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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怪没有声音,钢同厚有三尺,又嵌在山岩之中,怎么能有震声。”
老女怪对着小方门内的枯骨瞥了一眼,道:
“这个人当年心定是一位绝顶的高手,否则他那对手也不会用这样方法了?”
老男怪并未多想,立刻说道:
“困住他的人要比他厉害多多。”
老女怪闻言冷哼一声,轻蔑的对老男怪说道:
“这怎见得?就拿咱们来说明,被困铁牢之中,难道穆存礼这小子比咱们强?”
老鬼怪似是心有所属,依然不知老女怪已恼,接话说道:
“事与事不同,你只要看看这种安排,就足以证明我的话不错!”
老女怪怒哼了一声,道:
“难道铁心地庄中的设置比这儿还差?哼!”
老男怪这才听出不对,猪唇一翻,笑道:
“对对对,被困的人总是要强过困他的人些,否则对方又何必如此。”
老女怪这才不再作声;老男怪却阿谀地说道:
“要是以我们夫妇来比这个困死此间的人,那我们比此人要高多了。”
谁知老女怪不但不领这份心意,反而冷冷地问道:
“怎见得?”
老男怪指着桔骨说道:
“事实摆在眼前,咱们从铁心地庄出来了,他却死在这儿!”
老女怪嘿嘿阴笑了两声,道: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咱们要没有“闵”东源这个小子,这一辈子别想出困!”
老男怪无言可答,但老女怪无心中却提醒了他一件事情,话题一变,道;
“对了闵东源这个小王八蛋是怎么回事,竟敢弃我夫妇于不顾。”
老女怪阴沉沉地说道: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玉面煞神这个狗崽子都敢叛师将我们困了起来,闵东源弃我们不顾,岂不是早应该意料到?”
他夫妇直到现在,还不知闵东源的本来姓氏和出身。
老男怪这次却摇头说道:
“事与事不同,穆存礼没被点封了穴道,可以……”
他话还没有说完,老女怪怒叱一声,道:
“又是事与事不同,要是当真不同的话?我问你。闵东源为什么不见了?”
老男怪正为这件事着急不解,如何能够回答上话,但他知道老女怪的个性,不答话又不行,解嘲般的一笑,道:
“我正为了这件事情奇怪呢,闵东源穴道被封,每隔七十二……”
老女怪不待老男怪把话说完,已不耐烦的接口说道:
“少说没有用的话,你我仔细看看这根钢索链子,是什么玩意儿?”
老男怪不加思索的一面去摸那索链,一面说道:
“还能是什么玩意儿,大不了是条钢索链子,所以我说被困此牢的人……咦!”
老男怪突然中止了话锋,惊咦出声,老女怪冷哼一声,道:
“咦什么?你不是说大不了是条钢索链子吗,当真如此又问必大惊小怪。”
老男怪双目之中闪射出了碧绿的光芒,郑重地说道:
“这是‘飞天神龙’红面矮佛闵天圣的‘天佛索,真怪!真怪!”
老女怪阴沉的嗤了一声,道:
“你再仔细看看牢中的枯骨,还有更怪的事呢!”
老男怪目射奇光,紧盯在跌石牢中那具枯骨之上,半晌之后说道:
“提我个醒儿,我看不出来更奇怪的是什么。”
“哼!真难为你是怎么活的,老不死的东西,注意看那枯骨的上手腕上!”
老男怪经老女怪一提,这回看到在枯骨左手腕上与钢索链儿几年叠合一起的地方,有一血色圆环,宽约五分,不由颤声说道:
“啊!这枯骨竟是大师兄‘血影神魔’景天景!”
老女怪嘿嘿冷笑数声之后,说道;
“谁说不是?老不死的,这遭你总该服气了吧!”
老男怪茫然的摇着头,似乎仍有不信的意思道:
这怎么会,怎么会,大师兄功力无敌天下。再说‘玄衣女魔’终年不离他的左右,凭他们两个人的技艺,断然不会被因此处而老死!”
老女怪沉哼一声,道:
“老不死的也不想想他两个的对手了吗?倘若是和飞天神龙闵天圣为敌呢?”
老男怪频频摇头说道:
“即便大师兄他们这一对不是红面鬼的敌手,逃总可以,再说此处只有一具枯骨,不见玄衣女魔尸骨或坟冢,想来内中必有蹊跷之事,否则断然…”
老女怪怒声喝道:
“被困铁心地庄数十年之久,你干了些什么?仔细看看甬道远处再说!”
老男怪功力稍差,闻言霍地目注远处,果见约在数丈之外,有一高出地面的石丘,颇似坟冢,立即飞身近前。双残自习成地煞腐尸阴功之后,极暗地方亦可见物,老女怪能远及十丈,老男怪却只能望及七丈左右,如今近前之后,立即发现石丘旁的石壁之上,刻有字迹,上面是——“此间所埋乃天外双魔之一,玄衣女魔英嫁尸骨,血影神魔枯骨在寒铁牢中,双魔被红面矮佛所擒,点其三十六大脑,日受蚀骨之酷罪而死!”
老男怪再看旁边另外一行小字,是——“记名弟子芮儿娘志”。
老男怪残眉一挑,对老女怪道:
“芮九娘,芮九娘,这名字好熟。”
老女怪阴阴地说道:
“咱行被困铁心地庄之前,不是见过这女娃儿来吗,她是穆存礼的相好。”
老男怪不再多说,沉思不语,老女怪却又接着说道:
“既知此间果是大师兄他们,咱们想尽方法也要弄开那扇钢闸!”
老男怪木然点了点头,刹那之后,却突然问道:
“说话自是容易,试问这扇钢阐深嵌壁中,重逾万钧,怎能弄得它开?”
老女怪忽视了老男怪一眼,道:
“红面矮鬼功力虽高,也无法举起这万斤钢闸,必有专司开启的暗纽,咱们搜!”
一语提醒了梦中人,老男怪立即飞驰而回,在钢闸左右探索起来,老女怪却动都不动,在一旁冷眼看着,老男怪久无所获,不由向老女怪道:
“你别闲着,帮帮忙如何?”
老女怪呼了一声,道:
“金鞭崖涧七十二室,红脸矮鬼怎会把消息开关设在甬道中呢。”
老男怪不悦的说道:
“你既然知道,刚才为什么不早一些说。”
老女怪阴森的问道:
“老不死的,莫非你真想把钢闸弄开?”
老男怪猪唇一噘说道:
“你真是岂有此理,弄开钢闸的事,不是你说的吗?”
老女怪嘿嘿阴笑两声,道:
“昔日你我被逼离开师门,就是为了这支‘血罗环’如今近在目前,只要能取到手中就是,并不一定要弄开这扇钢闸,何况我们还另有更要紧的事情!”
老男怪至此方知老女怪的目的所在,闪着一双绿眼,道:
“血罗环无坚不摧,紧扣在大师兄的手腕上面,怎能取下。”
老女魔阴冷的一笑,道:
“我自有方法取到手中,你闪开些。”
老男怪无可奈何的闪向一旁,其实他早知老女怪要如何下手,不过他不愿在大师兄死后的枯骨之上施展功力,才故作不解取法。
老女怪此的时扬学劈向枯骨,枯骨怎禁这般劲力,立即散飞四处,血罗环却坠落地上,老女怪施展凌虚鬼爪,抓向血罗环,血罗环立即腾飞而起,射授到老女怪掌中,老女怪得意的嘿嘿一笑,将血罗环放置囊中,老男怪只好暗中叹息一声,无言的踱向石匣而去。
老女怪适时说道:
“老不死的你听着,上面一群不知死活的冤家正在搜寻我们的下落,咱们趁此时机再休歇下天,明夜初更潜离此地,赶奔朝阳洞中觅取断魂血箭,然后就在此处静习箭上所示九阳百化真功,到你我不惧日光炙体之时,再出此洞,如何?”
老男怪颔首表示同意,于是他俩又卧身石匣之中不问外事。
当然,这一夜穆子渊父子及所有参与搜索天山双残的高手,仍无所获而归。
归后共商一切,双绝城主认定天山双残志在断魂血箭,则不论目下藏于何处,朝阳洞却势必要去,于是大众决议自明日起,先到朝阳洞外四面埋伏,静待双残飞蛾自投。
双绝城主穆子渊父子,虽说料知人多之下双残不敢出现,但是并非认定双残恐惧大家的功力,而是因为双残有此不敢面对日光的缺陷,设若双残突露形迹而难诛尽一干高手的话,则必难再隐去藏处,这样在天亮之后,岂非坐以待毙。
话虽这样,穆子渊父子却依然难放全心,盼望着求救于老父的信息早日到达,穆子渊深信在老父青衫神臾和石大侠夫归合力之下,双残必难逃诛,不过穆子渊对胞已突然失踪的事情,仍是念念难忘。
次日中午,一干高手已到达了朝阳古洞,穆子渊父子和四老侠合力将业已满布灰尘的朝阳古洞,打扫干净,并在洞中点起了带来的巨烛蜡火,然后重新分派高手埋伏人选和地点,在认定百无一失之下,方始安心休息,以待夜临。
夜初更,两条黑影自金鞭崖绝望中腾飞而起,悄没声的电掣般射向朝阳古洞,不问则知来者是那天山双残夫妇。
朝阳古洞自独脚真人天通仙隐之后,业已残败不堪今非昔比,设非已经双绝城主父子扫除干净,着实令人难以立足。
双残飞驰而到,毫不犹豫立即投身古洞之中,洞外适时传来声声枭鸟夜鸣,双残功力虽高经见虽广,却没有想到这声声枭鸣是武林高手们围攻的暗号,只顾注目于古洞。
洞中三圣雕像,自昔日三面煞神率驼奴及芮九娘以地华宝铲毁坏后,至今依然如故,老男怪瞥望着破毁的圣像,恨声对老女怪道:
“事虽已隔数十年之久,但我一眼仍能看出圣像是被地华宝铲所毁。’”
老女怪冷哼一声,道:
“是又怎样?莫不成你还要先寻穆存礼这小畜牲的晦气!”
老男怪气呼呼地冷笑了一声,大有此恨此仇誓必需复之慨,但他没有再说什么,一心寻觅秘径,志在得到断魂血箭!
被毁圣像本是一处暗门,只惜当年穆存仪救兄心切,误触埋伏而封闭,双残虽说功力已达化境,但是若想凭空开掘这条密道却不可能,再说他夫妇业已年老成精,深晓天通真人的埋伏厉害,别看此处业已废置多中,仍然不敢大意,是故犹豫难决。
此时在朝阳古洞外面埋伏的一干高手,已经准备妥当,由上清官学门真人和双绝城主父子及另外八位一等人物,列成陈式,决定在双残出洞之时,以十一人的真力相合与双残一搏生死。
天山双残在久经思考之下,无法不一试秘径通否,于是老男怪在前,老怪于后,进入了只有数尺空隔的圣像里面,老女怪在偶然间顾之下,突地惊咦一声,前面的老男怪立即停步问道:
“什么事?”
老女怪并不答话,却将老男怪拉出圣像,才手指洞门顶际那面铜镜说道:
“老不死的你仔细看看这面镜子,可有溪跷?”
老男怪盯了铜镜两眼,道:
“这不过是震邪之物,有啥道理。”
老女怪嗤笑一声,道:
“天通老牛鼻子艺博天下,这面铜镜八成是他名扬天下的回射神光!”
老男怪闻言一愣,继之似有所悟的话道:
“你判断的可能不错,咱们再搜搜洞顶!”埋伏在洞外的双绝城主穆子渊,闻言不由暗自惊心,他由乃父青衫神臾穆存仪处得示,洞顶乃秘道所在,设若双残搜到秘径,怎生得了,于是立即悄悄通知本人戒备,继之扬声对朝阳古洞中的天山双残喝道:
“天山双残可在朝阳洞中?火速现身受死!”
天山双残此时正欲飞身洞顶探挫秘径,闻言神色陡变,彼此互望一眼,脸上现露出阴森而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