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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旭知道,眼下高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为了高进好,他只能编一切理由,先稳住她。这也是他为什么宁愿自行毁容也要保住这份差事的全部原因。
高进问他弄丢了什么。
他一直都很清楚。八年前的那一次选择,他为了能早日找到被发卖掉的母亲,弄丢了做人的资格。从此,他就是鬼影,不再是人。
所以,他痛恨那人——所谓的父亲。如果那人当初肯为母亲说一句话,母亲就不会被卖掉。他也就不会那样渴望得到母爱。以至于当有人说可以帮他找到母亲时,年仅十三岁的他便迫不及待的接受了。
“真是这样的吗?”高进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就象是抓到了那根救命的稻草。呃,她承认,有时候人想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竖起右手的三根手指,刘旭咧嘴笑道:“我刘旭愿意对天发誓,如果我刚刚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刘旭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说完这话,他终于释怀了——五雷轰顶就五雷轰顶,他刘旭至少为自己活了一回,活得象人,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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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二者皆可抛。
唉,弄丢了自由的孩子伤不起啊。老外这句话还真没骗人。
好吧,某峰承认,从头到尾,都是偶太邪恶……对不起。偶怎么就写出了这样邪恶的故事……无语,望天。
某峰谢过天水仙月的粉红票,谢谢。
正文 第八十四章八卦
第八十四章八卦
不要再多想高进强迫自己接受了刘旭的那番说辞。头昏沉沉滴,貌似比平常的两个还要大,她高一脚、低一脚的径直走出了巷子。
为了掩人耳目,刘旭和往常一样,没有和她一道离开。
目送高进离开后,他低头重新抱起朱漆点心匣子,飞快的从巷子的另一头跑掉了。
“怎么办?怎么办?回去该怎么报告主子?”十一翻过身,摊开手脚,仰面躺在三丈外的一间柴房的屋顶上,阖上双眼,喃喃自问着。两颗硕大的眼泪从眼角泌出来,嗖的钻进了两边鬓角的头发丛里。
“该死的,你居然为他们俩落泪”右手用力扫过身边的积雪,他猛然睁开双眼,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低声骂道。
大半夜的,十一跟踪高进而来,趴在积雪里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没想到竟看到了这样一幕。
回去之后,他该如何汇报?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刘旭是皇帝的暗卫皇帝什么都知道这个情况很重要。
老张快马加鞭,总算准时赶到了皇宫门口。
然而,皇帝老儿却泡起了病号。
前一天,他老人家不是金口玉言的说要反省一天,给天下人一个交待滴么?
文武百官们眼巴巴的盼他出来公布对曹家的处理结果。等了半个时辰,金銮殿的屋顶都快被百官们交头接耳的“嗡嗡”声给顶破了,王公公终于从里头蹭了出来。
大臣们立刻安静了下来。许多双璀璨的眸子顿时黯黑如墨。
“众位臣工,圣上忧思过重,龙体微和,今日早朝,免。”连个躬也没有鞠,新闻发言人一甩拂尘,抛下瞪目结舌的众人,扬长而去。
就象一滴水掉进了烧沸的油锅里,大殿内“嗡”声再起。文武百官们回过味来,一个个站在原地,摇头晃脑的唉声叹气。
杨丞相走到众人前面,大声喊着话:“诸位,诸位。圣上龙体要紧。散了吧。”
大臣们闻言,三三两两的相伴离去。各回各的衙门,该干嘛干嘛去。
高进甩了甩沉甸甸滴头,跟着人群一道走出了大殿。
前车之鉴,刘旭不敢和她走得太近,一声不吭滴和一帮刑部官僚们混在了一起。
“咦,刘大人,你的脸……”有人轻声问道。
刘旭轻描淡写滴笑道:“这人要是倒起霉来,喝水都塞牙。前几天,兄弟不是奉命去追那个汪洋大盗吗?总之,是兄弟倒霉,不一小心着了那厮的道……好在抓到了人,不然就糗大了。”
“哦。那厮确实是个硬点子……恭喜刘大人又立了新功。”另外有人把话题叉开了,“我这段时间也运道不太好。听内人说白云寺的平安符挺灵验的,改天我们一道去请道符来。”
刘旭悄悄瞥了侧前方的高进一眼,和其他人压着嗓子纷纷附和着。
高进微微勾着头,独自走在人群里,背影依旧象是霜打过的茄子一样。
身边时不时有大臣冲她颌首轻笑。身为新人,被前辈们无视惯了。一次两次滴,她还没往心里去。
此刻她的心正象是独自背着蓑衣冒雨在一片广亵无垠的田野里躅踯。四周没有人烟,没有树木,没有房屋……什么参照物都没有。心,迷失在这片雨雪霏霏的田野里,看不到前进的方向,沮丧颓废到了极点。而身上的蓑衣不断的吸食着雨雪,变得越来越沉,压得心喘不过气来……
到了三个五个人冲她捋须微笑时,她终于意识到了,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和平常明显不一样。这些人当中有绯袍大佬们,也有青袍前辈们。他们的眼里有如一潭春水,锃亮清澈,或是“好样的”的赞许,或是“哥们顶你”的支持……象是初升的旭日,又象是阳春三月的春风,暖意融融。
啊,太阳出来了,雨雪停了,乌云散了。万道霞光慢慢的晒干了心上的那层蓑衣。心,渐渐轻快起来。
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象她想象的那样没有亮色。就算是油滑老道的政客们,人人心里也有一座道义的天平。
高进扯起嘴角,一一回应着众人的微笑。
“憨娃,还在磨蹭什么?速回衙门。”老罗头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小眼睛瞪得浑圆,悄声说了一句。
靠催债滴来了。高进低着头,提起袍角,灰溜溜的离开。
身后响起一阵善意的轻笑。
“罗老……”
“罗大人……”
……
老罗头代替高进成了新的焦点。众人笑盈盈滴,纷纷和他抱拳打着招呼。
瞥着那棵青色的嫩豆芽离开了宫门,老罗头春风拂面,来者不拒,一一拱手回复。
呆会儿还有求于老罗头,所以,回到兵部衙门后,高进一秒钟也不敢耽误,乖乖滴跑到演武场蹲马步。
唉,这几天,她光“闭门反思”去了,压根就没有复习蹲马步。貌似一朝又回到了解放前,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额头上便冒出了冷汗。
老罗头背负着双手,步履轻快滴走到她跟前。见状,本来翘起的一对嘴角立刻掉头向下,两道花白的虎眉轻皱,“啪”的把手里的东西朝她扔去。
只见眼前闪过一道黑影,高进抱着东西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罗头见了,撇着嘴哼哼:“嗯,反应倒是快多了。绑上”然而,舒展开来的虎眉却泄了他的底。小老头其实心情不错。
高进低头一看,怀里搂着的是一对黑色的沙绑腿。
她仰头冲老罗头傻笑:“嘿嘿,师公,这个……”丫丫滴,少有说也两斤一个。后背上的冷汗刷滴下来了。
老罗头捋着胡子,眉开眼笑的俯身看着她说道:“这个是你爹前段时间搁在老夫这儿的。老夫一时忘了,今天才想起来。乖徒孙,你师公向来是最疼你的,已经偷偷帮你把里头的铁砂换成了砂石。不要告诉你爹哦。”
我x也就是没得商量了求人志短,高进无可奈何,咬咬牙,把沙绑脚牢牢绑在了小腿靠近脚踝的部位,心想:反正就是一个小时,打铁也要撑过去。
老罗头频频点头:“不错,就是这样绑滴。”
高进冲他翻了个白眼。本姑娘好歹也是武将府里长大滴,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侯府尚武成风,哪个年轻的家丁不绑这玩意?
“记着,除了洗澡,就算是睡觉也得绑着。”老罗头正色道。
高进手里的动作一顿,可怜巴巴的仰头瞅着他。晕死,不要这样变态吧
老罗头直起腰板,厉声喝道:“还发什么呆?蹲马步,一个时辰”
“呱呱呱”,貌似头顶飞过一群黑不溜秋的乌鸦。高进风中凌乱了——加料又加时,死老头,偶们没仇吧。
她虽然心里头一万个不情不愿,但还是爬起来,中规中矩的蹲起马步来,YY无敌——等本姑娘练成了无敌旋风腿,头一个就是要把该死的皇帝老儿踢到月亮上去砍桂花树。嘎嘎。
老罗头哪里猜得到她此时的想法,只知道高风流比他想象的要好调教得多,眼里笑意十足,得意的哼了哼,暗道:孺子可教也。小豆芽啊小豆芽,虽说你现在才习武,是晚了那么一点点。不过,经老夫亲手打造,你不长成参天大树,也得长成大树参天。
丫丫滴,这一个时辰下来,如过三秋。高进象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汗嗒嗒滴。但是,出了一身饱汗,心里却舒坦多了。
“师公,孙儿想跟您商量个事……”高进顾不得甩一把脸上的汗,蹭了过去,笑靥如花的说道。
老罗头打了个哆嗦,警觉的问道:“啥事?”
高进笑道:“您看啊,咱们衙门里,每晚都有其他同僚轮流值夜。托师公的福,孙儿至今为止,还没值过夜……孙儿身为咱们衙门的一分子,衙门就是孙儿的另一个家……”
一边眉毛高挑,老罗头眼波流转,频频点头,长长的“哦”了一句。
果然是好鼓不需要重锤,高进无比期待的仰着汗津津滴小脸望着他。
孰料,老罗头猛的拉下脸,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我们衙门虽然人手紧张,但是还用不着一个驸马来值夜。”
这个是有先例滴。还是太祖皇帝那会儿的老故事了。当时有位在工部上班滴驸马娶的是位刁蛮公主,苦不堪言,所以常常抢着值夜班,以躲避公主。
有一次,因为跟公主呕气,窝囊的驸马爷竟一连值了半个月的夜班。结果,该公主忍无可忍,拖儿带女的跑到工部尚书的府上去讨要老公——工部有大小官员上百名,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这才过去了小半年,为毛她的老公就已经值了近两个月的夜班?为毛?为毛?公主滴赤金长指套差点把尚书筒子戳成了独眼龙。
这事一传开,反响很大。大臣们普遍站在尚书筒子一边——驸马童鞋自己工作积极,抢着要值夜班,关领导屁事?
而一向对子女要求严格的太祖皇帝这次却充耳不闻,默默滴支持着自家女儿。
从此,尚书们都学乖了。公主们滴性福关乎国泰民安,值夜班一事请自动绕开驸马们,这是代代秘而不宣滴潜规则。
因为这两朝的驸马们大多数只是吃空饷的闲散人员,鲜有象高进这样在衙门里正常上班的,所以,她对这事并不知情,满怀希望的筹划了好几天。
“师公……”她眨巴眨巴眼睛,里头起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
老罗头一巴掌拍开她的脑袋,哼道:“从哪里染上的坏毛病值班是绝对行不通滴。不过,马场管理松懈,你得抽点时间去那里看看。唉,收拾收拾,出几天差吧。老夫已经帮你请好假了,新年之前,你不必去上早朝。”
哇咔咔,算你狠这个主意比值夜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