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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这样肯定,就连扶青衣都愣住了。貌似江勇不是在说气话。郭福到底都学了些什么神神怪怪的功夫,居然连他都辨不出来。
“走,守义,我们先出去一下。”仇红缨一跃而起,用最快的速度把半石化中的江守义拖出了药庐。
屋子里顿时空荡了下来。
江叔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他在屋角找了一条方杌坐下,背对着郭福,冷声说道:“好了,他们都走了。你该实话实说了罢。十六年过去了,你不觉得一直欠小哥儿一个说法,一个解释吗?”
老实说,江叔痛恨炕上躺着那个人。
十六年前,如果不是他在宫门前伤了人,让曹家找到挑事的由头,兴许老爷他们就不会下狱。
十六年来,他带着小哥儿亡命天涯,有亲不能让,有如丧家之犬。可是,这人呢?他在哪儿
刚刚听扶先生说,他就是郭福,这些年一直呆在三公主府里当花匠。现在,他快要死翘翘了,请江叔过去见他最后一面。
江叔听了,心里竟觉得前所未有的快意。娘娘个熊,这丫早就该碎尸万段,拿出去喂狗了。
现在,这丫终于要死了。
就凭着这一点,不用扶青衣做过多的劝服工作,江叔就很自觉的加入了时来。
扶青衣走过去,伸手轻轻探了探他的颈部脉搏。
还是感觉不到他的脉搏。
可是,江叔说的这样肯定?扶青衣狐疑的去探郭福的腕部——天,竟然能感觉到微弱的脉搏。
扶青衣轻“咦”一声,挑眉看向江叔:怎么会这样行医半辈子,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病例。
江叔翻眼看了一下炕上,哼道:“早就听说他的经脉异于常人。当年,还曾因此而在战场上捡回了一条命。”
不过,看到郭福的相貌大变,几乎跟年轻时候换了个人似滴,他心里的怨恨轻了许多。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六年了。大错已经铸成,现在,就算是杀了这丫,也没用了。
昨天,这丫怪里怪气的到了他的院子里,问东问西的逗留了许久。他还以为是侯爷请来助拳的神马高高手呢。如果早知道是这丫,他早就大扫帚伺候,打出去了。
“原来如此。”扶青衣闻言,立刻认真的替郭福检查起来。
……
屋外,仇红缨眼巴巴的望着三步之遥的房门,嘴里飞快的念叨着。
江守义抱胸,和她并排而立。
高静在月亮门处,双手探着门洞,探出半个头,笑嘻嘻的问道:“二嫂,你们在看什么呢?二哥为什么要把你们赶出屋子?”
正文 第181章 阴差阳错
第181章 阴差阳错
偶尔防盗,有意于身心健康——嘿嘿。二十分钟后,才是正贴。亲,不要介意哦。
仇红缨背过身去,胡乱的抹了一把脸,难为请的擦去脸上的泪水。
“二嫂,我跟静妹出去说几句话。”不等仇红缨回答,江守义快步走过去,把高静拉走了。
高静皱着眉头,任他拉走,嘴上却哼哼唧唧的抗议:“为什么要赶我走?发生了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吗?”
走到抄手游廊的尽头,江守义终于停了下来,小声告诉她:“郭前辈突然得了急症,情况很不好。二哥和叔正在里头救人呢。”
高静冲他呶呶嘴:“你先松开我,行不?手好疼呢。”
江守义这才意识到自己依然拉着人家的手。他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玉米粒般的牙齿,软声问道:“真的很疼吗?”说着,把她的手放在手心,轻轻的揉了揉,笑道,“唔,是好象发红了。”自从在镇上跟失忆后的高静拉了第一次小手后,他动不动就会跟高静牵牵小手。
晕这家伙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不发红才怪呢谁的手也禁不住这样的搓揉啊。您再搓下去,不但会发红,而且皮都会搓掉了
“你叔会医术?”高静脸上微红,冲他翻了个大白眼,把手从他的魔爪里抽了出来。
江守义眨巴眨巴眼睛,摸着后脑勺轻“咦”了一声:“怪不得我总觉得这事怪怪的呢。我叔什么时候成了郎中了”
而且还貌似医术很不一般——神医扶青衣解决不了,只了亲自去请他……奇了怪了,叔要是有这么一手,为毛不开个药铺医馆之类滴悬壶济世呢?却偏偏要去小饭馆跑堂?
“有名堂这里面肯定有名……”高静大叫道。
“嘘轻点”江守义赶紧捂住她的嘴,贼眉贼眼滴四下里瞄瞄。
“你捂着我的嘴做什么?”高静翻了个大白眼,使劲扳开他的爪子,顾不得恼火,好奇的问道,“江大哥,你在看什么?”
“我看有没有人”江守义轻声答道。
“为什么要看有没有人?”高静不解的问道,也跟着四下里张望。一双水汪汪滴大杏眼滴溜溜的转着。
江守义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了她的脸。老天,这眼睛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因为我想香你哦嗬~”他飞快的在高静脸上“叭唧”的啃了一口,一边嘎嘎的坏笑着,一边连蹦带跳的逃离作案现场。转眼,游廊上就没了他的影子。
这,这是……晕死这小子……哪里象个古人了高静捂着脸,怔住了。两只耳朵里尽是他畅快的笑声。旋即,脸上象烧着了一样,滚烫,火辣辣滴。
江守义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用背顶着门扇,轻轻摸着自己的嘴巴,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嘿嘿的轻笑声。
香,真香……比八月的桂花还要香;
软,真软……比过年的年糕还要软;
滑,真滑……比上好的丝绸还要滑。
……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擂门声突然响起。
江守义回过神来,甩甩头,赶紧打开门。
“大白天的,你关着房门做甚?”江叔皱着眉头看了看他,满头大汗的径直走到屋里的方桌旁,伸手去取桌上的茶盅。
江守义赶紧过去,提起绛色的陶茶壶,嘿嘿笑了一下,帮他倒满水。
江叔愣住了。
“叔,喝茶啊您不是渴了吗?”江守义冲他又是嘿嘿一笑。
“哦哦,对,我是渴了。喝茶。”江叔木木的端起茶盅喝茶。
江守义放下茶壶,关切的问道:“叔,郭前辈怎么样了?”
本是一句很自然的问话,但是,江叔听了,心里不由“咚咚咚”的打起了小鼓——莫非扶夫人说了些什么。
心念一动,他竟喝水也呛着了。
“咳咳咳……”大半盅茶水全洒在了自己的身上,江叔放下茶盅,捂着嘴发出一通惊天动地的咳嗽。
这是怎么了?江守义的心里头顿时涌上了无数个问号。他按下满腹的疑问,一边轻轻拍着江叔的后背,一边急切的问道:“叔,您没事吧?”
江叔咳得满面通红,好不容易才止住咳。
“没事,我没事。”他低头抖着身上的袍子,心疼的连声叹道,“哎呀,可惜了,可惜了。”这是一件崭新的袍子。请他一道参加祭神,林老爷特意请人帮他做的。这才穿了不到两天呢。
江守义又重新给他倒了一盅水,在方桌边坐下,静静的瞅着他。
江叔一抬眼,被他关注的眼神吓了一大跳,心虚的唬着脸哼哼:“你这样看着我做甚?都怪你这臭小子。好好的,你笑什么笑”
笑得莫明其妙笑得稀奇古怪笑得他心里发毛。
好好的,关我什么事江守义这回是哭笑不得。他摸着鼻子,轻笑道:“叔,你有事瞒着我?”
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叔叔了。他虽然是个极其平凡普通的升斗小民,谈不上“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但是,他也是一个极有主见、定力不错的真爷们。如果不是有大事发生,他不会这样神色慌张。
扶夫人就是这点不好,嘴碎,藏不住话。江叔的心立刻沉到了海底——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迟早会来;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你都知道了?”他叹了一口气,扶着方桌,轻轻坐下。
从药庐里出来,周妈妈就满脸八卦的告诉他:江姑爷从这院里出去后,整整一个上午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早饭都没出来吃。她去敲了两次门,江姑爷不但不开门,而且还应都没应一声。
江叔听了,一颗心立即蹦到了嗓子眼里。他记得很清楚,江守义是和仇红缨一道离开的。肯定是仇红缨跟他说了些郭家的事。仇红缨是郭福的同门师妹,不可能不帮着郭福说话的。
可是,守义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事。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他突然听到这种事,他受得了吗?江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周妈妈道别的。他提着袍子,高一脚、低一脚的跑了回来。
而江守义听了江叔的问话,心里的疑惑更大了,更加确定江叔有事瞒着他。
“嗯。我听二嫂说了一些。”江守义偷眼瞥着江叔,心思飞转。他可以断定,叔父会一些简单的伤口处理方法,却绝对不会什么医术。所以,扶青衣在那种时候去请他,绝对不是请他去给郭福看病。而应该是叔父和郭福有旧。之前,郭福的很多话里都透着认识叔父的信息。
可是,叔父就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蚁民,而郭福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武林高手,他们俩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呢?貌似他们俩关系还非同一般。
江守义以为,他的叔父和郭福不是亲朋至交,就应该是不同戴天的仇人。
这时,他的脑瓜子里突然“叮”的亮了堂——他猜到郭福的身份了。这丫一口京城音,必定是久居京城之人。难道这丫就是那个骗他们叔侄来京的破亲戚?
他不止一次听江叔抱怨过:当年,虽然老家遭了天灾,家里的人都饿死了,只剩下他们叔侄俩。这时,远在京城的一个族兄写信回来,说京城里遍地是黄金,京城的人们顿顿吃香喷喷的羊肉角儿。还说他在京城里混得不错,欢迎父老乡亲们去投奔他。
江叔被信里的“羊肉角儿”四个字打动了。于是,他变卖了祖屋田产,带着江守义千里迢迢的去投奔那个族兄。
不想,到了京城后,他一打听,信上的地址纯属子虚乌有……
一想到江叔在崔家受的那些窝囊气,江守义便恨得牙根发痒,在心里把那个族兄咒骂了N遍——郭前辈,最好不要让小爷知道你就是那个家伙
“问吧,你想知道什么?”江叔看到他这副气鼓鼓的样子,认为再隐瞒下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些年来,他几乎是在犹豫、摇摆中度过的。刚开始时,他心里全是仇恨。一心想带着江守义去西南找罗元帅,请罗元帅为郭家出头。可是,逃亡的路上,他看到了太多的官场黑暗面。他犹豫了。尤其是迟迟没有看到罗威象他想象的那样,为了郭家冲冠而怒——郭家就只剩下江守义这一滴血脉,他不敢去赌。
好在到了鲁地以后,他彻底甩掉了暗卫和李家的密探。
抱着再观察观察的心理,江叔选择了在鲁地隐名埋姓的暂且居住下来。
江叔其实是郭家将里的一员少年牙门将,小小年纪,能文能武,颇得郭忠正青睐。
郭忠正曾经不止一次背地里和老一辈家将们说过:“此子资质极佳,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金子到哪儿都能发光。以江叔的能