伞扎在沙滩上,准备一摞杂志两杯冰柠檬汁,一个惬意的下午即将开始。
这让白纯想起了若干年前,他们在海岛度假那次,她还怀着点点,而且已经恢复那些足以摧毁她的记忆,他察觉她有异样,但没有逼迫她,仍对她无微不至。
倘若,只是倘若……倘若顾语声不是顾锦生的大哥该有多好,但倘若不是,他们又怎会有相识的一天?
顾语声今天下午出来时的穿着让白纯笑了好久,谁能想象得出十年如一日一身正装的顾先生穿沙滩裤的模样呢?白纯形容不出那感觉,便把他拍下来,仔细端看,真想发条微博啊,然后把“华逸”上下所有员工都艾特一遍,让大伙好好见识一下。
顾语声也不计较她如何笑他,只是躺在沙滩椅里,头枕着手臂,吱吱地嘬着果汁。
“怎么?顾叔叔,累了吗?才搬了两只沙滩椅而已嘛,干嘛气喘吁吁似的。”
顾语声笑:“是啊,有些累,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
“怎么会?”她戳他腹上的肌肉块,“这些可不都是假的!”
顾语声握住她手:“怎么不会?你今年多大?”
白纯老实回答:“二十六。”
顾语声颇有些感慨似的:“你二十六,我已经三十九了,将近不惑之年,和你比起来,你说我老不老?”
白纯夸张地“啊”了一声,尔后,坏笑着伏到他耳边,吹着热风嚅嗫道:“如果你老了,昨晚上怎么那么厉害?到好几次呢,后来我都数不过来了。”
顾语声沉沉喘。息,看她的眼神一下变了味儿:“你这是在夸我金枪不倒?”
白纯笑得一脸灿烂,比这海上的阳光都热几分:“你说呢?”
顾语声揽过她的身子,狠狠吻住她的唇……
在海滩上晒太阳不过几分钟,那两只刚刚安顿好的沙滩椅便空了,唯有海风吹过,将那杂志的扉页一下下地掀动。
再从酒店里出来,已经是傍晚,到底是禁。欲了三年多的男人,白纯被折腾得又累又乏,骨头都散掉了,但还是兴致冲冲地耍赖,拉着顾语声到街上去转一转。
而此时的夜市才刚刚热闹起来,白纯正好饿得肚子咕咕叫,便和顾语声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从街头吃到街尾,但凡看起来不错的地道小吃便不放过。
途经一个卖情侣衫的摊子时,白纯兴趣盎然,停下来挑了一对胸前画着半颗红心的t恤,当场就给自己和顾语声套上了,然后并肩搂在一起,将两只半颗心拼成一颗完整的“?”形。
“咔嚓”小摊贩是华人,举着手中的相机给他们看,用汉语说:“我可以把你们的照片当我的情侣t恤招牌吗?”
白纯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可以,便欣然答应。
“不过……”顾语声忽然说,声音非常郑重。
白纯和小贩都吓了一跳。
顾语声抹了一下她的唇,是刚刚吃鸡肉沙爹时留下的黄梨花生酱,笑笑说:“不过,你要把我女朋友嘴边这块东西修掉。要不……再拍一张吧。”
穿着高调的情侣衫,他俩似乎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不少目光,白纯逛着逛着,拉顾语声,走进路边一家饰品小店,柜台小姐非常热情,极力推荐一款情侣套戒。
白纯试戴几只,没有太合心意的。顾语声插在兜里的手蠢蠢欲动,想拿出他之前准备好的钻戒,白纯余光瞥到,却转身先走。
“欸,那边有个更好玩的,顾叔叔你别再那里发愣了,过来啊。”
顾语声将钻戒放回,跟她过去,只见白纯扒在一个水池旁,巴巴望着池底五光十色的贝壳。
柜台小姐说:“这个叫珍珠贝,考验运气的,有的贝壳里有大颗的天然珍珠,有的呢珍珠比较小,人工的。”
白纯蛮有兴趣:“就像扭蛋一样的啊。顾叔叔,我想挑几个撞撞运气。”
她缠得紧,顾语声便只好付钱。
接连找了几个,贝壳里却都是小珍珠,或者根本没有珍珠,倒是有两排字,中英文都有:失败乃成功之母啦;生活就像巧克力啦之类的。
白纯有点沮丧,顾语声抚了抚她的脸颊,安慰小孩子似的:“那些珍珠都是后放进去的,玩玩就好了,还真上火啊。”
“唉,人家就想扒开一个带大珍珠的,怎么那么难!”她求道,“一个,顾叔叔再让我扒一个!”
顾语声伸出食指:“就一个!就一次机会!”
白纯点头:“嗯!”
她带着手套在水池里面捞啊捞,搅啊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