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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阳听了一愣,诸葛绫武艺甚好,这她早就听说了的。她还听说,当初大夏内乱时,诸葛绫曾披甲上过沙场,说她是一代女将也不为过。这倒让她不由想起了永阳,几年不见,听说当初的大渊太子乌兰奇察已经登基,永阳现在贵为大渊的皇后,还真应了乌兰奇察当日的话,永阳成了大渊的贝玛拉姆,她的儿子去年被封了太子。想来她如今该过得很幸福吧?当初本以为她和诸葛端云会走在一起,没想到如今竟是自己嫁入了端亲王府,这在当时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生之事实在难料。
两人走在路上,诸葛绫见宁阳有些感慨,不由好奇地问道:“皇婶想什么呢?”宁阳闻言回过神来,说道:“想起个人罢了。这人你许也听说过,是我的大姐姐,闺名长孙永阳。”
诸葛绫听了眼睛一亮,说道:“当今大渊的皇后?”见宁阳点了头,诸葛绫又道,“听说她自小也是个好武的,嫁到大渊之后整日骑马打猎,大渊皇帝很是宠她呢,登基前都没纳过侧妃,直到登了基才纳了两位白玛拉瓦,至于其他的女子,就决计不肯纳了呢。”
“是么?”这宁阳倒是不清楚,不过听了诸葛绫的话心里难免有些怅然,虽说乌兰奇察对永阳很好,可她那样热烈如火的女子还是没办法逃脱与人共侍一夫的命运么?古代的女子,便是丈夫再宠着,是不是也都无法逃脱这命运?
“听人说,大渊的话里,白玛拉瓦是神山圣湖上的莲花的意思,历代大渊皇帝除了一位正妻外,都必须要纳两位白玛拉瓦。大渊的人认为,只有太阳仙女和神山圣湖的莲花守护着的勇士,才是大渊的太阳。听着倒是挺有意思的。”诸葛绫边走边笑言,“大渊的女子与我们这儿的女子可不一样,地位啊,尊贵着呢。”
宁阳却不觉得这有什么意思,再尊贵也是要与人共侍一夫的。若是让她选择,她宁愿像现在这样像个小丫头似的侍候着诸葛端云的饮食起居,也不愿让人以这种名义安排别的女人到自己的夫妻生活中。只是,这种安乐的日子能过多久,她也不知道,保不准哪一日自己就会像永阳一样……到时她该怎么办?
宁阳越发想到了自己身上,便不由不想再谈这件事,只说道:“只可惜了你与大姐姐没见着,大姐姐爱骑马舞剑,想来定能与你说到一处儿去。”
“此时说这话还有何趣味?总归是见不着了。”诸葛绫也有些遗憾地说道。
两人边走边聊,路上倒不觉得无趣,没一会儿就到了花房。王府的花房说来也是院子,向阳处建的,采光极好,只要有太阳出来就还算暖和。冬日里把不耐冻的名贵花草搬进花房里,由花匠侍候着。因着这儿就在花园儿处,兔子吃草容易,宁阳便把它养在了花房里。花房的小厮一见宁阳和诸葛绫来着,忙上前行礼,宁阳说道:“把我的兔儿拿出来,长公主要看看。”
两人进了屋里,屋正中置着圆桌大椅,四周全是花草,剑兰、月季、牡丹之类的都有。宁阳和诸葛绫坐了,小厮进里屋把兔子抱了出来。宁阳先一步把兔子接了抱在怀里,笑眯眯地道:“昨儿刚有些精神了,那晚把它买回来时,耳朵都是耷拉着的,先让府里的人做了只宽敞些的笼子呢。”
这兔子是只大的,整个身子头小屁股大,被宁阳勒着一抱,就只剩一只很小的脑袋和两只长耳朵,耳朵上毛茸茸的,和宁阳领子上的狐毛相映,宁阳歪着头一笑,可爱煞了人。
诸葛绫呆了片刻,忽而笑了起来,叫道:“呀!皇婶儿,我终于知道皇叔为何不把这兔子拔了毛煮了,原来这兔子很皇婶儿有些像呢。”
宁阳先是一愣,很快红了脸,一把将那兔子塞给诸葛绫,说道:“可别胡说!我哪儿和它像了?”诸葛绫见宁阳脸有些红,不由笑意有些深,叹道:“皇叔和皇婶感情好,若是皇叔母在天有灵,只怕也安心了。当初皇叔那性子,我们还真怕他将来娶了妻,人家会被他整天臭着的那张黑脸吓跑呢。”
“哪有你说的那样严重?”宁阳笑道。诸葛绫却道:“如何就没有?当初入帝都那年,皇叔都二十了,还没娶妻,皇兄和我都急着呢,就怕对不住皇叔母。当初我带着不知多少世家小姐来府上,皇叔愣是一个也没看上。不仅如此,还让管家把人都给打发了。后来皇叔说要娶皇婶儿的时候,皇兄和我听说皇婶儿那时才十一,还真是吓了一跳呢。当时我们还想着,皇叔这么多年都不娶妻,是不是那什么呢……”
那什么?宁阳不由有些黑线,诸葛绫想说的该不会是恋童吧?其实一开始她也有些怀疑来着,不过嫁来快一年,她倒是安了心。诸葛端云若真是恋童,她哪儿还能安全到今日啊,只怕早就圆了房了。
不过说起来也有些奇怪,若说诸葛端云成婚晚是因着大夏战事耽误了,可他为何在自己嫁来前,屋里连个侍妾都没有呢?而且自己嫁来这没久,他也一直忍着,该不会是那方面……那啥吧?
宁阳被自己越发奇异的联想吓到,这时却听诸葛绫说道:“不过自那日见皇叔喝了那碗子枣汤,我才有些明白了。或许正是因着皇婶儿年纪小,所以才看得懂皇叔其实并非冷情之人。”
这话的意思是在说,小孩子比较纯真,容易看透人的本质?就这看法来说,宁阳认为是不错的,只是她不过是身体小了些罢了,灵魂可不小了。所以这种说法用在她和诸葛端云身上并不合适。只能说,她是在一点一点的相处中,慢慢发现诸葛端云的好的,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也是慢慢琢磨出来的。不过这话她倒不打算跟诸葛绫解释,随便她怎么想吧。
“不过皇叔这是给自个儿找罪受呢。”诸葛绫突然笑着在宁阳身上瞥了一眼,说道,“皇婶快些长大吧。”宁阳一听脸色不免有些烧红,她瞥过脸去,假装听不懂,诸葛绫却突然啊了一声,想起什么似的,表情忽而严肃了起来,说道:“皇婶,有句话我可得提醒你,你可千万别给皇叔……”
“禀王妃,安统领和云将军回来了,王爷请您去前院儿呢。”却在此时,花房的小厮进来回禀道。
宁阳原本竖着耳朵听得仔细,这下子被打断也顾不得问了,诸葛端云前些日子就说安泰和云风要回来,没想到就是今日了。诸葛绫也一下子跳起来,脸色满是惊喜,问道:“当真回来了?”不等那小厮点头,她便回头拉着宁阳道,“皇婶儿,咱们一道儿过去吧。”
宁阳有些奇怪诸葛绫的反应太大了些,不过想起安泰和云风自很早以前就跟着诸葛端云了,想来诸葛绫和他们也熟,于是便也没多想,两人把兔子交给小厮,这便出了花房,往前院儿去了。
到了前院儿的花厅,安泰和云风已经等在那儿了。许久未见,两人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安泰高壮憨实,脸庞坚毅,双目炯炯有神。云风则依旧白面清风的模样,脸上带着笑。只是今儿来的可不只他两人,宁阳眼尖地发现安泰身后还跟着个小小的孩子,那孩子看起来七八岁大,有些怕生,躲在安泰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来瞧,皮肤有些黑,眼睛却大大的,很有神采。
“这是谁家的孩子?”宁阳有些惊喜,问道。
安泰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诸葛绫却也惊喜地叫起来:“呀!虎子!”说着话,她已经跑了过去,把那小男孩从安泰身后拉了出来,蹲□子问道:“我是绫姐姐啊,忘了么?”那小男孩眨着眼睛看了诸葛绫一会儿,这才笑了,喊道:“绫姐姐!”
“承虎,不得无礼,快拜见公主!”安泰在一旁说道。诸葛绫摆手道:“行了行了,别闹那般生分。”宁阳这才知道原来这小男孩是安泰的儿子,话说起来安泰如今也有三十多,有个儿子是正常的,只是怎么没见着他的夫人呢?
这时,诸葛端云却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说道:“见过王妃吧。”
安泰和云风互看一眼,笑着应了,两人实实在在的在宁阳面前行了跪礼,安泰说道:“见过王妃。”云风则笑道:“当初还称公主来着,如今该称王妃了。末将之前与安泰有公事在身,这时才来拜见王妃,还请王妃莫怪。”
宁阳笑道:“安统领、云将军快起身吧。”诸葛绫却在一旁说道:“当初的公主现在成了王妃,可见世事难料。当初称我为绫小姐,如今可该称什么了?”
宁阳和安泰、云风听了这话皆是一愣。宁阳有些奇怪,方才诸葛绫不是还说别闹那么生分么?正想着,却见安泰和云风没起身,就势给诸葛绫也行了礼,称一声:“微臣参见长公主殿下。”诸葛绫皱了皱眉,难得少了笑面儿,不自在地往地上瞥了一眼,摆了摆手说道:“行了,快酸死我了,快起来吧。”
宁阳这才看出不对劲来,诸葛绫的性子表面上看起来好玩儿爱热闹,实际上是个心思剔透的人,她几次在宁阳和文王妃康王妃说话儿的时候暗地里提醒,脸上却很难让人看出心意来。只是今儿这表现她却是头一次见到,看着比平时是有些失常,再联想到花房里诸葛绫的喜意和如今话里话外露着的刺儿,宁阳看了眼云风,只见他笑着谢过便起了身,站到一旁,也不言语,目不斜视,虽说脸上挂和和煦的笑,却显得有些不太自在。
这可有些奇怪了,她还记得头一次在芷兰宫里见到云风的时候,他可是话多的很,而且净捡着惹诸葛端云脸黑的话说,还偏偏谈笑风生得很呢。
诸葛绫垂眸站了一会儿,再抬头时已是常时的样子,只是却说道:“今儿皇叔的属下回府来,想来定是有番叙旧的,我就不在这儿凑热闹了,先回宫去了。”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云风和安泰朝着诸葛绫走的方向施了一礼,起身之时云风的眉宇间略微一窒,便又恢复了平常。
宁阳将这些看在眼里,心中已有了数儿。
这日午膳时宁阳特意让厨院儿加了些菜,留安泰和云风一道儿用膳,席间诸葛端云说了些朝中的事,期间便涉及到冯家。诸葛端云安排两人去收集些冯家名下的商铺以及族中之人所犯的一些罪证。
“三日后本王要去围猎,冯启广也会随驾前往围场,你二人便趁此时动身,在本王回来之前务必将名目搜集齐了。”
两人互看一眼,点了头。宁阳却感觉到,大夏帝都今年这年关怕是要不好过了。大夏盘根最深的世家要被铲除,这下子恐有大变了。
63、家事
诸葛端云去邑兰围场围猎那日,宁阳起了个早,为他穿戴上一身骑装,乌金暗纹箭袖袍,墨色锦边裤腿,墨色流纹雪靴,墨发微束,剑眉星目,别样的冷俊。宁阳还是头一次见到诸葛端云穿这种线条坚毅流畅的紧身装束,不由多看了两眼。
诸葛端云见她偷偷瞄一眼,又瞄一眼的小模样极可爱,眼里不由滑过一丝好笑,嘴上却不饶人,说道:“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做贼似地像个什么样子!”
这一下把宁阳说得脸上有些烧,为了表明自己没有花痴的嫌疑,她索性不看了,只拿了两副牛皮子的手套给诸葛端云,说道:“另外一副是这几日赶制的,给皇上备下的。这些日子天儿越发冷了,夫君在围场要注意身子。”
诸葛端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