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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阳不知道为啥突然说到这上头去了,只能愣愣地点点头,然后又笑着说:“过两日再改良下,做个半指的,这样日后写字儿时也能用了。”
诸葛端云眉头锁得更紧,瞥了两眼宁阳手上的手套,半晌瞥过头去说道:“过几日就该上朝了,下个月按例要到邑兰围场围猎,本王大抵要去些日子,这府上就交给你操持了。”
诸葛端云就是不肯对“手套”一事发表意见,宁阳期盼着的心思有些落空,难免有点意兴阑珊。只是心还没降到底就听到诸葛端云说下个月要围猎的事儿,于是立刻又兴奋了起来。围猎的话就表示要骑马,他们没个正经护手的怎么行?到了十一月怕是要吹北风了。
宁阳也发现诸葛端云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只是盯了许久也不见他毒舌,于是也就没往心里去。她心想着,反正某王爷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睡觉,大多时候都是臭着脸的,想来今日也只是习惯性,没旁的意思。于是她也就不往心里去,只想着要赶在围猎前把改良的手套做出来,让诸葛端云好有个东西护手。于是便招呼了月桂道:“去拿些点心和茶来,好生侍候着王爷。”然后就陀螺般地转身出了屋,往衣院儿里去了。
诸葛端云盯着关上的门板,脸色慢慢开始发黑。
这些日子手套在府里的流行耽误了衣院儿裁制冬衣的进度,因而子秋和子陌这样的都被临时调用过去帮忙了。宁阳只得到了衣院儿,进了门就把两人喊到了旁边安静些的屋里,将要改良的事儿说了。
子陌问道:“王妃想如何改良?可有主意了?”宁阳闻言笑道:“围猎时在马上勒手着缰绳怪磨手的,索性用皮子做一副吧,既不勒手又不透风。”子陌听了眼前一亮,说道:“王妃说的是,只是,该用哪种皮子呢?”宁阳一听也有些犯难,过年买办采买来的都是虎皮、狐皮和貂毛皮子,都有些不太合适,想了一会儿说道:“有牛皮子吗?找几张牛皮子来做应该可以。”只是府里却没牛皮子了,宁阳忙唤来总管刘阿,让他出去置办,好在牛皮子并不像貂皮虎皮那样难弄,第二日刘阿便送到了衣院儿。
宁阳耐着性子看着子秋按着她那副雪貂紫兰的手套样式做了出来,亲自试了试,感觉里面有些粗糙,这才说道:“里面加一层布缎吧,戴着会舒适些。而且能否做成五指的?如今这副好是好,只是王爷要拉弓射箭的话,恐不方便。若是能做成五指的,既不怕缰绳勒手,又暖和又能射箭,岂不方便?”至于加层棉里子的还太早,
子秋和子陌想了一会儿,两人慢慢也琢磨出了其中的好处,不由都有些兴奋,子秋忙坐下试了起来,子陌却问道:“若真是如此,奴婢们不是也可以做一副,冬日里做活计既方便又不怕冷着手了?”宁阳想了想,笑道:“可没你说得那么好,若是刺绣写字这些,戴着指定要笨重些的。”宁阳暂时没把那种半指的说出来,主意总是循序渐进慢慢改良的,一下子太多主意太过显眼了。
要做五指的手套要比原始的麻烦得多,往后的几日宁阳更是天天往衣院儿里跑,想着要尽量在诸葛端云围猎之前把手套给他做出来,却没注意某王爷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黑。
这日午后刮起了风,眼看着就要变天了,诸葛端云的兰院儿里,宁阳吩咐道:“今儿不去外头了,让王爷在暖阁里。”待一应人等都跟着到了暖阁,宁阳服侍着诸葛端云卧到榻上,把书册拿给他,这才对环儿道:“去把参茶温着,再把点心从厨院儿里端来吧。”
诸葛端云看着书,眉峰几不可查地一蹙,前几个月这些事情宁阳许多时候都是亲自做的,茶亲自煮,点心亲自做,而后还会在一旁安静地陪着,可这些天里一门心思都转到别处去了,就是为了那该死的手套!心里一阵烦躁,诸葛端云语气不佳地道:“不必去拿了,这些日子的点心太难入口了。”
宁阳听了一愣,难入口?怎么会呢?点心可都是良儿做的,以前她带着良儿去厨院儿的时候也是两人合力而为的,如今不过是良儿一人做而已,口味应该没变才对,怎么就难入口了?宁阳思忖了一会儿,笑问道:“可是夫君吃腻了那几样点心?要不宁儿给夫君换些花样来?”
诸葛端云见她眼睛里闪着询问,莫名地可爱,不由垂眸淡淡嗯了一声,说道:“你去厨院儿看着吧,那些人做的本王吃不惯。”
宁阳这才听出诸葛端云话里的意思,难不成这男人是想着她去亲自做点心给他吃?这想法出现在脑子里时不免有些哭笑不得,这怎么有些耍小孩子脾气的意思呢?她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乖顺地应了,好言好语地问了诸葛端云想吃的东西,这才带着良儿去了厨院儿。
回来之时外头已经落起了雨,诸葛端云斜躺在榻上看书,宁阳将点心放在桌上,却听诸葛端云道:“过来给本王捏捏肩膀,有些酸。”
宁阳正心想着昨日子秋说今儿下午那牛皮子的手套就该做好了,不由生出些期盼的心思,不知拿到手后诸葛端云戴上合不合适。她正打算着过去瞧瞧,听得这话不由无奈地笑了笑,看来今天下午她是什么事儿也干不成了。于是只得乖乖过去坐了,细细为诸葛端云捏起肩来。
见宁阳一句怨言也没有,倒是听话乖巧,诸葛端云的眉头不由舒展,干脆把书册扔到一旁去,好生躺了享受了起来。她的力道还是那么小,不过却很舒服,许是有段日子没享受到这样的服务了,诸葛端云阖上眸,不稍时便睡了过去。
宁阳见他睡着了,便拉着毯子过来给他盖上,见屋外的雨小些了,便让月桂来撑了伞,两人往衣院儿里去了。想着待诸葛端云醒来时便可以把做好的手套拿给他试试了!
诸葛端云这一觉睡得沉,醒来时屋外已是暗沉,他嗓子有些哑,便唤道:“宁儿,拿参茶来。”
一旁服侍的环儿忙把参茶递了过去,诸葛端云拿来喝了一口,问道:“什么时辰了?”环儿答道:“回王爷,酉时三刻了。”诸葛端云愣了愣,这才发现服侍的人是环儿,不由问道:“王妃呢?”环儿答道:“回王爷,王妃去衣院儿了。”
衣院儿?
“何时走的?”诸葛端云蹙起眉,眼底似有寒霜。
“回王爷,王妃走了有大半个时辰了,自打王爷睡了便出去了。”环儿有问有答地道。
“啪!”茶盏忽然碎在地上,诸葛端云抿着唇,怒道:“这外面都下着雨呢,还往别的院儿去,她心里还有本王吗?去把王妃找来!”
环儿吓得发抖,不敢吱声,忙退了出去,往衣院儿里跑去。
宁阳这时却刚把那副子做好的牛皮手套拿在手里,把针上的银纹丝线咬断。一旁的月桂笑道:“王妃的手艺倒是没见生疏,这一溜儿花纹绣的针脚细密齐整,绣在这皮子上倒是添了几分秀气。想必王爷定会喜欢。”宁阳笑道:“真能听句喜欢的话倒也值了。”心里却知道让诸葛端云说句好话谈何容易?他肯戴着去围猎,别冷了手,她就心满意足了。
“行了,也该是晚膳的时候了,王爷想必醒了。月桂,撑着伞,咱们回吧。”宁阳笑着拿好手套,这便要起身往外走。
正在此时却见环儿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伞都没打,身上湿了个透彻,进了屋就跪下道:“王妃,您、您快回兰院儿吧。王爷他、王爷他……”
“王爷怎么了?”见环儿这副样子,宁阳不由大惊,只以为出了什么事儿。
“你且歇会儿,把话说全了。”月桂在后面说道。
环儿这才喘过气来,说道:“王爷方才起身没见着王妃,听说王妃来了衣院儿就不知怎的大发雷霆,要王妃快回呢。”
屋里的子秋子陌闻言也互看一眼,眼里都有些担忧。自打宁阳嫁进王府,府里的人都看得出来,王妃还是很得王爷的宠的,只不知今儿怎就发起火来了?宁阳也不知为何,却还是让月桂撑了伞,出了衣院儿,就往兰院儿里去了。
宁阳刚走,衣院儿大屋里的婆子们便探出头来,问出了什么事,子陌见了赶她们说道:“主子们的事儿也是好打听的?若有这闲心还不如多去做活计去!”话虽是这样说,但打听八卦的心人人都有,尤其是在王府里,谁的事儿能比主子们的事儿更能引起下人的兴趣?不稍时,宁阳惹诸葛端云发怒的事儿就传遍了整个后院儿。有说是王妃没服侍好王爷才惹了王爷的怒的,也有人猜测会不会是因着王妃至今也没能与王爷圆房,而王爷身边连个屋里人都没有,所以王爷才发的火儿?话越传越稀奇,直到总管刘阿听了,这才立刻出马,罚了几个嚼舌根的婆子们的月钱,这才把势头给压了下去。
而这时,宁阳正在兰院儿里对着诸葛端云,这才知道他是为了醒来是没见着自己才动的怒,心里不由几分委屈。
“下着雨呢,还往外面跑,王妃可真是忙啊。”诸葛端云坐在椅子上,屋里刚掌了灯,烛火映在他的眼底,跳动得吓人。
月桂见了在一旁说道:“回王爷,王妃是……”
“放肆!本王问你话了么?”诸葛端云大怒,眼神阴郁。
宁阳忙道:“月桂,这里没你的事,下去吧。”月桂不肯,脸上满是担忧,宁阳见了说道:“去厨院儿里看看晚膳吧。”宁阳几乎是把月桂给推出门的,关了门她又回了屋里垂首听训。她心里委屈,不明白诸葛端云原先还好好的,这会子突然发什么脾气,但是她知道这会儿诸葛端云正在气头上,所以她不觉得争辩是个好主意。况且莫名承受怒气,宁阳心里也憋了口气,于是便低头不语,一副垂首听训的样子。
诸葛端云抿着唇说道:“府里又不是没下人,做那些事还用得着天天去?让几个下人做好了送来就是。何需亲自过去?”
宁阳见诸葛端云问了,便恭顺地低着头答道:“这些日子衣院儿的冬衣做的慢了些,宁儿因着不想太耽误功夫,便亲自过去,只做一阵子再回来,好让她们接着做衣裳。”
“你倒是个怜下的。”诸葛端云淡淡一哼,怒气未减,“既知道怜下,怎就不知女子出嫁从夫,当以何事为重?”
宁阳听了这话,心中更觉委屈,不由瘪着嘴红了眼,却硬是忍下了。
诸葛端云见她低着脑袋,一副恭顺乖巧的模样,嘴巴却瘪着,拳头紧紧握住,样子十分地委屈可怜,不知为何竟心下烦乱,摆手说道:“罢了,日后有事儿便差下人去办,你多留在屋里就是。”
宁阳点了点头,却咬着唇说不出话。
诸葛端云看了她好一会儿,终是放过她了,只是却没好气地道:“行了,忙活了一下午也饿了吧?传膳吧。”
宁阳点了头,转身就往房门处走。
“回来。”诸葛端云的声音却出现在身后。
宁阳止步,却硬是不肯转过身。
身后却传来男人的脚步声。
一双大手扳上宁阳的肩膀,没用几分力气便把她给转了过来。果然,她已经哭得眼泪哗啦。
“说你几句,还哭起来了,委屈吗?”诸葛端云居高临下地看着宁阳。宁阳的眼泪却掉得越发凶了起来,却咬着唇不发出声音,她心里憋着一口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