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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鲜有人迹。城里的商铺十之有三四闭门歇业。他在东大门和南大门的几家照常营业的酒楼茶肆里转了一圈。各家生意惨淡,伙计明显多于客人。没有人对昨晚的事发表任何评论。
至于曹家,上下两府都是大小门紧闭,不见任何人出入。
总之,暴风雪刚刚过去的京城,就象还在熟睡中一样,安静得不能再安静。
高进一边听着,一边很勤奋的“咔嚓咔嚓”咬着香脆排骨。
刘旭就没见她吃东西这样香甜过,见状,纳闷极了,心想:莫非是今天的排骨格外可口香脆?
尽管在外头吃了一圈回来,这会儿尚且撑得梗脖子,他还是口舌生津,伸手从那油纸包里拣了块一寸有余、炸得焦黄的小脆排扔进嘴里。
呃,和平常吃得没什么两样他咔嚓咬了一下,当即吐掉。
高进冲他翻了个白眼,端起自己的粥碗,问道:“你那哥们有什么新消息么?”
“哥们?”刘旭大惊失色,只觉得背上阵阵发麻。脑瓜子飞转,迅速把这两天跟她提过的人过了一遍。晕死,原来是那个他随口杜撰的禁卫军小头领。
好在这丫正埋头喝粥,应该没看出什么破绽。刘旭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不咸不淡的说道:“他这几天当值。我估计圣上还没有回宫。一来是风雪太大,二来这是大事件,圣上若是回宫了,武老头一定会第一时间面圣禀报这事的。届时,宫里一定会有内侍去上香的。不会象现在这样,宫里迟迟不见动静。”
他的这番分析,和高进想到一块儿去了。在她看来,这样的安静只能说明包括京城人们在内,所有人都在等待、观望。身处大陈政治中心,习惯了潮起潮落之后,大家都学会了明哲保身。所以,明天的早朝至关重要。
看她抱着空粥碗,半响不接话,明显是走神了,刘旭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胳膊上轻轻戳了一下,试探道:“你该不是又在想什么整人的招了吧?”
高进回过神来,推开粥碗正色道:“没有。我在想明天上朝的事。我要怎么样才能安全的走进大殿”
刘旭不以为然的拍着胸脯笑道:“放心,有哥罩着你。再说,哥这里离皇宫东门才多远啊。这地儿才是正宗的天子脚下,量他们也不敢贸然行事。”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被逼到了死角的曹家。高进但笑不语。
下午,刘旭又出去了一趟,大约半个时辰后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青布大包裹。里头装着高进明天上朝时要穿的衣帽鞋袜。
“长安说了什么没有?”高进接过包裹,问道。
刘旭一头雾水的原样复述道:“说了。从昨天晚上到他出府,都一直挂着红灯笼。什么意思?暗语?”
不是初一、十五的,也不是逢年过节、神马纪念日,挂哪门子的红灯笼高进没往心里去,翻眼反问道:“小弟还在新婚期间,家里不挂红灯笼,难道挂白灯笼啊”
这叫什么话,不是咒人吗?太不吉利了。想着暗地里跟踪长安而来的青衣男子,刘旭心口不由一阵紧缩。
这一夜,睡觉环境得到了明显的改善。有了刘旭带回来的两床又厚又软的新棉被,高进蒙头大睡,竟一夜无梦。
一丝微弱的亮光从被子的空隙钻了进来。高进捂头睡着,分不清时辰,心中大惊,呼的掀开被子,翻身爬起。
一灯如豆。
刘旭已经换上了官袍,背对着她,坐在木床边上,不知道在低头捣鼓着什么。
像被定格了一样的影子完全罩住了高进。
听到背后有动静,他转身回头,咧嘴笑道:“你醒了?”露出两排整洁亮白的牙齿。
眼前顿时变得明亮了许多。高进应了一声,目光定在了他的手上。他正在往黑面白底的朝靴帮子里插一把红缨柳叶飞刀
“那天出手的是你”她指着那飞刀轻呼。不是说这是二嫂的独门绝技吗?他怎么也会?
刘旭没事人儿一样,头也不抬的继续手上的活,反问道:“不是我,难道你还找了其他人吗?”
当天,他是拿着请柬专程去喝喜酒滴。这丫却借着尿遁跑来求援。
那段时间,他帮这丫看着花满楼里的一干人等,累得半死不活,结果,没想到连喝喜酒都不消停。所以,当看到侯府的那帮家丁拦不住了的时候,他嫌麻烦,暗中出手,索性把那班公公伤了大半。这样,那些伤员起码得养上个三五天才能出来蹦跶了。
“不是,你是跟谁学会这种飞刀的?”高进问道。
手上的动作略微一滞,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眼波流转:“当然是跟师父学的。”
切,不说拉倒。兴许是二嫂不知道,她十几年没出来混,所谓的独门绝技早就被人山寨了。高进提着包裹去净房洗漱更衣。
不知道路上会碰到什么。两人不免都有些紧张。他们胡乱塞了些点心下肚,寅时三刻一过,便准时出门上班。
风停了,雪停了,到处都堆着厚厚的积雪,四周一片白茫茫。
此时,虽然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却能见度很高。不用打灯笼,方圆五十步以内的情形清晰可辨。走在狭窄、寂静的小巷子里,他们“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大。两旁矮墙上堆着的一尺来厚的积雪时不时被这声音震得大块塌落,籁籁的掉在雪地里。
但是刘旭却暗地里把警戒级别升至最高级别。这样的天气和环境里,若是有人设伏,他们俩就是挨打的活靶,完全无处遁形。
高进被他护在身后,明显的感觉到他杀气尽现,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向外界释放着“别惹我”的警告信号,和平时叛若两人,不由心口紧缩,手心直冒冷汗。
突然,刘旭没有回头,悄声飞快的说道:“继续看前面,听我说。西南方位有人设伏。如果我和他们打起来,你只管用尽快的速度跑出去。出了这条小巷子,对面就是东门。”
高进大惊,西南方位不就是他们的后面吗?这一路走过来,她竟一星半点异样也没觉察到。令人奇(345文学…提供下载…345wx)怪的是,既然是早早的埋伏在这儿,为毛刚刚不出手呢?
略一思索,她定下心神,压着嗓子说道:“敌我不明,别冲动。”
刘旭一直垂着右手。袍袖之内,右手掌心紧扣三枚红缨柳叶飞刀。对方不止一人,敌众我寡。他正准备先发制人,闻言,右手的动作立马暂停。
这正是他佩服高进的地方。这丫比他小了好几岁,却比他沉着冷静得多。
果然,这次又让这丫说中了。直到他们出了小巷子,那些人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东门在望。两人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宫门还没开。不少大臣已经到了,三五成群的扎堆小声议论着什么。高进甚至已经能听到他们的嗡嗡声。
曹家兄弟站在最外圈。曹老大最先看到他们俩,嘴角噙着一丝阴笑,轻轻拉了一下曹老2的袍袖。
曹老2眼里杀意十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右手轻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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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故技重施
第六十五章故技重施
在曹老2的右侧大约十步远的位置上,一名家丁模样的络腮壮汉垂手侍立。这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岁,满脸横肉、身材高大,再加上头戴护耳大毛帽,身穿臃肿的褐色棉长袍,站在人群里格外醒目。
曹老2的右手一放下,他便用左手揪起袍角,狞笑着朝高进飞奔过来。同时,右袖口寒光一闪,他的右手上立刻多了一柄半尺来长的匕首。
刘旭身子一绷,杀气乍现。
“不要”高进飞快的按住了他的右手,沉声低喝,“稳住”
刘旭恍然大悟,嗖的收了右手紧扣的那三枚红缨柳叶飞刀,貌似没见壮汉一般,紧走一步,飞快的转到高进的左侧,扯起一边嘴角歪笑道:“高兄,说话得算数,那秋红便归我了。”
高进挑眉怒喝:“不行秋红不能跟你。”
刘旭不满的哼哼:“你昨儿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说三公主只许你纳两房小妾。你既然给不了秋红名份,又何苦误了她终生?”
高进闻言,语气顿软,没正形的拱手恳求道:“江兄,江大人,您就当是给兄弟一个面子,把秋红的下落告诉兄弟吧。要不,我把曹氏送给你秋红早就是我的人了。那曹氏却还是姑娘身,兄弟可是连一个指头都没碰过。”
刘旭憋着笑,眼里闪过一丝促狭,故意惊讶的大叫:“什么你还没有把曹氏收房?怎么可能?骗猴呢外头可是传得沸沸扬扬,说你宠着曹氏,连公主的房门都不进。”
“呸哪个烂舌头的瞪着眼睛说瞎话。当高家是什么人家?还有没有规矩我高进是那种人么,会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冷落了公主?”高进气得浑身发抖,指天发誓,“人在做,天在看。这半年内,我绝不可能跨进曹氏和李氏的院门半步……就算是纳秋红,也只能过了这半年再说。”
说话间,那壮汉已经距他们已经不过三步。
而刘旭突然间的换位,正好用自己的身体完全护住了高进。
高进怎么会不明白他的用意她的脸上虽然是愤恨不已,心里却泛起阵阵暖意。
两人的声音都不低,又一惊一乍的,几乎抓住了所有文武大臣的眼球。
众人的目光在他们俩和曹家兄弟间换来换去。
曹家兄弟个个小脸儿又青又白,摇摇欲坠;而高进则象是烧开了的水壶一样,怒气腾腾。
再加上她和刘旭跟演相声小品似滴,一捧一逗,配合得天衣无缝。
不用开新闻发布会避谣,之前的高进独宠曹氏的谣言已经不攻自破。
有人满脸通红,特辛苦的憋住笑;有人则用袍袖掩了嘴,暗地里偷着乐;还有一些嘴碎得已经聚在了一起,嗡嗡的交换相关八封。
然而,刘旭的大半部分注意力还是放在那壮汉身上。
三步、二步、一步
那壮汉和他擦肩而过,飞快的钻进了他们之前出来的小巷子。神马事情也没有发生
这丫心思之缜密、观察之细致、反应之迅速,不是常人能及。只可惜……不然,绝对会成为一流的将帅唉
他对高进佩服得五体投地,两只眸子亮若星辰,陪着笑脸,靠过去解释道:“不是兄弟不肯信你,实在是外头传得有鼻子有眼滴。还有,那曹氏是不是有个奶娘……”后面的事儿,地球人都知道。语气一转,他的声音从高八度立刻降到低八度。
认识多年,也配合了多年,他岂不知这丫这个时候提起曹氏是何用意——在把自己择干净了之后,只要给点阳光,这丫就绝对会来个绚丽的反击从来都是这样滴
嘿嘿,过会儿有好戏看了。所以,这力气能省点就省点吧,他得留点力气看大戏。
高进“嗯”、“啊”、“哼”着,脸拉得老长,时不时恼怒的瞪曹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