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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是输给了他身边的女人付曼,今天,她又莫名其妙地输给了白纯?
敢情,她还不如一路边捡来的傻子吗?
往事重现,宋溪月气得一会儿发笑,一会儿烦躁地跺脚,奈何告诉她这一切的梁非如也不是吃素的,她有气没处撒,只能悻悻离开。
回到车里,看眼腕表,被她推掉的饭局应该还没有开始,这是“鼎元”和承办项目的建筑公司第一次合作、也是代表们第一次见面,她推辞,除了是来见顾语声,也是为了避免和另一个人见面。
那个人就是麦俊,付曼现在的男朋友,也是那家建筑公司代表中的一员,说实话,宋溪月并不是担心他们见面尴尬,只是自尊心作祟,单纯地厌恶看到与付曼有关的人而已,包括付曼和顾语声的女儿顾夏。
可偏偏的,墨菲定律,屡试不爽,在这场本来准备放弃掉的饭局上,宋溪月见到了麦俊和顾夏。
宋溪月先是一怔,然后礼貌地微笑,过去和他们打招呼:“麦先生,好久不见了。”
麦俊把顾夏从腿上放下来,站起来和她握手:“是啊。上次,好像还是去年在咖啡店里遇到的吧。前些天还听曼曼说你回来,没想到我们这就一起合作,荣幸荣幸。”
宋溪月寒暄着,一低头,正好对上顾夏不太友好的目光。
她硬着头皮蹲下来,和顾夏问好:“夏夏,都长这么高了,真是越长越漂亮。”
其实,她想说,真是越长越像你妈。
顾夏一副不爱理人的郁闷样子,看了看麦俊,好像更不高兴,扭着身子躲开。
麦俊试着拉过她的手:“夏夏,过来叫人啊,宋姐姐。”
“我才不叫她姐姐,她是想和我爸爸在一起的阿姨!夏夏不喜欢她!不喜欢!”顾夏一把甩开,转身向包间门口跑去。
“夏夏——”麦俊失神,和宋溪月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便追出去,留下宋溪月一个人呆在原地。
小孩子真是烦啊,如果不是顾语声有个六岁的女儿,她爷爷也不会因为担心她和孩子搞不好关系受委屈,而这么反对她追求顾语声。
宋溪月总不能这样干站着,三步两步也跟出去,哪知她一出包间,便亲眼目睹了奔跑中的顾夏撞上服务员,摔倒到地上,手臂内侧被瓷碟的碎片挂伤,一溜鲜红的血迹从小孩子细嫩的手臂上蔓延。
麦俊简直吓傻了,从地上把哇哇哇大哭的顾夏抱起来往电梯的方向移动。
宋溪月心中虽然不喜顾夏,但也不希望这样的状况发生,毕竟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宋溪月迅速回到包间拿了手袋,草草解释几句便追随而去。
市中心医院的急诊室外,宋溪月坐在长椅里,看着焦急等待中的麦俊在她眼前一圈一圈地晃,终于忍不住起身劝两句:“麦先生,你也不用太担心,夏夏一定会没事的。”
麦俊的眼圈有些泛红,心不在焉地答应。“嗯,谢谢你宋小姐,及时帮了我一把,我回去之后会把刚才你垫付的钱还给你。”
“算了,这个时候还说钱……”宋溪月摇摇手,犹豫下,问道:“其实,麦先生,恕我冒昧问一句,怎么是你带着夏夏啊,付曼呢?”
麦俊叹口气:“她出差了,后天才回来。”
“她这个妈妈,还真是忙。可是,你的工作也不轻松,为什么不找个保姆照顾夏夏呢?”
麦俊双手疲倦地抹把脸,苦涩说:“四年了,夏夏到现在都不肯接受我,甚至……很排斥。我想,如果可以让我和夏夏平时多一点互动,会不会情况会变的好些?”
宋溪月忽然同情起麦俊,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看来他和自己一样,都搞不定顾夏,可为什么,对于顾夏的问题,她自己的态度是那么违和?而麦俊的,却是那么……发自内心?
她思来想去,本来想给顾语声打个电话,告诉他顾夏受伤了,看他和小白痴的舞还跳不跳的成。
结果,她手里的通话还在拨通中,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匆匆疾走出来,麦俊赶紧迎上去,激动地掳起袖子就说:“医生,我的孩子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她刚才流了那么多血,现在需要输血吗?我是O型的,抽我的!”
白纯曾经幻想过,和顾语声手牵手跳一支舞,就像她梦里的那样—
—他宽厚温热的手掌里容纳着她,仿佛包容了她的整个世界,整个生命,带着她在缤纷的光影里不停地旋转飞舞……
而今晚,她的愿望竟然不可思议地实现了。
顾语声换上她“偷”来的那套燕尾服,优雅卓然,器宇不凡,身体比例在服帖的剪裁和精致的做工下被衬的越发分明和完美,尤其是顾叔叔的两条长腿……白纯偷偷瞄了眼那块儿让人好奇的部位,呃,有点想入非非……
她摸着下巴,小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顾语声,男人面色轻松自在,曲起手臂,向她的方向一递:“请吧,白小姐。”
“唔……”她兴奋,又小心翼翼,将手臂搭在他的臂弯里。
舞会上,多数是涵盖了各个年龄层在舞蹈室里学习的学生,因为非正式的,只是自娱自乐,所以现场气氛难免有点不伦不类,像个大杂烩,但好在自由随性,无拘无束,各色音乐从进场时就一直未断下过,人们舞动的身影也是随处可见,与其说是纪念日舞会,更像个舞者们之间的盛大party。
老夫妻的儿女代表们讲完话,两位老人手牵手一起切下为纪念金婚准备的金色多层蛋糕,幸福与满足溢于言表。
白纯站在一旁,双手合十,眼睛里亮晶晶的。
顾语声偏头一看,微笑着插兜:“是不是觉得很浪漫?”
“嗯。”白纯重重点头,“金婚……我听说是结婚五十年才叫金婚……五十年,那是个什么概念呢?顾叔叔?”
这问题还真把顾语声难倒了,他的人生也才三十四年而已,等他七十岁的时候,大概才可能调侃一下五十年的光阴到底是什么概念。
他是想这么回答的,却在无意中沉吟倒:“大概……是一辈子。”
热烈的掌声平静下来,跳第一支舞的时间开始。当然,主角是那两位金婚老人。之后,现场进入最火爆的阶段,大家情不自禁地在这样幸福欢畅的气氛中,跟随音乐节奏的变化尽情地自由地舞动。
大概是轮到了第三支,到了白纯唯一会跳的探戈。
轻快的节奏,缠绵幽远的曲调,女舞者对男人的若即若离,追逐与躲避,爱慕与挣扎,都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最后一个小节的动作,是顾语声拉着白纯的手,让她独自旋转两圈,然后拖着白纯的腰肢,将她在自己怀中放平,微微躬身,凝视她的双眼。
几个一连串的动作结束,白纯仰面望着他,沉溺在那幽深宁静的眸光中出不
来,胸前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紧张而剧烈地起伏,宁愿时间永远定格在这刻才好。
四目相对,她微张的粉唇和礼服胸口袒露出的雪白肌肤,都是说不出的诱。惑和动人,加之一双痴迷懵懂的眼睛,顾语声不觉地心神难宁。
不知先撇开视线的是谁,总之,另一个也随之很快跟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便注定要发生什么事。
大家在接吻?!还是很投入的那种——跳这场探戈的一共就四对,其中有三对在接吻,白纯一看,好嘛,都是情侣档的,而另一对……是他们。
白纯感觉她的脸上都要窜出小火花了,腰部用点力,想起身,男人却意外地纹丝不动,手臂箍着她。
“顾叔叔……唔——”
柔软的唇落了下来,只轻轻地,礼貌般的亲吻。
白纯醉了似的,渐渐放松,嘴巴一张,反过来含住他的唇,脑海中那晚口中满是芒果香甜忘我汲取彼此的场景清晰地浮现出来,她嘴角挑了挑,舌尖向他唇间的缝隙挤去,有加深的趋势,再多给她一秒吧,她要眩晕下下。
舞会进行到尾声,两人和几对搭档结伴转战到楼下的自助餐厅。
跳舞的人通常对甜点的态度是又爱又恨,爱得死去活来,恨也恨之入骨,最后,容忍不了时,相爱相杀,容忍的了时,也会憋个八成内伤。
白纯自一觉醒来失去记忆,就开始挨饿受冻,饥寒交迫,本来这会儿就脑子简单,见了食物简直就快就停转了,尤其在她很饿很饿的时候。
所以,她理解不了琪琪面对草莓松糕时有多挣扎,还当着她的面,用叉子缓缓叉进草莓,然后挑起一块,惬意地放进嘴巴里,咕哝:“好吃,好吃,琪琪,我试过了,真的很好吃,你也吃吧,别干看着啊,口水流到这上面就不好了,别人吃了不卫生。”
“嘶——”琪琪气得掐腰,又哀怨地瘪瘪嘴,哼一声:“白纯,你真坏心眼,明知道我不能吃,还馋我!”
白纯不解:“好好摆在这儿,为什么不能吃?”
琪琪是白纯再舞蹈室新结识的朋友,她的身份挺有趣,别看年纪小,却是少妇一枚,至于丈夫是谁,琪琪从来不说,白纯也不是八卦的料,俩人凑在一起平时最常做的就是逗嘴和欺负小岑岑。
琪琪虽然知道白纯脑袋不咋好使,但还是挺喜欢和她在一起,大概因为自己也是个心
智不成熟的小屁孩,所以比较有共同语言。
重新打量一遍白纯,琪琪又鬼鬼祟祟瞅眼正在帮白纯挑拣食物的顾语声,低声和她耳语:“好吧,好吧,你最厉害,这样的极品都被你搞到了,你男人不介意你长胖,我男人可不行,我还要给他跳舞呢,不能吃这个。”
“我男人?”白纯呆呆地重复,解释道,“他是我叔叔。”
“算了吧,你叔叔会吻你?”琪琪脸色变了变,愕然道,“他该不会是……你的亲叔叔吧。”
白纯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是不是,他是把我从路边捡回去的好人叔叔。”
琪琪大悟说:“哦——这不就结了!”
“啊?什么啊,琪琪,你的话越来越让我迷糊了。”
“唉,你这人,我也没往深奥里说啊,你是不是跟我装糊涂——”琪琪用手臂勾搭她的肩膀,嬉笑着,“喂,你千万别说,一个你叫他叔叔的男人刚才情不自禁地吻了你,你还不知道他是喜欢你!他喜欢你,你喜欢他,两情相悦,他早晚不就是你的男人了吗?哈哈——”
白纯是属于那种特别容易饿肚子的人,可今晚,她明明吃得不是很多,胃还是胀胀的,大概是因为……紧张?紧张什么呢?
探戈结束后的那个亲吻其实浅极了,她想继续吻他,他的唇瓣却已经先行离开,她怅然若失,当然,也有点意犹未尽。
琪琪说顾叔叔喜欢她,可她总觉得这男人的喜好是从来不会轻易展现出来的,就譬如说芒果吧……呃,糟糕,她又兀自地回味那个焦渴难耐的芒果味深吻,和今天的真是不一样啊,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急切起来,急得脸被一阵阵热潮席卷。
顾语声看她痴痴地双手捧着脸,腮边绯红,笑了笑问:“想什么好事呢?脸都红成苹果了。”
他问完,便霍然明白,不禁有些后悔,气氛也莫名变得尴尬。
“顾叔叔……”白纯迟疑了几秒,转过头,眼睛紧紧盯着他,把一路一直挣扎的问题抛给了顾语声,“顾叔叔,你、你……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了哈。我今天有空尽量再更新一章。。。或者半章,~~~~(》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