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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扬起了细碎的雪花,校道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白色。这雪一连下了好几天,今天转为小雪了。于雅倩扯了扯头上的白色帽子,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张开两只手迎着雪缓缓地走出学校,一眼就认出罗冀那辆炫目的白色跑车。
车门被推开,罗冀从里面下来,打着伞走向她,将她帽子、围巾、肩膀处的雪花抖下。“怎么就不晓得打伞?”他温柔地责备。
“老爸又偷懒了对不对?”她不爽地扁着嘴。
“是我要来接你的。”他扶着她的肩膀走向跑车,为她拉开车门,护着她的头让她坐进去,才收了伞,上车,抓起她冰得通红的双手放在掌心里搓暖。“今天考试顺利吗?”
她的眉眼飞过笑意,看着他。“保守估算,我准能及格,也许还能排个中上的名次。”
罗冀笑了,揉了揉她的头。“进步这么大,想要什么奖励?”
她也笑,抽回手。“这都是谢习伦的功劳,要奖励也是奖励他。”
罗冀蓝眸微沉,看着她。“公主,你一定要提这么扫兴的人?”
“他才不是扫兴的人,是我的未婚夫!”她扬了扬左手的戒指,“喏,有戒指为证。”
他往椅背一靠,沉闷地坐着,英俊而高贵的脸转向窗外。
突然的沉寂让开车的洛克忍不住扭过头扫了后座上的两人一眼,再转过头专心开车。
气氛僵凝了好一会。
“唉!”于雅倩重重地叹了声,看着罗冀的侧脸,“老妈说如果我坚持要嫁给谢习伦,她不会为我准备一分钱的嫁妆。罗冀,我没有嫁妆怎么办?”
“……”罗冀闭上眼睛,不说话。
她黑色的大眼睛闪过一丝愧疚,垂下头,看着恢复正常颜色的双手。“罗冀,对不起!”
罗冀转过脸,忧伤地看着她,扯了扯嘴角,又把话咽了回去。她用行动用言语一遍一遍地告诉他,她跟他永远不会成为情侣,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她心里想的念的爱的都是另一个人。
以为将她带回来,她就会淡忘蓝潮市的一切。是他想得太简单。即使分隔两地,她对谢习伦的感情一点都没淡。
他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我会给你嫁妆!”他突然说道。
于雅倩抬眸,愣愣地看着他,稠密的长睫毛像两把小小的蒲扇轻轻颤着。煞是漂亮迷人。
罗冀迎着她的目光,望进她的瞳仁深处。“如果以后你坚持要嫁给谢习伦,伯母不给你置办嫁妆,我给你办一份风光的嫁妆。”他的音调是痛苦而深沉的,浅蓝色的眸子闪着决绝的哀伤。
“罗冀,不要说了。”她直觉捂住耳朵,求饶似地看着他,害怕罗冀下面要说的话。
罗冀温柔地拿开她的双手。“公主,我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你跟谢习伦一起了是不是?我不能监视你,不能禁锢你。不能威胁你了是不是?公主,我已经完全失去你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她摇着头。
“宝贝,我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专横地掌控你的一切了,不是我想放手,而是我被你伤透了心。我累了,不能再像看管小孩子那样看管你了。”他的目光依然温柔,深情而痛苦,唇边那抹笑涩得让人心疼。“公主,我不会阻止你跟谢习伦一起了,我甚至会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只是。我不能睁眼看着你离开我,所以我会离开。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就什么时候结束我的生命。我庆幸你们离结婚还有一段长长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就让多看看你的笑脸……”
泪,一下就从眼眶滑下,她抑制不住地大哭出声。隔着泪眼痛苦地看着他。“罗冀,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威胁我?”浓浓的哭腔悲伤地控诉着他,接着伏在座椅上痛哭,胸口和肩膀都剧烈地颤抖着,泣不成声。
罗冀无奈地苦笑。扳起她的头,温柔地拭着她脸上的泪。“公主,我只是跟你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乖,不要哭了,好吗?”
她红着眼看他,眼泪还是不停地流下,抽泣着。
“真的只是玩笑。我不会结束我的生命,保证!”说完,他又是苦涩一笑。
她久久地看着他,胸口起伏着,直到情绪平静下来才负气地说:“罗冀,你要真那样做,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死也不会原谅你!”
“我不会做让公主无法原谅的事。”罗冀抿唇笑了笑,转头,忧郁地看着车窗外。
博惜高中高三一班的课室里,谢习伦刚收拾好课桌,站起来欲离开,唐香儿就走了进来,用一种不确定的目光看着他。
他挑眉,回视着她。
“伦,雪莉进监狱的事是不是你们做的?”唐香儿静默了一会后,蹙眉问。
“香儿,对那个人的事我没兴趣,如果没别的事,下学期见。”他迈步。
“伦。”她拽住他的手,苦恼地看着他,“昨天,雪莉的妈妈哭着来求我帮帮雪莉。雪莉被查到携带毒品,判了三年有期徒刑。但她是被冤枉的,有人把毒品放进她的包里,然后报了警。有人陷害她。”
“不管她是不是冤枉的,她就应该呆在监狱里。”谢习伦无情地说。
“所以,是你们?”唐香儿皱眉。
“不是!”他搓了搓眉心,脸色微冷地瞅着唐香儿,“香儿,我知道你要帮龚雪莉也有办法,但是我告诉你,千万不要插手!不管是龚雪莉真的携带毒品还是有人栽赃嫁祸,这都是龚雪莉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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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壹绿上个月努力完成了双更的目标,对壹绿这只蜗牛来说,有点吃不消了,接下来每天一更,看情况加更。
第三百四十三章 当我妻子的人才有权管
晚餐过后,罗冀在楼上的阳台讲电话。于雅倩捧着两杯温热的牛奶过去找他,刚推开阳台门就听到他在电话里讲:“在监狱里买通个女犯人折磨她,我要她痛不欲生——”察觉到动静,罗冀冷酷的声音突然顿住,扭过头看着她,眸底闪过一抹笑意,手一摁,挂断了电话。
于雅倩脑际闪过疑虑,走到榻榻米那坐下,将两杯牛奶放在小圆桌上,看着身材修长的他,橘黄色的灯光洒在他白色的制服上特别柔和,他脸上的笑高贵而温柔。“你跟谁在讲电话?”
“韦汉。”他将手机放到口袋中,移步,在她身边坐下。
“哦。”她端起一杯牛奶递给他,又拿起一杯握在手中,轻抿了一口,看着黑夜里扬扬洒洒的雪花。“这些天都没看到韦汉,你让他去办什么事了吗?”
“办点小事。”他喝了一口牛奶,将杯子放回桌面上,帮她拢了拢披肩,抚着她柔顺的黑发,温柔的眼睛里划过痛楚。一个月前,他就知道了她在暑期时遭遇的折磨,他愤怒极了也心痛极了。
“罗冀,你让韦汉办的是什么事?为什么要买通女犯人?谁犯事了?谁得罪你了?”她从屋外收回视线,锁紧在他英俊的脸上。
他凝视着她闪着疑惑的琉璃大眼,抚着她头发的手按放到她的头顶轻轻揉着。“宝贝,这是我个人的私事,当我妻子的人才有权管,你想管吗?”
“不想!”她连忙摇头,喝了一大口牛奶,又将视线转向屋外沉沉的夜色中。“罗冀,你说这雪会下到什么时候?”
“也许明天就停,也许持续到春节。”他也看着屋外空中飘飞的雪花。
“少爷,太太找你有事呢。”桂美从屋里走出阳台,对罗冀说。
罗冀点点头。拉起于雅倩的一只手吻了吻,说:“公主,我跟伯母聊两句就回去,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罗冀!”她朝他笑笑,摆了摆手。
罗冀回她一笑,站起来,随着桂美转进屋里。清新怡人的会客厅里,于母笑着向罗冀招招手。“罗冀,帮伯母一个忙。”
“伯母,什么事?”罗冀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问。
“纱纱那孩子,也不晓得怎么回事。我就想着现在寒假,让她来家里住几天,刚给她打电话,她却不愿意来。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她了,想见她一见。我知道纱纱比较粘你。你能不能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来一趟?”于母看着他说。
他心里沉了沉,但表面无波无痕,蓝褐色的眼睛讳莫如深,性感的嘴唇扬起一抹温柔有礼的微笑。“伯母,我回去试着给她打电话。”
回到家里后,罗冀犹豫地拿起手机。拨了号又按掉,按掉又重新输号,反复了好几次后,他苦恼地揉着额头。以前,她每天都会给他拨几通电话,发几条短信。即使他从来不接听,从来不回复,她还是照样那么做。可自从公主生日那天后,她就不再做那样的事,好像真的从他的世界中消声匿迹了般。
纱纱。他心里默念一遍,会感到沉痛。
有些人,你想她消失时,她偏偏在你周围晃,等你想她出现时,她偏偏就没了影。纱纱就是这样的人!罗冀拧直了剑眉,盯着手机,最后还是坚定地拨通了她的电话。
铃声一遍又一遍单调重复着,却无人接听。
他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竟是遭遇“拒听”这样的事?吴宝纱哪来的胆子,竟敢不接他的电话?
他感到愤怒,愤怒之后是一阵惆怅,心里某个角落好像缺失了。
他踱步到窗边,抬起戴着蓝宝石戒指的手优雅地敲了敲窗玻璃,压下心里不该出现的怪异情绪,耐起性子再次拨通吴宝纱的电话号码。
还是没人接听!
第三次的电话铃声也响过后,依然没人接听!
直到第十次的电话铃声……英俊的脸完全沉冷,蓝色的眸子如窗外的雪花寒气逼人。
除了他的公主,他不曾对任何一个女生表现出如此大的耐性和宽容心。
然而,吴宝纱那个小女生竟用这种方式糟蹋他的耐性和宽容心?他青葱而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捏着手机,紧紧地……
吴宝纱穿着厚厚的大衣,孤独地坐在雅庄花园的露天咖啡座上,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陪伴她的就只有这座大房子和房子照出来的灯光,还有彻骨的寒风。这座豪华的大屋就只有她一个人住,让她感到孤寂、苍凉。为什么不要丽媛的陪伴?她只是不想罗冀有机会知道她的任何状况!因为不放心,才会在心头牵挂,不是?
垂眸,盯着手机,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天真而又十分诡异的笑。
她真的绝望过了!在于雅倩生日那天,她按着内心的痛苦演了一场似真似假的戏,她真的想消失,真的想放弃罗冀,如果罗冀不拉着她……但是,罗冀让她看到他掩藏不住的紧张和担心。他总是在她快要死的时候才对她施舍一点点温柔,令她绝望的心燃起希望,又残忍地把希望慢慢熄灭。
至少,他对她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不是?
既然如此,罗冀,等着我给你的惊喜吧!
………………………………
于家大屋的客厅里,于母严厉地盯着谢习伦,而后者则好脾气地对她展露迷人的微笑。
于雅倩紧张地看着母亲,怕她一个不爽真的把谢习伦赶出去。好在这次陪谢习伦过来的还有张伟皓、招金宝和洪敏娜等人,母亲应该会有所顾忌,不会当着众客人的面做出有失礼仪的事。
“伯母,你真是越看越年轻!”
“伯母,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我们蓝潮市的海产品,这可是特产哦!”
“……”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才将于母的注意力引开,跟着这些突然来访的客人们闲聊起来,但目光偶尔还会严厉地扫向谢习伦,害得谢习伦紧绷的神经一刻也不敢松懈下来。
直到楼上婴儿的哭声将于母从沙发上唤起,她对孩子们说了几句客气话,就上楼了。
“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