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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会,陈烨仍没有找到秦越,他大喊起来:“喂,姑娘,你在哪里?”
在离陈烨不远的湖中,秦越听到陈烨的喊叫,站起来,抹掉脸上的水珠,笑道:“我在这里!”
“你快点上去!你不能泡这湖水!”陈烨喊道。
“我不管,我太久没有运动了!”秦越说完,一头扎进了水里。她太久没有洗澡了,浑身都臭了,既然不小心掉到水里了,就好好泡泡。她原来可是运动健将,每天都要游泳,而且年年坚持冬泳,这种水温根本就不算什么,零度的水温她都照样游。
陈烨不会水,只得回到岸边看着水中游来游去,像条小鱼的秦越。
他突然笑了,自己在这里钓了几十天的鱼,前前后后不下千条,没有一条像水中这位这么调皮的,游水的姿势也很好看,到了水里怎么比在陆地上还要自由自在的,难道她是龙王的女儿?
秦越虽然在水里游着,眼睛却还是不时看看岸边的陈烨,刚才他急急的下水找她的样子,让她觉得他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冷,现在,他居然在笑,可是他笑起来的样子不但不好看,还有点吓人,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但是,总算是笑了。
秦越游够了,走上岸,全身衣服已经湿透,丝质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很好的勾勒出秦越的身体曲线。陈烨眼睛直直地看着浑身湿透的秦越,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陈烨二话没说,脱下自己的外衣,将秦越裹住,拦腰抱了,朝竹屋走去。
秦越被他这样抱着,很不舒服,自己在陈烨的手里,就像一个东西,而不是一个人,他像扛着一个布袋一样,将秦越扛进了房间,然后,丢在床上,转身出去了。
哪有这样的人?简直是太野蛮了!秦越对陈烨的举动很气愤,刚才被他这样扛着的时候,她强烈反抗,手脚不停的打在他身上,简直就像打在沙包上一样没有反应,他任她打,任他骂,照样将她扛回房间,丢在床上,从头到尾不说一句话,哪有这样酷的人?真是的!
虽然秦越一直在心里骂着陈烨,但是,她还是及时换掉了身上的湿衣服,如果在这样湿着,估计又要生病了。
她穿好衣服,来到院中,正好看到陈烨从院门中进来,手里拿着鱼竿和鱼篓,看来这家伙在丢下她之后,又回了趟湖边。
陈烨见秦越在院中,就将鱼篓丢在她身边,说到:“自己去煮吧。”
秦越拿起鱼篓一看,里面有几条活蹦乱跳的鲤鱼,大概有七八两一条,正是肉嫩味美的时候。
“鱼?你没有放掉?”秦越惊喜地说。
“嗯。”
“为什么要我去煮?不是一直是你煮饭的吗?”秦越问。
“叫你煮,你就去煮,不煮就拿去放掉。”还是冷冷的语气。
“好,我煮,我去煮。想吃清蒸的,还是红烧的,要不煮汤?鲤鱼汤最补了。”秦越问。
“你爱怎么吃,就怎么吃。”陈烨说完,将鱼竿放在一旁,进了自己的房间。
看来要自己亲自动手了,来到唐朝,还没有下过厨房呢,虽然不是个中高手,但是,原来在孤儿院的时候,可是经常帮厨房里的阿姨做菜的。
秦越看看篓中的鱼,笑道:“鱼啊,鱼,今天委屈你们了,我太久没有吃荤了,天天吃斋,我都快变成青菜一棵了,今天用你们祭奠我的五脏庙,明天我一定为你们吃斋念佛,超度超度!”说完,提着鱼篓朝厨房走去。
陈烨透过窗户看到对着鱼篓指指点点的秦越,不觉笑了,这个丫头,身上有一种能量,总是让他感到愉快,前所未有的愉快。她是谁?她怎么会受如此严重的伤?她怎么会倒在路旁?他救她的时候,发现她体内有两股内力维持着她的生命,如果没有这两股内力的支撑,估计她早就死掉了,她说她没有家,那给她输入这两股内力的是哪俩个人?
他不问,是想等着她说。他如果刻意问了,她不想让他知道的话,她便会说谎;如果是她自己告诉他的,那么可信度就会高很多。他从来不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陌生人。
他不问,还有一个原因,他如果知道了她是谁,她住哪里,她的喜怒哀乐,他可能从此心里会多了一份牵挂,这也是他不允许的,他不允许自己对不相干的人有所牵挂,一直以来,他的任务就是复国,为此可以牺牲所有。
所以,与她的缘分就此为止吧,三天后,他会让人来带她离开,而他将去蜀中,完成他的计划。 […wWw。。]
(明月语:陈烨外表虽然冷,但是属于外冷内热型,秦越是他的劫数,既然遇到了,只怕是在劫难逃……)
卷二 相思 第十四章 青青
厨房的简陋可想而知,一锅一灶,一个药煲,一个盐罐,一罐蜂蜜,几只碗,仅此而已。
秦越看着厨房中少得可怜的几样东西,真不知道这一个半月来,自己和陈烨是怎么过来的,有点像苦行僧。
他就是这样生活的吗?虽然隐居的创意不错,但是,一天两天还可以凑合,一个月,一年,甚至一辈子,都是这样的生活的话,怎么受得了?
他究竟是谁?他也是孤儿吗?他怎么会住在这里,看他的年纪很轻,怎么会想到到这里隐居?
秦越不觉对这厨房的主人好奇起来。
秦越在厨房里找了半天,让人惊喜的是,她居然找到了一壶菜籽油和一瓶醋,就做糖醋鲤鱼吧,虽然没有糖,但是可以用蜜糖代替。
秦越将做好的饭菜端到院中的竹桌上,朝里屋招呼道:“陈大哥,开饭了。”
陈烨听到秦越的声音,拿着一壶花雕,两个酒杯,出来了。
只见桌上一尾鲜红的糖醋鲤鱼,一碗乳白色的鱼汤,鱼汤上漂浮这几片绿色的叶子,一碟青菜,一碗豌豆。虽然简单,但足以看出秦越很用心了。
陈烨自己坐下,拿起酒壶将两个杯子倒满酒,递一杯给秦越,道:“喝吧。”
秦越伸手接过,笑道:“我虽然不善饮酒,但是今天想借陈大哥的酒,敬陈大哥一杯,多谢陈大哥救命之恩。”
说完,秦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陈烨也不多说,跟着喝了一杯。
喝完,秦越到:“这酒不是很辣,倒是很甜,香气也浓,不知道是什么酒啊?”
“陈年花雕。”
“陈年花雕?这种酒适合文人喝,一般习武之人可能不爱喝吧。”
“怎么说?”
“这酒里带有一种斯文浪漫之气,习武之人不会了解,反而会觉得太过迂腐,缺乏豪放之气。”
“那习武之人喝什么酒?”
“杜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很豪迈,是吧?”
“你不是说不善饮酒,又怎么能够了解酒中滋味?”
“不善饮不等于不善品,我虽酒量不行,但是对酒却是很喜欢的,它就像是一个朋友,忧愁时喝可以解愁,愉快时喝可以更加快乐,寂寞时可以诉说心事。对于孤独的人,酒确实是一个最忠实的朋友。”秦越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慢慢说道,边说边留意陈烨的面部表情。
她发现,他的眼里透露的是淡淡的落寞与清高,是因为他过于孤独吗?是因为苦行僧似的生活让他变得如此冷漠吗?还是因为这个人本来就经历了太多的故事?总之,眼前这个人,应该是一个经历了很多的人,快乐?痛苦?忧愁?愉悦?寂寞?孤独?伤心?无助?她故意这样说,想看看眼前这个人的反应。
陈烨听秦越这样一说,冷冷的说道:“酒就是酒,哪还有那么多的讲究?”
“来,尝尝我做的糖醋鱼,如果知道你有花雕,再加点花雕的话,可能味道会更好一些。”秦越见陈烨一幅冷面孔,很无趣,便夹了一块放入他的碗中,打破这份尴尬。
“你经常做饭?”陈烨看着碗中的鱼,肉质细嫩,香气扑鼻,色泽鲜艳,很能激发人的味觉。
“先尝尝,再评论。”秦越说。
陈烨夹起一小块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起来。过了一会儿,说到:“酸中带甜,甜中有酸,肉质松软细嫩,入口即化,只留一股香气在舌尖。但是,鱼肉的鲜甜之味尽失,味道也过于香艳,与做菜的人的风格有点格格不入。”
“嗯?你懂做菜?”
“不懂,但是不懂做菜不等于不善品尝。”陈烨说完,拿起汤勺,舀了一小勺鱼汤,放入口中,细细品了之后,道:“这汤却极是清淡,这汤上漂着的菊叶去除了鱼本身的泥腥之气,增添了不少清雅的韵味,这才是你的风格。”
秦越笑道:“难不成我成了一碗清水煮鱼?”
陈烨听秦越这么一说,也跟着笑了,笑声很干净,爽朗。
但是,秦越发现他笑的时候,还是没有表情,难不成他戴了面具?或者他的面部肌肉僵硬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怪异?
秦越举着两个手指头,对陈烨道:“认识你这么久,是第二次听见你笑,你一直都是这么冷的吗?”
陈烨道:“姑娘怎么如此关心陈某的言行?”
一句话问得秦越很不好意思,是啊?怎么会这么关心他?他笑或不笑,自己竟然如此在意。
秦越尴尬的说道:“厄——也不是这样的啦,只是天天看着面无表情的你,觉得很无趣。来,多吃点。”
秦越边说边将一大块鱼放入陈烨的碗中,借着这个动作,遮掩自己不知所措的表情。
陈烨面具背后,是淡淡的微笑,但是这些,秦越看不到。
一时两人无语。
秦越对着糖醋鲤鱼不顾形象地吃起来,她太久没有迟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要解馋,看来还得靠自己。
陈烨并不动筷,看着秦越将桌上的菜一一扫光,只是自斟自饮。 […wWw。。]
终于秦越停了下来,看着什么都没吃的陈烨,好奇的问道:“你不饿吗?”
“有酒足矣。”还是冷冷的声调。
“空腹喝酒不仅伤胃,而且伤肝,你不知道吗?”
“我本身就是行医之人。”
“那更应该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金钱、权力、地位,均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身体,却是父母所生,是人生最大的财富,身体健康,什么都可以做,可以去爱,可以去恨,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也可以为自己所爱的人做他喜欢的事,一旦,身体不行了,像我,活不过一年,什么都做不了,唯有等死而已。”秦越说到,眼里透出无限的悲伤,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去爱,哪怕见一面,都是不能,既然要死了,又何必再一次去给他希望然后再让他彻底的失望?
“可是我看姑娘你,不是仍然很开心的嘛。”
秦越笑道:“既然知道自己只有一年时光了,何必天天痛苦?不如好好的度过每一天,也不枉你救我一场,对吧?”
“你能这样想,甚好。”
秦越笑道:“你知道鱼除了这两种做法,还有什么样的做法吗?”
“愿闻其详。”
秦越道:“鱼的吃法很多,有清蒸、水煮、红烧、糖醋、香煎、烧烤、烩、焗,各有各的特色,单说鳕鱼吧,至少有365种烹饪方法,其中最著名的是蒸鳕鱼,除了蒸着吃以外,烤鳕鱼、蒜香鳕鱼、玉米果仁鳕鱼、番茄焗鳕鱼也是常见的吃法。至于腌制的鳕鱼干,更是许多人的最爱。鱼除了熟吃,还可以生吃,鱼从塘里捞上来,再养个三五天,等鱼把肚子里的泥沙吐干净了,然后去鳞去皮,切成极薄的鱼片,置于冰上,这样的鱼生,肉质比较干爽,口感甚佳。”
“这生吃倒是头一回听说,很想试试。”
“不过,三天后我就要走了,恐怕没有机会给你弄了。”
“如果有缘,以后自会相逢。”
“如果以后有缘见到,你还是用“喂”、“姑娘”来称呼我吗?”
“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也找不出其它的词语来称呼你。”
“青青,我的名字。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