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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嫁到-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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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咔咔,算你狠这个主意比值夜班更**。

    换洗的衣服早就搁在马车上了呢。一老一少心照不宣滴嘿嘿邪笑。

    不管怎么不喜公主府,但是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高进让老张驾车回公主府请假待命,自己则换上便装,和长安一起,在兵部衙门附近的小面摊上随便吃了碗面条,兴冲冲的骑马奔赴马场。

    京郊马场位于东郊七十里的黑岩山和鹰嘴岭之间的山谷里。水流湍急的黑水河经过谷底时,突然变成深沉起来,九曲十八弯,水速立减。因此,从上游带来的大量黑泥便在谷底淤积了起来。经过成千上万年的堆积,终于形成了一块近两千余亩的冲积平地。而遥遥相对的黑岩山和鹰嘴岭象两道天然的屏障,拦住了北边来的冷气和南边的热气,所以,山脚下冬暖夏凉,土肥水美,常年绿草茵茵,是难得一遇的四季牧场。

    高进他们俩快马加鞭,大约一个时辰后赶到了马场。

    “驸马爷,马场的门楼前怎么围了那么多人?”长安眼尖,用马鞭指着马场前的楼门问道。

    高进皱眉看过去。果然,用粗大的圆木搭建的门楼前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上百人。人声鼎沸,里面夹杂着女人拖着长调的嚎哭声。

    京郊马场是归兵部直管的,性质上属于军事用地,里头的建筑也是参照军营布局的,象营门性质的门楼,哨所,瞭望塔等一一俱全。而马场门楼前三里以内的地方被划为了军事禁区,平常百姓不得擅入,否则,视为袭营,杀无赦。瞭望塔上那些弓箭手可是不吃素滴。

    可是,高进现在看到的情形就和人们在平常大街上围观热闹的盛况无二。

    “走,先过去看看。”她跳下马来,把马绳扔给长安,装成路人甲走了过去。

    长安看到了八卦,就象老鼠见了大米,立刻把两匹马拴在泥路旁的小树上,飞跑着跟了上来。

    围观的人们大多穿的是普通的黑色粗布军用棉袄棉裤,却一个个蓬头垢脑,袖着双手,踮着脚尖,象是被人拎着脖子的鸭子一样,伸长了脖了往人圈中心瞅着,脸上挂着暧昧的微笑,没有一点军士形象。

    高进身形单薄,再加之有长安的全力帮忙,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一个极佳的围观位置。

    长安“咦”了一声,在她耳边悄声说道:“驸马爷,那婆子小的认得,就是被扒了裤子当众打板子的崔氏。”

    “嘘”高进白了他一眼。

    长安吐吐舌头,安静了。

    高进早就看到了。人圈围着的两男两女有一半是熟人。另一半,她大致也猜出来了是谁跟谁。

    认识的一半是江守义和他那位被义绝的前婶娘崔氏。猜出来的那一半应该是江叔和江守义的前未婚妻崔二姑娘。

    哇咔咔,逗号眼你也有今天,被当众堵在了这儿高进站在人群里,袖着双手,脸上现出了和其他人一样的暖味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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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峰谢过满庭芳我的最爱、我在睡觉、瑶妖儿 和孙末初的粉红票,raastudy的香囊。谢谢。

    某峰挺不好意思滴,这几天虐着亲们了。其实,某峰也被*得快挺不住了。

    其实,某峰向来不喜(345文学…提供下载)欢虐文……真的不想这样写,可是,偏偏指尖敲打下来的就是这样的文字。兴许,文码到了这份上,已经由不得某峰了。某峰只是一个记录者……

    这几章写下来,某峰筋疲力尽,心情曾几度和高进接轨。昨天的那一更是昨天凌晨五点多才码完的。上传后,某峰心情极其灰败,一直没有打开电脑。到了下午…多以后,才打起精神上网捉虫……没想到,亲们竟这样力挺某峰,在评论区内留了那么多言真情切的点评……

    某峰感动之余,进行了深深的自我反省:网文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小白的读者,只有自以为是的小白写手。以前,确实是某峰夜郎自大了。幸好,为时未晚。

    所以,如果以前某峰有过什么不得体的语言,请亲们多多包涵……某峰只是一个网文界的一个新人,一名业余的写手,但是,这不是某峰可以稚嫩的理由。

    加油某峰一定会努力成熟起来的。

    再一次谢谢亲们。

正文 第八十五章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第八十五章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江叔和江守义都穿着马场的黑色粗布军用棉袄棉裤。前者的头发胡子是人群里唯一打理过的。不过,此刻,他窘迫得老脸通红,抱头蹲在地上,三下两下的就把梳得好好滴发髻抓成了鸟窝。

    而江守义这娃……他洗了脸吗?高进眯缝着眼睛看了好几眼。呃,有待调查。

    他顶着一个蓬蓬头,环抱着膀子,和其他围观群众一样,脸不红心不跳滴斜眼瞅着崔氏。

    崔氏穿着蓝底起白花的棉袄裙,怀里搂着低头默默啜泣的崔二姑娘,坐在草地上。

    崔二姑娘是大红的小棉袄配绿绫夹裤,脑后梳着一条乌黑发亮滴麻花辫。什么首饰也没有戴,只是在辫子一端绑着红艳艳的红头绳。

    高进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背影。看到窈窕的背影,她不由对这位的长相充满了期待。

    这会儿,崔氏正扯着江守义滴一只裤脚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滴向众人哭诉她是如何一把屎一把尿滴拉扯大江守义这位仁兄滴。

    她的一通拖着哭腔的说唱下来,估计江守义早死的亲娘都会自愧不如。

    人群里有一大半个看向这对叔侄滴眼神明显嚓嚓的迸着小火花。

    刚刚才得了白眼,长安不敢出声,只敢撇撇嘴,拉拉高进的袖角。那愤恨的小眼神几乎能把崔氏烧着了。如果不是高进在一旁镇着,小家伙估计已经跳出去指着崔氏的鼻尖搞检举揭发了。

    说老实话,高进也被逗号眼的从容镇定……是超厚脸皮给镇住了。哇咔咔,目前这种状况下,不洗脸是有先见之明啊……要是换了她的话,只怕早就打地洞逃了。

    终于,崔氏唱完了。

    江守义等了一会儿,确定她是真没下文了,这才不紧不慢的挑眉问道:“崔姨,守义向来记性不好。过去的事不大记得清了。想问一下,当年您和家叔成亲时,守义到底是多大啊?刚满月?一百日?还是半岁?”

    崔氏眼光闪烁,不敢接话,唯有转过身子和崔二姑娘抱头痛哭:“哎呀,奴家早死的爹咧娘啊……”

    可是,围观群众听了一半,不满意。有人扯着嗓子吼道:“姓江的,你丫那时到底多大啊?”

    江守义转过头去,冲声音发源地瞪眼回吼道:“这女人前几天才和我叔义绝。满打满算给江家当了十年的媳妇。你丫说老子当时有多大?”

    话音刚落,刚刚那声音反唇相讥:“老江头,就这种女人你也能跟她过十年娘的,换条母狗也比她强啊。”

    人群里便“哄”的笑开了。

    江叔的头几乎埋到了胯下。

    高进闻声望过去,只看到了一个粗粗壮壮的背影。那人可能是觉得打错抱不平,躁得不行,跑了。

    “义哥哥,堂姑的话是夸张了点,可是,这十年,义哥哥摸着良心问问,堂姑是短了你的吃,还是少了你的穿?堂姑刻薄过你吗?”崔二姑娘抬起头,勇敢的力挺崔氏。

    在这种一边倒的不利形势下还敢大声质疑,高进不得不佩服这位姑娘的伶牙利嘴+超级厚脸皮。

    扫了江守义一眼,她摇头轻笑,暗道:绝配

    江守义没有回答,只是笑眯眯的抱着膀子看着她。那笑容里红果果的尽是嘲弄和不屑。

    崔氏趴在她的肩头,呜呜呜的小声哭泣。两个互换了一下。看样子,下面轮到崔二姑娘唱主角了。

    崔二姑娘到底是姑娘家家滴,被前未婚夫这样目光灼灼的瞅着,怪难为情滴,一边搂着崔氏,一边垂下头,轻声说道:“堂姑待义哥哥就象是亲生儿子一样,为义哥哥的亲事操碎了心……如果不是堂姑大力掇合,我爹又怎么愿意把奴家许配给义哥哥……”声音越说越小,小姑娘娇羞得把头埋到了胸脯子上。高进只看到了乌黑浓密的头发里现着两只赤红的耳朵尖。

    “死妮子,你胡说什么?”一直选择当驼鸟的江叔此刻却突然弹跳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睛的打断了她,吼道,“你爹早就当着街坊们的面悔了婚。街坊们可以做证,你的庚帖,我家守义早就还给了你爹。我家守义现在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信息冒得太快,围观的群众们明显反应不过来,都张着嘴,懵了。人群里静悄悄滴,连一句咳嗽声也没有。

    “叔,您也知道那是我爹糊涂。这世上哪有一女嫁二夫的。”崔二姑娘掩着嘴,呜呜呜的抽泣起来,“奴家气不过……除了义哥哥,奴家谁也不嫁……奴家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

    人群里“嗡”的一下子,炸开了锅。

    有人忍不住,嚷嚷着:“老江头,你这侄媳妇不错。比你那媳妇强多了。”

    “就是,就是。”又有人冒出来当和事佬,“苦哈哈的,娶个媳妇不容易,别学那些富贵人家里的瞎折腾。一夜夫妻百日恩,凑合着过吧。”

    “人家姑娘都亲自找上门来了……”

    “难得呢。”

    ……

    高进如果不是之前听过肖义和的曝料,这会儿也会被这丫头的坚贞给感动了。

    江叔急得又是跺脚,又是摆手,语无伦次的咆哮:“没有的事……二丫头,你滚……”情绪明显不受控制,竟挥舞着两只钵大的拳头揍人了。

    崔二姑娘不躲也不闪,仰着脸,就这么看着他,呜呜呜的哭诉:“叔,都是我爹对不住您和义哥哥。你打吧。呜呜呜,只要您心里能好受些。打死奴家都行。奴家死也是江家的鬼。”

    “叔打不得,真的打不得。”江守义死死的箍住江叔,“叔,你一打,她就更要赖着了”

    后面那句象是一个魔咒,江叔立马安静了,冲地上的两个抱在一起的女人啐了一口,回到原处继续抱头当驼鸟。

    可是,崔二姑娘却不干了。她委屈得不行,仰着头,哭道:“义哥哥,难道真的要奴家死在你面前,你才肯信么?”

    江守义指着身后,笑道:“二丫,那边的黑水河可没加盖……我当行善积德,会通知你爹来给你收尸体的。”

    崔二姑娘微怔,旋即,捧着脸倒在崔氏的怀里嚎啕大哭:“堂姑,你让二丫去死。二丫死也是江家的鬼……呜呜呜……”

    崔氏却一把推开她,爬起来,指着江守义的鼻子尖,跳手跳脚的骂道:“江守义你个人渣……你今天真要把我们娘儿俩逼死在这里,你才满意吗?你还是个男人吗?”

    那手指头都快戳到江守义的脸上去了。

    江守义厌恶的皱皱眉头,退后两步,漠然的避开了。

    闹成这样,实在是太不象话了。旁边有一个花白胡子的老汉站了起来打圆场,把江守义拉到一边:“大侄子,她爹是她爹,她姑是她姑……这姑娘不错。别闹了,丢先人的脸哩。”

    江叔急得又站了起来,把江守义拉到另一边:“守义,你别心软……”

    众人闻言,纷纷出声指责他因为一已之私,生生的要坏了侄儿的好亲事。

    人声鼎沸,盖住了崔二姑娘的嚎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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