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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锦旭点了点头,笑眯眯地问:“姑娘是否觉得在下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威武英俊,不像成天坐着金銮殿上的皇帝?”
他每说一句,孟茹脸色就难看一成,她望着诸葛锦旭好一会儿,回身对诸葛绫说道:“公主,民女反悔了,方才说相信长公主的话做不得数。”
言下之意,这个皇帝,不可信。
诸葛绫闻言看向宁阳,宁阳正垂着眸,抚着肚子,脸儿憋得通红。她不得不说,若是皇帝当真对这孟姑娘有意,这两人还真是一对冤家。
诸葛锦旭却很遗憾地摇了摇头,说道:“当初你爹看人的眼光可比你好。”
孟茹一听提到她爹,神色立刻黯淡了下来。
诸葛锦旭却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朕定会为你们孟家做主,将孟老将军的英名昭告天下的!”
孟茹听闻这话抬起头来,见诸葛锦旭负手而立,凤目微张,眼里光华凌然,坚定无边。孟茹见了不由微微一愣,心里不知为何竟生出些许安心来。
只是这心思刚生出来,就见诸葛锦旭忽而灿烂地笑了起来,身子俯下来,问道:“看见我方才威武可靠的一面,可有悔恨自己以前错怪了我?”
孟茹一愣,宁阳和诸葛绫却没忍住,两人齐齐笑出声来。孟茹却面有羞恼之色,刚要抡起拳头,诸葛锦旭却又正色起来,说道:“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今儿朕来王府本就是为了你而来。”
“为我?”孟茹一愣。
诸葛锦旭嗯了一声,说道:“朕打算派宁远将军赵离率五万精兵往边关,赵离这小子是近两年被朕看中的年轻一辈,在朝中还无甚威望。朕打算派个监军跟着他,此人需得是朕的心腹,于军中代表朝廷。思来想去,并无合适人选,因而便想到了你。”
“我?!”这下子不仅仅是孟茹惊愣了,连宁阳和诸葛绫也觉得不可思议。
诸葛锦旭料定众人会有如此反应,只说道:“朕打算将密旨交与你,到了军中大营,与赵离宣旨,将蒙阔拿下,而后等待皇叔的大军来到,共同灭戎!”
“我乃是女子,怎能当此监军一职?”孟茹不解,看诸葛锦旭的眼神像看疯子。诸葛锦旭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指着诸葛绫说道:“她当初在北关起兵时,还做过女将军呢!”说话间,他把孟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就像她方才打量他一般,直到看的她眉头紧蹙,这才说道:“你这武婢的扮相还挺像嘛!想必扮男装也有模有样吧?听闻你年幼时孟老将军把你当儿子养,这回可算是有用武之地了!你放心,朕会与赵离那小子说明的,有他罩着你,你不会有事的。”
孟茹哑口无言,过了许久才问道:“皇上不该连个心腹之人都如此难找吧?叫民女女扮男装入军营行此秘密之事,可是有何打算?”
诸葛锦旭闻言挑了挑眉,眯起眼来笑道:“果真聪明!朕如此做自然有朕的考量。总之,你若办妥了此事,便是大功一件!朕不但给你孟家昭雪,还送你个风光的大礼!如何?”
孟茹越听越不明白,她并非那般好糊弄的人,这便冷淡道:“我孟家本就是为皇上而鞠躬尽瘁,皇上若是明君,自该为我孟家昭雪!民女不求其他,只要能为我父昭雪便可。至于陛下所说的大礼,民女不敢受。”
“是么?”诸葛锦旭望了望她,一脸的无辜,“可是朕听闻孟家当年满门尽灭,至于孟家小姐,自然也该早已故去了的。”
孟茹猛然回头,呐呐地望着诸葛锦旭可恶的笑脸。他的意思是说,如果她不答应他这个不知是何目的的要求,他就不承认她是孟家人?
诸葛锦旭咳了咳,说道:“更何况,你方才与绫儿在屋里叙话,一番言辞有辱朕之英明圣君的名声,朕可是字字都听到了的。朕深知孟老将军为人诚恳忠良,有功不自请,有过必自罚!朕也深深佩服。想必孟小姐身为孟老将军的爱女,也该有此美德吧?”
孟茹今日算是开了眼,她自小到大,从未见过如此无赖之人。若她不答应,还真觉得自个儿是那有错不肯认,有辱孟家名声之人。
“看来,民女无从选择了。”孟茹淡淡地看了诸葛锦旭一眼,跪下说道,“民女愿为皇上分忧!只望皇上一言九鼎,说过的话不要忘了。”
诸葛锦旭很开心地点头:“不会不会,朕正当壮年,记性好得很,一个字都不会忘。”
孟茹磕下头去,却正好错过了皇帝嘴角一抹狐狸般的得逞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嗷~终于更了~一如既往地早啊!←确实很早嘛!凌晨耶~一天最早的时候~(≧▽≦)/~
下章安阳
争位
安阳醒来的时候,窗外正有一抹晚霞,她习惯性地从帐子里探出头来往外屋看,隔着珠帘,那里窗边的圆桌处并没有人在。安阳从床上下来,心里有点小失望,她把奶娘喊来,问道:“奶娘,轩哥哥呢?”今日洵休,他应该在屋里看书才对嘛……
奶娘说道:“回公主,驸马爷进宫去了,皇上宣召。”
“父皇?”安阳一下子精神了起来,“父皇叫轩哥哥进宫做什么?”今日跟母后说了要回柳家暂不进宫的,怎么父皇又派人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奴婢不知,传话的宫人瞧着面色如常,想来不过是些朝事罢了。”奶娘回道。
安阳闻言点了点头,她有些后悔自己在轿子里睡着了,本来可以一下轿子就要奖励的!不过,她想来忧郁不了太久,很快便想起自己还没想出想要的奖励来,这便开心地跑到外屋的桌前坐下,托腮想去了。
禾儿端着茶点进屋来时见她这副样子,不由和奶娘互望一眼,两人皆忍着笑。安阳回过头来,问道:“你们笑什么?”
“驸马爷不过是进宫去了,两个时辰未见,公主就想了。”禾儿用帕子掩着嘴角笑,奶娘也跟着凑热闹。安阳脸儿一红,忙拍着桌子站起来,澄清道:“才没有!”她真的不是在想轩哥哥,她想的是奖励!
奶娘只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承认,边笑边问她道:“公主可知今日是怎么回的屋里?”
安阳闻言愣了愣,皱眉想了很久,摇了摇头。她睡得很沉,什么感觉都没有。她直觉得奶娘的笑容有些不对,忙追问道:“怎么回屋的?”
奶娘和禾儿互望一眼,禾儿红着脸说道:“驸马爷唤了公主好些声,公主都未醒。于是驸马爷便叫奴婢们打了轿帘儿,他亲自将公主抱回屋里的呢。”
“就你嘴快!”奶娘假意斥了禾儿一声,自己却跟着笑了起来,说道:“当要恭喜公主了!奴婢瞧着,驸马爷可比刚成亲那会儿对公主上心多了呢!”
奶娘这一说,屋里的宫人都跟着给安阳道喜。安阳喜滋滋地低下头去,心里却有些懊恼。她怎么睡那么熟呢!竟然一点也没感觉到……
安阳自顾自地趴在桌子上懊恼,直到晚膳的时辰,柳子轩从宫里回来,她才发现奖励什么的完全没有在想。
柳子轩进屋来时,发现安阳站在桌旁绞着帕子,头低垂着,脸儿却有些红,一副想要过来却又不知在钻哪个牛角尖的模样。柳子轩垂眸一笑,心中猜了个七八分,走过去问奶娘道:“公主何时睡醒的?”
奶娘忙回道:“回驸马爷,没一会儿,也就醒了小半个时辰。”
安阳看看奶娘,脸儿更红,帕子绞得更紧,她怕柳子轩取笑她睡在轿子里叫也叫不醒的糗事,这才忙转移话题问道:“轩哥哥进宫去做什么了?都快过年了,父皇有什么国家大事要叫你去商讨的?”
柳子轩摇了摇头,说道:“朝事而已。”他边说边坐了下来,禾儿上了茶,他端起茶盏浅浅啜了一口,眸却垂了垂,掩了其中神色。
“真的只是朝事?”安阳倒没发现柳子轩神色上的异常,只是直觉觉得有点不对劲,便也跟着坐下来问道,“若不是紧要的事,父皇不会在洵休日还传召轩哥哥进宫吧?一定是要紧的事!”
柳子轩闻言放下茶盏,抬起眼来笑道:“公主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安阳得了夸奖,却皱了皱鼻子,说道:“轩哥哥又唤我公主了。”
柳子轩听了摇头一笑,说道:“习惯难改,此番是我错了,日后一定记着。”
安阳这才笑了起来,只是没笑一会儿,就又换上一副愁容,说道:“我知道朝上的事轩哥哥不方便跟我说,而且许多事说了我也不懂。可是,如果是很重要的事,轩哥哥还是告诉我得好,我可不想被蒙在鼓里。平日里那些府上的女眷说是不管朝事,其实还不是个个都知道朝上的消息?我若是不知道,指不定哪天又叫她们套了话去,给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柳子轩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终是缓缓点头,说道:“是不该瞒着你。此事皇上虽未曾明言,朝中猜测只怕也止不住了。”
“到底是什么事?”安阳问道。
柳子轩垂了垂眸,说道:“立太子之事。”
安阳愣了,好一会儿才抓着柳子轩的胳膊,急问道:“父皇决定立谁为太子了?我弟弟还是贤亲王?”之前朝中也就外公的党派和德妃娘家一派的人争得最凶,母后曾说,弟弟身子不好,立太子的可能性不大,如今不过是外公在争。难不成……
安阳心神未定,只怕当真立了别人的兄弟为太子,母后又是一番伤心。这时,却见柳子轩摇了摇头,慢声说道:“父皇未曾明言,今日进宫为的是另一件事。此事,与陆世子有关。”
“陆世子?”安阳有些愣。只听柳子轩接着说道:“陆世子本在军中任职,结果上个月却醉酒,失手打死了一个校尉。那校尉家中与朝中太府卿林大人连着亲,偏巧林大人乃是相国大人一派,相国大人便将此事上了折子,弹劾陆世子。此事有些麻烦。”
安阳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啊了一声,脸色有些白。她不由想起当初孔宫正因着自己而被打死的事,抬眼见柳子轩垂着眸,神色虽然如常,但灯烛映在他脸上,倒有些忽明忽暗。
安阳摇了摇头,有些不解,她说道:“我知道,打死了人会很麻烦。但是……但是为什么外公要管这件事呢?他忙着给弟弟争太子之位,整天已经够忙的了,怎么还管这事呢?他和郡王府有什么过节吗?本是林大人家的事,外公却拿来上折子,不怕和郡王府结了仇?”安阳也不是傻子,自从成亲后,柳子轩又极耐心地教导她,她也算能看透一些事。她想起平日里去相国府请安时,外公笑起来那副老狐狸的样子,他不像是会做赔本买卖的人!
柳子轩闻言点了点头,温声笑道:“果真是长进了。”安阳得了夸奖,心里自然高兴,只是再高兴也比不得眼前这件事,她忙问道:“轩哥哥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子轩又垂下眸去,说道:“朝中之事,本就是环环相扣。如今朝中立嫡立长之争越发厉害,不断有老相国一派与德妃娘娘母家那一派的人被对方弹劾,皇上起初镇定不发,前些日子却突然因着西南漕运使的案子发了雷霆之怒,之前两派弹劾对方的奏折都被翻了出来,受了处置的竟有二十余人。里面有几个是朝中肱骨大臣,因而两派折损甚重。正因如此,朝中原本不显的另一派风声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