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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可是……
无论我怎么对自己说要好好生活,这个暴君,他都要不停的挑战我的忍耐度。
动作上的挑战,言语上的挑战。
我都觉得我精神有问题了。比如我最近,经常上一秒还很平静,下一秒就烦闷的要命——就像现在一样。
因为这样的日子,再怎么说都是太提心吊胆了呀!
“你叫朕什么?”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危险。
暴君给我过生日
我愕然抬头,错愕的看着他。
“你叫朕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我回想刚刚的话。“暴……君?”我刚刚是叫他“暴君”了吗?
“对,看来朕没有听错。爱妃,你的称呼好特别呀。”他狠狠的盯着我。
他的眼神也变得好可怕。
我不由自主向后退缩了一下。
刚刚是由衷的发泄,我忘记修饰词汇,甚至将心里对他的称呼也脱口说了出来。
这次回宫以来,我无论暗地里怎么骂他,还从来没有当面叫过他暴君呢。
难怪他这么生气。
“朕在你心中,是个暴君?”他继续逼问我。
我咽了咽口水,试图将他带给我的害怕也咽回肚子里去,可是,效果似乎不好,我依旧感觉到全身一阵寒意。
小说里那些穿越女,到底是怎么将凶恶的男人收服的呢?人家都是在异界待的时间越长,混的越如鱼得水,而我,却是越了解这里,就越害怕暴君。
我是不是窝囊透了?好讨厌我自己,可是我就是莫名的怕他——怕他暗沉的眼神,和语气中特别危险的气息。
“爱妃,朕问你话呢。”他再次“好心”的提醒我。
我咬咬牙,好,豁出去了!
这是你要逼我说的。
我挺胸,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然后开口。
暴君给我过生日
“是的,在我的心里,一直称呼你为‘暴君’。”我说出这句话,看到他的眼神更加更加可怕,索性,我把眼睛闭上了。
我不看你,你爱怎么凶恶的看着我,就怎么凶恶吧!
“这是为何?”暴君追问。
好吧,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干脆和盘托出好了。
“因为从我第一次听说你,就知道你是个脾气不好的人。历史上脾气不好的皇帝,都是暴君。”我记得,第一次听说这个皇帝,就是从秀女薛媛的口中。心直口快的薛媛说,皇帝脾气不好。
暴君道:“继续说。”
那我就继续说:“然后我第一次看见你,你竟然忍心让张山把头磕出血,那个场景,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血腥的画面。所以我心里,深深刻下了你确实是暴君的烙印!”
“惩罚一个奴才,与暴君不暴君的,也有关系?”暴君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张山的血根本就是白流。
尽管来到这里很长时间了,可我还是不能彻底接受主仆观念,听到这样的话,我很难受,我反驳说:“就算他是个奴才,你们不把奴才当人看,可是,奴才也会疼,奴才也有心!一个温和的人,对谁都温和,不管对方是主子还是奴才。从这一点来说,你敢说你不是暴君吗?”
暴君重复了我的话:“奴才也会疼?奴才也有心?”
“是。就算你们这些主子,如何看不起奴才,如何拿奴才不当人看,可是,你们根本无法否认,奴才也是父母生的,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暴君给我过生日
暴君沉默了。
我偷偷把眼睛眯起一条小逢,从缝隙中看他,发现他在沉思。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窥视,他抬眸朝我扫了一眼,将我扫的马上再次闭紧眼睛。
“爱妃,想看朕,就光明正大的看。”他冷冷的说。
谁……谁想看你,我不过是瞧瞧你有没有更加愤怒,我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谁想看你了?
我睁开眼睛,也狠狠的回瞪他:“还有,你强迫我侍寝,这种恶劣的行为,就算是历史上著名的暴君也不会做!逼女人顺从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所以,归结起来,你认定朕是一个暴君?”他总结道。
我点头:“对。”
暴君淡淡说:“这只是你对朕的成见,朕没有滥杀无辜,没有实行残暴的政策,离暴君,可差得太远!”
“你还杀了蓝若秋和绿衣的亲人!”
“杀蓝若秋,是她罪有应得。杀绿衣亲人,是为了杀一儆百。”
我皱眉:“绿衣已经死了,有必要杀她的亲人吗?”
“没有必要吗?”暴君反问,“朕要让奴才们都知道,就算她们受了别人的胁迫而做坏事,也不会保护家人的性命!”
!!!!
我顿时醒悟。
绿衣是被蓝若秋胁迫的,我早就想过这个可能。能让绿衣被胁迫的条件,大概就是她亲人的性命了。
暴君给我过生日
而暴君却在她以死封口后,下旨治她亲人的罪,无疑给其他宫女太监敲响了警钟——就算是有人以亲人性命威胁,也不能做坏事伤害主子,否则,自己一死不说,连自己本来想保护的亲人都无法逃脱!
我再一次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是啊……我刚刚列举的理由,只能说明他对我不好,他对下人不好,可如果硬要说他是暴君,有些牵强呢?
起码,我没有听说过他随意诛杀了哪位大臣,也没有听说过他如何推行让百姓水深火热的政策。
他杀的人,都有充分的理由。
虽然,随便杀人在现代社会来看,是无法理解的暴行。
可是在皇权统治下的世界,统治者如果没有杀戮的权利,也就无法统治了——这个道理,我读了那么多史书,已经深深明白。
就算是再仁爱英明的君主,也要惩罚犯人,也要维护统治。
认真想想,暴君……也许做的没错。
可是我心中为何一直将他称作暴君?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概念,一直没有消褪吧。
我一直在心中抵抗他。不管是他的强硬,还是他的温柔,我都在狠狠的抵抗。
“爱妃,怎么不说话了?无法反驳了?”暴君语气中有些许得意的味道。
我不开口,因为,我实在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叫朕的名字,天辰。”他命令。
暴君给我过生日
什么?我没听明白。
他再次说了一遍:“叫朕的名字——这是朕送你的生辰贺礼。”
他让我叫他的名字?这是……很高的殊荣,对一个皇帝直呼其名。
“为什么?”我问。
他回答的简单:“因为,朕爱你。”
我是该感动吗?
当一个君临天下的皇帝,对一个孤苦伶仃的穿越女说“我爱你”,当他允许她直呼他的名字,穿越女是不是应该感动的一塌糊涂?
而且,这个皇帝,他这样好看。
刀削般的面容,剑眉,凤目,挺直的鼻梁,神情的眼神,举止间流露的是王者霸气,和倜傥的风流。
这样完美的男人,他对我说爱,我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心里空空落落?
我看着他黝黑的眼睛,只是问:“你到底为什么爱我?”
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在初见我的时候,对我态度可是很恶劣的,甚至狠狠踢过我。
我曾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柔情蜜意,他不厌恶吗?
他对我第一次好,是在得知我中毒之后,那是怜悯吗?
一起经历过刺杀事件,可也算不上是生死与共。
我已经不是蓝相国的女儿了呀,就算是,蓝相国也已经被查办,他没有理由再接近我。
我不相信,我一直不相信他所做的一切是因为爱。
暴君给我过生日
“你不相信朕?”他的眉头皱起来,轻轻的皱着,那淡淡的川字形中,却仿佛隐藏了无限痛苦。
我反问:“我为何要相信你?”
“因为,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我仔细揣摩这几个字的份量。
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