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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不想想为什么你们那么大一个皇室就这么轻易地便被一个外人给挑拨离间了?再说了,即便当时安洛枫没有暗中挑拨离间,你们的瑞王朝就能撑下去?我虽没有亲历过那几年的动乱,但这一年多来我多少也读过一些史书,若我记得没错,光是瑞王朝覆亡的前一年,短短十二个月里举国上下各地揭竿起义的次数便高达三百多次,这意味着几乎平均一天就有一对人马起来反你们的皇室统治,即便安洛枫不去从中挑拨,在这样的情境下,你以为你们的皇室还能撑得了多久?只怕到时覆亡的不再只是整个瑞王朝,而是整个国家吧。那时的云泽,可是早已对瑞国这块肥肉虎视眈眈,光是那一年就连吞了我们十六座城池,你们那些皇室中人呢?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看着那些被铁蹄蹂躏的百姓,你们却整天躲在酒池肉林中寻欢作乐,你们想要复辟的便是这么个淫靡不顾百姓死活的王朝?”
气也不喘一口气将这番话吼完,云倾倾从未觉得自己也有这么豪气冲天的一日,她没有那么大的志向,也没有那么强烈的身为前朝皇室中人该有的使命感,在她看来,只要现在的百姓生活的好又不用被欺压就没必要再去掀起一场混乱将一个励精图治的王朝给推翻。
“我们不是要恢复那个奢靡的王朝,只是要将那个顺应天命而生的王朝给重新建立起来而已,这样整个中脊大陆的百姓才会免于覆亡的危险。当初安洛枫便是违背天意窃夺皇位,没有顺应天命将那龙脉寻得便私自登基为皇,为百姓找来如此多的祸事。特别是近几年来各地天灾人祸频发,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再这么下去,遭殃的百姓只会越来越多。”
“笑话,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时候根本就不可避免的,与那子虚乌有的龙脉传说有什么关系?说来说去你只不过要为了你的野心找些坦荡荡的借口罢了。”云倾倾冷哧道,但想想关于龙脉的传说是这块大陆的百姓坚守了几千年的信仰,早已在他们的脑海中根深蒂固又岂是她三言两语便能轻易推翻的,干脆转了话题,“再说了,若是寻得那龙脉便是天定之真命天子百姓能免于祸事,那简单啊,据你们放出的消息,当日瑞泶皇不是在我身上放了什么密令吗?那便是那关于龙脉传说的地图吧?既是如此,是不是意味着我想将那地图给谁谁便能成为真命天子?那我将它交予安洛枫不就成了?又何必让你们在浪费心思去辛苦推翻安氏王朝然后再重新建立一个?”
“丫头,你开什么玩笑?那地图又岂是你能随便送人的?尤其是人人都能凭借它寻得那龙脉之所的?若非天意指定之人,他便是寻一辈子也未必就真能寻的它,届时遭殃的却还是百姓。”
周老头的声音凌厉起来。
“你们这么瞎折腾老百姓就不遭殃了?”睨着她,云倾倾冷哼,“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他寻不得?他寻不得难不成你们就能寻得?”
“其他人能不能熏得我不知,但是你是前朝皇室血脉,又是皇上临终时暗中选定的继承人,你必能寻得它。”他这辈子效忠的皇帝只有一个,因而他口中的皇上 也只是云倾倾哪位没有丝毫印象的所谓父皇。
“我明白了,”云倾倾若有所思得点头,“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吧,利用我皇室血脉的身份,祝你们寻得那龙脉传说,然后假借拥护我登基的名义,方便你们在幕后操控?要与一个朝廷作对,你这十八年来应该也积蓄了不少力量吧?潜藏十八载,为的便是有朝一日利用前朝公主找到那龙脉然后名正言顺的将安洛枫踢下皇位你们取而代之?毕竟,若是真正找到了龙脉,无论是百姓还是整个朝廷,怕是会大部分倒戈站在你这边吧?周瑞涛,我该说你的算盘打得精还是烂呢?”
云倾倾一针见血的话让周老头有瞬间的变色,但很快便恢复过来,“我没想要取而代之,只是想要顺应天命而已,这是皇上临终的遗愿,为人臣子,必将尽心尽力为其大成。”
“放屁!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了?说不定他只是不甘心就这么被安洛枫给整垮了想要利用你来报仇而已呢?周瑞涛,你对他倒是忠心得很呐。”云倾倾继续不以为意的冷哼,“不过,我倒是好奇了,我自小便没发现我身上有任何奇书…提供下载…)怪的东西,说不准你们急切寻找了十八年的地图早已在我穿越时空之时遗落了呢,你们这么多年的心血岂不白费了?”
周老头望她一眼,语气笃定:“只要你人还在那地图便不会消失。”
“云倾倾挑了挑眉,”怎么说?”
“因为那地图就印在你背上,若非与人交欢,那地图便不会出现。当日为怕在中途遗落及被人觊觎,皇上才用了一种特殊的药水强用内力将那地图给印入你背上,若非与男人交欢,那地图便永远不会显现。”
周老头一番话让云倾倾蓝色瞬间苍白,难怪每次欢爱时安沐辰都会盯着她的背失神,原来,这便是原因,他早便知道她极有可能是那前朝公主了吧,因此那天才会说那番话。每次他盯着她背上的图失神时,心里又藏着什么心思,他若有似无表现出来的独占欲,是冲着她这个人还是她这个身份背后的秘密?与他欢爱那日她口误让他误以为她的身子已被别的男人瞧了去时,他那一刻表现的凌厉与在意,是在意那背上的秘密被人知道了还是男人的独占欲作祟?
一时间,一番胡思乱想后她竟然没了主意,她想要努力从安沐辰这段时间待她的态度中寻找些蛛丝马迹,但凌乱的思绪让她无从找起。
“丫头,今日我找你来,本是想劝你嫁与靖安,但是现如今看你态度也知你自是不愿,我也不勉强你,只是,你是安然公主,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即便我不逼你寻得那龙脉之所,你以为安氏父子若是知道了你的身世他们还会坐视不理?地图在你背上的秘密尚无多少人知道,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消息一旦传扬出去,你的处境要多危险便有多危险,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跟着师傅,至少师傅还能保全你。”
周老头望着她一时间有些迷茫的脸,缓声道。
云倾倾缓过神来,换上冷然的神情:“跟着你还不是得为你们寻找那龙脉?别告诉我你会这么轻易便放弃你经营了十八年的野心,若你真心想要保全我,很简单,送我回去,在那个时空里不会有人挤破头皮想去寻找那什么破龙脉,更不会有人觊觎我的身体。”
她背上带着那地图的消息一旦传扬出去,稍微有点野心的男人怕是迫不及待的要爬上她的床了吧?就因为这破图,日后她若是继续留在这个时空里,走到哪儿岂不是都得时时提防着会不会被哪个男人袭击然后给强了去,甚至还得整天担心,她的男人是不是因为她背上的破图才假装爱她。语气整日为这些有的没的担忧,还不如早日离开这地方,做人若是整日要和自己过不去那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你明知这已是不可能。”周老头瞥过眼,“我给你两天时间好好考虑是否要跟着师傅。”
说着转身朝一直抿着唇未说话的云之晗唤道:“之晗,天色也不早了,送倾倾回去吧。”
“是,师傅!”云之晗低声应道,而后朝云倾倾道,“走吧。”
云倾倾无意义的转身推门而去,她本就对这屋子没好感。
大厅的黑衣人不知何时已被遣退,云之晗也一语不发的跟在她身后出了门,一路护送着将云倾倾送到她住的客栈的街道拐角才停下。
“时间拖得越长你的处境会越来越不妙,若是消息被泄露出去你便会成为所有男人争夺的肥肉,但是与爱无关,要怎么做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冷声扔下这句话,云之晗已飞身离开。
云倾倾往她消失的方向望了眼后望向客栈方向,看着比昨晚灯火辉明许多的客栈,却突然不想再回去,从早上突然被安沐辰一语不发的扔在客栈一整天,到撞见他与别的女子在画舫里谈笑风生,再到周老头带来的冲击,所有的事情都纠结在一起,如一团乱麻将她紧紧攥住。
客栈门口似是立着不少官差,门口的街道上也有不少来往的官差,来来回回的四处张望,行色匆匆,似乎在找什么人,在来往的官差中,云倾倾意外看到了同样神色匆匆的安沐辰,月华将他一袭月色衫袍下的峻挺身体晕染的多了几分高不可攀的飘逸。
他脚步是她从未见过的急切匆忙,眼睛也是焦急地四处张望,显然是在招人,却不知道是不是在找她,因为隔得远,她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却莫名觉得此时他波澜不惊的脸上应是焦急不案的,她独自出来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人生地不熟又不会武艺,现下又是大半夜,她迟迟未归,他会担心她的安危吗?还是担心把她弄丢了,找不到那龙脉?
自嘲的笑了笑,自从知道那地图在背上后便忍不住胡思乱想了,以后怕是也得这么胡思乱想下去了吧?云倾倾疲惫的倚向身后的墙,明明知道他此时可能在找她,却任性地不想出去被他看到。
054
静谧
周围隐约有脚步声响起,似是停顿了下后朝她走来,在离她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
她没有睁眼,只是疲惫的背倚着身后的墙。
“倾倾。”清浅的低唤,带了丝不确定的犹疑。
云倾倾缓缓睁开眼,望向被月色镀上一层光华的安沐辰,没有应,也没有动。
他望着她有些木然的神色,抿了抿唇,往她走去。
她沉默地看着他一步步走来,一步步缩短她与她的距离,然后看着他抬起手,一把将她用力扯入怀中,她没有丝毫挣扎的任由他将她紧紧禁锢在他气息微伏的胸前,环着她的手臂收的极紧,给人一种失而复得的错乱感。
脸被他紧紧压埋在他的胸前,紧贴着的肌肤下,他的脉搏跳动有些凌乱感,全然没了往日的平缓,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
她试着动了动,他的手又紧了紧,清浅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别动,让我再抱抱。”声音有些异样的沙哑。
她听话的没再乱动,静静听着耳边急促的脉搏跳动声,直到那声音渐渐趋缓,他才轻声开口:“下午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一晚上,我还以为,以为……”
安沐辰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头微微摇了摇,云倾倾没有应。
安沐辰皱了皱眉,微微退开身子,倾倾抬起她的脸,却意外看到她眼底打转的泪水。
好看的眉间拢起,向来波澜不惊的声音有些几不可查的急切,“倾倾?”
抿了抿唇,云倾倾抬头将眼底打转泪水逼回,朝安沐辰笑了笑,“我们回去吧。”
说着便转身离去,刚转身手却被安沐辰从背后拉住。
“倾倾,你今晚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清冷的声音微厉。
“没事。”垂下眼睑望了眼被他握在掌中的手,云倾倾轻应,想将手从他掌中抽回,动了动,却没能抽动半分。
“倾倾!”他的声音已有些她不懂的焦躁。
轻咬了下下唇,云倾倾抬头望向他,笑了笑,“安沐辰,今晚那个姑娘很漂亮。”
他神色微变,握着她手掌的手似是松了松。
云倾倾垂眸望了眼被他握着的手,倾倾将手抽回,没再看他,转身便走,刚走没两步,手却再次被拉住。
“倾倾,这就是你今晚反常的原因?”他问。
云倾倾用力将手扯回,转身望向他,眼底带着些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