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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公主-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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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阳把月桂扶起来,月桂这才说道:“可别这样喊,倒叫我不习惯,以前怎么称呼如今还怎么称呼。纵是嫁了人,也和往时没什么两样。”奶娘打量了月桂一圈儿,说道:“该穿红的来,喜庆。”月桂笑道:“如此就挺好,我家爷毕竟是续弦,我哪能真穿上几日的红袍?再者也不习惯来着。如今这身儿打扮,还叫我犹豫了许久才出了门的。”说罢,见李氏过来正正经经地给自己福了一礼,月桂忙扶住了说道:“这可使不得!”李氏笑道:“如何使不得?如今统领夫人位份不与从前相比,妾身虽身在王府,可终究只是妾室,理当给您行礼才是。”

    蒙氏从旁见了暗暗白了李氏一眼,她们如今虽是妾室不假,可她们什么出身?这月桂什么出身?当得起她们的礼?以前怎没看出李氏这人如此八面玲珑呢?虽是不愿,蒙氏却也不冷不热地给月桂略微福了福身。

    宁阳不理她两人,只是见月桂双颊粉红,这气色一见就知她婚后过得不错,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安泰待你可好?”

    这话问的花厅里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月桂,倒把月桂盯得不好意思,只说道:“统领大人自然是待我甚好。”

    “咦?这都成亲了,怎么还统领大人统领大人地喊?不是该称夫君么?”良儿故意打趣月桂,奶娘在一旁拍了她一下,说道:“还不准人家羞臊来着?你没听着方才还称‘我家爷’么?”说罢,一屋子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宁阳见月桂脸已经红透了,便解围道:“虎子今儿怎么没跟着你来?”月桂听了说道:“回王妃,本是要跟着来的,结果我家爷说要带着他练武,便把他留在了府里。”良儿听了又笑道:“呦,这会子又称我家爷了?”月桂刚好些的脸色这下子红了个透彻,一屋子又笑了起来。

    宁阳知道她们是因着今日月桂回来,心里都开心着,因此也不阻她们,由着她们去闹腾,只留了月桂在王府用午膳。

    午膳过后,宁阳仍舍不得月桂离开,便说道:“你再陪我一阵儿,只不晚了你那一家子晚膳的时辰就成。”月桂侍候了宁阳十几年,这一下子分开也不是不舍得,闻言忙点头应了。宁阳先去了兰院儿,见火盆、香炉都置放得妥当,给诸葛端云温了参茶,这才跟他告了罪,说是下午要跟月桂聊聊,且让环儿先侍候着。诸葛端云眼看着书册,头也没抬,只淡淡嗯了一声,宁阳知他是同意了,这才又回了自个儿的寝阁。

    宁阳刚出了兰院儿,一个院儿里立着的粗使丫头偷偷瞅了眼她的背影,眼斜了斜外面的小厮,那小厮眼睛骨碌一转,溜身便往梅院儿去了。

    正是午憩的时候,蒙氏卧在炕上气不打一处来,今年帝都虽不见着雪,却觉得比往年都冷,门窗紧闭,守着火盆,手脚都是冰凉的。蒙氏一脚踹上一个低头察看火盆的粗使丫头,骂道:“只会看着,这炭都快灭了,还不再加些去?这府里哪儿来的笨丫头,这点子事儿都做不好呢?还是成心欺我?”

    她的陪嫁丫头榛儿闻言忙过来把那丫头给撵了出去,说道:“夫人若是觉得屋里寒,便给你加张驼绒毯子?前些日子王妃不是赏下来的么?”一提这个,蒙氏更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我不用她的东西!我嫁妆里头不也有张驼绒的毯子么?去给我把那拿来。”榛儿闻言叹了口气,劝道:“夫人宁肯用陪嫁也不用王妃赏的物件,这若是传到王妃耳朵里可如何是好?”

    蒙氏眉眼一拧,就要发怒,此时院子里的丫头进得屋里来,俯在蒙氏耳边说了几句。蒙氏先是一惊,复而大喜,之前因着见月桂回门心里所生的闷气全散了,叫人赏了那丫头银子,这才转着眼睛笑了起来:“待过了今日,便是她知道了,我也不怕她。”

    榛儿闻言略微猜出玄机,面儿上也是一喜,刚要问,就见蒙氏已经手脚利索地从炕上起身,麻利地坐到了妆台前,吩咐道:“去把我前些日子刚做好的那件儿桃蜜色的衣裙拿来,快些!”

    那衣裙的锦缎正是上个月被宁阳叫去挑的,桃蜜色雪牡丹对襟襦裙,襟口开得略阔,胸前雪色袭人,外只罩了件略单薄的粉袍。发松松绾了,只戴了朵粉白的绒花,又细细描了眉画了唇。铜镜前照了照,生得是雪肤粉颊,明眸婉转间,媚态天生。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见了也得多看上几眼。

    蒙氏满意地点点头,带上榛儿便出了梅院儿,往兰院儿而去。

    环儿正端了新的火盆进屋,把那盆快燃完的端到院子门口给了一个粗使丫头,说道:“拿去倒了,再置上新的炭火备着。”那丫头应了下去,环儿抬起头来正见蒙氏施然而来,忙行礼问道:“颖夫人如何来了?”蒙氏见是诸葛端云的大丫头,虽觉得这话有些不中听,却还是笑着说道:“王爷可是在看书?我是来服侍的。”

    环儿愣了愣,她性子虽憨却也不傻,便只问道:“可是王妃叫夫人来的?”

    没想到还得受个丫头盘问,蒙氏心里暗气,面儿上却也顾忌着这是诸葛端云的院子,他的丫头不好得罪,便说道:“王妃今儿陪着统领夫人闲话呢,恐王爷这儿没人侍候,便叫我来的。”

    环儿心下犹疑,可毕竟蒙氏是王爷的妾室,她区区一个小丫头也不好阻着,便看了蒙氏一会儿,说道:“那先劳夫人在此稍候,容奴婢通报一声儿。”

    蒙氏进府来这些日子也能摸着诸葛端云的一些脾性,这要真叫这丫头去通报了,自己指不定就进不去了,于是暗暗看了榛儿一眼,榛儿收到蒙氏的暗示,忙从蒙氏身后过来拉着环儿的手说道:“环儿姐,我那儿有一副针线不知如何绣,你去帮我看看。”

    环儿刚要说什么,榛儿拉着她就走,蒙氏借机过了院子就进了屋。

    屋里,诸葛端云支着肘侧卧在榻上,袖袍垂在榻边,露出一截精实的手臂,纤长的手随意拿着书册,剑眉微拢,看得入神。墨发垂着脸侧,衬得皮肤白皙,唇殷似血,邪魅里透着股子深沉。

    “茶。”

    蒙氏正看得入神,忽听诸葛端云淡道。她一眼瞧见不远处小桌儿上有只小炉,炉上温着参茶,便几步过去端了过来,双手递到诸葛端云面前,放缓放柔了声音,说道:“王爷,请用茶。”

    诸葛端云正要接过来,鼻间忽闻见陌生的香气,本能地闭气起身,鹰眸微敛,寒霜逼人。待看清那人是蒙氏后,眸中寒霜更盛。只抿了抿唇,怒道:“何人叫你进来的?为何不事先通报?本王的屋里何时能叫人随意出入了?环儿!”

    蒙氏吓了一跳,手里的茶碗一抖,就势落到了地上,砸了个粉碎。瓷片子茶水溅了一地,溅湿了诸葛端云的靴子袍角。诸葛端云眯了眯眼,蒙氏赶忙跪下用帕子给他擦了起来,说道:“妾身鲁莽,惊扰了王爷,妾身这就给王爷擦拭干净。”她本身惊惶的,没想到出师如此不利,只擦着擦着脑中灵光一闪,手劲儿突然婉转了起来,柔声问道:“王爷的靴子湿了,要不妾身给您脱了靴子揉揉脚。”

    此时,兰院儿外,环儿并没有被拉走多远,她性子也是倔的,只扯了榛儿的手,说道:“不成。我在院儿里当差呢,岂能说走就走?这误了差事,可是要挨板子的。”榛儿笑道:“有夫人侍候着王爷,哪儿轮得上咱们下人啊。环儿姐,好姐姐,你就陪我去看看。”说罢,又要拉着环儿走。环儿不容话说,一把摔了她的手,竟是来了脾气,说道:“我不走。便是有夫人侍候着,咱们做丫头的也该在屋外守着才是,万一王爷有事喊人,也好有个应承的。”说罢,便往院儿里走,榛儿见势忙追了过去。

    这一会子争执被兰院儿里侍候点心的丫头采儿看得清楚,这丫头也机灵,拿了食盒就出了院儿,说道:“环儿姐,夫人在屋里侍候着,我去准备些茶点。”她说话的功夫,榛儿已经追上了环儿,正赔笑着要劝她,环儿却看着采儿,连声应承都没说,采儿已经暗暗向她眨了眨眼,提着食盒就出了院子,却是一路往宁阳的寝阁去了。

    而此时兰院儿的屋里,诸葛端云冷哼一声,眼里豪不掩饰的嘲弄,只淡道:“此事自有下人来做,用不着你,下去。”

    “妾身只是想为王爷做些事,并不在意这些。”蒙氏记得诸葛端云喜欢乖巧的女子,便垂眸颔首,轻声说道。只是微微垂头间,雪白的颈项一览无遗,胸前雪色隐现。且边说边动起手来。

    诸葛端云眉峰微蹙,心中厌恶,抬脚便踢了她的手,起身便要走开。却不想蒙氏跪在地上靠得极近,他这一脚力道不大,却是叫她没有想到,不防之下惊叫一声,身子眼看便要跌倒。她身后却正巧是那碎了的茶碗,这若是跌下去定然要伤着。

    诸葛端云眼里闪过不耐,却在电光石火间伸手微微用力,蒙氏顿时被拉了起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已在诸葛端云怀里,双脚着地,立得稳稳当当。

    男子浅淡的熏香气息入了鼻息间,蒙氏心中大喜,脸上却一副受惊的可怜模样,直依在诸葛端云怀里,双手环上他精实的腰身,娇喘着气说道:“王爷,方才可吓着妾身了。”便说边往他怀里倚了倚,胸前不经意间揉向男人。她自娇嗔着,却好半天不见男人有何动作,正自不解,微微抬头间,却见诸葛端云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轻视嘲讽之意更盛,只说道:“这便是镇国将军府上教导出来的大家闺秀?倒是瞧着和前些日子被撵出府去的丫头行径没什么两样。”

    蒙氏闻言脸刷地红了,这可是再嘲讽不过的话了,她自是听说过王府有个曾因勾引王爷被撵出去的丫头,却不想王爷竟把她与那丫头作比。这岂非羞煞她?

    蒙氏也知脸红,却知此机会来之不易,不愿放手,只依在诸葛端云怀里咬了咬牙,竟低声哭了起来,委屈地说道:“妾身入府数月,王爷甚至不曾看上妾身一眼……妾身既入了王府便是王爷的人,服侍王爷是理所应当。如今王妃年幼,妾身也是心疼王爷,这才愿意以身相侍……妾身自觉非那国色天香之女,容貌却也少有能及者,只求王爷多看妾身一眼。”她哭得梨花带雨,发上绒花轻颤着,别有一番楚楚之姿。只是说着话,竟慢慢从诸葛端云怀里退了出来,退到他三步之外,缓缓动手解起了衣衫。

    外袍轻轻落到了地上,盖到了破碎的茶盏碎子上,屋里炭火噼啪,女子轻袍缓带,雪颊带雨,胸前略微起伏,暖阁里春意正在慢慢绽放……

    宁阳在寝阁里听到采儿来报时,不由心里咯噔一声,继而心下隐怒,脸上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起身问道:“王爷可留了夫人在屋里服侍?”采儿答道:“夫人是自个儿进了屋的,奴婢从院儿里出来时,夫人还在屋里。”

    月桂从旁听了白了脸色,说道:“王妃快去看看,免得……”宁阳深吸一口气,也顾不得其他,只留了良儿在屋里陪着月桂,自己带着奶娘、子陌、子秋和采儿几个人便往兰院儿去了。

    路上,宁阳步子迈得沉稳,头却有些沉,她几乎觉得路在轻轻晃着,身子有些不稳。她心跳得厉害,生怕进了屋里看到的是一副不堪的景象。但是她又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对自己的丈夫有信心。他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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