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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这续命丸对姑爷到底有没有用,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冒险试试了,毕竟这荒郊野外要找个大夫太难。
“带了,出什么事了?”温泓眼睛依然看着前方,但还是分神回答了舒隽的问话。
“姑爷他情况不太好!”舒隽抿了抿嘴唇,看到席琉璃的情况,他才想起今天荷香告诉他说官府找他时,荷香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代表了什么。
他本是要送了药才去见那官差,荷香却说若他不见,那么就只好让琉璃见,姑爷本来就担心,怎么可以让姑爷见那些官差,所以他才会将药放在灶房,让荷香得到机会害姑爷。
是他的错,他很后悔,但后悔却于事无补,为今之计只能补救,希望还来得及。
“什么?”温泓猛的勒住缰绳,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嘛,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我……是我不好,我……那药,药……”舒隽听温泓的声音冷厉,心里本就十分懊悔,眼泪忍不住就出来了。
“好了,我没有怪你!你也别怪自己。”温泓看他落泪,心中也是不忍,伸手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道,她只是着急,表情和声音才会那么严厉,并不是针对他。
“嗯!”舒隽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药你拿进去,我们还得继续赶路,我觉得好像有人跟着我们。”温泓拿出装续命丸的药瓶递给舒隽,眉头皱了皱,她本以为一切风雨总算过去了,却发现自己想的太美好了。
“那你要小心!”舒隽脸上现出担忧,现在小姐及荷香都不在,只凭着马车外这四个护卫并不能保证他们万无一失,所以接下来不是恶战便是生死较量。
“知道!”温泓眼中泛起柔色,温声应着。
舒隽微勾了勾唇角,便又回了马车里。
“走!”温泓轻轻拉了拉缰绳,马便听话的朝前走了。
舒隽进了马车,赶紧倒出两粒药丸想要给琉璃吃,却怎么都塞不进去。
“姑爷,你张开嘴,吃了这药,可保平安啊!”琉璃此刻不单不吞咽任何东西,甚至眼睛都闭了起来,而他的嘴角却带了一弯小小的笑,这样的情形让舒隽很是着急,他不停的和琉璃说着话,希望他能听到这些话,吃了那两粒药。
“姑爷,你不要小姐了吗?还有……还有小少爷,还有你肚子里的小少爷和小小姐,姑爷,你都不要了吗?”
即便如此,琉璃依然没有张开眼睛,也没有任何要吞咽的意思。
舒隽见此情景不由得悲从中来,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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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玉,你以为你昏倒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荷香背着已经昏倒的傅莲玉往前走着,身上软软的触感,让他心中懊恼,她就这么讨厌他,连看他一眼都不行,就这么晕倒了,还好她不是……不是……
接住她软倒的身子时,他有多害怕,害怕她停止呼吸,害怕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但当他手指放在她鼻端,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时,他有多激动,幸好她没事。
“就算你不承认,我现在也是你的人了,谁让你看了我的脸。”荷香边走,嘴里还振振有词。
“唔……琉璃……”此时,像是在呼应荷香的话,傅莲玉口中却低低呢喃起席琉璃的名字。
“你?”荷香听得她喊琉璃,不由得停下脚步,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根本就没醒过来。
“唉!”荷香不由得低低叹息了一声,她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心心念念的却还是那个人,他做这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继续朝前走,走着走着发现不远处竟然有亮光,那里应该有人吧。
他现在所走的方向与温泓等人走的其实本是一条路,但温泓为了掩藏行迹,走的是隐蔽的树林,而荷香走的却是大路,越过一道小丘,便看得见一处平地。
在那里有几个人围坐在火堆旁,荷香举目看去,发现那些人的穿着似乎不是本地人,他警觉心不自觉的提高了些,看看四周,不知道是谁走了留下的柴灰,他赶紧弯腰伸手到那柴灰里摸了一下,然后又往自己脸上和傅莲玉脸上抹了两把,很完美的将他们两个人的脸抹了个黑漆漆,想来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真面目,这样打扮好,他才背着傅莲玉继续朝那些人走去。
“咦!这是哪里来的煤人?”正对着火堆的一个女人听到有人靠近,急忙跳了起来,等看清楚荷香和傅莲玉时,不由得惊叫起来,而从她不太地道的发音就能猜出她不是本地人。
“……”荷香嘴角抽动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说的到底是什么啊,难道自己都黑成这样了,她还看得出自己长的美?
“你无有说话?”那女人继续问道,她眼中满是疑惑,这黑煤炭不会说话,上天还真是不公平,人都黑成这样了,竟然还不会说话。
荷香听她这么一说,赶紧点了点头,他们现在身份特殊,还是不要惹太多麻烦为好,她以为自己是哑巴,那就让她这么想好了。
“唉!真是可怜,她怎么了?”女人满脸惋惜,她又看向傅莲玉,好奇的问道。
荷香将傅莲玉从背上放了下来,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傅莲玉身上的伤口,又捂着自己的胸口。
那女人看荷香比划了一通,似乎看懂了又似乎没看懂。
“你是说她受伤了,你很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办?”既然看不懂,她只好猜猜看了。
“……”荷香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猜,但想想好像也没错,便又点了点头,其实,他想说的只是她胸口受了很重的伤,没想到她竟然会联想那么多。
“哎呀!你们还真是恩爱,我家那个动不动就朝我发脾气,使性子,要不是受不了他,我也不会随主……”还不等她说完,她的腿已经被踹了一脚,差点没来个狗啃泥。
“她胸口被利器所伤,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火堆旁站起个不算魁梧的女人,但从她说话的声音便可听出这是个惯于发号施令的人,她身上穿着白色貂皮的袍衣,腰间系着镂空腰带,腰带的边缘上还滚着白色兔毛,头上戴了顶卷边的方帽,她的服饰明显与其他人不同,而看她的气势,明显是这几个人的首领,而她的口音虽然字正腔圆,却显得有许多刻意为之之处。
“……”荷香假意朝傅莲玉身边靠了靠,似是被女人的冷厉吓到。
停了一会儿,他才又比划了几个手势,意思是被强盗打劫。
“既然是被打劫?为什么还活着?”女人带着探索的眼神看向荷香,她眼中明明白白写着不信。
“……”荷香被这样一问,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不但没有同情心,似乎还对他们产生了怀疑。
“哎呀!族……少主,你看他们被打劫也怪可怜哟,你救救他们又怎样,反正少族……反正二少主一时半会也找不着。他们又不像坏人……”先前那个女人见荷香可怜,便上前求情,却被她称作少主的女人瞪了两眼,她赶紧闭了嘴。
“呼娃,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女人有些无奈的说完,便走到傅莲玉身边,用力撕开了她胸口的衣服,衣服被撕开,露出里面的伤口,那创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走了这一路已经开始化脓了。
“把酒拿过来!”女人命令道。
呼娃赶紧将地上还未喝净的酒葫芦递给女人,女人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首。
荷香见她拿出匕首,心下多了几分警觉,几步便挡在傅莲玉身前。
“你还要不要救她?”女人看荷香挡住了自己的视线,面上已有不快,便冷冷问道。
“要救她就闪开,别妨碍我救人。若是你担心我害她,那你就把她带走,别放在我面前碍我的眼。”女人见荷香只一径的没有表情,便有些生气,她好不容易当回好人,人家还不给机会,竟然如此她也懒得当好人了。
“这位小哥儿啊,我家主人可是我们族里出名的神医哟,遇到她是你们的福气。你还是快闪开吧,毕竟在这荒山野岭的也没有大夫。”呼娃好心的对荷香说道。
荷香还是有些不信任的看了一眼呼娃,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才有些不情不愿的挪开了身子,但他还是戒备着。
“哼!信不过我,我也懒得治,你们走吧。”女人见荷香满脸的戒慎,冷冷一笑,将酒葫芦丢到一边,拍了拍手,转身就往回走。
“哎!少主,你不是答应老主人要做好事吗?你忘了?”呼娃见女人真的要甩手不管,赶紧制止,这次出门,她可是答应过老主人要监督少主的,如果不做一百件好事,决不让她回去。
“你!”女人转过身瞪着呼娃,眼中喷着火苗,又剜了她一眼后,才接过她从地上重新捡起的酒葫芦走回傅莲玉身边。
“算我日行一善,救你们一命,以后无论她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女人走近火堆,将匕首在火堆上烤了一会儿,又走了回来,一手扶着傅莲玉,一手已经将酒葫芦的嘴儿对准了傅莲玉的嘴,大约灌了傅莲玉足够分量的酒,她才停止动作,接着将傅莲玉放平。
她手上的匕首闪着蓝色的幽光,还有红光交替闪过。
女人手起刀落,将化脓的地方挑了开来,用力挤压,将脓水挤了出来,她马上用早已准备好的白布将脓水擦干净,直到伤口里的脓水淌干,她才停下动作。
“呼娃,拿我的药箱来。”
等药箱拿来,她从里面拿出一只乌色的瓷瓶,拔开瓶盖,瓶子里散发出一种类似于腐败物的味道。
荷香皱紧了眉,他紧紧的盯着女人的一举一动,就怕她对傅莲玉不利。
女人麻利的将瓶子里的药倒在了傅莲玉伤口上,然后快速的将伤口包扎好。
“三日内不要沾水,若是沾了水,只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女人用酒净了净手,随口吩咐道,却并无挽留之意。
“少主,留他们……”呼娃想留下这一对男女,毕竟这一路上就她们这几个女人,实在无趣的紧,若是有新人加入,会有很多乐趣。
“闭嘴,否则,你就给我滚回去。”女人冷斥道,这一路上她还不嫌麻烦,竟然还要带着这两个包袱。
“可……”
荷香摇了摇头,已经将傅莲玉背了起来,他本来也没期望她们真的能救傅莲玉,只是希望她们可以带他们一程,毕竟看那边似乎还拴着几匹马,速度应该能够快些。
却不想这女人,样子似乎不友善,可看她治完了,傅莲玉脸上已经恢复了些血色,他觉得大概这女人应该有两下子,未免节外生枝,不与他们同行也好,所以,他才会痛快的背起傅莲玉。
他向女人鞠了个躬,便转身走了。
女人看着他的手,眼中精光一闪,却什么都没说,又坐回了火堆边。
呼娃虽然觉得可惜,却也不敢说话,只能继续坐下来啃着有些发硬的馒头。
算计落空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枕在一个温热的物体上,她眨巴了几下眼睛,稍微动了动,就觉得自己的左胸口还有一阵阵被撕裂似的疼痛。
转过头,眼睛却有一瞬间的模糊,她伸出手去,手触到了一个光滑柔润的东西,那东西还带着温度。
“莲玉,你真的醒了!”被触到的东西发出了一声似喜似悲的声音,大概他应该是高兴的吧,她想,她闭了一下眼睛,又重新睁开,这一次她眼睛的焦距终于可以对准一点了。
“荷--荷香?”傅莲玉看清了那个东西的脸后,有些意外,但当她挣扎着想起来,但终究被荷香扶起来后,她才终于确定自己枕着的就是他的腿。
“嗯!看来你是真的醒了!你竟然可以认出我来。”荷香笑看着她,他背着她走了一整夜,终于走出了那里,现在他们是在回京的路上。
本来他是想带着她远走高飞,但他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