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越算是服了李世民了,一千多年前的皇帝,居然想到集体婚礼,也亏他想得出来。看来他真是懒得到家了,因为儿子多,就一批一批解决他们的婚姻问题,如果一个一个办婚礼,不把这个他这个千古一帝累倒也是怪事。
自从一早起来,秦越就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木偶,任人推来推去。
首先,她被抓来化妆,化妆的顺序是第一步在脸上敷了厚厚一层铅粉;第二步敷脂;第三步,涂鹅黄,在额间涂上黄色;第四步,画黛眉,就是剃光眉毛,用黑炭笔画上细细的柳眉,秦越坚持不剃眉,宁死不剃,宫女们也没有办法,只能依了她;第五步,点口脂,就是描口红,不过只是用口脂在嘴唇中间点了一小点,美其名曰“樱桃小口一点点”;第六步是描面靥,也就是描脸的轮廓;第七步,贴花钿,即在额上贴了一朵小小的红梅。
当化妆宫女替她画完妆后,秦越对着铜镜一照,差点没有晕过去,打死也不敢相信镜子中那个妖怪是自己。
接下来是梳头。负责梳头的宫女为她梳着宫中命妇所特有的两捕鬓,然后在宝髻上插了着金雕翼、玉镂麟的金凤首饰,配以九树花钗宝钿。
最后是凤冠霞帔。
一个新娘妆整整花了一个时辰。打扮完毕,披了红盖头,秦越由喜娘领着拜别了父母,坐进了红轿。
当红轿在长安街上走着时,当乐队在前面敲敲打打的声音响起时,秦越才真正意识到,从今天开始,她不再只是秦小姐了,她是蜀王妃,是李愔的妻子,是李世民的儿媳,她即将走入的并不是奢华的生活,而有可能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战争,她完全可以远离这场战争,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走进来了,是因为,有一个位置是她想要的,那就是李愔的妻子,不知道为什么,为了他,她愿意付出一切,生死相随,难道她的体内有着秦越儿的那份痴那份傻吗?以前的她,可是很懂得付出必须有所回报的,决不做亏本买卖的,看来,真的是秦越儿改变了她。
秦越偷偷的掀起轿子窗帘的一角,正好看见马上那个俊朗的背影,不觉有点痴了。
卷一 相恋 第十七章 洞房
秦越一个人在洞房里呆了很久,还不见有人过来,就直接将盖头接了,丢在一边,想找点东西填填肚子。
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都快饿死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来,小玉明明跟着嫁了过来的,不知道到哪里疯去了,一点也不关心她这个小姐。
秦越看到房中桌子上摆了许多吃的东西,红枣、栗子等,还有苹果,她也不顾忌那么多,拿起一个苹果就啃起来了。
“怎么,王妃这么着急?本王还没来,自己就将盖头接了?”又是先闻其声后见其人的急性子。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才来,我都饿了一天了,一点吃的都没有,你怎么做丈夫的啊?”秦越看到这个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来以为是嫁了个细心的人,没想到新婚第一天就让她饿得快晕倒了,这日子还怎么过?
“啊,对了,王妃还没有吃东西,快点弄点吃的过来。”李愔朝门外喊道。
不一会,几个宫女端着饭菜酒水就过来了,一一摆好后就出去了。
“吃吧。”李愔看着秦越,说道。
秦越看了看桌上的美食,也不管那么多,一阵秋风扫落叶,桌上的东西已经一大半进了她的肚子。自从她看到这桌美食开始,她就发誓自己要真正的跟秦越儿时代告别了,她要做回秦越自己,去她的大家闺秀,填饱肚子才是正经。
“喂,臭丫头,我还没吃呢,你全部吃了,想饿死我啊?”李愔看到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很生气,他刚才一直在外面敬酒、喝酒,根本就没有时间吃东西,肚子里除了酒还是酒。
“那你怎么不早说,饿死活该!”秦越白了李愔一眼,这家伙,谁叫你不吃,活该。
“臭丫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关心自己的丈夫啊,看我怎么收拾你!”李愔话刚说完,就将秦越拉到自己的前面,用双手环住秦越的小蛮腰,张口最低头就朝她的脸上啃去。
“喂,喂,等等!”秦越吓得大叫:“你要干什么?”并且伸出双手死死抵住李愔的前胸,让他没法靠得更近。
“夫人,你说呢?”李愔邪邪地笑着说到。
不会吧,今晚难道真的要洞房?我才十六岁,可不能就这么失去了处子之身,今天怎么说也不能让他靠近。秦越心想。
“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呢?”秦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现在很饿,想吃东西了。夫人,你说是先吃你的鼻子呢,还是先吃你的小嘴?”李愔边说边用手在秦越的脸上轻轻滑过,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好像在研究一件艺术品,眼里却是越来越深情的目光。
说完,李愔低下头轻轻含住了她的唇,舌尖灵活的撬开她的唇,迫不及待地想要索取她的全部。
秦越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傻傻的呆在他的怀里,强烈的男性气息将她重重包围,是这样的熟悉又是这样的陌生,让她不知所措。
李愔的吻由热烈而缠绵,慢慢的享受着来自》……他心爱的女人的香甜气息。
他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替她将凤冠取走,将头上的发饰一一取下,此时她的头发似一头黑色瀑布,缓缓垂下。
他的手没有停,也轻轻解开了她的红色外衣,向更里面的衣服探索。
秦越恍惚中感觉有一只手已经碰触到了她胸前的肌肤,不行,绝对不行,不是今晚,她在心里喊道,于是,她用尽全力,猛地推去。
李愔不知道这时候会被自己的新娘推倒在地,在他最投入最无防备的时候,他的新娘子居然用了全力将他从她的身边推开。他呆坐在地上,看着她头发凌乱,面若红花,眼光涣散,外衣已经掉在地上,只剩下内衣,因为刚才用力过大,自己也被反弹到了地上的她,正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喘着粗气,他不觉得笑了。
“丫头,力气还挺大的嘛!”他边笑边说。
“你怎么能够干这事呢?”秦越生气道。
“怎么不能啊?夫妻之间不都是这样的吗?”李愔觉得好笑。他笑着站起来,将秦越从地上抱起来,走到床边,轻轻放下。
秦越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大声说道:“等等,我还有话说。”
“明天再说。”李愔又一次用嘴堵住了秦越的唇。
“嗯~~~”秦越想用力推开他,这次被他抱淂紧紧地,双手也被抓住了,她只能用脚,两只脚不停的踢了起来。
只听得“啊~~~”的一生,李愔已经蹲在地上了,慌乱中,秦越的腿踢到了李愔的下身。
看着李愔痛苦的表情,秦越很懊恼,她不想让他受伤,只是想跟他说清楚她现在还不想跟他行夫妻之礼,这样一闹,看来目的是达到了,可是不知道伤得重不重。
“怎么样,你没事吧?”秦越赶紧去扶李愔,可是被李愔用手挡开了。
“你怎么样嘛?很痛吗?你没事吧?”秦越感觉事情状况不是很好,开始担心起李愔来。
良久,李愔从地上站起,慢慢走到门口,停下,背着秦越说:“越儿,你好好休息吧。”说完,消失在黑夜中。
秦越望着那个失望而去的背影,突然之间觉得那个背影真的是那么孤独,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失落,那么的悲伤而又是那样的倔强。她是多么想冲过去抱住那个背影,给他温暖,给他力量,给他爱。
可是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那个背影不见了,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之中,她追上出去,仍不见他的踪影,她大喊道:“李愔!”无人回应她。
他失望了吗?他伤心了吗?她只是想跟他说她不是不爱他,她只是想等,等到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秦越儿的时候,等到自己真的愿意无怨无悔将一切全都交给他的时候,只是他没有听她说,没有听她解释,就这样走了,他会去哪里?他会回来吗?
秦越坐在床边,来到唐朝后,与李愔相遇的一切,在她眼前不停的浮现。
她昏迷不醒时,他握着她的手,他滴在她脸上的那滴泪,至今仍然还能感觉到那种热烈的温度;
她说她是九尾狐转世时,他那惊愕的眼神,至今仍然让她觉得好笑;
他的那曲《凤求凰》,百转千回,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他送她的筝,是她来到这个时代,最好的礼物;
晚宴上,他和她的那曲合奏,惊动了全场,却真正惊动了她的心,让她觉得,有他同行,不再孤单;
中秋月夜,她的莲灯紧紧追随着他的莲灯而去,她是不是在心里也经有了紧紧追随他而去的愿望呢?
忘不了的是,他爽朗的笑声;
忘不了的是,他的细腻温柔;
忘不了的是,他的呵护备至;
忘不了的是,他的一往情深;
忘不了的是,共乘一骑的浪漫;
忘不了的是,回眸一笑的柔情。
——为什么叹气?
——那盏白莲灯却不知道稍停一停,如果稍微等一下,不就追上了么?
——江水的流速是一样的,两灯漂流的速度也就一样了,这样一前一后,怎么也追不上的。
——那要怎样才能追上?
——除非那白莲灯在漂流的过程中遇到阻碍而停下来,不过这样很危 3ǔ。cōm险,会翻掉的。
——原来是这样。
——还有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将两灯绑在一起,一起放在水面上,那么两灯就只能齐头并进了,无论前方是礁石还是漩涡,都会一起闯过去。
——我喜欢第二种。
——灯已经放了,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吗?
——什么问题?
——你许下的愿望。
——刚才许的吗?
——往年的。
——为什么想知道?
——我想了解秦越儿,受伤之前的秦越儿。
——不管今年还是往年,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娶你为妻。我今天冒险带你来这里,是想知道你的心,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喜欢越儿吗?
——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你已经刻进了这里。
——你喜欢的是受伤前的那个秦越儿吗?你喜欢的是那个多才多艺,温柔善良,美丽大方的秦越儿,对不对?
——是的。
是啊,你喜欢的终究是她,秦越儿。
今夜,你去了哪里?
今夜,你还会回来吗?
卷一 相恋 第十八章 床单
李愔从新房里走出来后,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新婚之夜,被妻子踢中下身的人应该不多吧。新婚之夜,被新娘子一而再的拒绝的人,也应该不多吧,希望我李愔不是唯一的一个。
李愔不知不觉来到了常来喝酒的酒肆,在最里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跟店小二要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一个人喝了起来。
还记得,九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她,一个可爱五岁的小女孩,噘起粉嘟嘟的小嘴,甜甜的叫他六哥哥;
还记得,她六岁那年春天,他陪她放风筝,不小心将她的风筝飞走了,她哭了很久,他只得给她买来糖炒栗子,她才转哭微笑;
还记得,她七岁那一年,他带着她去郊外农民家的果园里偷苹果,她崴伤了脚,他将她背回家,一背就是十里地;
还记得,太子大婚那一天,她看到十里红场热闹场面,兴奋的对他说,她要他以后也要这么热闹的娶她为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里只有三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脸上不再有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不再有他;
他苦恼过,他嫉妒过,他伤心过,他以为他可以放下她,只要她心所向,他定帮她实现所有的愿望,直到她替三哥挡了那一箭,直到她挣扎在生死边缘,他才知道,他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